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她的生日願望不會再和他有關了,
傅淮挑了一塊有草莓的蛋糕切好給她。
“老婆,你最喜歡的草莓。”
傅安安見了連忙用叉子將草莓又起送到她嘴邊。
劉藝在一旁羨慕地說。
“聲聲姐,真羨慕你有淮哥哥這樣的好老公,就連安安也這麼懂事。
柳聲聲嘴角那抹淡淡的輕笑,在這溫馨的氛圍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其中隱藏的苦澀,隻有她自己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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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全心全意地付出,將一顆真心捧到那人面前,換來的卻是背叛與傷害。
柳聲聲神情卻格外平淡,並沒有吃下那個草莓,
“那把這樣的好老公和女兒讓給你怎麼樣?”
“老婆,這種玩笑可萬萬開不得。”
傅準的神情極為嚴肅,語氣中滿是不容置疑的認真勁兒,“我把劉藝帶過來沒和你說一聲是我的錯。但是在我和女兒心裡,你才是無可替代的,是我們最愛的女人,我們真的不能沒有你。”
傅安安見此情形,也趕忙快步上前,伸出小小的胳膊緊緊摟住媽媽的腰。
“媽媽,我隻要你當我的媽媽,別的人我誰都不要。”
聽到這話,柳聲聲卻有些控制不住的想,
是嗎?那為什麼你們一個能摟著劉藝的腰,親昵地叫她寶貝,一個能窩在她懷裡,甜甜地喊她小劉媽媽?
柳聲聲抿了一口蛋糕,借口身體不適回房間休息了,
直到半夜,身體上的不適讓柳聲聲迷迷糊糊睜開眼,覺得全身都沒有力氣。
她想要讓身旁的人倒杯熱水,但是床的另一邊一片冰涼。
柳聲聲隻好掙扎著起身,可剛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卻發現一副不堪入目的場景。
傅淮和劉藝在落地窗前,親昵地一起依偎在沙發上,兩人的動作十分親密。
柳聲聲的腳步猛地頓住,身體瞬間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柳聲聲張了張嘴,卻感覺喉嚨像是被堵住了,發不出一點聲音。雖然她早就知道這兩個人的事情,可這場景彷佛還是大聲向她宣告,最後一絲幻想被打破。
委屈和憤怒在心底翻湧,可她卻不敢大聲質問,她隻能眼眶泛紅,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指甲都快掐進掌心。
劉藝似乎察覺到有人,眼神挑釁地看向樓梯的位置,嘴角還掛著一絲得意的笑。
“啊呀,淮哥哥輕點。人家都要被你弄痛了。”
柳聲聲卻隻是別過頭,強忍著淚水,轉身默默走回了臥室,留下身後一片混亂。她一個人蜷縮在床上,淚水無聲地滑落,滿心的憋屈無處訴說。
那天之後,柳聲聲和老公陷入了冰冷的冷戰。
每日,她看著老公早出晚歸的身影,心裡明白,他似乎在刻意避開自己。
而女兒,也總是找各種借口不回家,跟著老公一同出去。每次回來,女兒對她也是愛答不理,往昔的親昵全然不見。
有一回,柳聲聲在熱鬧的商場裡偶然撞見了他們三人。
隻見女兒緊緊拉著那個女人的手,兩人親昵地說著什麼。
女兒手裡還拿著剛買的新玩具,臉上綻放著格外燦爛的笑容。老公則跟在旁邊,手裡提著大包小包,臉上滿是寵溺的神情。
當女兒的目光觸及柳聲聲時,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她下意識地把玩具藏到身後,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而那個女人,卻挑釁地揚起下巴,眼神裡滿是得意之色。
柳聲聲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情緒,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質問女兒:“你怎麼能和她如此親近?她給你的,怎能比得上媽媽對你這麼多年的愛?”
女兒眼神閃躲,嗫嚅著:“媽媽,你別鬧了,小劉媽媽對我挺好的,每次都陪我玩,給我買好多東西,等下回家我分你一些。”
聽到這話,柳聲聲氣得渾身發抖,她伸出手,想要拉住女兒,試圖喚回往昔的親昵。
“媽媽帶你回家,別和他們在一起!”
可女兒卻猛地甩開她的手,大聲叫嚷道:“你就知道管我,我討厭你!”
此時,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眾人指指點點,目光如芒在柳聲聲身上掃過。
老公見狀,趕忙上前,將女兒和那個女人護在身後,衝柳聲聲吼道:“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非要在這丟人現眼嗎?”
“傅淮!到底是誰在丟人現眼,你帶著女兒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就不是丟人現眼了嗎。”
柳聲聲看著眼前這一幕,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滿心被無盡的悲涼填滿。
她的內心在痛苦地吶喊,曾經那個乖巧黏人、對自己無比依賴的女兒,怎麼就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在女兒心裡,難道僅僅是物質和一時的陪伴,就能如此輕易地取代自己這麼多年含辛茹苦的付出嗎?
柳聲聲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腳步虛浮地走進女兒的房間。她靜靜地坐在那裡,目光緩緩掃過滿屋子女兒小時候的照片。
看著照片中女兒那一張張天真無邪的笑臉,回憶如潮水般湧來,淚水再也止不住,肆意地流淌下來。
盡管遭受了老公與女兒那般令人心碎的對待,可柳聲聲並不怪自己的女兒。
畢竟女兒才上幼兒園,那麼小,能懂什麼事呢。
回想起女兒剛出生時,皺巴巴的小臉,像隻小老鼠,可在柳聲聲眼裡,那卻是世上最可愛的模樣。
女兒第一次喊 “媽媽”,那奶聲奶氣的聲音,瞬間擊中她的心,讓她眼眶湿潤。還有那次女兒在幼兒園摔破膝蓋,卻強忍著眼淚,告訴她 “媽媽,我不疼”,小小的女兒就如此堅強,讓她既心疼又驕傲。
往昔老公創業失敗時,他們緊緊相擁,互相打氣,一起熬過那段艱難的日子。
那時的他們,堅信沒有什麼困難能打倒彼此。
如今,柳聲聲清楚自己陪伴他們的時間不多了,滿心都是不舍。
她開始悄悄給女兒寫心裡話,寫在一本精美的日記本裡,放在女兒床頭。她告訴女兒,生理期要注意保暖,不要吃太多涼的;學習累了就休息會兒,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和朋友相處要真誠,別耍小性子。
她希望這些文字,能在未來替自己陪伴女兒成長。
她還會在廚房的櫃子裡貼上便籤,寫下老公喜歡的菜譜,提醒他按時吃飯,別總為了工作湊合。
即便命運如此殘酷,柳聲聲仍在用自己的方式,為這個即將破碎的家,留下最後的溫暖與愛意。
“老婆,今天跨年我們帶安安去遊樂園玩吧。”這天早上,傅淮和傅安安難得在家。
傅安安鬧著要出去玩。
柳聲聲想了下,這估計是最後一次機會和他們一起出去了,就答應了,回房間吃了止痛藥,和傅淮傅安安一起出去了。
到車上她才發現,劉藝也在車上。
“從小到大,我還沒有見過遊樂園呢。”
劉藝說著,聲音裡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期待,眼神微微閃爍,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眾人的反應 。
“老婆,把小藝一起帶上吧,讓她也體驗一下。”
傅淮看向柳聲聲,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緊接著又補充道:“而且小藝還能幫我們安排行程,方便一點。”
傅安安也湊到柳聲聲身邊,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是期待地望著她,那眼神仿佛在說 “媽媽,就答應吧”。
柳聲聲沉默片刻,終究還是輕輕 “嗯” 了一聲。此刻,她內心疲憊不堪,腦海裡不斷盤旋著疑問:究竟是為了方便,還是想和劉藝無時無刻待在一起?
可她實在沒有精力去探究這對父女的真實想法了,便決定隨他們去吧。
到了遊樂園,傅淮和傅安安兩人率先從車上下來。劉藝動作嫻熟地將脖子上的圍巾取下,自然地圍在了傅安安脖子上,嘴裡還念叨著:“別著涼了。”
緊接著,她又從包裡拿出一個保溫杯,遞到傅淮手中,關切地說:“給,喝點熱水,暖和暖和。”
柳聲聲站在一旁,默然地看著她這一系列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心中五味雜陳。就在這時,柳聲聲眼尖地瞥見她手腕上一抹奪目的光彩。
“你手上戴的是什麼?” 柳聲聲問道,聲音不自覺地冷了幾分。
聞言,劉藝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故意緩緩伸出白皙的手腕,那條璀璨的鑽石手鏈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眼光芒。她語氣中別有深意地說:“這是我男朋友送給我的禮物,款式還是他女兒親自挑的呢。雖然他女兒是和前妻生的,但她已經私下叫我媽媽了。”
柳聲聲一眼就能分辨出來了,這條手鏈和生日那天傅淮送她的那條項鏈本該是一套。
傅淮父女倆將完整的一套首飾拆成兩部分,一半給她,一半給劉藝。
就像是他們的一顆心,也是能夠分成兩半的。
劉藝笑得眉眼彎彎。
柳聲聲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雙手不自覺地攥緊。這時,傅安安蹦蹦跳跳地跑過來,拉著劉藝的手說:“小媽媽,我們去坐旋轉木馬吧。”
傅淮也在一旁附和:“對,小藝,你先帶安安去玩吧。”
柳聲聲看著他們三人有說有笑地走向遊樂園,心中的憋屈愈發強烈。她深吸一口氣,也跟了上去。
在遊樂園,劉藝帶著傅安安開心的玩,傅淮則在一旁時不時地給他們拍照,三人的互動看起來就像親密的一家人。
柳聲聲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心中湧起一股衝動。她突然大步走到傅淮面前,聲音雖低卻透著一股堅定:“傅淮,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傅淮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恢復鎮定,敷衍地說:“現在不是談的時候,大家好不容易出來玩。”
劉藝見狀,假惺惺地說:“要不你們先聊,我帶安安再玩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