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進京的路上遭遇劫匪,被擄去了山上的土匪窩。
為求活命,我使盡渾身解數討好那個高冷禁欲又S人如麻的二當家。
他逼著我瘋了一夜,天亮時,擦了擦我眼角的淚。
「別哭了,往後好好跟著我。」
可跟著他,早晚把腰累斷。
我趁著山寨大亂,找了個機會放火S遁逃回家。
可到家沒幾天,錦衣衛就上門來搜查。
走在最前的那位指揮使大人,就是之前夜夜掐著我的腰,喚我嬌嬌的二當家。
Advertisement
1
嫡姐自幼定下的夫家在婚期將近時,突然犯了事,被皇帝下旨嚴查。
爹不忍寶貝女兒跳入火坑,又不願落下悔婚的壞名聲。
於是想起了自幼養在莊子上的我。
命人將我接回京,替嫡姐完婚。
我本是庶出,又趕上出生那天爹在朝堂上因差事沒辦好,被皇帝斥責。
於是,他認為我是命中克星,將我遠遠打發走。
一晃十六年,才有機會回京城那個家。
但我大概真跟我爹命裡犯衝,在距離京城百餘裡突然遇到山賊。
一陣兵荒馬亂後,我被綁了手腳塞進一輛馬車。
路途漫漫,外面兩個趕車的山賊嘍啰聊起了天。
「二子,這趟活沒見著什麼財物,就是搶來那妞模樣俏,盤條也好,直看得我心痒痒。」
「想屁吃呢!哪次搶來的姑娘不得先給兩位當家的挑。」
「嗨,誰不知道二當家看著爺們,實則跟個和尚似的,這妞又得落到大當家手裡。不出一個月,就跟先前的一樣,滿身是血地抬出來,真怪可惜的。」
「哎。」
兩人同時深深一嘆,不再說話了。
而在車裡的我如墜冰窟,整個人止不住地抖。
這幫山賊人數眾多,我又跟侍衛們走散,憑自己想要逃脫,實屬白日做夢。
可若落到那大當家手裡,就得受盡折磨而S。
這該如何是好。
馬車搖搖晃晃,最終停了下來。
我忽然腦中靈光一閃。
不是還要被兩位當家挑選嗎。
不管那二當家是人是鬼,是和尚還是道士,我都要勾搭上他。
「姑娘,下車吧,勸你聽話些,也少受皮肉之苦。」
車門打開了。
我看了看外面的兩個嘍啰,發現那個叫「二子」的生得白白淨淨,眉清目秀,倒像是個俊雅書生。
於是湊上去,堆起滿臉討好的笑:
「二子哥,我能問問,你們二當家長什麼樣嗎?」
二子沒料到我會跟他說話,整張臉連帶耳根都紅了。
一雙眼睛不知往哪看才好。
「待會兒看到那個……個最高,腰最挺,臉最冷的,就是二當家。」
高,挺,冷。
我默默在心中牢記,又嫣然一笑。
「謝謝你啊,二子哥。」
「不……不客氣。」
2
到了土匪窩,那幫賊們看到財物,頓時哄搶起來。
還因為東西不多,起了爭執。
即便如此,也沒人來碰我一下。
看來女人留給兩位當家的規矩他們都懂。
沒多久,傳來一聲咆哮:
「這點東西也值得搶?真是成不了大事。」
所有人立時安靜了。
門外走來兩個人。
前面的一臉橫肉,留著絡腮胡子,一看就是大當家。
我隻偷瞄了一眼,就忙去看他身後的男人。
二子說的還真沒錯,隻不過落下了一點。
這個二當家除了個高,腰挺,臉冷,眉眼還長得特別好看。
明明是最勾人的桃花眼,卻配上冷冽又桀骜的眼神。
讓人又膽怯,又忍不住想招惹。
他們越走越近。
我找準機會,佯裝站立不穩,向那二當家倒去。
他看都沒看一眼,就直接閃身躲開。
眼瞅著我就要摔在地上。
可我從小在莊子裡野著長大,最是靈活。
用力一扭,就撞進他懷裡。
腰肢剛好貼上他的手臂。
我仿佛受了莫大驚嚇,大口大口喘著氣。
原本就挺立的胸脯越發起起伏伏。
他的手下意識要將我推開,卻又在觸碰的瞬間不由自主地攬住。
我的腰本就不盈一握,被他那修長手指掐著,尺寸剛剛好。
前面的大當家緩過神,回頭看到我,立馬兩眼放光。
「娘希匹,以後再劫女人,就照著這妞的模樣來。霍寧,還按老規矩,女人是我的,東西你隨便挑。」
說著,手就向我伸了過來。
這次我是真的怕了,想也沒想,就把頭扎進身邊人的懷裡。
抖著嗓子,結結巴巴地小聲說:「我……我的錢很少,選東西不……不如選我。」
貼著的緊實胸腔裡傳來一聲低笑。
接著,我被人攔腰抱起。
「這次,我選女人。」
大當家愣了愣,哈哈大笑起來。
「難得你也有想女人的時候,那你下手輕著點,留口氣。啥時候膩了,再給哥哥。」
霍寧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抱著我轉身離開。
3
一路走進個院子。
門是被霍寧一腳踢開的。
好像……很迫不及待的樣子。
我深吸了一口氣,壓在心裡的話脫口而出:
「您可得記著大當家的吩咐,給我留口氣啊。
「我……我自幼體弱多病,最禁不起折騰,您稍微……我就得沒命。」
抱著我的人一言不發,手臂卻猛地一松。
我直接摔落在地。
「嘶,」我吸了口氣,龇牙咧嘴道:「二當家,小女子都說了最是嬌……」
「把活都幹了,我這裡不養闲人。」
霍寧冷冷嗤了一聲,徑直進了房門。
留我一人坐在地上發了半天呆,才終於明白:
二子說的沒錯,他真比和尚還清心寡欲。
那修長的腿,細挺的腰,豔絕人寰的臉,全都是中看不中用的。
知道他不中用後,我徹底放下心來。
我在鄉野間長大,琴棋書畫那是一概不會。
可若論操持家務,沒有能難得住我的。
我揉了揉屁股站起身,說幹就幹。
沒幾天,霍寧的院子就煥然一新。
院子裡種了花,門口掛起珠簾,書案上點了香。
二子來過後大為驚嘆,還問我點的是什麼香。
我對著他眨了眨眼,「二當家不是個和尚嗎,我就點了檀香,保準他喜歡。」
二子走後,我又推門進屋。
屋中橫著盞屏風,後面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是霍寧在洗澡。
可我也毫不在意。
「二當家,看這天怕是要下雨了,我趕緊把你換下的衣服拿去洗了。」
我邊說邊繞過屏風。
眼前一道人影晃過。
待我緩過神來,看到霍寧隨意披著一件裡衣,站在水中。
鴉色長發湿漉漉地披散開。
單薄的衣衫很快被水浸湿,貼在他身上,勾勒出凌厲卻又恰到好處的肌肉線條。
我的心有一瞬間怦怦狂跳。
但一想到不中用,又立馬平靜下來,甚至還隱隱覺得有些可惜。
白瞎了這麼好的身材和臉。
「二當家,我都要去洗衣裳了,你還穿什麼?趕緊脫下來。」
說著,我直接伸過手去。
那雙鳳眸裡忽地湧起了驚濤駭浪,幽沉地嚇人。
他猛地掐住我的腰,將我帶到身前。
喉結滾了滾,嗓音喑啞:「不把我當男人?」
也沒……
隻不過把你當作不中用的男人。
天地良心,這話我隻是在心裡想想,不知怎麼就被霍寧識破。
一陣天旋地轉。
他將我拽進水中,緊緊抵在壁沿邊,帶著薄繭的手指在我脖頸輕輕蹭著。
「徐瑩嬌,不想要命了?」
我徹底嚇傻了,眼淚簌簌而落。
「二.....二當家,我錯了。」
他挑了挑唇,勾起一個似魅惑又似嘲諷的笑。
「錯了?晚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一把按進水中。
強烈的窒息感襲來。
我拼命掙扎,卻絲毫掙脫不開他的禁錮。
就在意識逐漸模糊時,有溫熱的唇貼在了我的嘴上。
隨之而來的,是綿綿不絕地渡氣。
求生的本能讓我急迫地攀附過去,再不想分開。
霍寧那雙桃花眼尾漸漸泛紅,像是染了胭脂。
他抬手,將我整個人抱在身上。
水裡,窗邊,桌臺。
還把我綁上了欄架,和他那些冰冷的刀吊在一起。
最後什麼時候來到床榻上,我已記不清了。
陷入黑暗前,腦中隻有一個念頭:
不要輕易認為男人不行。
就算認為了也不能被發現。
不然他會用盡一切花樣手段,讓你知道,他很行。
4
和尚變淫僧。
我已經很多天沒有收拾院子了,因為根本沒法下床。
又是折騰了一宿。
天蒙蒙亮時,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隻盼著霍寧趕緊走,讓我能睡個好覺。
可今天,他並沒像往常那樣出門,而是將我抱在懷裡,一下一下捋著我汗湿的頭發。
「最近山寨會有些事,我也得出去幾天,你乖乖等我回來。」
他要出去了?
我心中暗喜,竭力壓抑著,不敢表露出來。
可不知怎麼的,竟又被他察覺了。
攬在腰間的手忽地一掐,疼得我眼淚一下湧了出來。
「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沒有,」我委委屈屈地實話實說:「我……我實在受不住了,想歇息幾天。」
他愣了下,眼眸裡溢出清淺笑意,手指擦了擦我眼角的淚。
"別哭了,往後好好跟著我。"
他這人好像會讀心,我再不敢亂想什麼,隻閉上眼,乖順地點點頭。
霍寧果然一走許多天都不曾回來。
這期間,二子來過幾次。
他說,霍寧臨走前,交代他照看著我。
二子總是心神不寧的樣子,一再囑咐我,不管發生什麼事,聽到什麼動靜,都別出這個院子。
可當我問他到底有什麼事,他卻抿緊嘴角,一言不發。
這晚,我正要睡下,忽聽外面傳來嘈雜聲。
隱約有人喊著:「不好,官兵來了。」
「快跑,還有錦衣衛!」
我瞬間明白,這伙山匪要被官府圍剿了,留下來隻有S路一條。
其實,自從霍寧走後,我就一直計劃著逃走。
隻不過心裡實在怕他,才遲遲不敢。
現在山寨要完蛋了,他有沒有命還說不準,更不會有心思找我。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我找出早就準備好的包裹,換上輕便的衣服。
為了制造混亂,臨走還打翻了油燈。
山寨果然已混亂不堪,我趁機頭也不回地跑下山。
跑了一夜,天明時,我來到一個鎮子。
僱了輛馬車,直接趕往京城。
回到家,爹爹看到我孤身一人,大感吃驚,問我這些日子去了哪裡。
我隨意編了個借口,說和侍衛們跑散後迷了路,幸得一好心的農戶收留,又攢了好久的盤纏,才能回到家。
爹聽了,滿腹狐疑,還想再問。
一旁的嫡姐連忙笑著打斷。
「妹妹能平安歸來真是再好不過,還有幾天,蕭子陵就要來迎親了。」
「確實,」爹也立馬點頭稱是,又嫌棄地看了我兩眼。
「蕭家雖然垮了,但子陵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人品學識配你,綽綽有餘。」
我連忙低頭應道:「爹爹說得是。」
真是廢話。
若不是我提前打聽到蕭子陵這人確實不錯,也還不會回來呢。
5
家中待嫁的幾日一晃而過。
這天一早,我被叫去正堂,還沒進門就聽到說話聲。
「賢侄莫怪,我家芸芸身子不好,萬不得已,才讓嬌丫頭待嫁。」
「不必多言,那就請徐姑娘跟蕭某走吧。」
這蕭子陵的聲音怎麼有些耳熟?
還不待我細想,門開了。
我看到屋裡的人頓時瞠目結舌。
雖然裝束打扮大為不同,但那張斯文秀雅的臉,分明就是……
「二......二子哥?」
我瞪大了雙眼,一瞬不瞬盯著他。
而他也不遑多讓,看我的樣子活像見了鬼。
反倒是一旁的爹沉了臉。
「真是沒規矩,子陵在家中行二,可以稱呼一聲二郎,怎麼能叫二子?」
這時,蕭子陵低下頭,一把拉起還在發呆的我就往外走。
「她既是蕭某未婚妻,那就跟我一起走吧,告辭。」
我被踉跄著拉出屋,才緩過神來。
「你……你怎麼去做了山匪?」
他猶豫了下,小聲說,「我爹爹犯了事,本來我也會被牽連,是錦衣衛指揮使大人給了我帶戴罪立功的機會,與他一起去山寨做內應,平息匪患。」
"哦,原來如此。"
我正想問那指揮使大人是哪個山匪,迎面突然來了許多人。
個個身穿飛魚服,腰配繡春刀。
他們來勢洶洶,將我家整個圍住。
「蕭家貪墨河堤款銀一案中徐家乃共犯,除蕭子陵未婚妻一人外,其餘人全部捉拿,押往昭獄。」
隨著個冷冰冰的聲音,霍寧緩緩走來。
在這麼多英姿勃勃的錦衣衛中,他仍舊是腿最長的,腰最挺的,臉最好看的。
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他目光淡淡掃過,忽地頓住腳步,眼睛微不可及地眯了眯。
手指在腰間的刀上慢條斯理地敲了兩下。
面色如常,嘴角甚至還吟著一絲笑,眸光卻幽涼至極。
在這樣的注視下,我抖得幾乎站立不住,一把把蕭子陵抓到身前。
「相公,我好怕,你可得保護我啊。」
蕭子陵的臉一下子白得慘無人色。
他看看我,又看看霍寧,手忙腳亂地躲開,恨不能離我有多遠躲多遠。
「指揮使大人明鑑,我的未婚妻是徐府的大小姐徐知芸,跟徐瑩嬌沒有半點關系。」
霍寧垂眸斂起笑意,再看我時,眸中已是一片森然,口氣更是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