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當天,我穿到了五年後。
看到男友那一刻,我熱淚盈眶:「老公,我好怕怕。」
誰知男友嚇得跑出去二裡地:「嫂子,你別玩我啊。」
我傻眼了:「你的意思是我老公是你哥薄宴?」
當初見家長的時候,就屬薄宴反對最激烈。
他不是最討厭我了嗎?
當晚,薄宴將我壓在床上,冷聲:「不叫老公叫哥哥?這麼喜歡玩角色扮演,我陪你好好玩。」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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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機鎖屏上顯示的時間,我意識到我穿越了。
上一秒還在訂婚現場,下一秒打了個瞌睡醒來就到了五年後。
渾身都是冷汗,大腦亂成一團。
以至於我在見到男朋友薄川的時候,直接激動得飆出眼淚。
我手忙腳亂地爬下病床,朝薄川張開手:
「老公,我莫名其妙就穿越了。」
「醒過來就一個人在醫院躺著,誰都不認識。」
「我好怕怕。」
誰知薄川一臉驚恐,嚇得直接跑出去二裡地。
他縮在病房角落,崩潰道:「嫂子,你別玩我啊。」
「我哥要是知道了,會打S我的。」
這下輪到我傻眼了。
我咽了咽口水,嗓音顫抖:「你的意思是……」
「我老公是你哥!?」
薄川將信將疑地望著我,抓了把頭發:
「你是摔壞腦子了嗎?記憶還停留在五年前。」
「先別緊張,我帶你去做檢查……」
「我老公真是薄宴?老天奶,還有這種好事!」
震驚倒是其次,主要還是興奮。
我完全沒聽進去薄川的安慰,一不小心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嗚嗚嗚,誰能懂顏控此刻的心情。
雖然薄川很好看,但薄宴比薄川還要好看一百倍。
當初挑選聯姻對象的時候,我就是立志要嫁給薄宴的。
不為別的,就為這張臉。
薄川:???
他盯著我,緩緩皺起眉頭。
「溫妤,你什麼意思。」
「你一開始想嫁的人就是我哥?」
「當時一口一個老公叫那麼甜,你他媽玩我呢。」
我抿了抿,笑得有些尷尬。
為了不嫁醜男人的小小計策罷了,怎麼能算玩弄呢。
聯姻這個事情,利益為先。
在彼此都沒有感情基礎的情況下,我肯定就看臉挑唄。
圈子裡適婚的男性,就屬薄家兩兄弟最好看。
但我爸說薄宴作為薄家的掌權人,身家顯赫,實在高攀不起。
更何況他素來不近女色,在商場上又薄情冷血手段狠辣,可見其城府不是一般的深。
我這種滿腦子黃色廢料的大饞丫頭嫁過去容易吃虧。
我一向聽勸,轉頭就專心攻克薄川。
但心裡多少還是有點落差的。
直到雙方家長見面的時候,我徹底打消了對薄宴的想法,並無比慶幸自己的選擇。
那天薄宴坐在主位,全程冷臉。
話裡話外都是勸分。
看起來恨不能立刻將我趕出去。
想到這裡,我的理智終於回來了。
他那麼討厭我,為什麼會娶我?
「溫妤,過來。」
薄宴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
襯衫領口一絲不苟地扣到頂端,手臂上挽著一件長款駝色大衣。
壁燈下,黑色半框眼鏡泛著冷光。
他眸色幽深,慢條斯理道。
很簡單的四個字,我卻聽出了無限的壓迫感。
幾乎是瞬間喚起了我對薄宴的畏懼情緒。
心跳加速,神經緊繃。
我下意識鞠了個躬,脫口而出:「哥。」
2
空氣瞬間僵住。
我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磕磕巴巴解釋。
「如果我說我穿越了……現在還不習慣叫你老公,你會信嗎?」
薄川睜大了眼睛,欲哭無淚:
「哥,我冤枉。」
「這可不是我撺掇的,您明鑑啊。」
「我都和他分了五年了,真的沒有一點關系了。」
薄宴沒理他,目光專注落在我身上,淡淡開口:
「先回家。」
薄宴氣場太強了。
我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慫慫的。
薄宴一路無話。
我怕多說多錯,也不敢吭聲。
沉默加劇了我的心慌。
腦海閃過那些有關薄宴冷血的新聞。
我連自己怎麼S都想好了。
誰知剛進家門,薄宴就將我壓倒在沙發上。
他修長冷白的手指熟練撫上後背,單手解開我的內衣卡扣。
隨著衣料落地。
薄宴眸色晦暗,冷聲。
「不叫老公叫哥?」
「這麼喜歡角色扮演,我陪你好好玩。」
我看著薄宴整齊分明的八塊腹肌,不爭氣地臉紅了。
「你放開我,放開。」
「不是,你聽我說……」
薄宴很輕地笑了下:
「他不會發現的。」
「這樣很刺激不是嗎?」
我瞳孔地震,失語。
不是,這還是我認識那個禁欲古板的霸總嗎?
他進入角色也太快了吧。
失神間,薄宴咬了一下我的耳垂,故意在我耳畔低喘。
低啞的嗓音性感到犯規。
「乖。」
「寶寶,很漂亮。」
「告訴我,他到過這裡嗎?」
肌膚過電般泛起顫慄。
我被迷得七葷八素的,什麼都忘了。
「薄宴,嗚嗚嗚……」
「不行了。」
沉迷美色的結果就是,我力竭昏了過去。
恍惚中,有人在叫我。
我本能翻了個身,小聲哀求:
「薄宴,好老公。」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我真的隻愛你呀,老公。」
「溫小姐?」
薄宴清清冷冷的聲音傳來,夾雜著寒意。
我一個激靈,睜開眼。
禮服、婚戒、休息室。
我又穿回來了?
還沒來得及整理好思緒,
薄宴撩起眼皮看我,淡淡開口。
「如果我剛剛沒聽錯的話。」
「溫小姐是在意淫我?」
3
我像是過載的電腦,因為反應不過來而徹底卡機。
「對,對不起……」
腦海中昨晚旖旎的畫面和面前薄宴清冷矜貴的身姿重疊。
我臊得滿臉通紅。
薄宴面色平靜,在我正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他長腿交疊,抬眼看我。
「溫小姐覺得這件事情是道歉就能解決的?」
我表情空白,心虛道:
「那要怎麼辦。」
畢竟從現在這個關系來看,我就是個精神出軌覬覦自己男友哥哥的變態。
薄宴向後仰靠在沙發上,面色冷下來。
「我不會允許我的弟弟娶一個對他不忠的女人。」
那種獨屬於上位者的氣場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不是的……」
我不自覺揪緊了裙擺表面的那層白紗。
想辯解,卻又無從開口。
如果現在告訴薄宴,我穿越到了五年後,還和他結了婚。
估計下一秒,我就會被他送進精神病院。
這麼荒唐的事情,誰會信。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薄宴不喜歡我。
薄家長子素來周全得體,唯一一次失態就是因為我和薄川官宣婚訊。
發布會現場,他不顧媒體的鏡頭,中途直接起身離場。
現在他步步緊逼,顯然是想要借機解除婚約。
可我不要解除婚約哇。
我真的不要嫁給那些醜男人哇。
「現在取消婚約,兩家都會很難堪。」
「薄總,你就看在合作項目的份上……」
我越想越慌,急得眼淚蓄滿了眼眶,溢出來撲簌簌往下掉。
薄宴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毫不留情地打斷。
「你和薄川,必須退婚。」
事已至此,那就隻剩一條路可走——撒潑。
我呆滯了兩秒,拎起裙擺墊吧墊吧,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嗚嗚嗚嗚嗚,我不管。」
「我就S也要S在薄家。」
「我絕不退婚!」
我嚎得哭天搶地,一邊抹眼淚一邊悄悄挪了下屁股。
剛剛坐歪了,沒坐到裙子上。
這地面還怪冷的。
薄宴微微揚眉,冷淡道。
「溫小姐如果真的不想解除婚約,倒也不是全無辦法。」
我一下子止住眼淚,抽噎著追問。
「是什麼辦法?」
「我們兩家隻是對外公布了聯姻的訊息,並未指明你要嫁給薄家的哪一位適婚男性。」
的確,關於聯姻的大小事宜都是薄家一手操辦的。
所有消息都隻是用溫小姐和薄先生這兩個稱呼來指代。
就連這場訂婚宴,迎賓牌都沒寫我倆全名。
我不止一次和我爹抱怨過薄家不重視我,但我爹都勸我忍忍算了別因為這點小事傷和氣。
所以這不是隻能說明薄家仗勢欺人嗎?
和解不解除婚約有什麼關系?
在我迷茫的目光中,薄宴緩緩道:
「所以,你可以選擇嫁給我。」
我的大腦徹底宕機了,是那種冒白煙的程度。
你說說,一個人怎麼能這麼幸運。
一天之內,大獎砸中兩次。
我幾乎是迫不及待:
「好呀好呀好呀……」
對上薄宴探究的目光,我話鋒一轉緊急剎車。
「呃,我的意思是說這樣會不會不太合適。」
「畢竟您剛剛說我是不專一的女人。」
我緊張地抿了抿唇,佯裝矜持。
剛剛太激動,差點忘記維持自己的形象了,趕緊挽回一下。
薄宴一本正經,面不改色。
「溫小姐,你夢裡喊的是我的名字。」
「嗯……」
「所以,你隻是對他不專一,又不是對我。」
我遲鈍地眨了眨眼。
「這個邏輯是對的嗎……」
我怎麼覺得哪裡都有點奇怪。
薄宴皺了下眉,漫不經心的。
「難道溫小姐的意思是,你的確是個不忠之人?」
「當,當然不是。」
我下意識反駁。
我隻是一個愛看帥哥的小女孩罷了。
「結婚後,你還會喊其他男人的名字?」
「怎麼可能。」
「那我的邏輯有什麼問題?」
「好像沒有了……」
「當然,溫小姐也可以選擇拒絕我的提議。」
「隻是作為過錯方,溫家需要支付全部的違約賠償。」
「我同意的,我非常同意。」
我想起協議書上那一長串零,點頭如搗蒜。
薄宴垂眸掃了一眼腕表,站起身。
「儀式快開始了,我們該上臺了。」
我的思緒再次被他牽著走。
「可你的衣服怎麼辦,你沒有西裝……」
我話還沒說完,薄宴的秘書敲了敲門。
「薄總,您要的衣服。」
我愣了一下:
「你怎麼未卜先知……」
薄宴換好外套,神色自然地牽住我的手。
「待會你要站哪邊?」
「左邊!我左臉好看。」
「嗯,好。」
「我剛剛想問你什麼來著,突然想不起來了。」
「你問我你哪邊臉好看。」
「是嗎?」
「是,我說了我覺得兩邊都好看。」
他是在誇我?!
眾所周知,帥哥誇你好看這可和陌生人誇你好看不一樣。
我頓時嘴角比 AK 還難壓,其他的事情都渾忘了。
4
深夜。
繁瑣的儀式結束,我獨自慢吞吞往地下車庫挪動。
薄宴被秘書叫走了,走得很匆忙。
雖然沒有言明,但外界一直默認和我訂婚的薄川。
今天眾人看到我挽著薄宴的手,一個個都表情管理失控。
我爹更是驚得說不出話。
媒體議論紛紛,董事會指責薄宴肆意妄為。
眼下有一堆事情需要他去處理。
電梯到達負二層。
我撞見了在電梯口抽煙的薄川。
他一言不發地看著我,掐滅了煙。
我嚇了一跳。
「幹嘛站這裡,不聲不響的。」
薄川深深吸了口氣。
「和我哥訂婚的事情,你真同意了?」
「對。」
我有些莫名其妙。
薄川眉頭皺得更深了。
「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