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對頭失憶後,莫名賴上了我。
曾經高冷的太子爺,跟在我身後姐姐長姐姐短,給我做飯,甚至暖床。
而我趁他失憶,轉手撬走他公司客戶。
所有人都覺得顧東培被我坑慘了。
直到有天,我無意間撞見如今的顧氏掌舵人抱著他大腿痛哭。
「哥,你怎麼還沒追上啊,你弟我在公司快撐不住了,嗚嗚嗚……」
1
臥室裡,皮帶,浴袍,貼身衣物……散落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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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浴火已經停歇,我興致缺缺地起身要去浴室。
一隻大手從被窩裡伸出來,拽住我手腕。
顧東培凌厲的眉骨下,此時慵懶餍足盡顯:「姐姐不滿意?那再來一輪,剛才太敏感了。」
想起明天一大早跟青建科工的籤約會,我剛要拒絕。
卻被他不由分說地拖回到床上。
顧東培掐住我的腰將我往身下帶。
眼底墨色像化不開的濃霧。
我沉溺在新一輪欲海裡,酸脹難耐之際,我眼角泛淚,朝他肩膀咬了下去:「出去……」
痛感最能激發男人的獸性。
顧東培眼底閃過一絲狠厲,將我翻了個身,動作越發深重。
「剛才不是說不滿意?這會兒怎麼求饒了?」
見我咬緊著牙關不吭聲,他輕笑地俯身湊到我耳邊。
耳垂被舔舐得酥痒,耳邊是他繾綣的誘哄。
「姐姐,求求我,我就停,好不好……」
2
第二天起床,大腿的發顫讓我險些穿不穩高跟鞋。
顧東培已經做好早餐在等我。
小米粥,花膠燉牛奶……都是些養胃的食物。
自從我爸心髒病去世,我為了穩住在董事會的地位,經常三餐不定,因此患上胃病。
所有人都在盯著公司效益,繼母更是恨不得我S,好讓她兒子上位。
沒想到如今唯一關心我的,竟是我曾經的S對頭。
「怎麼了姐姐?哪裡不舒服嗎?」
我回過神,對上顧東培清澈的眼眸。
此時正擔憂地看著我。
「沒事,可能昨晚太累了。」
我心虛一笑,抓起文件夾正要出門,卻被顧東培喊住:「姐姐——」
回過頭,隻見他捧著給我盛好的小米粥,眼神寂寥又破碎。
「你胃不好,就不能吃了早飯再走?」
想到今天籤約的青建科工項目也是我從顧氏手裡搶來的。
莫名地,我動了一絲愧疚惻隱之心。
走過去在他臉頰印下一個吻:「抱歉,我趕時間,今晚回來陪你吃飯,好不好?」
顧東培望向我的目光暗藏失落,最終卻還是妥協地笑了笑。
「好,今晚是我生日,姐姐記得回來,我等你。」
3
說起我跟顧東培的第一次見面,可謂是劍拔弩張。
那會兒我們在一場招標會上爭搶地皮,我爭得面紅耳赤,顧東培全程唇角含笑地盯著我,眼底的散漫看得讓人炸毛。
最後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腌臜手段,開標時,地皮被他搶走。
離開前,他跟我擦肩而過,輕飄飄拋下一句:「口才不錯,可惜,規則沒弄懂。」
那一次,顧東培大張旗鼓地舉辦了慶功宴,還挑釁地把請柬遞到我公司。
而我,被逼著在董事會上檢討認錯。
後續幾次交鋒,我跟顧東培不相上下,你來我往。
我恨不得他玩女人時馬上風,他咒我孤獨終老沒人要。
結果沒想到,幾個月後,顧東培失蹤了……
顧氏一邊壓住消息穩定股價,一邊發動所有力量去尋找。
找到時,我跟顧東培躺在一張床上。
我是在一個酒局被人下的藥,迷迷糊糊間撞見顧東培那張混賬嘴臉。
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畢竟他在我夢裡S法千萬。
隻是這一次的夢,有些迤逦,有些色氣,甚至還有些……動蕩。
第二天,我望著身側那張帥得鬼斧神工,桀骜不馴的臉,嚇得從床上滾下去。
臥槽,我竟然睡了我的S對頭!
我火速穿好衣服想開溜,酒店門卻在這時被人撞破!
警察和顧氏的人魚貫而入,以為是我綁架顧東培。
然而看到現場激烈的「戰況」後,所有人蒙了。
顧東培從床上翻身而起,旁若無人地從背後抱住我:「姐姐,再來一次好不好?」
沃日!
後續就是,經過醫院檢查,顧東培失憶了。
他就此訛上我,非要待在我身邊,誰要帶走他,他就鬧自S。
4
顧東培有家不回,每天都守在我家門口。
我本想讓他自生自滅,直到有一晚暴雨,姨媽疼得厲害,我哼唧了一整晚。
第二天開門時,顧東培拿著「姨媽飲」坐在我門口,頭發湿噠噠的宛如一條小狗。
「姐姐,讓我進去照顧你好不好?我照顧完就走!」
看著他懇切的眼神,想起酒店那晚他的絕佳表現,還有那八塊腹肌的完美肉體。
我驀然覺得白嫖S對頭,好像也是一種不錯的報復方式。
於是那天,我鬼使神差地打開門,讓顧東培住進我家。
他跟我一起出入公司,是我的司機、保姆、助理,還有暖床的小狗。
一口一個姐姐喊得我心花怒放,公司士氣大振。
顧氏恨得牙痒痒。
半個月後,他們放棄這個原總裁,推舉新的顧氏掌舵人——顧東培弟弟,顧西澤。
5
跟青建科工的籤約最終還是出了點問題。
我們在約好的會議室等候足足一個小時,卻被告知青建科工代表方去了秦氏。
當晚,我在辦公室裡忙到焦頭爛額,想把項目搶回來。
以致於過了飯點,我把顧東培生日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
臨近十點時,辦公樓已空。
我走到地庫時,一道落魄的身影靠在我車位旁。
煙頭明滅間,顧東培眼底是望不盡的森然。
我頓住腳步,猛然想起早上答應的事。
快步走上前,愧疚道:「抱歉,今天公司項目出事,我給忘了,我現在就訂餐廳。」
我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打給助理。
下一秒,一隻骨節修長的手按在我屏幕上。
「不用,我吃過了。」
顧東培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冷淡,抬眼時眼角透著猩紅。
「向嘉,你喜歡過我嗎?還是,你隻喜歡床上的我?」
自從顧東培失憶後,就很少喊我全名。
上一次喊還是我陪女客戶去商 K 點男模被他抓包。
他氣得將我拷在床頭「審問」一整晚,叫的就是全名。
所以可想而知,現在的他有多生氣。
我噎住,腦海裡莫名浮現起他昨晚在床上的葷話。
半晌後,就連我自己都有點猶疑:「可能……都有?」
顧東培愣住,四目相對好一會兒,他徹底氣笑:「行,特麼是老子自己犯賤!」
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車庫外,滂沱大雨傾盆而下……
6
當晚,顧東培沒有回家。
我給他打了幾個電話都也無人接聽。
臨睡前,我刷到秦家長女秦依的朋友圈。
鏡頭掃過京市最奢華的會員制商 K 包廂,男男女女觥籌交錯。
格蘭凱恩杯碰撞的迤逦氣氛裡,一張挺拔矜貴的臉坐包廂 C 位上,赫然就是顧東培!
那條朋友圈配文簡潔曖昧:【他來了。】
下面有人問:【天啊,我沒看錯吧,那是顧東培?依依你這是要官宣了?】
秦依稜模兩可回了個笑臉。
手機在那一瞬被我捏緊。
我翻身下床,找了條一看就妖豔賤貨的後媽裙穿上!
捉奸可以,形象不能輸!
驅車趕到現場時,包廂裡正好服務員進出,留了一道門縫。
包廂裡音樂此時被調成靜音,隻見如今的顧氏掌舵人顧西澤跪在地面上。
抱著顧東培大腿痛哭:「哥,你到底什麼時候回集團?」
「說好一個月,你怎麼還沒追上啊,你弟我在公司快撐不住了,嗚嗚嗚……」
一旁有人插嘴:「西澤,你快起來,都多大了,丟不丟人。」
「就是,什麼叫沒追上,東培哥都不知道睡那女的多少次了。按我說,還是東培哥牛逼,向家掌舵人又怎樣,還不是一樣被睡得服服帖帖!」
哄笑聲中,顧東培薄唇緊抿,臉色發青到恐怖,一言不發。
心髒仿佛被人捏住,鈍痛得喘不上氣。
我憋住心底怒火,「嘭」地一腳踹開包廂的門!
然而,就在我踹開門下一秒。
顧東培突然從沙發上暴起,抓住方才出言不遜的人腦袋就往玻璃桌上砸。
酒杯被撞碎滿地。
包廂裡充斥著他的怒吼:「誰特麼告訴你她被我睡得服服帖帖了?是老子被她睡得服服帖帖了!」
我踹開門的腿還英姿颯爽地懸在半空,卻在聽到這話後,緩緩落了下來。
與此同時,包廂無數雙視線齊刷刷看向我。
有人驚呼:「向嘉姐,你怎麼來了?」
7
顧東培摁住人的身軀一僵,從怒火中抬起頭。
視線相撞那刻,他眼底的光一亮,卻很快斂起。
他理了理衣襟,面無表情地走到我跟前:「你來這幹嘛?找我的?」
我不置可否地盯著他。
好半晌才Ţű̂⁰冷然一笑:「對啊,我來找你。」
「顧東培,你根本沒失憶,對嗎?」
話落,顧東培面色僵住,唇角緊抿,一言不發。
我嗤笑地指著包廂裡的人:「他們也都知道你沒失憶,是嗎?」
顧東培眉眼頓顫,辯解:「不是!」
「不是這樣!由始至終隻有西澤一個人知道。其餘的人,是今天西澤說漏嘴,他們才——」
說著,顧東培的語調漸漸弱下來。
最終隻吐出兩個字:「抱歉……」
盡管已經猜到是這種結果。
但當這番話親口從他嘴裡說出來,我心底還是不免刺痛一下。
強壓住喉底泛起的酸澀,譏笑道。
「別道歉啊顧總,以顧總的身材跟技術,我去酒吧點一個這樣的都得好幾千,是我該感謝你,讓我白嫖了幾個月!」
話落,我臉色驟冷轉身,卻被他從身後扼住手腕。
「姐姐,能不能別說氣話?」
顧東培像以往一樣語帶哀求,我卻聽得內心堵得慌。
奮力掙脫開他的手,卻被他越圈越緊。
壓抑的怒火在那一刻徹底爆發。
「啪——」
我回身甩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