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輔佐新皇登基,穿越女就給新皇講了她所在朝代開國皇帝S功臣的故事。
第二天,我接到穿越女端來的毒酒。
“雷霆雨露皆是天恩,長公主謝恩吧。”
我不可思議看向穿越女。
“不是啊姐妹,老劉老趙老朱是什麼實力,你靠的軟腳蝦又是什麼實力?”
“你們這樣上趕著插隊,叫朕很難辦啊!”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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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劈了狗皇帝後,我讓老弟去龍椅上坐坐。
他嚇得面如土色,看向一眾身上浴血的兄弟。
“這...不合適吧?”
我溫和笑笑,按著他的肩膀坐到龍椅,而後眯眼看向神情各異的眾兄弟。
“各兄弟瞧瞧,這皇帝也沒什麼了不起,我陳微的老弟也能坐這個獨一份的位置。”
“我一介農女,能把自己兄弟扶持成皇帝,撈個長公主當當,也算是天底下獨一份的了。”
2
場上跟我打江山的兄弟都摸不準我意思,沒有表態。
我本是江陽一介貧苦農女,有讓土地增收的法子,改造過紡織機,還破釜沉舟做過生意,本以為靠著聰慧和實力能改變生活。
結果我爹把土地增收的法子獻上去,沒得縣老爺賞用,還被打了十板子,說我爹哗眾取寵。
轉頭把方子給了當地豪紳,不僅不許平頭百姓用,還以開山還田為由,強徵了百姓的平坦肥沃的田地,逼他們鑿山重新開田,以自己辛苦開的新田換老田。
百姓沒有不怨的,但官壓民,沒處說理。
我又改造紡織機,帶全村女人織布,剛出了點名頭,就被當地賣布營生的大姓旁支砸了紡織機,放火燒了村。
全村老小上縣衙狀告,村中帶頭的幾個男人卻被收監,其他人被打了一人二十板子,村裡幾個年歲大的族老,沒有受住,當場就去了。
縣老爺扔下一紙罪狀,誣陷我們村盜取了那放火燒村氏族的珍妮紡織機技術又反口誣告,隻是打我們,已經是開恩
全村失房失地,為活下去,我們孤注一擲選了靠近縣城無人要的官道附近建房子。
這地方來往有行腳商,有苦力,又臨近河水,村裡男人可以四處跟人背貨物經商,女人們則建一個院子,前頭當食肆,後頭做客棧。
這回倒沒有本地豪紳找茬了,隻是官老爺手下衙役日日來要稅。
人頭稅、地稅、糧稅、面稅、米稅、客人吃飯稅、呼吸稅、官差來收稅稅,要把你骨髓都吸幹了。
我眼一閉,心一橫,對著滿面愁容,已經被打瘸一條腿的爹說。
“要不咱們反了吧?”
要知道,江陽是雨水充沛的魚米之鄉,日子比外頭很多窮鄉僻壤好過多了。
但這人人羨慕的好地方,已經讓我活不下去。
沐不到陽光,既是慢性S亡,倒不如放手一搏。
爹驚的大罵我是禍害精,細數我幾年來惹的禍,再折騰下去,村子都被我連累沒了。
別說造反了,他們連見到縣老爺的走狗,都要點頭哈腰。
我不聽,明面消停做生意,背地結交走南闖北的行腳商,打開閉塞的耳目,結交可用之人,借力打力,生意越做越大,認識的大人物,有志之士越來越多,從一介民女,到大掌櫃,到女軍師。
我用增糧之策,鞏固後方。
我用歷朝歷代的計謀,解決一個個明槍冷箭。
五年時間,我率著農民起義軍打到了京城。
不是我厲害,是在腐臭朝廷下活不下去的百姓選擇了我。
“天底下,哪有女人當皇帝的?”
攻入京城的前一晚,爹在軍營裡跟我商量。
“打江山容易,大家都奔著滅了昏君的念頭跟著你幹,但你們共同的敵人沒了,之後你們該怎麼分餅子?你一個女人鎮不住。
“那些手裡有權的兄弟,天下百姓也不會服你。”
爹分析利弊。
“這皇帝的位置得你弟坐,再說你今後也得結婚生子,你的孩子要是做皇帝,那不是白白把我們陳家打下的江山拱手送外姓人嗎?”
“你弟弟姓陳,是跟你血脈相連的親人,最重要的,他是男人。”
我深深看爹一眼,瞥了眼軍營後面欣長的影子,笑著點頭。
“那是自然,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咱們老陳家,誰坐那個位置有什麼緊要的,隻要能讓我把雜交水稻,紡織機,水車推廣出去,能組織船隊去海外,我定會全力支持輔佐弟弟當一個明君。”
所以,我主動讓弟弟坐上狗皇帝寶座後,冷冷掃過在場出生入S的兄弟,一錘定音。
“我陳微的弟弟,做我們陳家朝廷的皇帝,你們沒意見吧?”
還沒真到分餅子的時候,心思各異的幾個大兄弟還得看我臉色行使,不情不願跪在我弟面前,高呼萬歲。
我滿意瞧著這一幕,鷹隼般的眼睛在他們臉上來回。
我倒要看看,誰不甘願的臉皮下,藏著不臣之心。
這時,布滿殘肢屍體的大殿突然傳來一道倉皇倒地的聲音。
一個纖瘦窈窕的宮女從柱子後面跌了出來。
她驚慌露出一張沾著黑灰的臉,但遮掩不住白嫩的肌膚,眼底滿是無措。
“奴婢該S,各...各位大人饒命,奴婢躲了一夜什麼都不知道,求各位大人饒命。”
身子卻往正中間的老弟爬去,露出清麗的臉。
“奴婢是前朝昏君冷宮裡的丫頭,跟各位大人一樣,都是貧苦百姓。”
3
這一出小插曲,沒人在意.
宮女被人帶下去,我們卻不得闲。
新君已定,不少兄弟面上不說,但心中不服。
我這群兄弟都是被朝廷壓迫活不下去的人,最初有一致反抗的心,但真打了京城後就變了。
在爹叫我讓位置給弟弟前,我就發現軍中有不利我的風聲。
之前一起吃苦時,大家同舟共濟。
但是畫的餅子該分了,大家的地位轉變,從受壓迫的百姓成了從前壓迫百姓的人,他們生怕比別的兄弟少了。
這還算好的,有些人瞧我的眼神沒了從前的感激尊敬。
畢竟爹有一句話說的沒錯,這天底下哪有女人做皇帝的?
既然女人做不了皇帝,那身為男人的他們,是不是有機會一試?
畢竟,那可是皇帝老子的位置!
但我偏偏扶了無用的親弟弟做了皇帝,他們難有服氣的,不過是顧忌著我,憋著呢!
這由百姓組建而成的軍隊是聽了我的名聲投奔而來,這後方支持我們百姓,信服崇拜的是我。
就連他們本身,也是活不下去,得了我的賞識,才站到了萬人之巔。
但是他們依舊不覺得,該坐在那個位置,領導他們完成曾經暢想過的人人能吃飽穿暖,人人有學上,沒有權貴能隨意處置百姓性命的桃源世界該是我。
“可惜了,軍師是女人,陳末那草包也配?”
“慎言,現在軍師是長公主了,陳末有公主撐腰,你以為他們還是以前跟我們一個鍋裡吃飯的兄弟?”
探子的語氣詞調學的惟妙惟肖,不用通報姓名,我也知是誰不滿。
4
擁了陳末當皇帝後,我火速闢了一個前朝皇族宅邸當公主府,處理政務。
其他兄弟論功行賞,封侯賜爵,極盡榮寵。
但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人心又易變,我們S了前朝皇帝,別處依舊有其他勢力不服,打著各種名義討伐新朝,我這立威的刀子始終沒處落下。
不想我正瞌睡呢,就有人上趕著送枕頭。
京城四姓的沈氏嫡長子沈傲君請求見我。
之前這天下,是皇權跟氏族共同治理的天下。
他們如盤踞千年百年的龐然大物,趴在搖搖欲墜前朝身上,對百姓敲骨吸髓。
我們攻入京城時,他們明哲保身,不做抵抗,等新朝建立,又端著高人一等的姿態投誠,想要為新朝皇帝效力。
他們想把新朝,變作舊朝。
皇帝強時,他們收斂些,皇帝勢力被蠶食時,他們就是蠶食皇帝實力的蛀蟲,玩弄權勢,無視貧苦百姓,斂盡天下之財,滋養自身。
沈家就是四大氏族之一,盤桓京城,見證數代朝廷興起覆滅。
現在,他家嫡長子,下一代家主親自上門投誠。
小舒趴在我耳邊偷偷說:“這沈家郎君,不像之前我們S過的大族之子,俊俏的很。”
我好笑看小舒一眼:“想嫁人了?”
小舒立刻惱怒瞪我,風風火火推門出去辦事。
“就喜歡放屁是吧。”
我晾了沈傲君半日,等到將他怠慢之極時,才宣見他。
久負盛名的四公子之首,氏族中最矜貴的郎君,真是仙姿佚貌,通身氣派。
他比許多以相貌見長的男星還要好看,加上被無數奴僕侍奉精養的不食人間煙火,叫人聯想到仙俠小說中高深莫測的謫仙。
“沈郎君?”我瞧著他,勾起唇角,“求見本宮是為何事?”
沈傲君翩翩然而立,一雙淡漠眸子如星,對我的怠慢也不惱怒。
“早聽聞公主盛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尋常女子。”
我含笑望向他,說出的話卻如一柄利刃。
“怎麼不是尋常女子?沈郎君出身名門,怕是見多了不尋常女子所以才覺得我這樣最平凡的女子不尋常?我這樣的女子到處都是,你要是往田地走走,多的是性子強勢,一點不比男人差的尋常女子。”
“沈郎君今日登門,是要求本公主什麼事?”
沈傲君神色如常,唇角含笑,成竹在胸,眸底是對我這個泥腿子出身,一朝得勢公主的不屑一顧。
“不瞞公主說,是為了公主大事而來,公主身懷大義,是為明主,沈家願拿出一半家資為公主效犬馬之勞。”
雖說是前朝舊臣,沈傲君有恃無恐,大族能屹立數百年不倒,有的是資本讓新朝籠絡他們。
隻要他們手中有錢,有人才,便會重新有權。
我瞧著他眼底的傲氣,招手命暗衛進來。
“拿下。”
“公主?”沈傲君微愕,風雅俊公子面色驚慌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我沈家是京城四姓,得罪我沈家就是得罪天下氏族,誰還會為你們陳家效力,靠那些割稻子的農奴?”
我冷冷觀賞所謂貴公子的風華,聽他口不擇言的話,笑出了聲。
“拿你們一半家產,我還得想好給你們封官鋪路,太麻煩,我還是想輕松點,直接把你們全S了省事。”
沈傲君看我神色知道我不是意氣用事,整個人完全僵住,不敢信我這麼膽大妄為。
他都屈尊降貴對泥腿子新朝廷示好了,可新朝廷卻不識抬舉。
“沈傲君,據聞你好吃雞舌頭,每日要S上千隻雞,你如此奢靡無度,可想過你用的錢都是民脂民膏,你們當真不知道前朝覆滅,有幾代狗皇帝昏庸無能的原因,更多的是你們氏族貪得無厭,兼並土地,壟斷百姓賺錢安命的機會,害的百姓民不聊生罪魁禍首,是你們氏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