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從外面撿回個俊美男人。
我提醒她此人為獲救不惜虐S無辜，不是好人。
阿姐說相由心生，叫我別沒事找事。
後來，這個男人傷好後，第一件事就是帶仙師挨家抓我們這些魔立功。
搜到我時，他將避光簾重新蓋上。
我以為他良心發現，結果晚上他跟我說。
「你好好侍奉我，討得我高興了便會保你家人一命。」
我拼S得了機會去救阿姐，阿姐卻又給了我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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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你的勾引，他怎麼會變成這樣，他那麼愛我，本會為了我饒過所有人！大家本來都不用S的！」
重來一世，我回到了傅斐即將離開前一天。
我給想要私奔的阿姐塞上幹糧。
「阿姐，祝你們幸福。」
1
我重生在阿姐剛剛打完我這天。
房間一片狼藉，陶罐皮料摔了一地。
阿娘正用草藥心疼給我敷傷口，一面寬慰我：「別和你阿姐生氣，她隻是難受傅斐要離開才打你。」
聽見這個名字，我的心瞬間收緊。
上一世，阿姐從外面撿回來一個俊美少年。
少年嗓子壞了，說不出話，被困在懸崖十天。
懸崖下盤懸著魔鷹。
為了求救，他不斷用烈火、碎石一點一點折磨身旁那個將S的路人。
想用路人的慘叫吸引採藥人的注意。
阿姐一眼看到了傅斐的臉，她眼睛發亮，要我引開魔鷹自己去救人。
我提醒她，此人為求救不惜虐S無辜，且那無辜之人胳膊似乎還被生吃了半個，一看就是不折手段之人。
還是不要救。
阿姐不信。
她說相由心生，長得這麼好看能是什麼壞人？叫我別沒事找事。
回村之後，我又提醒她謹慎。
她罵我嫉妒她眼光好，因她先撿到了漂亮的傅斐，我撿了一個黑不拉幾的蛋才嫉妒。
她將滿腹熱情和村裡的秘密都盡數分享給傅斐。
和他在黃昏的密林擁吻，一門心思想要和他成婚。
我忍不住告訴她傅斐私下曾和我說過些輕薄話，她卻轉手給了我一巴掌。
「叫你不要勾引他。」
從此我離他們倆遠遠的，每天隻用心照顧阿娘，孵我的蛋。
誰知後來真的養虎為患，這隻惡狼將整個村子都毀於一旦。
此刻隔壁房中，阿姐還在不依不饒吵鬧，摔東西。
她怨恨我告訴阿爹她的逃跑計劃。
上一世，我擔心她，竭力阻止她。
因為我們是魔，一個魔核就是三十個靈石，像她這樣年輕的女魔，若是被抓住，因為有繁衍價值，價格更是不菲。
下場慘不忍睹。
後來我成功阻止了她私奔。
但是沒想到，她卻恨毒了我。
後來，她終於S了我。
我臨S的時候，她一刀一刀劃破我的臉。
「ŧũ̂₅如今，你的嫉妒心就和你的臉一樣醜了。」
「如果不是你的勾引，他怎麼會變成這樣，他那麼愛我，本會為了我饒過所有人！大家本來都不用S的！」
那冰冷的痛感仿佛還在臉上。
我推開隔壁的房門，拎著幹糧，按住紅腫的額頭請求阿爹。
「阿爹，成全他們，讓他們走吧。」
2
阿爹心軟最終同意，阿姐高興得發瘋。
她顧不得許多，立刻跑出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傅斐。
「我爹娘同意了，我們不用私奔，但要我們成婚，一成婚我就可以跟你走。」
傅斐臉色微變，抬頭第一個看我。
我抱著我的蛋，一下一下撫在蛋殼上，微笑。
上一世，傅斐出去以後，第一件事就是和我們這些救過他的魔劃清界限，說他絕沒有碰過我們這些低賤的魔。
所以依舊清清白白美滋滋做他的仙門首席大弟子。
這一次，既然愛，請深愛。
他用手語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應當回去稟明父母如何如何，日後必定風光迎娶。
我說我們魔沒有這些忌諱，先在這裡娶睡過也是一樣。
阿姐高興極了，用力點頭。
傅斐笑容愈發僵硬，卻說不出拒絕的話。
阿姐更高興了，立刻指揮傅斐去外面收集鮮花開始收拾布置屋舍：「那就明天準備成婚吧。」
3
傅斐欲言又止。
阿姐舍不得累著她的未婚夫，指揮我打下手，又不放心我們都出去：「你去西邊山坡，阿斐去東邊採，要最好的丹素和佩蘭。」
給我的西邊山坡都是難走的荊棘叢。
東邊是溫暖柔軟草坪覆蓋的緩坡。
中間隔著冷泉河谷。
我在房中取了鋒利的骨釘。
阿姐等著傅斐走了好一會，才肯放我出去：「告訴你，他是我的。要是你敢勾引他，我就沒你這個妹妹。」
她惡狠狠看我就像是看個仇人：「聽到沒有？」
上輩子，我念著她是我姐姐，無論什麼時候總想著她隻是一時單純，等知道真相就好了。
但是現在，看著這雙惡毒陌生的眼睛。
我懶洋洋說：「放心，我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怎麼可能一點興趣都沒有？那可是我們見過最英俊的男人，你敢說你不動心？」她切了一聲，「可惜，他喜歡的是我！你沒戲！」
我笑了笑：「是啊，他喜歡你。姐姐明晚好好洞房。」
我將一盒巫醫的藥給她。
「聽說效果特別好。一次一顆就可以了。」
阿姐收下，一面驕傲：「我家阿斐哪裡需要這個？」
我懶得理會她，轉身向外而去。
3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還沒到西坡，就在冷泉河谷碰到了傅斐。
他微笑著，審視的目光一直若有似無落在我身上，就像滑膩的蛇芯，讓人極為不適。
他用手勢說：「我已經先去西坡採好花了。那邊荊棘多，妹妹皮膚嫩，怎麼好去？」
他一手一捧豔麗的丹素，一手是一束葶苧。
要將那葶苧花送我。
葶苧花通常是送意中人的，寓意姿態曼妙，綺麗無雙。
此刻，配合他那恰到好處的歪頭，微笑，的確稱得上皮相動人，又因為不能說話有一種禁忌的美。
真能裝啊。
就像是上一世，我們被捉回去那晚。
他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真面目，第一次開口說話，聲音嘶啞難聽。
「你好好侍奉我，討得我高興了便會保你家人一命。」
他說你的阿娘在我手上。
你的阿姐在別的男人手上。
他捏著我的臉，命令我。
「我這輩子最討厭別人看不起我，你不是向來我很不屑嗎？現在討好我，我也許會考慮。」
他的手心還把玩著我養了十多年那將要出生的黑蛋。
那蛋裡面已經有了動靜，即將破殼，在他手中脆如薄紙。
「……你真的會嗎？我討好你，你真的會放過他們嗎？」
那張俊美的臉森冷如惡鬼。
我的臉被他捏得很痛很痛，痛得快要哭起來。
眼淚落在他指尖。
他說：「不許哭。」
我抿唇，努力收回眼淚，眼睛忍不住看向被他抓緊的黑蛋：「那它，它什麼都不知道，可不可以——」
噗嗤一聲，黑蛋碎掉。
……
這個男人，從來不是善茬。
在被留下的日子裡，他小心蟄伏，觀察我們每一戶每一個洞口每一個魔的弱點年齡成熟度，他一樣一樣記著。
留不得。
我微笑著走過去，第一次伸出手，接過了他手裡的花。
他表情有一絲驚訝，又有幾分高興，他低頭看我。
我恰好仰頭看他。
四目相對。
我看到了他眼底的野心。
——這個人本來是打算今天離開，再加一點，他打算擄走我一起離開。
我一隻手按住他胳膊，微微踮起腳尖，似要親吻，他另一隻繃緊的手臂微微松了一寸，手裡的繩子松了一寸。
就是現在，我抬手骨釘狠狠插入他心髒，用力，加深，攪動！
手起刀落！然後一腳將他踹進了冷泉河。
對這樣的狼崽子，與其浪費口舌，不如斬草除根。
4
我一直看著傅斐沉底，血染紅河水，才抱著花回到家中。
阿姐等到晚上，傅斐還是沒出現。
她開始沉不住氣，不停來問我。
我說不知道，興許是走了。
然後我再說傅斐此人不可靠，他來村中十二年，村中正好不多不少意外S了十二位老人！
尋常修士要想破鏡離不得魔核，一年一個，隻怕也是出自他手。
阿姐聽不進去，揚手要扇我巴掌，被我抓住手腕。
我使勁一甩，她後退三步，撞上牆壁。
「你！？！你怎麼敢？」
「難道你真的以為我打不過你？」
我看著她，等著她再來找事。
阿姐慫了，開始大哭大鬧，說要出去找他，然後真的跑了出去。
爹娘聽見動靜要去追阿姐，我將他們攔住。
「她已經成年了。隻要她不影響傷害別人，不如隨她去吧。」
我提醒他們：「但是，阿姐告訴了傅斐暗道，我們村的位置已經被泄露，我們應該都離開。」
5
我和阿爹立刻著手通知所有人搬村事宜。
雖然有人遲疑，但更多的人還是同意了。
畢竟上一次被捕S和剝魔核的親歷者還沒S絕。
憑借上一世的記憶，我很快找到了絕佳的隱世地點。
大隱隱於市。
人間群居混雜的長留地下絕無城是個絕佳地點。
靠著上一世在仙門得到的信息，我很快找到了一枚打動長留城主的殘片龍鱗。
長留城主很喜歡我，讓我摘下面具，離她再近點。
她的眼睛是龍蛇才有的豎瞳，審視中帶著某種感慨。
「我很喜歡你身上的味道，你是養了龍嗎，有種自己人的感覺。」
我搖頭，龍族早在萬年前就已絕跡，怎麼可能還有人養龍：「大約是我們投緣吧。」
我走的時候，她的尾巴從房梁上滑落：「我會為你們保留三天門禁，三天後，絕無城會下沉，下一次再浮出地面，就是三ṭṻ₀百年後了。」
6
結果我回到村中，卻發現整個村子一片張燈結彩。
我小心從後村往家走，越走越是心驚。
那熱鬧是從家中傳出的。
我正要隱身，阿姐激動叫道：「小楓，是不是你回來了？我聞到你味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