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的,杜小姐,請隨我來。”


 


杜若芷看了眼醫生手中的液體和病床上的男人,彎了彎嘴角。


 


“薄言,很快我就會懷上你的孩子了。”


 


而另一邊的洛杉磯,江念一收到了一條好消息。


 


“恭喜你念一,我們初步制定出來的方案,你的手是有極大可能痊愈,你一定會重新站在你喜歡的舞臺上閃閃發光的!”


 


賀淮桉激動的聲音在病房內回蕩,他的語氣中夾雜著喜悅和期待。


 


江念一抬眸直直撞進了賀淮桉那雙亮亮的眼睛中,胸腔有些發脹。


 


賀淮桉應該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還在期待她重回舞臺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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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隻有一個人支持她,她也會堅持下去。


 


畢竟她曾經說過,音樂會治愈所以傷痛。


 


江念一的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謝謝你,賀淮桉。”


 


撲通撲通


 


賀淮桉想,他這次算是栽得徹徹底底了。


 


但他,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第九章


 


國內,臨水集團董事會議上。


 


杜若芷站在會議桌的最前方,凝視著各位股東。


 


下一秒,她打了個響指,一份懷孕報告公之於眾。


 


這份懷孕報告特意隱藏了懷孕時間。


 


隨後,會議室內便響起了激烈的討論和質疑。


 


“這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懷孕了?還是靳薄言的孩子?”


 


“那我們之前的計劃該怎麼辦?”


 


“這不會是你拿一份假報告诓騙我們的吧!再者我們怎麼能確定你懷的真的是靳薄言的孩子?”


 


……


 


除了幾個股東大放厥詞之外,更多的是保持中立態度的人,少數幾個是靳薄言的心腹。


 


這一次,也算是揪出來一些老頑固了。


 


杜若芷眼神掃視著這幾個人,雙手撐在會議桌上,語氣卻是不容置喙。


 


“現在我有資格成為代理董事長了嗎?等薄言一醒,我們就會訂婚,到時候好處自然少不了大家。”


 


此話一出,場面變得一度鴉雀無聲,所有人面面相覷。


 


靜默數秒之後,多數人投了贊成票。


 


會議結束後,杜若芷滿意的坐在董事長座椅上,長長呼了口氣。


 


她離靳太太的位置又近了一步。


 


“杜小姐,這次多虧了你,隻是訂婚這件事是不是得等靳總醒了再商議?”


 


陳助理在一旁提醒著,手心緊緊交握在一起。


 


杜若芷身形一愣,隨後露出一個笑容。


 


“陳助理我知道你的擔心,隻是薄言對我的喜歡你也都看在眼裡,現在他和念一離婚了,自然是打算和我結婚的。”


 


話落,陳助理不假思索地點點頭。


 


杜小姐說的也有道理。


 


靳總確實對她很偏愛,多次因為杜小姐情緒過激,心疼偏袒通通給了她一人。


 


真說不定兩人好事將近呢。


 


他這個做助理的,做好分內之事就好。


 


想清楚後便不再多說,轉身離開去處理公司內務了。


 


而杜若芷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薄言,很快我們就會結婚了。


 


洛杉磯,醫院病房內。


 


“念一,你活動活動手腕,看看有沒有知覺?”


 


賀淮桉一臉緊張的盯著江念一的手,像是在對待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今早剛第一次實行商討出來的方案,給江念一的手腕施加外部刺激來測試腕部的敏感度。


 


病房內安靜得出奇,不僅是賀淮桉,江念一自己也在隱秘的期待著手腕能夠有痛覺。


 


她小心翼翼的用另一隻手託著受傷的手,緩慢而堅定地轉動。


 


但……毫無知覺。


 


江念一的眼睛變得灰撲撲,心髒久違的感到一陣悶痛。


 


果然,不行嗎?


 


她的手是不是不會好了?


 


下一秒,賀淮桉驚慌失措地蹲在了江念一的跟前,他察覺到了她情緒中的低落。


 


他的眼神中透露著堅定和心疼。


 


“這隻是第一次不是嗎?隻要不放棄我就會一直陪著你,你的手一定會好的,相信我好嗎?”


 


賀淮桉溫柔的語氣很奇妙的安撫住了江念一的情緒,她剛冒出頭的自暴自棄消失的一幹二淨。


 


有人在等她重新拿起小提琴。


 


她不能放棄。


 


江念一點了點頭,由於治療總是一件耗費心神的事情,她很快便困了。


 


她躺在病床上逐漸進入了夢鄉,隻是睡得並不安穩。


 


關於靳薄言的噩夢在不停地纏繞著她。


 


第十章


 


“江念一你這手廢了就廢了!首席小提琴家本來就應該是若芷的位置!”


 


“對啊!你的手就是我同意若芷去挑斷的,我早就不喜歡你了,我愛的人是杜若芷!”


 


“江念一不要白日做夢了,我怎麼可能會愛上你這種貪慕虛榮,不擇手段的女人!”


 


……


 


“不,不要,我的手,我的手!”


 


江念一猛地驚醒,整個人冒著冷汗,浸透了身上的衣服。


 


她抬頭看了眼自己的手,一陣後怕充斥著整顆心髒。


 


血肉模糊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撕心裂肺的痛苦包裹著她。


 


疼!好疼!


 


她的手好疼!


 


“念一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


 


“我的手很疼。”


 


江念一的眸子中還帶著剛睡醒的懵懂,她嗓音中夾雜著驚慌失措和害怕。


 


賀淮桉提著的一顆心重重的落回肚子裡,他猶豫了一瞬,抬手抹去了江念一眼角掛著的淚水。


 


江念一的身體一僵,卻沒有躲開他的觸碰。


 


或許是異國他鄉,她對他早就產生了足夠的信任。


 


“別怕,疼痛是正常反應,說明治療方案起了效果,我們休息一會繼續做一個療程。”


 


賀淮桉一字一句地緩解江念一的情緒。


 


窗外的陽光灑在兩人的身上,鍍上了一層暖意。


 


曾經,陪著江念一走出抑鬱,愛上小提琴的是靳薄言,所以她毫無保留的愛了他好多年。


 


可是現在,靳薄言親手把她從身邊推開,她也不再想愛他。


 


如今,陪著她重鑄夢想的人也變成了賀淮桉。


 


她想,她也應該試著拋掉過去,擁抱全新的生活了。


 


而另一邊的國內,靳薄言毫無徵兆的醒了。


 


“你說你懷了我的孩子?”


 


靳薄言眸色一深,緊緊盯著一旁的杜若芷。


 


音色中的遲疑和不滿讓杜若芷心頭一緊,她抿了抿唇,手捏住衣擺下角,眼眶瞬間紅了。


 


她小心翼翼地去碰靳薄言的手,拉著一起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薄言,我和寶寶每天都在祈禱,幸好你醒了。”


 


話落,她明顯能感受到靳薄言微曲的手指,有些發愣。


 


下一秒,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嗓音發啞。


 


“把孩子打掉吧。”


 


此話一出,整個病房氣氛冷凝,就連陳助理都猛地抬起頭。


 


杜若芷身子在打顫,不可置信地看著靳薄言。


 


“為什麼?這可是我們的孩子啊!薄言你不能這麼狠心!”


 


“我狠心?你趁著我失憶對念念做的那些事情我都還沒找你算賬,否則,你以為你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嗎?”


 


靳薄言的聲音如同煉獄的魔鬼,一點一點吞噬杜若芷的理智。


 


她捂住小腹,嘴角牽起的笑意透露著一絲偏執。


 


“可是你現在必須娶我,你昏迷期間是我用孩子才牽制住了董事會!”


 


這時,一旁的陳助理也客觀補上一句。


 


“靳總,確實是杜小姐力挽狂瀾,不然那群老股東指不定會掀出什麼浪來,而且訂婚的消息已經公布出去,現在撤回的話恐怕會大大影響公司的形象,畢竟您才剛醒,需要時間來進一步掌控公司。”


 


話落,靳薄言沉吟片刻,陰翳的眼神將杜若芷緊鎖住。


 


“好,既然如此,那便如你所願。”


 


說完,靳薄言便起身出了病房。


 


留在原地的杜若芷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果然她的計劃不會有問題。


 


她沉浸在即將當上靳太太的喜悅當中,卻不知屬於她的煉獄才剛剛開始。


 


第十一章


 


“宣布出去訂婚儀式定在下周一,再派顧昀訂婚結束後把杜若芷腹中的孩子打掉。”


 


靳薄言的話讓陳助理心中微微詫異,但他自知不該多嘴,便隻是點頭應和。


 


交代完一切,靳薄言摁摁眉心,才開始過問醒來之後一直惦記的那個人。


 


“念念人呢?”


 


陳助理面露疑惑,不解地重復一句。


 


“靳總,念念是?”


 


靳薄言臉色一哂,瞥了一眼陳助理後,將那個名字脫口而出。


 


“江念一。”


 


話落,陳助理面露不解,斟酌著措辭開口說話。


 


“前段時間您不是和夫人離婚了嗎?那她自然是搬走了啊。”


 


這回輪到靳薄言沉默不語,他清晰感受到自己心口出現一陣刺痛。


 


出車禍之後,從前種種全部如潮水般湧入腦海。


 


他和江念一曾經是一對如此恩愛的戀人,卻因為他的失憶才把她當做是不擇手段的人,傷她至深。


 


如今,他恢復記憶,自然要將她找回來,捧在手掌心百般呵護著。


 


隻是,車禍前那一聲呼救真的隻是錯覺嗎?


 


不知為何,他的心尖湧起一股莫名其妙的不安。


 


靳薄言將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住,語氣中帶上了明顯的焦急。


 


“派人去找,盡快將夫人找回來!”


 


“是的靳總。”


 


待陳助理離開後,靳薄言一拳砸在了醫院的牆壁上。


 


念念,等著我,等我接你回家。


 


接下來一段時間裡,靳薄言忙得腳不沾地,肅清公司內鬼的同時,他壓縮最短時間處理公司事務。


 


逐漸公司股市邁入正軌,甚至比之前上漲得還要迅猛。


 


想要用公司來逼他妥協,簡直是天真可笑。


 


靳薄言這段時間忙到每天都在公司過夜,引來了杜若芷的不滿。


 


她幾乎每天都會煲好各種湯送來公司。


 


“薄言,這湯可是我煲了好幾個小時的成果,你就嘗一口吧。”


 


她端起碗遞到靳薄言的面前,甚至想要親手喂他。


 


卻被他不動聲色地躲了過去。


 


“你放著吧,我等會喝。”


 


靳薄言語氣很冷很淡,眼神盯著桌上的文件都沒有移開半分。


 


杜若芷盯著神色冷漠的靳薄言,眼神中滿是不甘心和怨懟。


 


自從他恢復記憶之後,便對她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都怪那個江念一。


 


杜若芷指甲摳進肉裡,嘴角牽起一抹狠意。


 


下周一之後她便是靳薄言的未婚妻,等她生下靳薄言的孩子,將來靳氏和杜氏一切都隻屬於她。


 


江念一不過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蝼蟻,更何況是一個殘廢的廢物,就算靳薄言找到她,也隻會剩下濃濃的失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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