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出車禍的丈夫捐獻心髒,卻是他的小青梅主刀。
我以為是手術需要,忍著她開刀從我腹腔生剖出胎兒的疼痛。
青梅卻將胎兒扔進垃圾桶,擺出委屈表情。
“是我想試試新學的剖腹技術,才叫知言哥才把你騙過來的,嫂子別生他氣。”
完好無損的江知言出現了,諷刺一笑。
“她不敢,一個用假藥害S我父親的兇手有什麼資格生氣?”
“為了舔我連自己的孩子都能下毒手舍棄,為你當試驗品S了都是她沾光,我就不用被糾纏了。”
而我隻點了點頭:“你沒事就好。”
Advertisement
畢竟離還清恩情隻差一件事了,我馬上不會再糾纏他了。
……
等閨蜜沈諾趕來時,垃圾桶裡的胎兒早已身體冰涼。
她邊縫著我的傷口,邊流下眼淚:“咱不受這個苦了,離婚好不好,你不欠他的。”
我目光空洞地望著天花板,點頭。
出院將孩子火化後,我捧著骨灰去了婆婆那,誠懇道。
“這是我還您恩情的第98件事了,可以布置離婚了。”
“還差一件事呢!我看他對你也非毫無感情!”
我淡淡一笑:“您不用擔心,我不會將江知言害他父親意外身亡這事說出去的,我會注銷身份,發不了聲。”
婆婆一哽:“我不是這個意思……哎,我幫你問問吧。”
助理很快來了老宅,展現出一條江知言陪林夢在海邊嬉笑玩水的視頻。
“江先生在忙,勸夫人不要再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法子打擾他了。”
原來我在icu失血昏迷不醒時,他們在外瘋玩。
他聲音輕蔑:“先生說你這輩子都得綁在他身邊贖罪,直到S,你那個雜種的S就是警告。”
“而且不過你不是喜歡賣假藥嗎?江先生研發了他和林夢助興的藥,麻煩你先試一下了。”
我咳嗽兩聲,平靜地接過藥。
畢竟我馬上要離開了,也要不愛江知言了。
這大概是我能為他做的最後的事。
婆婆一把攔住我,藥劑砸碎翻進一旁的爬寵屋。
蜥蜴們很快扭曲亂動,甚至開始瘋狂交合。
婆婆氣得直罵:“你都為了他服藥傷到呼吸器官了,他居然還要這麼磋磨你!
“我沒想到知言他真的恨你至如此,你走吧!”
“不過……當年他研發的藥讓他爸意外身亡這件事不要讓他知道,他肯定會崩潰的。”
我有點可惜,明明隻差一件事了。
也隻能垂眼摸著空癟的小腹:“交易而已,兩不相欠。”
曾經我和江知言也無比期待有一個孩子。
他本是前途璀璨的醫藥天才。
直到不知為何,他父親高血壓卻誤食他放在書房的初試藥品,意外去世。
婆婆為了保全他的前途,跪下來求我主動擔責。
以替我患癌母親交醫藥費一事來擔保。
於是在我們最相愛的那一年,我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告訴江知言。
“你父親不同意你娶我,現在他去世了,那正好,你會娶我的對吧?”
沒等到回應,我便以賣換殼假藥害人的罪名入獄,也阻止了他調查真相。
我默默想,恨我也沒關系,他能有更光明的未來,能救更多人。
他以為我是故意害S他父親的,瘋了一般地恨上我。
一出獄他就用手段娶了我,然後當面砸了我們的家和紀念品。
他夜夜帶不同的女人回家,讓我替他們鋪床、送計生用品,甚至幫她們擦洗滿是吻痕的身子。
我一聲不吭地做著,心髒卻絞痛地要命。
每當這時,江知言會瘋了般掐著我吻我。
“當初逼著我父親同意我娶你,現在又甘願伺候她們,你就這麼賤,醋都不吃一下?”
我隻能垂眸應道:“我喜歡你,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江知言會更黑臉,將我狠狠甩到床底,讓我聽他們整夜歡愉。
婆婆許諾江知言欠我99件事,就會放我離開。
我麻木地點點頭。
她本不覺得能滿,畢竟我們以前那麼相愛。
可僅僅五年就夠了。
感情被消磨,終究成了一場恩情交易。
現在期限已滿,母親也沒撐過去,我該離開了。
我回到家收拾起了行李。
旁邊櫃子還擺放著戀愛時,江知言撒嬌求我掛上的合照。
我猶豫著將它和一些藥品樣本拿下來,帶到後院一把火點燃。
江知言父親出事後,我每次都會用他的研究藥品親自服藥實驗,生怕出紕漏。
身體早已不堪重負。
一點煙就讓我劇烈咳嗽,立馬被人扯著後衣領離開。
江知言聲音頗有些氣急敗壞。
“感冒還湊過去聞煙,你裝可憐給誰看?你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你?”
我回過頭,驚訝發現他手上有杯潤喉糖漿水。
他粗暴地按著我灌下去,我差點嗆到。
見我緩和,他才瞥了眼火堆:“莫名其妙燒什麼東西?”
刀口被他牽扯到了,我慘白著臉捂住小腹,挪動擋了下合照邊框。
“一些過時的東西。”
他上下掃了我一眼,皺起眉:“孩子鬧你了?”
我突然覺得好笑,他在說什麼?孩子不就是他讓林夢親手剖出來扔掉的嗎?
我誠實道:“沒有。”
畢竟孩子也不在了,永遠不可能鬧我了。
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夢夢說的沒錯,孩子不舒服你還非要鬧脾氣耽誤,果然惡毒。”
“跟我去醫院,把孩子憋出毛病你承擔不起後果。”
他一把攥緊我手腕,非要拉著我去醫院。
我恍惚升起了以往談戀愛的感覺。
大學時我意外掉進冬天的湖裡,他跳下來拼命救我。
那時他也是這樣幫我裹緊外套,非要帶我去醫院檢查,擔憂得身體發顫。
我忍不住開口:“江知言,我……”
“知言哥,婚禮什麼時候舉辦啊!”
他滿眼寵溺看向跑進來的林夢:“下周,不急。”
林夢這才滿意,看向我。
“對了,嫂子剛剛要說什麼啊?”
江知言看我的眼神瞬間厭煩。
我突然想起他在外鶯鶯燕燕五年,卻在和小青梅林夢在一起時收了心。
他好像真的喜歡她,將她寵若珍寶,甚至要結婚了。
盡管這些事從前的對象,一直是我。
我感覺渾身血液都在逆流,將手抽出他掌心。
故作輕松道:“當然是離婚。你都打算帶我去醫院了,不就是原諒我不小心害S你父親的事了嗎?”
“我讓位給你的小青梅,隻要能留在你身邊,我不介意兩女共侍一夫。”
江知言有些驚愕地看著我,像是氣笑了。
“陳素月,你是有多賤?行,畢竟夢夢也需要名正言順成為我的夫人。”
“夢夢,你先去婚禮別墅等著我。”
林夢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挑釁地朝我勾勾唇角,瀟灑離開。
江知言卻突然拉我進了主臥,直接將我按在牆上吻住。
我驚呼著想要推開他:“你瘋了?林夢還在等你結婚!”
“瘋什麼?我們現在還沒離婚呢,隻是在履行夫妻協議而已。”
他又狠狠咬上我的肩膀:“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疼你嗎?滿足你。”
除了新婚夜,幾年來我和他之間僅有的同房是在幾個月前一次被下迷藥。
他那晚對我也極其粗暴,甚至直接讓我懷了孕。
想起那晚,我小腹隱隱作痛起來。
“不行!我……我剛動過手術!刀口會裂開的!”
“不就是一道小口子嗎?別矯情了,夢夢又沒真對你做什麼。”
“何況你母親的醫藥費,還需要辦法想想吧。”
我愣了一下,不知他從何得知我母親患癌的事。
可他也不清楚,我母親已經去世了。
但他已經開始了,我隻好忍著。
意外的是,他的動作比我想象的溫柔了許多。
恍惚間,我好像聽到他喃喃道。
“為什麼,為什麼是你害了我父親呢?”
我SS咬著下唇,沒有出聲。
結束後,被子下刀口已經輕微裂開,血液浸入被子裡。
我顫抖地去撈床頭上的避孕藥。
江知言冷冷看著,直到看我吞下去後才掐住我脖頸,逼我吐出來。
“洗幹淨後跟我去離婚。”
我的心髒一陣絞痛。
他在行動告訴我,我在他眼裡不過是個泄欲工具。
趁他率先出門,我重新吞下避孕藥,拿出床頭櫃保存的母親遺照,認真抱在懷裡。
“媽,我要走了。”
我母親一生投入醫藥器械產業,間接救人無數,卻沒救下患癌的自己。
我替她無償向許多病人借用器械,救了許多人,但現在也要離開放自己自由了。
領證很順利,到了婚禮別墅,助理遞給我一個盒子。
“先生說他和林小姐的婚禮全程都由你操辦。”
打開看到內容時,我心髒停跳了一瞬。
那是曾經我們一起滿懷期待設計的婚禮方案。
隻是到後來突生變故,它再也沒機會採用。
一出獄,連婚禮都沒有就被江知言拉去領證。
當晚便被他瘋狂發泄,第二天因為下身撕裂送進了醫院。
再一次重見天日,竟然是他要送給別人。
緊接著的滿滿一長條更改要求,都是林夢喜歡的。
“怎麼,陳素月小姐那麼愛我,不會連個方案都不願意改吧。”
江知言摟著林夢倚在牆上,戲謔地詢問。
我搖搖頭:“我隻是突然想起,林小姐喜歡的是牡丹吧,我把滿天星的訂單換了。”
這還是某年情人節,他為了討林夢歡心擺了整個別墅的牡丹花,害我花粉過敏在床上躺了三天知道的。
說完,我便去搬運裝飾品了。
江知言看了許久,卻黑了臉,一把抓住我的手。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
我有些疑惑,不過下一秒他就立馬就松開了。
大概是被我拖來中式桌椅磨出的水泡惡心到了吧。
準備彩排時,他將我和林夢推進換衣間,要我幫她穿婚紗。
林夢脫了外套,白皙的手臂上滿是歡愛後的痕跡。
她低聲問:“怎麼樣好看嗎?他沒這麼碰過你吧?”
“哎呀忘了,你們當初婚禮都沒有,怎麼可能穿婚紗呢?”
江知言倚在門口,始終用嘲諷的眼神盯著我,好像要看我怎麼發瘋一樣。
而一直到彩排結束,我都安安靜靜。
我平靜地回視,然後退場。
林夢居然追我到了後院。
她得意洋洋道:“陳素月,你真可憐,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還有那天,你的胎兒本來能活的,可我不放心啊,便在你的肚子裡一刀刀把它劃S了。”
“要怪就怪你太貪心霸佔他這麼久,你才是害了你孩子的兇手!”
我大腦一陣嗡鳴,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她反手將我推進池塘裡,尖叫一聲。
“姐姐!你為什麼要跳水!”
一道身影飛撲過來,將我撈上來。
江知言頭發湿漉漉,皺眉問:“你發什麼瘋,搞自殘那一套?”
林夢從後抱住他的腰,哭訴道。
“都怪我非要給姐姐沾喜氣,她才忍不住扯斷我項鏈扔水裡,才失足掉進去的,是我的錯,你罰我吧。”
江知言擔憂的神情一下冷了下來。
“確定是這樣?”
林夢用力地點點頭,卻看不見他勾起的諷刺唇角。
可能我少見的痛苦反抗,讓他又感到解氣了吧。
但我不欠他什麼了,咬牙道。
“她S了我的孩子!”
“孩子,你隻會拿孩子威脅我嗎?”
江知言神色未變,伸出手將重新狠狠推進了池塘。
我感覺魚群和蟲子貼著皮膚遊動,大腦空白地就往上竄。
一旦碰到岸邊,就被人毫不留情往下按。
“找不到項鏈不準上來。”
可林夢根本就沒扔,我怎麼能找到?
反復幾次後,我對著江知言悽慘一笑。
“第100次了,這次,算你欠我一件事。”
隨後猛地扎進了綠油油的水裡,上下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