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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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S前我好像看見了範安臨,他用力抱著我,哭得如同S了S了至親一般,眼淚灼熱地滴在我的臉上。


 


我想誇一句:做得好。


 


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便撒手去了。


 


現在回想起來,我真是個大冤種。


 


諸葛亮嘔心瀝血一輩子,至少留下了出師表和武侯祠,而我卻落個不得好S的下場。


 


最坑我的雖然是該S的系統,可經不起考驗的,從來都是人性。


 


23


 


因睡得不好,我幹脆早早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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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前後,範家的僕人給我和吳三娘送來了簡單的早膳。


 


吳三娘多年習慣未改,一向是夜貓子,早上起不來,所以隻有我一個人默默地吃了那份早餐。


 


用過飯,我在歸雲閣裡溜達了一會兒,昨夜光線太暗,好多東西都看不清晰。


 


到了白日我才看明白,除了我原先的房子搬不走,範安臨好像連草皮都鏟了帶過來。


 


他這是什麼奇怪的執念!


 


我走到院子裡,Kitty 忽然跑出來,對我拼命地搖尾巴,眼神中閃爍著一起玩耍的渴望。


 


真沒想到重生後第一個認出我的竟然是它。


 


見四下無人,我走過去摸了摸 Kitty 的頭,說:「想我嗎?」


 


Kitty 回應我的是熱情的舌頭,它拼命地舔我的手,我的臉,弄得我湿噠噠的。


 


可能是太久沒見,這孩子比較激動,開始撒起歡兒來,還鑽進狗窩裡叼出一個飛盤,非要讓我和它玩接飛盤的遊戲。


 


這個飛盤是以前我用竹子給她編的,因怕她扎嘴,細細地打磨了好幾遍。


 


她眼睛一閃一閃的,閃爍著喜悅的光芒,我無奈地比了個數字,說:「隻玩三次。」


 


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24


 


由於我和 Kitty 玩得太嗨了,它一個用力把我撲倒了。


 


它以前總撲我,可它忘了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現在這身體才十五歲,還很弱小。


 


我一下子被壓在地上,動靜實在有些大,把門口看門的小廝都驚動了。


 


這小廝進來看到驚悚的一幕,一個半人高的黑色巨犬撲在一個嬌小的女子身上。


 


乍一看,他還以為 Kitty 把我吃了!嚇得寒毛都豎了起來。


 


我見來了外人,連忙推開 Kitty 的腦袋,拍了拍衣服站起來,說:「我無事……」


 


小廝驚魂未定,道:「你可小心些,這是匈奴獒犬,能吃人的,之前好幾個人都被她咬傷了。」


 


我低頭捋了捋頭發,說:「這狗是怪嚇人的……」


 


Kitty 的耳朵特別厲害,聽到這話後幽怨地瞪了我一眼,氣呼呼地回窩去了。


 


……這是生氣了。


 


我清了清嗓子,說:「小哥,我能出去轉轉嗎?」


 


小廝說:「管家沒說不讓你們出門,隻不出府門即可。」


 


我點頭,幹脆走了出去。


 


範府不大不小,雖然隻有五進,可在京都這寸土寸金的地方,也算是很豪華了。


 


不少沒根基的官員,就算官至副相,也未必能買得起豪宅。


 


範安臨此人,最重視禮教規矩,是以他家下人全都低調安靜,宅子裡沒有一點兒煙火氣。


 


我一路溜達到後院假山處,感到有些無聊,正打算回去,一個軟乎乎圓滾滾的小孩忽然撲到我膝上。


 


小男孩?


 


範安臨家有孩子嗎?


 


這孩子一歲多點兒,長得白嫩可愛,衣服料子也挺考究,不像是僕役家的。


 


他看到生人也不怕,抱著我的腿說:「玩,玩。」


 


我蹲下身子,小聲說:「你在玩藏貓貓嗎?」


 


小孩眨巴眨巴眼睛:「藏,藏!」


 


我們一大一小正說著,一個二十多歲白淨豐腴的女子匆匆跑了過來,著急地抱起這小孩:「怎麼又亂跑!你太也不聽話了!」


 


說完對我福了福,慌慌張張地走了。


 


小孩子趴在女子肩上,一個勁兒地對我揮手。


 


真是個可愛的孩子。


 


難道是範家其他族人的孩子?


 


正想著,一個頭戴儒巾的男人從角落中走了出來,他樣貌端正,年約四十上下,耳垂上有顆黑痣。


 


他和抱孩子的女人低聲說了幾句話,三個人一起走進範府後側一個僻靜的小院中。


 


這個男人十分眼熟。


 


如果我沒看錯,他曾是廢太子楚恆的謀士,叫曾江。


 


我頓時猜到了這孩子的身份!


 


25


 


當初楚恆奪嫡失敗後被圈禁起來,直到楚慎登基,他知再無翻身的可能,沒多久就自S了。


 


跟隨他的人也大部分都獲了罪,有少部分人東逃西竄,打著廢太子的旗號暗地行謀逆之事。


 


其中就有這個曾江。


 


我一開始並沒當回事,畢竟他們群龍無首,烏合之眾不足為慮。


 


可楚恆S後不久,有個服侍過他的婢女被查出了身孕。


 


我調查了一下前後時間,發現這孩子極有可能是楚恆的私生子。


 


當時我想過斬草除根,或讓那婢女落了胎,不至於將來留下孩子被人利用,再度掀起什麼風波。


 


可那時我和範安臨還有楚慎的關系越發緊張,精力不濟之下,便先將這婢女藏了起來。


 


看來我故去後,範安臨找到了這女子,讓她把孩子生了下來。


 


他把這孩子養在自己家裡,到底是要做什麼?


 


難不成他不僅是想做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還想改天換日,扶廢太子的兒子上位,這樣又可以獨攬朝政二十年!


 


畢竟,一個黃口小兒做新君,總比一個成年的皇帝要好拿捏得多了。


 


我捏了捏眉頭,忽然覺得如今的朝局可能比我想象中的要糟糕得多!


 


思索了片刻,我剛要回去,就聽見身後有人說:「看夠了嗎?」


 


我一凜,連忙回身。


 


隻見範安臨負手站在假山外面,似笑非笑地望著我。


 


我輕輕走過去,對他行了個禮:「見過大人。」


 


他若是要S我滅口,我該怎麼應對。


 


26


 


範安臨靜靜地看了我片刻,才高深莫測地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低著頭,說:「奴婢迷了路,一時不慎走到這裡,大人莫怪。」


 


範安臨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道:「聽說 Kitty 很喜歡你。」


 


我裝作反應不過來,說:「嗯?」


 


範安臨道:「就是歸雲閣的狗。」


 


我說:「這狗看著嚇人,實則還好,沒咬奴婢。」


 


範安臨挑挑眉,說:「狗通人性,你像它的主人,它對你自然會很好。不像人,就算是再……重要的關系,也難免背叛。」


 


這話我肯定是不會接的,隻好站在一旁裝傻。


 


範安臨看不出喜怒之色,隻淡淡地說:「你倒是比我想象中聰明。」


 


說完,他也不管我,邁著步子走了。


 


我懶得理他,也不再闲逛,回到了歸雲閣。


 


吳三娘已經起身了,她再次見到我,還是湊過來細細地打量我幾遍,說:「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長得很像一個人?」


我搖搖頭。


 


三娘黯然道:「好人不長命,你不知道就算了。」


 


我斟酌著問道:「姐姐也是服侍範大人的?」


 


三娘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呸,他也配!」


 


就在這時,範安臨竟然過來了。


 


吳三娘叉著腰跑到門口,喊道:「Kitty,咬他!」


 


Kitty 轉了個圈,回窩去了,似乎是不打算摻和他們之間的爭鬥。


 


吳三娘罵道:「你這傻狗!」


 


她看到範安臨也不行禮,隻冷冷地嘲諷道:「你現在連裝都不裝一下了?這女孩長得這樣子,你看了就不虧心?」


 


此話一出,歸雲閣所有下人都垂下了頭,眼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敢出。


 


範安臨冷冷道:「你兄長近日有了消息,若我是你,便不會這麼口無遮攔。」


 


吳三娘的兄長被發配後就失蹤了,我為她追查過,始終杳無音信。


 


看來她會留在這裡,竟然是為了這件事。


 


果然,聽到這話,三娘柳眉豎起,重重地喘了幾口粗氣,不情不願地轉身回去了。


 


範安臨也不介意,叫下人安排飯食,說是要在這裡用膳。


 


我見下人的行動十分輕車熟路,看來他經常來這裡。


 


現在我身份尷尬,想了想,隻能走過去問道:「大人,奴婢幫您布菜?」


 


範安臨搖搖頭,說:「你坐下一起吃吧。」


 


看我猶豫,他又重復了一遍。


 


我想算了,對著我這張臉,讓我服侍他,他估計也吃不下。


 


幹脆坐下,輕聲低調用餐。


 


飯菜口味偏淡,很多都是我以前喜歡的菜餚,自我醒來,這次飯吃得最香。


 


範安臨從頭到尾沒吃幾口,隻時不時地掃我幾眼,仿佛我才是什麼美食佳餚。


 


我忽然覺得他挺有毛病的。


 


一個位高權重的大好青年,每天坐在S去政敵的屋子裡,還要對著我的臉,折磨自己的精神,我懷疑他遲早有一天要發瘋。


 


27


 


吃過午膳後,範安臨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徑直跑到書房去看書。


 


這些年我有不少藏書,有些還是珍貴的孤本,都便宜他了。


 


不對!


 


我忽然有些頭疼,除了書以外,我還有些筆記手札和一些心得感悟的隨筆,是不是也被範安臨看到了?


 


裡面應該沒寫什麼奇怪的東西吧?!我也不太確定。


 


範安臨進了書房後,範忠遞給我一盅茶,讓我送進去。


 


我把茶放在桌上,剛要默默退開,範安臨頭也不抬地問道:「你識字嗎?」


 


我說:「奴婢不識。」


 


識字的婢女可不安全,別人贈的妾亦然。


 


隻要我還想離開,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範安臨看不出喜怒,隻說:「你下去吧,這裡不需要你。」


 


我也不想看到他一臉高深莫測,喜怒莫辨,輕輕退了出去。


 


範安臨在書房裡看了一下午書,儼然把這裡當成自己的書房。


 


中間甚至還有幾個官員過來和他談事,其中一個人雖然穿著便服,可我還是一眼認了出來,竟然是禁衛軍統領樓適!


 


樓適此人一向立場中立,和當初的我也是泛泛之交,沒想到會和範安臨私下來往。


 


也對,禁軍護衛皇家和京畿治安,想要兵不血刃地發動宮變,他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從前我擁立楚慎登基,雖然用了不少手段,可還是名正言順,得到了先皇的認同。


 


而範安臨是想要當亂臣賊子,千古罪人?


 


我發現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他!


 


那個曾對我說「敢以微軀,自今為許國之始」的少年如同天上一抹闲雲,早已消散得不知去向。


 


就這樣,直到範安臨連晚膳都用過了,我才明白他是要在歸雲閣過夜。


 


28


 


入夜後,院子裡掌了燈。


 


範安臨的隨從給他打了水,服侍他在臥房裡洗漱更衣,我漸漸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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