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前夕,男友妹妹帶孩子看病,暫住我家。
她離開後,男友送我的三金不見了,我告訴男友,他卻說我冤枉她妹妹,和我冷戰。
沒過幾天,他要和我分手,向我索要三金。我拿不出來,他就要告我。
……
徐紫離開後,我發現藏在衣櫃裡的三金不見了。
倒不是我對她有敵意,預設了她會偷東西。而是徐紫的女兒太鬧騰,把家裡弄得亂七八糟,還尿床了。
我收拾好衛生,打算鋪上新被褥,就發現衣櫃裡的首飾盒似乎被動過。
打開一看,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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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首飾盒,心情無法言說。
讓人不多想是不可能的,可是沒有任何證據,張口問又像是冤枉人。
心裡堵著一口氣,直到徐銘下班過來,看我臉色不對勁,問道:「怎麼了?心情不好?」
我展開首飾盒,有些難以啟齒:「三金…不見了。」
「什麼?你怎麼搞的,怎麼會不見了!」
他的反應比我預想的還要激動,一把奪過首飾盒,左看右看。
「你是不是帶人來家裡,東西被人順手牽羊拿走了?」
「不可能」我下意識反駁:「東西我放在衣櫃裡,來客人我也不會帶人進我臥室翻衣櫃啊。更何況……這兩天我家隻來過你和你妹妹。」
這話聽起來頗有些另外的含義,我剛想解釋,就聽徐銘冷笑一聲:
「我明白了,你是懷疑我妹?」
「於蓉,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們都快訂婚了,我家人認可你,才提前準備了三金給你,你自己保管不當,還把髒水潑我妹妹身上?」
「我們也是把你當一家人,才放心我妹妹帶著孩子住你家,結果惹得一身腥,我們家欠你的嗎?!」
「與其在這疑神疑鬼,你不如好好想想,是不是你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做了什麼!」
他這連珠炮似的指責打得我猝不及防,聽他莫名其妙攻擊我朋友,我也來了火氣。
「徐銘你說話注意點兒!第一我沒有懷疑你妹妹,是你先說我帶人來家裡,我才闡述事實,這兩天確實隻有你和你妹妹來我家。」
「第二你要是對我朋友有意見就直說,三金丟了和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你別張口閉口說他們不三不四!我們吵架,別連累其他人!」
徐銘脾氣急,我是知道的,但沒想到這次他跟吃了槍藥似的,把首飾盒往地上一摔,那氣勢,我生怕他一拳打我臉上。
「隻有我和我妹來過,你意思不就是我妹偷的?!我偷的?!三金是我們家給你的,我們要是想拿回來,還用得著費這勁?」
「還有你那些朋友,不三不四我說錯了嗎?該結婚的年紀成天在外面鬼混,男朋友談了一個又一個,不知道騙了別人多少錢,說分手就分手!」
「我一直就看不慣這些女的,嘴裡嚷嚷著不婚不育,你還跟她們走這麼近,指不定哪天就跟著學壞了!說不定三金都是她們嫉妒你才偷走的!」
「你別忘了,我們都要結婚了,將來我們才是一家人。現在才訂婚,你就胳膊肘往外拐,懷疑起自家人了?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
徐銘摔門離開,氣得我頭暈。
和他戀愛三年,平時看著善解人意、尊重女性,沒想到他一直這麼瞧不起我的朋友。
情感觀念不同也就罷了,真金白銀丟了著急我也能理解,但發起火來口不擇言人格貶低,這是我無法接受的。
這口黑鍋,他不想給他妹妹背,我朋友就活該背上?
這下我可真是後悔答應他妹妹借住的請求。
兩周前,我答應了徐銘的求婚,他迅速帶我去買了三金。
我還覺得進展太快,可以等訂婚當天再給我,他卻說:「寶寶,我們馬上就要成為一家人,我明白女生在婚姻中的弱勢地位,先把三金給你,讓你安心。你放心,我爸爸媽媽很認可你,三金提前給你,我們皆大歡喜。」
我還有顧慮,他卻有些不滿。
「你是不是還在考慮,不想和我結婚?於蓉,我們戀愛四五年,感情穩定,沒必要拖那麼久。七年長跑十年長跑,我倒是沒什麼關系,主要是你,耗不起。我這也是為你考慮,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心。」
「收下三金,你並沒有虧什麼,都不要你出錢,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2
他態度誠懇,於是我收下了。
一周前,徐銘說她妹妹要帶孩子來市裡兒童醫院,住酒店不安全,希望在我這裡借住幾天。
我和徐銘並沒有同居,他租他的一室一廳,我租我的單身公寓。
看在男女有別,我又和徐銘即將結婚的份上,即使覺得不自在,我也同意了。
這兩天讓我備受煎熬,三歲的小孩正是吵鬧的時候,小女孩兒將東西扔得滿地都是,我上班累了一天回家還得收拾亂七八糟的屋子。
我委婉地讓徐紫整理一下,她還說:「有小孩家裡亂點不是很正常?你順手收拾不就好了。」
我忍了,說不準以後還是一家人。
結果徐銘非但對我的付出不領情,還搶先和我翻臉。
那我不得報警還他和他妹妹一個清白?
結果令人無奈,在我發現三金不見之前,我已經把家裡收拾得幹幹淨淨。
看不出是否有人從窗戶入室,也找不到腳印。
走廊的監控顯示,隻有我、徐銘、徐紫三人進出。
現在唯一突破口隻有首飾盒,但已經被徐銘摔得四分五裂。
警察用證物袋裝好,帶回去做痕檢,如果查出指紋,會立即通知我。
徐銘安靜了幾天,再聯系我,開口就是分手。
「於蓉,咱們不合適,也不用結婚了。你把三金還我,我們兩清。」
「還不了」,我說:「幾天前你不是也在場嗎?三金被偷了,我怎麼還你?」
電話那頭的他再也沒有往日溫情:「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藏起來,賊喊捉賊?」
我呼吸急促:「徐銘,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事情還沒發生前,我們感情也沒有大問題。現在金子被偷了,你不安慰我,不和我一起找小偷,消失了這麼多天,你關心過我一句嗎?」
「本來我們都要結婚了,這三金是你的也是我的,結果隻有我一個人上心。你幾天不聯系,一聯系第一句就是分手,叫我還錢,現在還說我賊喊捉賊,談了這麼多年,你就這麼揣測我!」
「是你先揣測我和我妹,別怪我沒提醒你。這金子你必須還我,還不出來就賠錢吧,不賠錢你等著我告你!到時候金價要是漲了,你也得把差價補回來。」
說完掛了電話。
我喘著粗氣,看了眼對面的警察,他們面面相覷。
「於女士,別著急,深呼吸。」
「我們這次通知您,是想說首飾盒已經拼好檢測出了指紋。」
警察將報告遞給我:「對比了指紋庫,上面隻檢測到您和徐先生的指紋,沒有第三人的指紋。」
意料之中,如果真有入室盜竊,想必對方也戴了手套。
「根據監控,目前嫌疑人隻有2人,我們接下來會排查附近的金店和黃金回收門店,並且調查徐銘先生和徐紫女士是否有銷贓行為。」
徐銘說得頭頭是道,但到底目前他的嫌疑最大。
我道了聲謝,做好筆錄準備離開,警察叫住我。
「根據我們以往的辦案經驗,這種偷盜金首飾的行為很多是親近的人做的,您可以再想想,事發後他們有什麼異常行為?」
這麼一說,徐銘知道三金被偷後,確實反應激烈到不正常。
走出警局,我思索片刻,打車往徐銘姐姐家去。
她回家的車還是我用手機軟件打的,目的地很清楚。
徐銘太暴躁,我獨自去找他,不安全。就讓警察問他話好了。
我按下門鈴,徐紫開門,看到是我馬上就要關門。
還好我早有準備,用鞋抵住開口。
「打擾了,我有話想問你。」
「你都被我哥甩了,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住我家時,她雖然是個甩手掌櫃,但面子上還算友善。這回見面卻是裝都不想裝了。
我索性把話說開:「你住我家這兩天,有見過或者帶其他人來嗎?」
「沒有,你到底有什麼事?」
沒法關門,她就緊緊攥著門把手,一臉防備和緊張。
「我臥室裡的金首飾不見了,你有進過我臥室嗎?」
聞言她眉毛一豎:「你少血口噴人了!這是覺得我偷了你的金首飾?我住你家兩天,還要被你說成是小偷?你這種女人,難怪都要結婚了還被男人甩!」
3
不愧是兄妹,這反應如出一轍。
不過畢竟沒有證據,我話也不能說得太難聽,不然萬一真是冤枉了人家,也很尷尬。
我笑了笑:「我沒有這個意思,隻是金額太大,我報警了。因為監控裡隻有你和徐銘來過我家,警察可能會來找你問話。」
聽到警察,她呼吸頓了一下,似乎有點恐慌。我定定地看著她,看她能說出什麼。
突然屋裡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徐紫女兒探出半個身子,問:「媽媽,是誰是誰?」
徐紫彎下腰,抱起女兒,俯身瞬間,一條金項鏈從她的半高領中掉出來。
我停下轉了一半的身子:「你買金首飾了?」
徐紫慌慌張張地把金項鏈塞進去:「沒有!和你有什麼關系!」
接著「砰——」地關上門,任我怎麼敲也不開。
徐銘和我說過,徐紫高中輟學打工,結婚後專心做家庭主婦,她老公是外賣員,兩人生活不說拮據,也是剛剛好過活。
上次見到徐紫,她還沒有首飾,今天就多了一個金項鏈。而且粗略一看,款式和我丟失的差不多。
再結合她的態度,就很值得懷疑了。
我跟警察說明了這個情況,他們表示會安排查詢徐紫近日是否有大額收入及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