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說完,也綁了。


  楚喻覺得他們說的有道理,而且紅絲帶什麼的,也就綁個一二十分鍾,他可以!


  把絲帶遞給陸時,楚喻閉眼,“綁吧,我不照鏡子就行!”


  幾個人在看臺最前面站成了一排。


  等章月山穿著白色防護服和護具,手拿花劍出場時,一眼就看見了楚喻他們。


  他默默在心裡感慨了一句——臥槽啊。


  這造型,真是辣眼睛!


  即將和章月山對戰的選手往前踏出一步,朝觀眾席點頭致意。站楚喻他們後面的啦啦隊整齊喊道,“房維林加油!房維林最棒!”


  竟然還有口號?


  楚喻連忙用手肘撞撞夢哥,“夢哥,我們的口號是什麼?”


  夢哥也抓瞎,“口號?我沒準備口號啊,我隻準備了這個紅絲帶!”


  眼看著章月山往前踏了一步,向觀眾席致意。緊急時刻,楚喻靈機一動,現編了一個加油口號,“a班月山,一生平安!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口號一出,全場矚目。


  “厲害了!”夢哥一巴掌拍楚喻肩上,“校花辛苦了!班長要是不拿個第一,都對不起你這個牛批的口號!”


  楚喻吼完,也覺得自己很有急智,他轉頭問陸時,一臉的求誇獎,“我現編的,怎麼樣怎麼樣?”


  陸時揉了揉楚喻細軟的頭發,“嗯,很押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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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月山不負眾望,拿了第一。


  確定比賽已經結束,楚喻趕緊把陸時額頭上系著的紅絲帶解下來。又抬手,把自己的也解了。


  然後發現,情況有點不對。


  他仔細打量陸時的額頭,奇怪,“陸時,你額頭怎麼紅紅的?”


  李華指出,“校花,你的額頭也紅。”


  等幾人都把絲帶解下來,看著各自額頭上如出一轍的紅痕,目露茫然。


  楚喻眨眨眼,陡然醒悟過來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視線轉向夢哥,楚喻氣憤道,“我日啊,夢哥,你特麼哪兒買的絲帶,還帶掉色的?”


  室內運動館的盥洗室裡。


  幾個人在洗手池前整整齊齊站了一排,低頭接著水龍頭的水,洗額頭上的紅色印子。


  楚喻摸摸自己的額頭,“夢哥,你買的這個紅絲帶,產品檢驗合格了嗎,掉的顏色會不會過敏毀容啊?”


  夢哥嫌麻煩,正直接在水龍頭下面洗頭,他仔細思考,“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楚喻憂愁了,他不放心,衝洗揉搓了好幾遍,確定洗掉了,才松下心裡那根弦。


  不過他皮膚細,額頭都被搓紅了。


  站直,照照鏡子,楚喻從鏡子裡看見,章月山他們已經進行到相互潑水的幼稚環節。


  好機會。


  小心移了一步,楚喻挪到陸時旁邊,把腦袋湊過去,小聲道,“陸時你快看,紅了,好疼!”


  陸時用紙幫楚喻把額頭上的水漬擦幹淨,又垂下眼,往泛紅的位置輕輕吹氣。


  “還疼嗎?”


  楚喻被吹得有點舒服,他又連連點頭,“疼!”


  必須疼!


  聞言,陸時湊近,親了一下。


  “現在?”


  楚喻笑意水一樣盈在眸子裡,還故作正經,“現在不疼了。”


  他重新站好,餘光瞥見,章月山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下潑水,正屏聲屏氣地在旁邊悄悄觀察。


  接收到楚喻的視線,夢哥反應飛快,演技拙劣地喊道,“那個、那個,剛剛是誰把水澆我脖子裡了?此仇不報,我不姓夢!”


  從運動館出來,時間不早,楚喻看了看手機,發現這個點,晚自習都結束了。


  幾個人走去教室,各自收拾了兩本書,準備帶回宿舍。


  楚喻拎了物理課本,跟著一起下樓。


  到教學樓門口,陸時手機響起來。


  見陸時看了顯示的號碼後,沒有馬上接通。楚喻朝章月山他們笑道,“你們先回吧,明天見!”


  章月山點頭,“行,我們先去吃個宵夜,明見啊!”


  等章月山他們走遠了,陸時才接通電話。


  打來電話的是方微善。


  楚喻跟著陸時,到了教學樓側面的小路上。


  嘉寧私立的教學樓是歐式學院風,紅磚外牆,很復古。牆角種著不少花木,空氣裡有淡淡的香氣。


  屏幕的光照亮陸時小半側臉,他嗓音很沉,話也少。


  而電話另一邊的方微善語速很快,似乎還有些激動。


  楚喻抬眼看陸時,心裡穩不住,幹脆伸手,握了陸時左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捏-揉。


  陸時任他動作。


  電話持續了快十分鍾才掛斷。


  沒等楚喻問,陸時就先說道,“方微善動手了。這一二十年,他在暗地裡幫陸紹褚做過不少事,手裡握著很多致命把柄。”


  陸紹褚把方微善當成聽話的狗,卻沒想到,就是這條狗,一口反咬時,才會直中咽喉。


  手指撫上楚喻的側臉,陸時的嗓音變得很輕,眸色黑沉,“明天應該就會有消息了。”


  楚喻一上午都心神不寧。


  老葉在講期中考試的卷子。


  “……同學們,我給你們朗誦的那些我寫的詩歌,寫得確實還不錯,我很高興,你們對我才華的認可。但是!你們能不能不要把我寫的詩用進作文裡,完了還寫上,八百年前的著名詩人葉某,曾揮筆寫下這一句。我就站在你們面前!我真的沒有活在八百年前!”


  滿教室一陣哄笑。


  正好下課鈴響了,老葉嘆息,擺手,“下課下課,八百年前的著名詩人葉某人,準備回辦公室了。”


  下課鈴響完,楚喻就接到了林望兮的電話。


  找了個人少的地方站著,手機貼近耳朵,“林姐姐?”


  “我看著時間打的電話,你現在應該剛下課吧?”


  寒暄兩句後,林望兮就入了正題,“你那邊應該還沒有收到消息,a市陸家出事了。”


  楚喻心下一跳。


  他假裝不知道,把握著語氣,“他們家不是早就出事了嗎?我聽說陸紹褚的妻子,因為殺人,被判處死刑,槍決了。”


  “不是這件事。”


  林望兮那邊傳來關門的聲音,她繼續道,“我爸拿到的消息是,陸紹褚一個小時前被帶走,協助調查。”


  下意識屏住呼吸,楚喻緊張,插在口袋裡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動了動。


  隔了兩秒,他才斟酌著語氣問道,“是出什麼事了?不過,按照陸氏的體量,就算被帶走協助調查,應該也很快會被放回來吧?”


  林望兮嗓音壓得低了些,“這次說不準。”


  楚喻視線定在紅磚間的灰白縫隙上,嘴裡繼續問,“為什麼說不準?”


  “因為,據說陸紹褚這次出事,是因為他牽涉進王一元的案子裡了,證據很齊全,脫不了幹系。就算陸家老爺子親自撈人,上面也不會松手。楚喻,你知道的,商不與官鬥。”


  林望兮多說了兩句,“王一元這個案子有多敏-感,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陸紹褚參與進去,這是犯了上面的忌諱。你那個朋友……就是那天晚上我們聚會,來接你的那個叫陸時的同學,你知道他的身份背景吧?”


  聽林望兮這麼問,楚喻沒有驚訝。


  他還在上學,交際圈都局限在s市,林望兮不可能平白無故的突然打電話給他,告訴他陸家出事了。


  隻會是因為林望兮知道陸時是陸家的人,所以才專程打電話告訴他這件事。


  楚喻回答,“當然知道。”他多說了一句,“不過他和家裡關系不怎麼好,挺久沒回去了。”


  林望兮:“跟家裡關系不好?怪不得一直瞞著身份,連賀致浩都以為他是靠獎學金進嘉寧私立的窮學生。”


  “嗯。”楚喻沒多說,隻含糊地應了一聲。


  關於身份這件事,陸時一直沒刻意瞞著他。


  楚喻聽陸時說起陸家的事,開始聽著陸紹褚方薇雲的名字耳熟,沒多久就把名字對上了。


  林望兮最後道,“我來這個電話,是想跟你說,這次陸家出事,你千萬千萬不要沾手。這事情,一星半點都沾不得。陸紹褚現在是證據確鑿,釘死了屬於王一元一系,肯定會被清-算。甚至陸家在後面幾年,因為這件事,估計都不好過。但陸家根子穩,緩幾年,肯定能緩過來,你也不用太擔心你朋友。”


  林望兮一直都很照顧他,楚喻心裡清楚,這是為著他好才說了這麼多。


  “我知道輕重的,林姐姐你放心。”


  林望兮知道楚喻拎得清,語氣也松下來,“那就好,你別嫌我嘮叨啊。下次有時間聚?”


  楚喻笑著應下,“好,算算,都好久沒見了。”


  “行,你好好學習,下次見面聊。”


  掛斷電話,楚喻握著手機,好一會兒,才呼出一口濁氣來。


  不得不說,陸時推測得很對。


  方微善這條狗咬陸紹褚,真的是挑著喉口脈門下嘴。


  等把林望兮說的,一一轉述給陸時聽後,楚喻又琢磨,“方微善很清楚,選你,或者選陸紹褚,必須做決斷。一旦決定把陸紹褚從位置上拉下來,就必須要一擊斃命。否則,一旦陸紹褚有機會掙扎著重新起來,那被報復的,首當其衝就是他方微善。”


  陸時頷首,“嗯,所以他手裡握著陸紹褚這麼多把柄,最後,選了最致命的這一個。”


  “他很聰明。”楚喻又擔心,“那——”


  楚喻心裡實在不安穩,“我有點不安,你跟方微善合作,方微善會反噬。”


  陸紹褚被帶走,楚喻松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多想。


  畢竟,陸時現在剛成年不久,身邊又沒有可靠的人幫襯。


  如果方微善真的要做什麼,陸時很難招架與對抗。


  而且,方微善肯幫陸時對付陸紹褚,就明顯可以看出,方微善絕對不是一個沒野心、有良知底線的人。


  陸時很喜歡楚喻擔心他、心裡想的全是他。


  “方微善不用我對付。”


  陸時半點不見擔憂,他仿佛沉著的獵手,將一切線索盡數握在手中。


  “陸兆禾掌控欲極強,不可能容忍陸家養的一條狗,跳出來咬死陸紹褚。這是在打他的臉。他一輩子疑心都很重,他敢用方微善做事,那他手裡,肯定握有方微善的把柄。不管這個把柄是真的,還是假的,方微善這次都逃不了。”


  楚喻明白了,“你一開始就算好了的!”


  指尖細細描摹楚喻的眼尾,陸時語速柔緩,“嗯,看他們狗咬狗,不是很愉快?”


第83章 第八十三下


  事情發生的,比楚喻想象的更快。


  陸紹褚被帶走協助調查, 一個多星期後, 方家就出事了。


  有記者拍到, 方氏控股的方恆集團大門口停有警-車。


  這個新聞一出,謠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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