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覬覦養兄而被逐出家門的作精女配。
在生日宴上給男主下了烈性媚藥,反倒促成了男女主的姻緣。
而我則被趕出家門,從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變成了辛苦勞作的打工妹。
人可以沒有愛,但不能沒有錢。
意識到這點,我下藥的手一頓。
轉而給陸觀渡猛灌加了半罐鹽的醒酒湯。
可他喝下後,卻變得有點奇怪。
陸觀渡解下領帶,聲音喑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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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
「你在湯裡加了什麼?」
我剛要回答,就被陸觀渡封住了嘴。
後來,精疲力竭暈過去的我睜開眼。
陸觀渡低喘一聲,面色潮紅:
「藥效還沒退,再來一次好嗎?」
……誰給你下藥了,我請問呢?
1.
意識到我隻是甜寵文裡的工具人女配時。
我裝媚藥的袋子都撕一半,正要往鍋裡倒了。
我狐疑地看了眼醉倒在沙發上的陸觀渡。
他整個人陷在沙發裡,襯衫領口凌亂地敞著,露出的鎖骨上浮著一層淡淡的薄粉。
不枉我特地求了這麼多朋友,讓他們務必在生日宴上多灌我酒。
就知道陸觀渡會替我擋。
在酒精的渲染下,陸觀渡素來鋒利的輪廓被泡得發軟。
喉結隨著呼吸輕輕滾動,薄唇無意識張合,發出一聲囫囵又性感的輕哼。
好想親……。
等等,現在不是為美色失神的時候。
我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努力理清方才大腦裡莫名湧出的那段記憶。
手裡那包媚藥被我緊緊攥住,也就是說我給陸觀渡下藥後。
不僅沒得償所願地睡到他。
反而被陸觀渡紅著眼丟出別墅,又被突如其來的女主林潤聲撿漏。
他們在屋裡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我在外面吹冷風,凍得急需棉袄和棉褲。
後來,陸觀渡更是把我逐出家門,還斷了我的經濟來源。
於是我隻能被迫一天打三份工。
從早忙到晚,沒有一天休息。
勤勤懇懇,才拿三千。
這麼可憐的女人是我啊?
我怒從心中起,氣勢洶洶地衝到沙發邊上。
對著陸觀渡的臉一陣搓揉捏扁。
我一邊蹂躪,一邊控訴:
「陸觀渡你太壞了!」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陸觀渡被我揉得眉頭輕蹙,卻因為醉酒而無法反抗。
隻能含糊地吐出一句:「……別鬧。」
我悻悻收回手。
把沒用的媚藥扔進垃圾桶裡。
去廚房給陸觀渡盛醒酒湯的時候,我餘怒未消。
目光掠過調料架上的瓶瓶罐罐。
既然陸觀渡以後能對我這麼心狠手辣,那我也要給他點苦頭嘗嘗。
我毫不猶豫,拿起鹽罐哐哐就是倒。
我還貼心地用勺子攪了攪,以防陸觀渡喝的時候卡嗓子。
全天下沒有比我還貼心的妹妹了。
陸觀渡真是一點都不懂得珍惜。
我將加了料的醒酒湯盛進碗裡,端給陸觀渡。
陸觀渡醉得厲害。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扶起來。
他滾燙的額頭抵在我的肩膀上,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頸窩。
「哥,喝湯。」
我把碗湊到陸觀渡唇邊,聲音不自覺地夾起來。
要是陸觀渡清醒著,一定能察覺我此刻憋著壞。
可惜了,他現在是個任我為所欲為的醉鬼。
陸觀渡乖乖張嘴。
我毫不猶豫,將一整碗鹹到發苦的醒酒湯灌了進去。
「咳咳——」
陸觀渡被嗆得咳嗽起來,眉頭不自覺皺起。
「這湯……」
「怎麼了哥?」
我裝作無辜地眨了兩下眼:
「這是我特意給你熬的,是不好喝嗎?」
陸觀渡搖搖頭,又點頭。
最後居然把空碗推回到我手裡:「還要。」
「…Ţûₘ…」
陸觀渡不會是把腦子喝傻了吧?
這麼難喝的湯居然還要第二碗。
但他都說了還要。
可能是口味特殊吧。
我猶豫著又去廚房盛了一碗。
這次都沒等我喂。
陸觀渡一飲而盡,還特地把空碗展示給我看:
「我喝完了。」
「那……我扶你回房間休息?」
我架起陸觀渡的胳膊,他順從地靠在我身上。
滾燙的體溫沿著相接觸的部位透過單薄的衣物傳來。
我在心裡默念了兩遍。
我絕對不要去做打工小妹!
才壓下又活泛起來的心猿意馬。
我推開門,費力地把陸觀渡甩在床上。
卻忘了慣性作用,自己也跌了上去。
鼻子撞在陸觀渡胸膛上,痛得我眼前直冒淚花。
緩了好半天,才撐著床邊想起來。
但我沒能起來。
誰抓我手了?
我用力掙了掙,才發覺是陸觀渡。
我抬頭看去,發現他不知何時睜開了眼。
那雙平日裡冷清淡漠的眼眸此刻正泛著潋滟的水光。
眼尾浸著一抹殷紅,正直勾勾地盯著我。
「哥……你醒啦。」
我有些心虛地咽了咽口水:
「我這就起來!」
陸觀渡的手卻收得更緊了。
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好熱……」
骨節分明的手扯下本就松散的領帶,隨意丟棄到一旁:
「你在湯裡加了什麼?」
還能是什麼?
這麼鹹,你沒嘗出來是鹽嗎?
我剛要開口解釋,陸觀渡卻突然翻身,將我困在了身下。
「等、等等!」
我慌亂地推拒著陸觀渡的胸膛:
「那隻是……」
陸觀渡的唇壓了下來,帶著酒精和鹹澀的味道。
我的辯解被盡數堵在了喉嚨裡。
這個吻來得又兇又急,像是壓抑了許久的渴望終於找到了宣泄口。
我被親得暈頭轉向,大腦一片空白。
等我恢復意識的時候,陸觀渡已經開始脫衣服了。
他襯衣上的紐扣已經全部解開,露出輪廓清晰的八塊腹肌。
人魚線斜斜往更深處沒入。
我目光往下瞟。
甚至,他連皮帶都解了一半!
我的指尖猛地抓皺床單,不知道事情到底為什麼會發展到這一步。
陸觀渡沒愧對他那身腱子肉。
體力好到令人發指。
我從哭到嗓子啞再到暈過去,醒過來時。
感覺已經過了一輩子那麼長。
但陸觀渡還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
他貼著我的耳畔流下一串潮湿的啄吻,湿潤的氣息攪得人痒痒的。
我不自覺躲了躲,哼哼唧唧求饒道:
「……真的不要了。」
陸觀渡俯身壓下來,犬齒碾著我耳垂的軟肉。
磨人得很。
「可是藥效還沒褪……再來一次好嗎?」
好你個大頭鬼。
有人給你下藥嗎?我請問呢?
是誰,讓她自己出來承擔後果好嗎?
我在心裡罵了一萬句。
但事實卻是嗓子啞得一句話都沒說出來,被陸觀渡無恥地認為是默許。
拉著我又來了一遍。
2.
我醒來的時候,陸觀渡還睡著。
他的手臂緊緊箍在我腰間,我費了點力氣才掙脫。
我用 0.1 秒接受了自己如願以償和陸觀渡睡了的事實。
緊接著又開始緊急搜索,和男主睡了的女配通常都是什麼下場。
我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又看了眼陸觀渡。
他睡得很熟,長睫在眼下落下一小片陰影。
唇微微勾起來,像是做了什麼好夢。
還笑呢。
你馬上就要當追妻火葬場文裡的男主了。
但俗話說得好,S道友不S貧道。
我還是想搶救一下自己。
我拖著宛如被卡車碾過的身體,將自己昨晚出現過的痕跡收拾得幹幹淨淨。
連枕頭上沾著的兩根頭發絲都沒放過。
3.
可能是我清理現場的手法太精湛。
再加上那晚陸觀渡喝得實在太醉。
他似乎並沒有察覺到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種「都怪你給我下藥,離間了我們的感情,我一定要把你挫骨揚灰」諸如此類的劇情。
可一定不要出現在我身上啊。
我老老實實窩在房間裡畫少女漫。
既不在陸觀渡眼前亂晃,又能及時交稿。
編輯都誇我是好寶寶。
但有時候,還是無可避免地要碰上陸觀渡。
陸觀渡的電話打來時,我正窩在沙發裡追電視劇。
「年年,我有份文件落在家裡了。」
「可以麻煩你幫我送來嗎?」
陸觀渡喑啞的聲線夾雜著微弱的電流聲在我耳邊響起。
他喊我年年。
我無端地想到那一晚,身體發顫。
掐了下手臂,冷靜下來。
回道:「好。」
我換了身衣服,攔車去公司。
陸觀渡公司裡的人都認識我。
所以,我一路暢通無阻。
直接到了陸觀渡的辦公室門口。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會這麼巧在這裡撞上女主。
辦公室的門開著。
我看見林潤聲站在陸觀渡身側,兩個人正在看著同一份文件。
她微微彎腰,長發垂落,輕輕蹭過陸觀渡的手背。
陸觀渡側過臉,低聲同她說著什麼。
氣氛有種說不出的親密融洽。
很好,看來就算沒有順應劇情走。
男女主也會注定走上相愛的道路。
那我呢?
作為女配,我已經犯了比原劇情還要嚴重的錯誤。
下場豈不是會更慘。
腦子亂亂的,胸口也跟著發悶。
有點惡心想吐。
我咽了口唾沫試圖緩解這種情況。
結果不僅沒好,還更嚴重了。
我捂著唇,幹嘔一聲。
這聲音瞬間吸引了辦公室內二人的注意。
他們齊刷刷地望過來。
我隻覺得背後一冷,仿佛下一秒就是我的S期。
我當機立斷,大跨步將陸觀渡要的文件甩在辦公桌上。
「哥!你要的文件我送來了。」
如此及時地表明身份,女主應該不會誤會什麼吧。
我睨了兩眼林潤聲的表情,見她沒有不滿才放下心來。
倒是陸觀渡蹙ẗūₘ眉。
擔憂地看著我,語氣關切:
「你沒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當著女主的面還敢關心我!
不守男德,扣分。
我連連退後,擺手:
「不了不了,隻是沒吃早飯而已。老毛病了,我自己去醫院開點藥就好了。」
我拒絕得太強烈,陸觀渡無法強求。
隻能目送我離開。
逃過一劫。
但又沒逃徹底。
……
我愣愣地看著自己手裡的孕檢單。
好好的胃病怎麼變成懷孕了?
有沒有人能告訴我,懷了男主孩子的女配通常是什麼下場?
要了命了。
薄薄的一張孕檢報告單被我揉皺又展開。
我恍惚地看著上面「妊娠六周」這四個字,遲疑地伸出手。
輕輕按在小腹上。
我還是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門口突然傳來動靜,嚇得我猛地站起身。
下意識將孕檢單藏進口袋。
「哥!」
剛進門Ţū́₆的陸觀渡被我這出動靜嚇了一跳。
他皺眉走近,可能是見我臉色還是不好。
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怎麼臉色蒼白成這樣?身體還是不舒服嗎?」
「我叫醫生來給你檢查身體。」
那哪行啊!
我心裡有鬼,也不管舉動曖不曖昧。
立刻牽住了陸觀渡的手,S命拉住。
「哥!不用這麼麻煩的。」
「我隻是趕稿忘了吃晚飯,餓得有點胃疼。」
「正在沙發上惆悵點什麼外賣的時候,你就回來了。」
「今天回來得真早,是公司不忙嗎?」
我心虛地越扯越遠。
陸觀渡無奈地扯唇笑道:
「你啊——」
他隨手將腕扣解開,襯衣挽到小臂。
袒露出在外人眼中並不常見的隨性與柔軟。
「總吃外賣對身體不好。」
陸觀渡打開冰箱,看了眼裡面的食材。
「番茄雞蛋面怎麼樣?」
我哪敢有異議,乖乖坐到餐桌前等開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