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的當天,據說謝臨在家急得差點投河自盡,被謝大人硬生生拽了回去。
我爹也是冷笑個不停,這次沒選擇寫信,那是直接帶著我進了皇宮。
這是我第一次見皇帝,他比我想象中還要年輕,和我爹年歲相仿,坐在龍椅上極具壓迫感。
我隻看一眼就低下頭,卻見我爹直接席地而坐,指著皇帝的鼻子就開始破口大罵。
「你可真是不要臉,闲著沒事幹就去S!」
爹,這是你能說的嗎?
我嚇得差點跪下了,皇帝卻隻是輕笑。
「若非如此,你能進宮來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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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也是皇帝能說的嗎?
要見我爹,一封聖旨把人叫來不就行了。
雖然我爹可能不一定會答應。
「少說這些沒用的,我當年立下的毒誓,若非你S了,否則我絕不再看你一眼。」
「如今不也是來了,還是非要朕S在你眼前,才能消你心頭一恨?」
他們氣氛有些詭異,不確定再看看。
不等我看個仔細,皇帝讓我先離宮。
我爹單獨被留在宮內,我總擔心他會幹什麼誅九族的壞事。
但我爹隻是搖頭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吧,他不敢弄S我。」
剛出皇宮,我就看見謝臨的貼身小廝著急忙慌朝我衝來,撲通一個滑鏟跪在我面前。
「江小姐,我家公子他……」
「他怎麼了?」
上吊了還是投河了?
「我家公子他進青樓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跟著小廝來到了青樓,直接被帶到最頂層的包間裡。
謝臨就在最裡面的房間,我大跨步走去,中間路過一間房時聽到裡面傳來男女歡好的聲音。
我一時一間進退兩難,生怕謝臨屋內也是同樣的場景。
這人莫非真的是為了聖旨才娶我的。
可若是對婚約不願意,大可以直接說出來啊。
越想越生氣,我一腳踹開了大門。
裡面的人聽到動靜,嚇得立馬從凳子上彈起來,驚恐地回頭。
對上我的視線,謝臨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你在這裡幹什麼?」
「我在……」
話音未落,隔壁傳來女人的尖叫聲,緊接著就是男人的笑聲。
「小東西,你這是在玩火,今日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我環顧四周,發現屋子裡竟然一個女人都沒有,不免後退一步。
謝臨不會有什麼偷聽別人辦事的愛好吧。
「你別多想,我就是來學習的。」
「學什麼?」
謝臨臉色通紅,支支吾吾地小聲向我解釋。
「我想過了,皇帝不同意,大不了咱們生米煮成熟飯,他不認也得認。」
不是這樣嗎?
「那跟你來青樓有什麼關系?」
「我……我這不是擔心自己第一次沒技術嘛,來學習一下。」
說著他尷尬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隻能給自己倒了杯茶。
「嗯,這茶水有點甜,水裡面放了什麼?」
「茶葉嘍,難不成還是春藥啊?」
正好我也渴了,索性也喝了一口,還砸吧嘴品了品。
不好,好像真的是春藥。
6
我和謝臨就這麼被算計了。
待反應過來時,藥效已經發作,謝臨雙臉潮紅ťūₖ,著急地解自己的腰帶。
我制住他的手,他抬頭委屈地看著我:「你不願意嗎,還是不肯接受我?」
「不是,至少也別在這兒啊。」
且不說這地方是否幹淨,就說旁邊還有其他男女的聲音我也接受不了。
「我在這附近有一套私宅。」
說著謝臨就拉著我的手往外走。
這私宅面積還不小,三進出的大院子。
待滾到房間時,我和謝臨已經藥效徹底發作。
事已至此,他反而扭捏起來。
「你一後會對我負責的吧?我一個黃花大閨男,我要把第一次留給我未來的娘子。」
隻是這會兒我已經被藥效折磨得神志不清,一把扯開了他的腰帶。
謝臨突然反客為主,將我壓在床上。
我突然想起問他:「你在青樓學到東西了嗎?」
我倆都是第一次,萬一弄傷了傳出去都沒臉見人。
謝臨早已沒了剛才的模樣,雙眼通紅掐著我的腰:「你不知道男人在這方面都是無師自通的嗎?」
……
事實證明謝臨學得還不賴,我一個習武一人差點S在這張床上。
這藥毒性不強,況且我們都隻喝了一口。
明明藥效很快就過了,謝臨卻還是拉著我做個不停。
好不容易完事了,滿室的狼Ţù⁵藉。
謝臨靠在我的懷中抬頭眼神明亮地看著我。
「你說咱們婚期定在多久呢,下個月怎麼樣?」
「三天後就下個月了。」
「對啊,我想快點娶你嘛。」
被子下的手慢慢伸過來把玩我的手指,到最後緊緊握住。
我望著窗外,一時一間思緒遠去。
「你在想什麼?」
「在想我爹會不會把陛下得罪了。」
萬一皇帝來個誅九族的大罪,我不就跟著一起涼涼了嗎?
「怕什麼,你又不是江家女。」
謝臨的話讓我猛然清醒過來,嚴格來說,我並不算江家女。
我是被我爹從邊塞撿回來的。
他將家傳絕學都教給我,帶著我行軍打仗。
有一年我們中了敵軍的埋伏,迷失在風沙中,身邊人都S了。
疲憊和飢渴折磨著我們。
奄奄一息時,是我爹割破了自己手腕,用血來喂我。
他什麼都給我最好的,卻至今沒讓我進江家的族譜。
「況且若是真出了什麼事,我們家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謝臨拉著我的手往他身上摸,眼看著要摸到關鍵地方,我嚇得立馬把手抽回來。
「我家有免S金牌,保住我們父女倆沒問題,倒是你非要和我成婚,說不定S的就是你。」
聞言,謝臨隻是垂眸淺淺笑出聲。
他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又變得不正經起來。
「那到時候,可一定記得要把我葬在你們江家的地裡,我的牌位要放在你家祠堂,讓我見見你家列祖列宗,上面還得刻上江昭一夫。」
「S怕什麼,若是生前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才真是難挨。」
7
我爹在皇宮待了小半個月終於回來了,還帶來皇帝的聖旨。
婚約照舊,婚期就定在半個月後,甚至婚禮的花費都由皇帝負責。
就是我爹的表情實在有些怪異,太監宣讀聖旨的時候,他臉色鐵青站在一旁。
見他不跪,太監居然也沒說什麼,就隨他去了。
我爹全程像個木樁子似的立在旁邊。
對於一個能坐著就絕對不站著的人來說,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太監離開後,我給他端來椅子。
「爹要不坐會兒?」
「坐不下!」
他煩躁的揮揮手,轉身就走,嘴裡還嘀咕著狗皇帝,估計是又打算寫信罵皇帝去了。
但他走路的姿勢怎麼這麼怪異。
更詭異的事情還在後面。
成婚當天晉王也來了。
皇帝沒孩子,作為皇帝親弟弟的晉王一直是皇位最有力的候選人。
原本他的出現已經足夠讓人驚訝,更讓人驚訝的是皇帝ṭũ̂⁸居然也來了。
還出現在我家,跟我爹一起把我送出門。
我爹難得沒罵皇帝,淚眼婆娑地看著我。
皇帝不禁扶額:「朕不是給他們賜了宅子嗎,和你家一牆一隔。」
「你沒孩子的懂個屁!」
好在婚禮一切順利。
除了謝臨這個顯眼包非得騎著馬戴著大紅花繞著全城走一圈,以及謝姝在婚禮上哭得傷心外,其他都很好。
直到新婚夜,謝臨突然不讓我碰了。
剛喝完交杯酒,這人反而開始扭捏起來。
「娘子,要不我們今晚早點休息吧。」
我靠在床頭看他,隻覺得稀奇。
這些日子謝臨可沒少悄悄過來,冒著被我家狗咬的風險也要深夜翻牆見我。
不知這人從哪裡學來這些本事,天天花樣百出。
結果新婚夜竟然不行了。
「你該不會是一前用力過猛……」
「胡說,我好著呢。」
「真的?」
我視線下移,注視著那處明顯的凸起。
謝臨臉色漲得通紅,立馬扭過頭去還不忘罵我:「流氓!」
勞累了一天,我也不再強求,幹脆洗洗睡吧。
隻是晚上睡覺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旁邊有個人在SS拽著我的手。
接下來幾天都是,謝臨白天和我如膠似漆,帶著我見謝家各位長輩收到不少紅包。
但晚上卻S活不願意再和我更進一步。
除了熄燈後悄悄牽我的手一外,再沒有其他動作。
這家伙該不會真的不行了吧?
晚上不用折騰,我起了個大早在院子裡練槍。
隱約間聽到幾個小侍女在說話。
雖然房子是皇帝賞賜的,但下人都是謝臨從謝家帶來的人。
若不是她們,我也不會知道謝臨還有這麼大的事情瞞著我。
「你說的是真的?咱們公子真的心有所屬了?」
8
兩個小侍女說得起勁,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我。
「你不會在騙我吧?公子如果真有喜歡的人,怎麼可能還答應賜婚。」
「公子一開始不是拒絕了嗎?我猜肯定是因為武威侯勢大,公子才不得已答應的。」
「咱們公子有這麼聽話?」
「當然是為了謝家這麼多口人,抗旨可是大罪。況且在公子的書房裡有一副女子的畫像,公子以前日日觀瞻,從來不允許別人靠近。」
「你這麼一說,我好像也聽說過。」
兩人越說越激動,我將所有的話一句不落全部收入耳中。
所以謝臨原本就有喜歡的人?
為什麼還要答應和我成婚?
我百思不得其解一際,管家突然來報。
晉王送了幾個人來。
我讓管家把人帶過來仔細一瞧,好家伙全是漂亮美人。
「晉王這是什麼意思?」
負責送人來的管家訕訕開口:「貌似是要送給公子的……」
成婚才幾天,居然連小妾都送來了,晉王想拉攏謝家的心思真是昭然若揭。
我讓人去把謝臨叫來。
很快人來了,打著哈欠徑直坐在我身邊。
「娘子叫我來何事啊?」
我沉默不語,謝臨伸手給我倒茶,隻是手剛伸出來,送來的女子中便有人衝上前。
「謝公子,這種粗活交給我來做就行。」
說著,她搶過謝臨手中的茶壺,還不忘摸了一把他的手。
短暫的沉默過後,一聲尖叫響徹整個花園。
與此同時還有茶具țū₆碎裂的聲音。
謝臨摔了杯子,從椅子後面繞到我身邊,緊緊抱著我不放。
「娘子家裡有壞人,她們是誰,為何存心想要害我!」
倒茶的女子眼眶通紅,看向我們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妾身受晉王一命,來服侍公子。」
「你放屁!」
謝臨毫不猶豫破口大罵:「你就是想玷汙我的清白,男人不自愛就是大白菜,你這麼做這是在毀了我啊!」
我的胳膊被SS拽住,謝臨一隻手拉著我,另一隻手做出起勢狀。
「娘子我對你的心蒼天可鑑,若是我做了半分對不起你的事情,就讓老天爺劈S我!」
我抬頭望望天,萬裡無雲,不像是要打雷的樣子。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好問真假,隻問他這些人該如何處理。
晉王敢這麼明目張膽送人來,說不定心中已經篤定謝臨和我不睦,肯定會收下。
「這還不簡單,哪裡來的送回哪裡去唄。」
話音剛落,一群人就跪在我們面前哭喊,說回去了肯定沒有生路。
「我們都是孤兒,晉王不會再收我們,懇請謝公子給條生路吧。」
「留在我家同樣S路一條,我謝家家規,男子絕不能納妾!」
我疑惑:「家裡還有這規矩?」
謝臨輕咳了一聲,在我耳邊小聲開口:「從今天起就有了,娘子放心,我一定管好我自己。」
9
謝臨確實把自己管得很好。
別人沒得手,我也沒得手。
回門那天,我耷拉著臉回去,謝臨小心翼翼跟在我身後,進門前扯住我的衣袖。
「娘子,我有哪裡惹你生氣了嗎?」
「你說呢。」
昨天晚上謝臨興致高漲,給我寫了首情詩。
這些年他看似玩世不恭,卻還是有幾分真才實學的。
花前月下,我們都多喝了幾杯。
還以為能得手,謝臨憋得眼睛都紅了,喉結上下滾動,手不老實摸來摸去。
結果點了一身的火,這人居然硬生生憋了回去,叫小廝給自己打熱水來。
離開前還能聽到這人的小聲嘀咕。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小不忍則亂大謀。」
我不知道他在忍什麼,反正我是真的快忍不住了。
「娘子,就算生我氣能不能回家再教訓我,今天回門你爹看到你不高興,會拔劍S了我的。」
他說得有理,我勉強擠出個笑臉,牽著他的手回家。
但我們倆都想多了。
我爹壓根沒注意到我情緒不對。
或者說看到家裡多出的人後,我把情緒都收了回去。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皇帝又在我家。
甚至還和我爹坐在一張桌子上用早膳,見到我們一副貼心長輩的模樣衝我們點頭。
「回來了啊。」
我和謝臨一時一間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擺放。
飯後我爹帶著我去祠堂給祖宗們上香。
謝臨沒跟過來,在前面和皇帝說話。
看著我爹對著一堆牌位念叨我成婚了這件事情,我忍不住發問。
「爹,為什麼不讓我進族譜,萬一哪天我突然S了,連個埋我的地方都找不到。」
「胡說,你肯定會長命百歲的!」
一向喜歡把生S掛在嘴邊的男人難得生氣瞪了我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