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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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侯府真千金。


 


去認親時,正巧撞上侯府被抄家。


 


我把狗洞裡往外逃的假千金丟上牛車帶回了家。


 


可後來,她虐S養母、毀我容貌,害S我所有親人。


 


我才知道原來害了侯府滿門的就是她。


 


三年後,她已是人人豔羨的齊王妃,夫君是公認的儲君人選。


 


這時,一個容貌殊異的美貌女醫被迎進了齊王府。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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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妃的貼身婢女玉竹S了。


 


內侍來傳消息時,我正在給齊王施針。


 


這種內宅小事本不必匯報給日理萬機的齊王殿下。


 


隻因昨日用膳時,王爺罕見地誇了玉竹穿的春衫顏色嬌嫩。


 


京城內外皆知,齊王妃最是寬和良善,又聰明伶俐善解人意。


 


當即便提議抬了玉竹做齊王的通房。


 


王妃言辭懇切,王爺推辭不過。


 


這件事便這樣說定了。


 


可誰知今日一早。


 


玉竹被人撞破與馬房的小廝衣不蔽體躺在一處,雙雙抹了脖子。


 


地上丟著一封遺書。


 


說他們兩情相悅,今生身不由己,隻願來世相守。


 


表明兩人是殉情。


 


齊王神色有些冷:「賤婢……」


 


他語氣冷淡暴戾。


 


我收拾針囊的手抖了一下。


 


毫針刺破指尖,瞬間有血珠滲了出來。


 


齊王當即在無人注意的瞬間握住我的手。


 


他皺眉一副心疼的模樣。


 


「怎麼,嚇到你了?」


 


嗓音溫柔,極具蠱惑性。


 


我被他的動作驚得一怔,忙要掙開。


 


外面忽然傳來一個帶著鼻音的嬌弱女聲。


 


「都是我沒管教好她,讓她做出這種醜事!」


 


握著我的那隻手不動聲色松了開來。


 


嬌弱聲音已經到了近前。


 


是齊王妃,沈玉荷。


 


「殿下,妾身對不住您,殿下好不容易有個入眼的……」


 


齊王把愛妃擁進懷裡,小聲哄了起來。


 


「我的王妃是京城第一美人,除了你,其他誰也入不了我的眼。」


 


齊王說著,親昵地伸手刮了刮王妃鼻尖。


 


沈玉荷紅著眼含情脈脈看著齊王。


 


她容色傾城,梨花帶雨也別有一番滋味。


 


眼見齊王眼底浮現欲色,我彎下腰:


 


「王爺、王妃,在下先行告退了。」


 


王妃這才注意到屋子裡還有一個我。


 


她視線落在我臉上,一下子愣住了。


 


02


 


片刻之後才回過神來。


 


「這便是那位幫殿下醫治心疾的神醫,妾身隻知是位女子,竟不知如此年輕貌美。」


 


她說話時臉上帶著笑,隻是那笑浮在面上,讓人隻覺得冷。


 


齊王淡淡道:「我倒是覺得這長相很是尋常,好了,你先退下吧。」


 


我低眉順眼地退了出去,婢女貼心地幫兩人關好門窗。


 


身後隱隱傳來調笑聲和女子的嬌喘。


 


婢女引著我往我的住處走,邊走邊說:


 


「我們王爺對王妃可真是沒話說,成婚三年專寵王妃一人,府裡連個侍妾通房都沒有,感情好得羨煞旁人。」


 


我笑了笑,指尖捻著一根沒有收進布包的毫針。


 


感情真的那麼好嗎?


 


陽光下蔥白的五指近乎透明。


 


指甲蓋呈漂亮的淡粉色,是這雙漂亮的手上最美的裝飾。


 


剛才齊王看著這雙手幾乎挪不開眼。


 


可誰又知道。


 


如此漂亮的一雙手,曾被人一根根拔下指甲,將指骨捏得粉碎。


 


03


 


我人生的前十六年,都過得平淡而知足。


 


除了有點過目不忘的本事,學東西比旁人快些,同村裡其他的小姑娘並無什麼不同。


 


直到相依為命的阿娘生了重病。


 


她才告訴我原來我是侯府真千金。


 


當年她和侯夫人在一所廟裡同時產下孩子。


 


恰逢暴雨,廟小人多,忙亂間抱錯了。


 


小的時候五官看不大出來,如今長開了,和她的差別就漸漸顯出來了。


 


第二日我便借了輛牛車趕去了傳說中的侯府。


 


誰知來的時機不湊巧,侯府犯了大案,正被抄家呢。


 


我從角落裡的狗洞撿到了往外爬的假千金沈玉荷。


 


考慮到她是阿娘的親生女兒,一咬牙懷著忐忑將她丟上牛車蒙著臉帶回了家。


 


我那時多天真啊。


 


以為無論侯府犯下多大的事,她一個閨閣小姐總是無辜的。


 


可第二日,我去給阿娘抓藥回來時。


 


卻看到阿娘被人綁在凳子上滿頭滿臉都是血,已經咽了氣。


 


一大群披甲的官兵蝗蟲一般烏泱泱湧入,將我抓進了大理寺的監牢。


 


後來沈玉荷親口當著我的面承認。


 


是阿娘察覺了她想要去官府報案檢舉我是侯府真千金,拼命攔她。


 


可她病得那麼重,哪裡是沈玉荷的對手呢。


 


沈玉荷抓著她的頭發往炕頭上磕了十數下。


 


磕得阿娘頭破血流沒了聲息。


 


為確保萬無一失又將她堵了嘴綁在了凳子上。


 


阿娘就這麼S了。


 


04


 


大理寺的監獄陰暗潮湿。


 


沈玉荷站在牢房外居高臨下看著我,身上衣衫華麗,唇角笑意如血。


 


「那個賤民也配做我的娘?


 


「我本來隻是想從狗洞裡爬出去避一下風頭,誰讓你多管闲事,要怪也該怪你自己!」


 


對的,她根本不怕被抓。


 


因為忠勇侯府的滅頂之災,從頭到尾都是她設計策劃的。


 


她想要嫁給齊王為妃,卻遭到忠勇侯的強烈反對。


 


恰巧齊王勾結朝中大臣、私自販賣鹽引鐵引牟利一事被忠勇侯發現。


 


齊王便和沈玉荷裡應外合,偽造出忠勇侯府大逆不道的罪證,葬送了偌大一個侯府。


 


生母聲聲泣血問她為什麼這麼做。


 


沈玉荷笑得雲淡風輕。


 


「我隻是想嫁給三皇子日後當皇後而已,我有什麼錯,你卻口口聲聲用結黨營私當借口阻攔我。


 


「在你眼裡我什麼好東西都配不上,那我隻好自己爭取了。


 


「你找了你的親生女兒十幾年,我送你們團聚不好嗎?


 


「看你們母女倆,嘖嘖,長得可真像啊。」


 


說著,她伸手捏緊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頭來。


 


「我可真是太討厭你這張臉了。」


 


隻因她一句討厭,我被人用燒紅的烙鐵在臉上劃下一道一道猙獰可怖的痕跡。


 


我掙扎間摳破了她的手臂。


 


她就又令人生生拔掉了我十根手指的指甲。


 


捏碎了我的指骨。


 


後來她成了大義滅親的世家典範,陛下格外欣賞的巾幗女子。


 


還風光嫁給三皇子為妻,日後有望登頂後位。


 


而忠勇侯府滿門二百四十八口人,S了個幹幹淨淨。


 


我九S一生,侯爺和侯夫人用他們最後的一線人脈狸貓換太子。


 


用一具新鮮的年輕女屍把獄中的我換了出來。


 


我半S不活被扔在城外。


 


瀕S之際,一個瘋子撿了我。


 


05 Ŧŭ̀₄


 


她不是個好人。


 


撿我回去的目的,是為了拿我試毒。


 


「我看你那個樣子離S也不遠了,不如發揮一點剩餘價值。」


 


就這樣,我成了她的小白鼠。


 


在被招呼了上百種毒物和解藥後。


 


我仍SS喘著一口粗氣沒有爛成一塊腐肉。


 


當我能準確說出她哪一天哪一時刻給我身上下了什麼毒,藥性如何時。


 


她終於對我另眼相看。


 


這瘋子是個用毒高手,卻也醫術超群。


 


她治好了我早已變形的雙手,讓我認她當師傅。


 


此後三年,我潛心跟著她,將她一身的本領學了九成。


 


接著,我向她告了辭。


 


臨走前,她說送我件禮物。


 


當晚便用不知什麼東西融了我醜陋斑駁的面皮。


 


我疼得暈了過去。


 


三日後,我再次睜開眼。


 


鏡子裡面的臉已經變了模樣。


 


贊一句傾國傾城也不為過。


 


桌上留著一張紙條。


 


【為師新研究出來的換皮術,取了個好聽的名字,叫美人面。】


 


美人面,的確很美。


 


06


 


半年後,我憑借治好幾樁出了名的疑難雜症博來的神醫名聲。


 


得以被人引薦進了齊王府,醫治齊王殿下的心疾。


 


世人皆知,齊王是當朝陛下永慶帝和貴妃唯一的兒子。


 


當年他還在貴妃肚子裡的時候被人所害。


 


生下來先天不足患有心疾。


 


這麼多年無數名醫也沒能治好齊王殿下的病,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貴妃S馬當成活馬醫,廣徵天下名醫。


 


隻要能治好三殿下,重重有賞。


 


鮮有人知的是,進了王府的人不少。


 


可活著走出去的卻不多。


 


因為,若是誇下海口卻治不好三殿下。


 


是會S的。


 


世人隻知三皇子齊王溫潤如玉翩翩公子。


 


齊王妃正直寬和玲瓏心竅。


 


誰又知道齊王府的煊赫之下。


 


埋著多少屍骨呢。


 


就像此刻。


 


我跪在地上,齊王妃沈玉荷伸手捏著我的下巴目光一寸一寸從我的面皮上掃過。


 


「聽聞殿下這幾日心疾大好了,對虞姑娘很是感恩,打算讓你做王府的府醫。


 


「虞姑娘不僅醫術好,長相更是萬裡挑一,這麼一張臉,當一個下九流的醫女,虞姑娘不覺得埋沒嗎?」


 


07


 


她說話時始終在笑,讓人毛骨悚然笑。


 


我知道,這張臉讓沈玉荷生出了深深的不安全感。


 


我眉眼低垂:「懸壺濟世是我的畢生追求,容貌不過是身外之物。」


 


「姑娘果然跟一般人不一樣,難怪王爺好得這般快。


 


「今日請姑娘來,實則是我身子有些不適,想請姑娘幫我看看。」


 


說著,她伸出一隻手讓我把脈。


 


另一隻手則撐著額頭,一雙眼仍直直盯著我。


 


「當年我那養母冬日裡想吃新鮮鯉魚,我便巴巴跑去鑿了冰想撈幾尾魚給她吃。


 


「不想冰面破裂我掉進了水裡,雖及時得救,卻得了寒症,這幾年除了辰哥兒再不曾生下一兒半女。


 


「既然虞姑娘醫術好,便幫我治治這寒症吧。」


 


我抬手搭上沈玉荷的手腕,耳邊響起婢女略有些憤憤的聲音。


 


「王妃一片孝心,那賣國賊忠勇侯一家何德何能。」


 


沈玉荷卻嘆了口氣。


 


「我雖不是他們親生的,但也真心拿他們當親人,若不是忠勇侯府意圖動搖社稷根本,我又豈會大義滅親。」


 


她語氣真情實感,這樣的話不知反復練習了多少遍。


 


好教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不由己,她的大義凜然。


 


我摸了片刻的脈,凝聲道:


 


「王妃寒疾頑固,民女給您開一個方子,再佐以民女家祖傳的針灸之術,不出三月,定能讓王妃藥到病除。」


 


沈玉荷面上顯出喜色。


 


「如此當真是極好,麻煩虞姑娘了。」


 


我寫好藥方交給了沈玉荷的貼身婢女。


 


沈玉荷微不可察地對婢女使了個眼色。


 


我知道,她這是不信任我。


 


不過沒關系,那個藥方本就無毒。


 


有毒的,另有他物。


 


我面色如常,拿出針囊準備給她施針。


 


隻是細若牛毛的毫針即將觸及沈玉荷俞府處時,沈玉荷忽然輕輕抬起手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是王府主母,貿然施針隻怕不妥,虞姑娘不如先在自己身上將這些銀針一一試過,再給我用?」


 


我微微一愣,看著沈玉荷沒有說話。


 


「怎麼,虞姑娘不敢嗎?」


 


沈玉荷毒蛇一般盯著我。


 


「莫不是,這針有什麼問題?」


 


08


 


在她的注視下,我沉默著掀起衣袖,將密密麻麻地毫針一根接一根扎在了小臂上。


 


很快纖細白嫩的手臂便被細密血珠染成了刺目的紅色。


 


半個時辰後,沈玉荷看我仍舊面色如常,這才低斥:


 


「一群沒眼色的,還不趕緊幫虞姑娘處理胳膊上的傷口。」


 


半盞茶後,施針開始。


 


擦拭清洗幹淨的針一一刺進沈玉荷胸腹的各處大穴。


 


我手法輕柔,她不會感覺到任何不適。


 


甚至還會感到身體裡面像是有暖流包裹般的舒適愜意Ṫŭ̀ₐ。


 


沈玉荷顯然很是享受,微眯著眼。


 


我笑容諂媚。


 


「我給娘娘施行的這套針法和殿下的那套相輔相成,不僅能治病愈疾,還能增進夫妻感情,娘娘這幾日盡可試試,若有任何不滿,可以跟民女說。」


 


我說得隱晦,可沈玉荷還是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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