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不管雲覓恨他也好,愛他也罷。他就隻要她。
接受任務後,他自然是看了劇透。
沈望舒沒有感情,到最後都沒有感情。
他像一個擁有上帝視角的人,覺得這天下都是虛無,他所選擇做的一切都是最正確的抉擇。
原設裡的公主一門心思的對他好,可最後呢?
沈望舒登上了至高無上的寶座,將公主囚禁在後院裡,讓她的男寵晝夜不分的與她夜夜笙歌。他像是看樂子一樣,在一旁戲謔的打量著。
當玉南弦認出雲覓後,他就再也不敢想那個結局。
別說讓她去跟那些男人做這些事情,就是連碰,他都不想讓他們碰雲覓一下。
她是他的,雲覓曾經應允過的。
可是又沒辦法,她跟沈望舒是綁在一起的。
他不能對沈望舒做什麼,隻能一遍遍的提醒,用卑劣的手段將她困在身邊。不若,就雲覓那個腦子,鐵定要走原設的劇情。
“所以雲覓,離他遠一點。”
玉南弦抽出回憶,再次重申。
雲覓咬了咬唇:“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拿的是誰的劇本?”
“男主?男配?反派?”
玉南弦不做聲,雲覓皺了皺眉繼續猜:“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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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了挑眉,雲覓一臉的喪氣:“總該不會是女主劇本吧。”
“這,這也太刺激了……”
玉南弦看著她捂住嘴,眼裡的驚異透著興奮。他冷下一張臉:“你亂講什麼?”
“不想說就算了。那你可以告訴我這個世界的女主是誰嗎?容我防範一手?”
雲覓眼巴巴的瞧著玉南弦,雙手中規中矩的放在膝蓋上,格外的乖巧。
“你就這麼想知道?”
玉南弦問道。
他一早就察覺到雲覓好像沒有看原設劇情,這次問東問西也算坐實了他的猜測。
雲覓瘋狂點頭,扯著他的袖口撒嬌:“你就告訴我嘛?好不好?”
玉南弦望著她嬌嫩的小臉,喉結滾動,眸光漸深:“我告訴你這麼重要的信息,那你又能拿什麼來跟我換?不如你說幾樣,若是有我中意的,那把我能說的 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也無妨。”
第17章:逛逛春月樓
“我把我的嫁妝都給你。”
反正離開任務也帶不走。
玉南弦皺了皺眉,他撩了一把衣袍,淡淡道:“看來不想知道。”
“誰說的。”
雲覓一激靈連忙反駁:“共享信息也是為了你好啊,我們可以彼此錯開目標,互相受益。這樣,我們結盟友怎麼樣?”
玉南弦靜靜看著她,絲毫不想上當。
雲覓在被他看了約莫一分鍾後,垂頭喪氣起來:“好吧,我什麼都不能給你。不是不給,是我根本沒有。”
“我因為失敗,什麼都沒有得到。”
雲覓抿了抿唇,揪著身上的領結。
“把你給我。”
玉南弦不加掩飾的說道:“我不需要什麼盟友,我需要一個老婆。”
雲覓呆呆的看著他。
她見過這種眼神,還是燕無歸時,他就會用這種眼神望著她。
雲覓心底一慌,連忙錯亂開眼不敢再看。
“你可以考慮考慮。”
玉南弦輕笑了一聲,他拎著一堆的公文出了房門,留下雲覓一人若有所思。
雲覓不會傻到覺得這人在看到所有真相後還會喜歡她這種事情,她撇了撇嘴,最終隻能認為,這是玉南弦在報復。
“小肚雞腸。”
雲覓哼了一聲。
身為聲名狼藉的公主,帶著玉南弦跟沈望舒去春月樓大家好像都認為理所當然。
那粉頭見了雲覓比見了親娘都親,連忙招呼到了最好的包廂,期間提及:“公主您可算來了,今年的花魁人選可以說是我們這春月樓歷年以來最優秀的。”
“花魁?”
“可不嘛。”
月娘捂著帕子笑:“這可是三年一度的奪花魁賽,年年公主都要來。所以,我這一早就給您準備好包間了。您瞧瞧,還是按照您之前的規矩來的呢。”
雲覓捏了捏眉心。
這個公主,事兒真多。
一幫女孩子的事情也要湊熱鬧,難不成是個雙?
她剛尋思完,月娘將房門一開,裡面嬌滴滴的聲音隨即傳了出來,那分明都是些男孩子,可各個嬌媚的讓雲覓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公主您可算來了。”
玉南弦看著小倌們熟絡的模樣,心胸氣悶。
“原以為您嫁了人,就不來這兒找樂子了呢。”
“可不是嗎。”
“公主,讓奴家給您捏捏肩。”
沈望舒全程冷漠著一張臉,他自顧自的找了個角落,落座,好整以暇的看著一臉惆悵的雲覓。
玉南弦伸了手在雲覓胳膊上擰了一把,眉間威脅之意分外明顯。
雲覓肯定沒有樂不思蜀,被人拉扯著呆坐在椅子上像個小鹌鹑一樣任人擺布。
香粉的味道嗆得人鼻子疼。
“公主,你要聽什麼曲兒?”
這公主之前在這春月樓,可謂是一擲千金。能攀上她自然是不錯的,雖說承歡樓散了,可是本性難移。這玉公子瞧著也不像管媳婦的人,這不,結婚才幾天就隨著公主胡作非為起來了?
若是服侍的好,說不定能出了這春月樓呢。
“你隨便吧。”
雲覓哆哆嗦嗦受著玉南弦的刀子一樣的眼神,故作鎮定地端著茶,還沒喝到嘴邊就聽玉南弦說道:“過來。”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躲開了那些男人伸來的手,巴巴跑去站在他面前。
玉南弦環著人的腰摟在自己懷裡,察覺到少女身子一僵,隨即又放松下來全部的力氣卸在他身上。唇角勾了勾,湊近了她一些。
“一會兒,你把花魁拍下來。”
玉南弦咬著她的耳朵,輕聲的吩咐。
“拍下來,我就告訴你主線。”
第18章:再買一個反派?
“一言為定?”
“不騙你。”
有了希望,雲覓立馬變得精神抖擻起來。
“那我去好好盯著。”
她跑到閣樓前的欄杆上,眼巴巴望著下面的一眾姑娘。
雖然心底有那麼一絲的疑惑,但很快就被她拋之腦後。
她管玉南弦要那女子做什麼呢,隻要完成任務就好了。
玉南弦看她興致勃勃的樣子,勾了勾唇角,沈望舒不解:“你為何要帶公主來這兒?”
“這幾日她不開心。”
玉南弦摸了摸身上掛著的玉飾:“帶她來找個樂子。”
“那你帶我來?”
沈望舒皺了皺眉。
玉南弦淡淡看了他一眼,說道:“帶你來,自然有理由。”
“你該不會是覺得,我真當不知你在春月樓裡埋的勢力?”
玉南弦呲笑了一聲,沈望舒身子一僵,他死死扳住了桌角:“你是來向我示威的?”
“我說過,我要跟你合作。”
玉南弦再次聲明:“所以,我是來助你一臂之力的。”
“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望舒的戒備心並沒有因此放下,他用打量的目光審視著這個他根本看不懂的男人。
“到時你就知道了。”
春月樓出過不少的名妓,又分三等。上等風花雪月是文人最愛,中等賣藝不賣身,下等賣身。這花魁爭豔是三年一度春月樓的大事兒,很多官員都來捧場。
當花魁的首要就是身子清白,能歌善舞,若是會詩詞歌賦再好不過。
所以這花魁往往都是達官貴人爭奪的對象。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雲覓起先是抱著任務來看的,可是沒過多久就覺得還怪有意思的。
月娘一早就挑出來好姑娘,精心培養,供著比千金小姐都金貴。
媚的如水,清純的勾魂。
“難怪皇帝老子要後宮佳麗三千呢,要我是個男的,我也養這麼多好看的小姐姐。”
雲覓嘟囔了一句,就被玉南弦拍了腦袋:“慎言。”
這兒的人多嘴雜,隔牆有耳,不得不防。
“哦。”
玉南弦下手不疼,雲覓聳了聳肩剛要往柱子上抱就被人扯回來了。
“下來,危險。”
玉南弦輕聲解釋了一句,大袖裡裹住了她的手。
雲覓那張臉跟她的身份牌本就顯眼,不少官人都認出了她,卻也沒有躲避的意思。
畢竟他們算得上是一丘之貉,公主不會因此狀告給陛下,說他們玩弄風月的。
“玉南弦。”
雲覓叫了一聲,在她身後的人沉沉嗯了一句,見她半響沒說話,蹙了蹙眉:“有事?”
雲覓指了指那裡面並不出眾,抱著琵琶的少女問道:“你看那個人,很奇怪。”
“怎麼說?”
“數字不太對勁。”
她說的這些話並沒有違反系統的審核標準,旁人聽起來可能奇怪,可兩個任務者心裡卻跟明鏡似的。
玉南弦抿了抿唇。
在這個全員皆反派的時代裡,雲覓碰到黑化值百分百的人已經有些麻木了。
然而這個人可不同,她不僅有黑化值,還有好感值。
但這並沒有觸發系統的傳輸信息聲。
玉南弦順著雲覓的視線看過去,湊到她耳邊:“對,就是她,一會兒你要把她拍下來。”
“我瘋了?”
雲覓當即就炸了毛。
一個反派還不夠,她還要再買一個反派回去?
第19章:你一姑娘為什麼有喉結
雲覓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拒絕,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主線不想要了?”
玉南弦輕飄飄的提醒了一句,雲覓咬碎了一口牙:“拍!我就是散盡家財,也給你拍下來!”
一個反派換一個主線。
好像沒什麼好虧的。
這個反派並不張揚,在爭奇鬥豔的人群中何止低調兩個字能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