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一進去,沈氏女就狠狠瞪我,恨我毀了她們富貴悠闲的生活,恨我S了她們的親人。


 


  “公主,沈氏的訴狀,您要過目嗎?”京尹額頭上都是豆大的汗,審掌權公主還是頭一遭,他是偏私還是秉公辦理,都兩難。


 


  小舒:“沈氏女狀告什麼,證據呈上來。”


 


  京尹抖如篩糠。


 


  不多久,聖旨傳到衙門,我們到外邊接旨,我那聰明絕頂的老弟,親自下旨以沈氏女下犯上的罪名,全部杖責三十,令京尹迅速了結此案,對我維護之意不予言表。


 


  我為瓦解氏族勢力頒布律法,鼓勵百姓民告官,讓他們有向上告狀的機會,但在在涉及自身時又用權勢保全自身,讓我的律法信用蕩然無存。


 


  沈氏狀告我的幾名女娘目中閃過愕然,繼而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抽出衙役佩劍往脖子抹。


 


  “這世間已無公道,都在逼我們去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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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氣笑了,森冷看著存了S志的幾個沈氏女,“想S?便宜你們了,來人,給我帶回公主府,我要親自折磨。”


 


  


 


  8


 


  因為記恨沈氏女以下犯上,我這蛇蠍公主不僅非法將人掠去公主府折磨,連她們家中僅剩幾個男丁,也強搶為奴。


 


  朝中彈劾我的奏章如雪花片一般飛到陳末案牍上堆疊。


 


  早朝上,有一派的官員公開跟我對罵,有順勢指責我行事無狀的,有說我一介婦人,怎麼也比不上男子,也有見風使舵的勸我早日交權,安心當個富貴公主。


 


  不到兩年時間,曾經同苦的兄弟,已然忘了當初跟隨我,建功立業時的豪情壯志。


 


  我瞧著一個個出生入S的兄弟,成了他們曾經最痛恨的權貴,成了人人畏懼小老虎,中老虎,隻想著不夠,還不夠。


 


  不如讓刀落下更快些,我這長公主喜怒無常,跋扈無端的惡名更響亮些,他們才能更清醒些,更恐懼些。


 


  陳末端坐龍椅上,淡然看著臣下跟我吵得面紅耳赤,其中指著我鼻子大罵的老匹夫,是陳末最寵愛妃嫔的父親。


 


  果然,帝王的權衡之術,被他學到了精髓。


 


  我緩緩勾起唇,目光掃過他身側靜默站立的大宮女,悻悻開口。


 


  “陛下,您也是這麼看臣的嗎?”


 


  戰火燒到陳末身上,陳末才皺起眉頭,為難地看向我。


 


  “阿姐,現在天下太平了,阿姐做個養尊處優的公主不好嗎?”


 


  好似我居功至傲,已成了攪動朝堂不穩的毒瘤。


 


  他們對我的縱容和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我深深望著陳末,陳末也皺眉回視我。


 


  他不再是被我護在羽翼下的雛鳥,一舉一動都要看我眼色,如今的他,想踩著我的屍骨,坐穩至高之位。


 


  半晌,我釋然笑了。


 


  “天子之命,臣不敢不從。”


 


  


 


  9


 


  趙伯嶼,是如今京城裡勢頭最大的新貴,受封安遠侯。


 


  他原名趙大牛,身材強壯健壯,原是江陽縣菜市S豬匠,嗓門奇大,無人不知。


 


  比他還有名的,是他老婆,江陽一枝花,弱柳扶風,被發現時,撕爛的衣裳蓋不住酥白的奶子,像團破布扔在東市馬厩裡,雙目圓睜,舌頭咬爛了一半。


 


  當夜,趙大牛提著他那把鋒利無比的S豬刀敲響我客棧後門,鐵漢眼底猩紅,他將女兒託孤與我。


 


  “陳娘子,S妻之仇我趙大牛不得不報,你是江陽有名的善人,我趙大牛服你,您高興就把我女兒當個人,不高興讓她做個粗使丫頭。”


 


  我輕笑著不語,在他出門時,讓伙計用兩團麻繩把他捆了,扔在柴房裡。


 


  他那嫩芽似的小閨女,才十三四歲的年紀,恍惚拉著我衣袖,目中滿是惶恐和哀求。


 


  “陳姐姐,我娘S了,我不能沒爹了。”


 


  “陳姐姐,我爹會跟娘一起走嗎?”


 


  現如今,當時滿是憤懑決絕的魁梧漢子成了京城最風光的開國功臣,連曾經一同謀事的兄弟伙都暗中嫉恨啐罵,面上卻不得不堆笑恭賀。


 


  “國丈大人,以後可不要忘了兄弟啊!”


 


  “我早看出當初陛下與皇後娘娘緣分不淺,伯嶼你也成國丈了。”


 


  封後盛宴上,那些曾經同生共S的兄弟,或真心或假意恭賀趙大牛送進後宮爭寵的女兒,被新皇立為皇後。


 


  跟簇擁恭維的趙大牛相比,我身旁人情冷落。


 


  誰不知,當年隻會委委屈屈哭鼻子小皇後,是我客棧內被人使喚的促使丫頭。


 


  而我這個慢慢失勢的鎮國公主,早就被新皇厭棄,隻怕今後我有的是冷板凳坐。


 


  趙大牛明顯喝多了,他飄飄然,挺著比當年還要給高聳的將軍肚,推開人群朝我走來,還未近身,便是不可一世地睥睨我。


 


  “陳丫頭,想不到吧,我現在是國丈了。”


 


  “我女兒成了這世上最尊貴的女人。”


 


  他眼神森冷如狼,眸中燃著痛快的光。


 


  “當年你不顧我意願,阻止我給我夫人報仇,現在風水輪流轉了,你這毒婦要遭報應了!”


 


  他笑得猖狂,邊上眾人也是一臉便秘看著我,更多的是想要把趙大牛架下去。


 


  我聞言大怒,叫囂要懲治趙大牛犯上的罪責,要陳末給我這個胞姐做主。


 


  “呸!一個不知道成親生孩子女人,看不清自己的腳跟,要不是陛下親姐,早該叫人強拉去配種。”趙大牛哽著脖子叫罵。


 


  宮人邊叫邊攔,卻不敢真的上手,等我一腳踹開陳末寢殿大門,陳末驚慌提起褲子,一臉怒意衝著進門的人怒斥,見到是我,面色一僵。


 


  “阿姐你怎麼來了?”


 


  邊說,慌忙將紗賬放下,但依稀可見床榻上露出藍白裙角,是宮女當值的衣裙。


 


  我不顧陳末遮擋心虛的神色,上前撩開紗幔,二話不說就掀開被子。


 


  下一瞬,手腕被牢牢握住。


 


  陳末羞惱攔住我,眸中攪動風雲,一副執意保護床上女子的姿態。


 


  “陳微,你放肆!”


 


  我不可置信,目中含淚。


 


  “陳末,你竟然為了護一個外人這麼對我 ?”


 


  “今日是你封後大典,你該在皇後宮中配皇後,而不是寵信宮女!”


 


  數年來的心力交迫,這幾個月來的誤解,被曾經出生入S兄弟解權,被排擠,讓我精神到了奔潰邊緣,我大喊大叫,衝著陳末發瘋。


 


  “你個蠢貨,沒有我,你能當這個皇帝?”


 


  “你過河拆橋,狼心狗肺,沒有我,你隻會被人牽著鼻子走,你不懂得感恩,白眼狼。”


 


  “陳微你瘋了!朕才是皇帝,你不要僭越了。”


 


  陳末面紅耳赤,一副極力忍耐的樣子,宮人們跪了一地,不敢出聲。


 


  “尊卑有別,別逼朕。”


 


  我已經失了理智,不管不顧發瘋,痛罵爹不公,諷刺陳末隻是廢物,根本不適合當皇帝。


 


  陳末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冷,直到他大手一揮,含著怒氣。


 


  “公主病了,送公主回府,無事不要出府。


 


  這是徹底厭惡我的信號,他要軟禁我。


 


  “等一下。”


 


  床榻上,一道女生適時響起,是陳末身旁最信任的大宮女。


 


  “陛下,公主病情嚴重,依我看還是留在公主讓太醫悉心照顧為好。”


 


  她柔情蜜意與陳末對視,不著痕跡安撫地拍拍陳末手背,陳末從暴怒的情緒中抽離,痴迷望著她。


 


  “師父,麻煩您帶公主下去歇息,無事不要讓公主見外人。”


 


  “喏!”沈公公畢恭畢敬躬身。


 


  我頓時察覺到陳末跟這個宮女關系不宜一般,憤恨瞪著陳末和那個滿眼野心的大宮女,卻見那個大宮女緩緩扯出的示威淺笑。


 


  “陳末,你現在下定決定了吧?”


 


  “...你還念著姐弟之情,但人心易變,你可是終結亂世的中興明君啊。”


 


  身後沉重門扉發出古老吱呀聲,緩緩閉上,將話語隔絕。


 


  我勾唇唇角,眉目異常冰冷。


 


  陳末身旁最信任的貼身大太監提著宮燈,彎身在前頭帶路,見我沒有跟上,疑惑停下腳步。


 


  “公主殿下?”


 


  “辛苦你了,既要幫我監視陳末一舉一動,又要賞識那人,維護她,做她的師父。”


 


  沈公公嘆口氣,腰彎的更加謙卑。


 


  “灑家應該的。”


 


  


 


  10


 


  我被軟禁在宮中人跡罕至的偏殿,無人敢來探望,連伺候的宮人也無,隻每日零星有幾個宮人灑掃。


 


  日常飲食,更是克扣至極,連溫飽都做不到。


 


  陳末不會管這些細枝末節,即便他想我S,也犯不著在吃喝上折辱我。


 


  這些所作所為出自誰的手筆,不言而喻。


 


  好在我鬧了一通,小舒設想被送進來陪伴我,代價是她卸去了官職,同我一樣,成了無事可做的廢物。


 


  我整日不是看著的密探送來的各類情報,便是看陳末派出的將軍跟淮安王打仗的實況。


 


  天運是站在我這邊的,舊朝分封的淮安是個英雄人物,接連打了幾個勝仗,本事不小,把陳末幾次派出去對戰將軍擄走砍頭,惹得朝廷人心惶惶。


 


  自起義起來,跟隨我們義軍憑著一股反抗的堅韌勁兒,向來是義無反顧,所向披靡。


 


  不過兩年時間,曾經為了夢想中生活,擰成一股繩的義軍失去了精氣神,打仗節節敗退。


 


  偏偏,淮安王還才智多端,逐漸有復闢舊朝的運勢。


 


  陳末慌張不已,從前打仗的時候,萬事都是我頂著,他縱使緊張不安也依靠我。


 


  現在有什麼事都要他自己做主,沒經過事怯懦樣就顯露出來。


 


  領頭的怯戰,群龍成蟲。


 


  有清醒些的臣子上奏,希望讓我出山商議對策。


 


  陳末猶豫不決,覺得朝中大臣無數,天下能人義士輩出,我不過一個女人,可有可無。


 


  偏偏現實不容他幻想,淮安王根本不給他做夢的機會。


 


  好在淮安王傳來求和信,願意向新朝稱臣,要求是求娶鎮國長公主,用姻親換安穩。


 


  臣子們在朝堂上爭吵,有怕富貴生活成為泡影的,巴不得立馬獻上我,安撫淮安王。


 


  至於我和親後,是S是活,都跟新朝無關。


 


  有恐懼我嫁給淮安王後,重新擁有權勢對他們報復,不同意和親。


 


  最終,沈公公和一眾宮女,跟在孟念晚身後,來到囚禁我偏殿,一字排開。


 


  孟念晚已換下宮女服飾,一身華貴宮裙,瞧不出品級,但人人稱她為沈姑娘,尊敬有加。


 


  我雖然足不出戶,但京城中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我的耳目。


 


  現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安遠侯有個有名無實的假皇後女兒,能當上皇後,是皇帝最寵愛沈姑娘不屑做皇後,隻想無拘無束做天底下第一自由人


 


  除非,皇帝同意跟他一生一世一雙人,不然絕不做皇帝後宮中的女人。


 


  她不是皇後,卻比皇後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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