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看了眼那個裝模作樣的人,一下子就和他眼神撞一起了。
溫馨:“……”
吃完了飯,魏老太在廚房收拾,溫馨去幫忙,老太太不讓溫馨動手,小姑娘小手保養的又白又嫩細皮嫩肉,一看就想捏一把,好似能捏出水似的,還沒嫁人呢,可別再做廚房活做出一手繭子。
溫馨每天都用各種精油保養手,是不可能出繭子的。
“快去澡堂吧,排隊還得挺多工夫的,早點去,別回來太晚了。”魏老太說道。
是的,朧州這地方,沒有自己家的淋浴間,其實京都也沒有,現在這年代,冬天洗澡都得去澡堂,夏天還好一點,家裡衝衝涼就可以了。
這裡的人一周會去澡堂兩到三次,但溫馨不一樣,她得天天洗,她要不洗澡睡覺就覺得難受睡不著,那是不行的。
所以她跟人換了不少澡票,每天都要去,所以洗碗收拾廚房基本都是魏老太做了。
溫馨看著天色還早,收拾了下換洗的衣物,拎著她專門的洗澡專用包,就跑去了。
澡室離魏太家不遠,穿兩條巷就到了,但人多要排隊,洗一次二毛六,溫馨第一次去的時候還真有點不習慣,不過洗的次數多了,就習以為常了,有個伙計會在門口叫號。
一般就是出去幾個叫幾個,很快就論到她,進了門就是一個大廳,有很長的幾排床鋪,每兩個床鋪中間會有一排木質的衣櫃,脫下來的衣服就放進櫃子裡,自己帶鎖可以上鎖。
裡面就是澡堂,有淋浴有池浴,溫馨一般是不進池浴,雖然她喜歡泡澡,可是泡的人太多了,現在的人倒是沒有什麼病,可是這麼多人,她不太想進去,她都是直奔淋浴那裡。
那邊就像一個個立起來的衣櫃,打開門就能進去,可以從裡面上鎖,淋浴器也很有意思,有個制踏板,踩上去才會出水,離開就會自己關掉。
因為不泡澡,溫馨洗得還是很快的。
用毛巾擦幹淨湿漉漉的長發,抹幹身上的水珠,在淋浴間直接塗潤膚油,再將臉蛋也揉了一層,待到吸收的差不多了,才走出去。
每次溫馨來,都有好多人看她,因為她太白了,大家黃皮膚,就顯得她白皮特別亮,特別顯眼,而且身材美,小腰又細小腹平坦,白嫩大長腿。綜合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小天鵝掉進了一群鴨子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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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馨被人看習慣了也沒覺得怎麼樣,十分自然的撩開擦得半幹的湿發走了出去。
……
她穿著魏老太給她的紫色小夾袄,洗得幹幹淨淨專門留著晚上出來洗澡穿,很暖和,雖然顏色有點老氣,但領口是民國那種半月領,帶扣子,她布扣忘了扣,露出一小截瓷白的脖頸,格外引人注目。
這麼一件老氣橫秋的紫色夾袄,穿得人一頭湿發,還有幾縷黏在額頭,小臉白嫩,唇瓣鮮紅,牙齒玉白,顯得夾袄都不那麼醜了,完全是用顏值拯救了衣服。
她一出來就看到旁邊男的澡堂對面牆角那裡,有個人正倚在牆上,那個位置正好能看到女的澡堂出口這邊。
天色雖然黑了,但是還能大概看清楚人臉,溫馨都不用看臉,光看身高身材就知道他是誰,他也換了身衣服,一件黑色男士的襯衫,長褲穿得很單薄,但是軍人體能好,都比較耐凍,並不覺得冷。
他頭發也是湿的,看樣子也是從澡堂裡出來,但男的那邊澡堂洗澡是非常快的。
溫馨拎著她的洗澡小包包在前面的巷子裡走,見她出來,他從牆角站起身,在她後面慢悠悠的跟著。
今天的夜色很好,天空有亮的星,在月色下,曲徑通幽的小巷中,溫馨走過腳下幹淨涼涼又細碎的青石路,邊走邊時不時抬頭望深藍色的冬日天空。
兩邊白牆青瓦,與偶爾伸展出牆面,向上生長的黑色枝椏,月亮仿佛就掛在了枝梢一樣,周圍寂靜一片,隻有腳下走路“踢踏踢踏”的聲音。
轉過拐角,遇到一對情侶正在那裡拉手親親,見到有人走過來,立即驚慌鳥飛散。
這個年代男女諸多戒條,戀愛中的人沒辦法去招待所,要錢不說,還要證明,並且時不時抽查身份,很麻煩,結果沒有結婚證還是不能住一個房間。在家裡又不能親熱,所以他們不得不找個沒人的地方,像晚上的巷子拐角,或者有遮擋的樹蔭下,食性男女,總有情難自控的時候,隻能自己想辦法了創造條件了。
魏家老兩口,睡得早,八點多就躺下了,溫馨回來跟他們打了聲招呼,拎著包就進了房間。
不一會兒就聽到有人開門關門,接著傳來魏老太的聲音:“……閻團長,你的房間都整理好了,被褥都是幹淨的,有什麼需要你跟我們說。”
她聽到對方穩穩的聲音:“叨擾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然後就是走動和關門的聲響。
溫馨洗漱完,換了睡衣,在房間的圓鏡前梳理長發,她的長發烏黑柔亮,這個時候已經半幹了,梳好後,將頭發撩到身後。
剛要鑽進被窩裡,就聽到寂靜的門外傳來“篤篤篤”的敲門聲。
溫馨閉著眼睛聽都能聽出來是誰敲的,在閻家他可沒少敲她的門,擾她清夢,氣得她都想把他爆打一頓,當然隻是想想而已。
那個聲音又低又沉,不會太響,又讓人沒辦法忽略,還超級有耐性,可以一直敲到天荒地老似的。
溫馨白嫩微翹的腳趾伸進了布拖鞋裡,踩著向門走去。
剛才在巷子裡,跟在她後面,和她拉開距離,一本正經的,轉眼就來敲她的門,他想幹什麼?
她走過去把門鎖打開,拉出一條縫。
結果,門剛解鎖,就被他推開,轉眼閃身進來,然後慢慢的關上,溫馨就覺得自己好似被拉進了一個特別堅硬的懷抱裡。
一切都毫無防備,紅嫩香軟的唇舌就被人壓住了。
溫馨“唔”了一聲,伸手想推開他,可她那蚊子勁兒的力道,哪有他的大,就像螞蟻撼樹一樣,毫無扭轉劣勢的力氣,這個時候才能發現,男女之間的力量之懸殊,他如果真的認真起來,女人是毫無一點反抗餘地的,如果女人能打過男人,那隻是因為對方讓著而已。
他好像忍了很久一樣,將她緊緊圈在懷裡壓在門上,“我很想你。”他看著她微微喘息著低語,然後在她唇上小心反復親吻,略微青澀卻又帶著一份沉甸甸情緒,溫馨隻要閉緊,他自己怎麼也撬不開她的花瓣唇,卻又不想用力之下弄傷了她,隻能著急的在那裡反復流連。
直到她微開唇舌,他吸,吮到她的粉舌,吮著她微涼嫩嫩的舌尖,仿佛觸著電帶著麻,兩人心中一時刺痛又帶著份莫名的忻悅。
良久,他才粗喘的閉上眼睛,離開她一點距離,壓抑住自己全身都在翻騰快要傾瀉出來的欲,望。
等到他再睜開眼睛,看清溫馨樣子的時候,動作一滯,連喘息聲都似停了下來。
隻見她身上就穿了件綠色綢衣,綠綢的顏色鮮嫩如初春五月的才抽出的枝芽,袖子略大,微微一抬,就露出兩段白嫩的藕臂,再往下,衣衫雖長,但腰下接近大腿兩邊卻是大開叉。
那叉口下面,白嫩長腿若隱若現,綠得俏麗,白如嫩瓤,她被自己抱著,衣服抻了上去,叉開得更高了,都能看到她……
他立即難受的閉上眼睛,過了好久,才喑啞著聲音低語,不像是訓斥,更想是情人間的低喃,“……不行,你不能在外面穿這個,不像樣子,趕緊脫下來。”
脫下來一說出來他就感覺到不對,立即又改口:“換一件。”
第 46 章
溫馨的手還摟著他的腰呢, 他的腰精瘦有力,溫暖又熾熱, 抱著就有種莫名的滿足感。
之前的那些爭執、吵架、傷心落淚, 遠走他鄉,在抱緊眼前的人的時候,什麼都忘了, 就隻剩下熟悉的觸感, 和深深的想念。
她的臉蛋兒貼著他的胸膛,貪戀的呼吸著他身上的氣味。
之前四處飄零的彷徨, 那種天地之大, 卻沒有自己容身之所的茫然感, 在他抱住自己的時候, 就立即就消失了, 聽著他的話語, 聽著他的喘息,溫馨心中滿滿都是安全感,她其實是一個缺少安全感的人, 隻有在他身上得到滿足了。
被他緊緊摟在懷裡的那種感覺, 好似被人珍惜的珠寶, 捧在手心, 放在心頭。
溫馨很喜歡這種感覺, 喜歡他的身材, 喜歡他忍耐痛苦的樣子,喜歡他身上肌肉滾動的筋絡, 喜歡他心髒的有力跳動,每次抱著自己就會跳的特別快, 連一本正經的呵斥都有點想念了。
他把她輕輕拉開點距離, 溫馨就不高興了。
她平時在生活上可以對別人關懷備致,溫柔小意,但其實這些都隻是一種手段,在男女感情上其實她很霸道,她可以撩別人,但別人不可以撩她,她一定要站在感情的主動一方,並不隻是主動追求,而是被愛的一方,但同時也是喊停的一方,可現在主動權落在他那裡,進來就親,親完就停止,這她就不開心了,很不爽。
閻澤揚拉開她的時候,她臉上就不好看了,你說親就親,你說停就停,你越不讓我越要,他拉開了距離,溫馨就立即用點力再抱上去,但她力氣太小,圈不住他的力道,索性抬起腿,跟攀樹似的,想掛在上面。
閻澤揚怕她摔倒,她在緊緊貼著他,身上又滑溜溜的,穿得這個綠綢,就跟皮膚似的,根本就抓不住,更不提綠綢下的那層皮膚,比綢更滑更嫩……
所以他立即託住她腿了,可她衣服旁邊的分叉太高了,他原本隻想穩住她別摔到……
溫馨隻覺得全身觸了電一樣。
難以自抑的從喉間逸出一聲嚀音,那聲音隻要聽到的人都會上人氣血上湧。
果然,摟著她的人喘息聲又開始粗了起來,也不提讓她換衣服的事了,反而湊近難忍的再次含住她的櫻唇,氣息紊亂的又唇舌交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