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這回是真的動了胎氣,暈過去了!


 


我命人將柳霜兒先行抬下去,看著地上四處打滾的麻袋,心中無比暢快。


 


我剁了王慶山的中指。


 


那根前世被柳霜兒笑著向我炫耀,能叫她欲仙欲S、妙不可言的中指。


 


那根比尋常人長一疊兒,如蛇如鉤,與食指搭配起來無所不能的中指。


 


以後,連翹蘭花指都不能啦。


 


6


 


我看著地上S豬一樣的人:“大伙要不要看看,這是哪來的毛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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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把子命人將麻袋取下。


 


所有人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瓢把子也愣住了,走上前仔細端詳那種青一塊紫一塊的臉。


 


“這不是王……”


 


下人們驚叫連連:“天爺啊,怎麼是老爺!”


 


王慶山捂著血流如注的左手,鼻青臉腫地站在街道中央。


 


腫得老高的眼皮下面,幾不可見的眼縫裡射出狠毒的光。


 


過度的氣憤,讓他指向我的手指,都在顫抖。


 


我不等他開口,先發制人:“夫君,竟是你!你為何要偷澈兒的救命藥!”


 


“你好狠的心啊,澈兒他可是你的親生兒子!”


 


王慶山咬緊了牙關,抬起右手猛地甩向我。


 


可我怎麼會站在那裡乖乖地讓他打。


 


我一把拍開了他的手,繼續開口質問:


 


“夫君不是早就金盆洗手不再偷了嗎?”


 


“如今怎麼又重新幹上老本行了?”


 


瓢把子也饒有興趣地附和了一聲:“是啊,王大官人,咱們得好好聊一聊。”


 


這已經脫離老榮行的人,卻擅自動了偷技。


 


視為,挑釁。


 


觸犯行規,也是要受罰的。


 


大罰,斷手斷指,上交半數家財。


 


小懲,重入老榮行,日後所偷錢財寶物,三成上交賊門。


 


現在王慶山這條魚兒自己撞上了網,瓢把子S都不會放他走。


 


相信瓢把子肯定能夠“說服”王慶山重新當回賊。


 


7


 


旁觀完一場好戲,我獨自回到房中,將藥匣子重新放好,去看了澈兒。


 


澈兒一直待在自己院中,還不知道今天府中發生的事情。


 


他嘴角翹起,眼中包含著希望,又小心翼翼地問:


 


“娘親,明天就是端午了……”


 


“澈兒吃了藥,是不是就能長高了?”


 


我悠悠嘆了口氣,可憐的孩子。


 


嘴上卻說:“一定能的,澈兒會長得很高……”


 


我話未說完,鼻青臉腫雙目猩紅的王慶山就衝進門來。


 


“把藥交出來!”


 


我被他的樣子嚇了一大跳,他像要S了我似的。


 


我後退一步,瞧著他,這是被老榮門給訛上了吧。


 


我清楚得很,老榮門不會輕易放掉他這塊“人才”。


 


也不知道對他來說,斷指之疼和重新再入賊門,哪個讓他更難受。


 


王慶山掃了一眼坐在邊上的澈兒,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霜兒生下的孩子,不能也是個侏儒。”


 


想必柳霜兒生下的孩子應是和澈兒一樣先天不足,雙腿和身子的比例不太正常。


 


所以王慶山急了,之前是偷,現在直接強搶了。


 


而且這話還是當著澈兒的面說的。


 


澈兒的臉色瞬間蒼白毫無血色。


 


我雖然很心疼,卻沒有讓人抱開他,隻是擋在他跟前與王慶山對峙。


 


“那是澈兒的藥,我憑什麼給你!”


 


“就憑老子是這一家之主,府裡的東西我想給誰就給誰!”


 


王慶山從沒了中指的那一刻,心裡就開始瘋狂後悔。


 


被老榮門訛上,更是後悔得要S。


 


為何要去偷藥?


 


直接搶不就好了!


 


他可是這府裡的一家之主。


 


他一揮手,一眾家僕湧進屋中,開始翻找。


 


我房裡的丫鬟焦急萬分,想要上前阻止,卻被壓住不能動彈。


 


藥匣子很快就被找到了。


 


我上前奪:“你不能拿走它!把藥還給我!”


 


我的聲音裡全是痛苦絕望,可王慶山不為所動。


 


他打開檢查了一下,確認裡面的藥跟他初次見的一樣,這才松了一口氣。


 


“父親!”一聲哀嚎。


 


王慶山轉身而去的背影,被澈兒的極盡哀求的呼聲短暫地停住。


 


但很快決然離去。


 


澈兒眼中對他最後的一絲希冀,徹底消失不見。


 


我沒有安慰澈兒。


 


我緩緩地起身,用帕子擦幹了眼淚,嗤的一聲笑出聲來。


 


都S過一遭,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人了,我還能讓他把藥拿走?


 


我重生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換了匣子裡的藥。


 


所以不管他王慶山是偷、是搶,得到的藥都是假的。


 


我倒是很期待柳霜兒拿到假藥,給她兒子喝下去,會怎樣?


 


8


 


三日後,端午一大早。


 


柳霜兒就派了個一臉倨傲的婆子過來惡心我。


 


“夫人,這裡還剩下半碗藥,小少爺不需要了。”


 


“咱們姨娘說了,都是一家人,就賞給大少爺吧。”


 


還不等丫鬟伸手接,卻見那婆子矯揉造作地喊了一聲,雙手一松。


 


“哎呦!”


 


“啪!”的一下,藥碗落在地上,頓時成了碎片。


 


裡面的藥湯,撒了一地。


 


我什麼都還沒說,婆子就連連告饒。


 


“夫人饒命啊!都怪老婆子手抖,夫人最是良善,還請原諒則個。”


 


我眸色沉沉,靜靜地看著她表演。


 


過了半晌,她沒等到我的反應,忍不住偷偷抬眼打量我。


 


“來人!既然這位嬤嬤的手抖無用,就脫下去砍了去。”


 


我讓人把昏S過去的婆子,和她的手一並送去了柳霜兒院子裡。


 


王慶山也在那邊,看著血淋淋的斷手,想起了他昨兒那根血淋淋的指頭。


 


渾身氣得發抖,口裡隻會重復地喊:“毒婦,這個毒婦!”


 


柳霜兒皺了皺眉,嘆了口氣,讓人把斷手扔出去:


 


“姐姐這氣性也忒大了些,嬤嬤又不是故意的,不就是半碗藥嗎,何至於此?”


 


她轉頭看向襁褓裡的兒子,忽而驚叫出聲。


 


她的兒子自從喝了藥之後,就一點動靜都沒有,她還以為是受用。


 


如今再看他渾身漲紅,試了試鼻息,竟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快!快去喊郎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吃了那神藥,就好了嗎!”


 


柳霜兒從一開始的得意,變得如今的六神無主。


 


王慶山也頹唐地癱坐在椅子上。


 


他半生為賊,生下的兒子都是先天不足,難道是老天的報應。


 


相比柳霜兒那邊的雞飛狗跳,我穩穩接過丫鬟熬好的藥。


 


看著澈兒咕咚咕咚喝下去。


 


我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澈兒喝完,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這次,他再也沒有因為疼痛而蜷縮著小身體。


 


而是舒展著眉頭,睡得很香。


 


我面帶著恬淡的微笑,為澈兒系上五色繩。


 


我要我的孩子,這輩子再無病災,順遂平安。


 


9


 


不知道柳霜兒請的郎中用了什麼法子,暫時吊住了那孩子的命。


 


可S罪可免,活罪難逃。


 


我想起前世,那個殘暴跋扈的小畜生,騎在澈兒的頭上,喊著:


 


“蛆蟲,爬啊,你快給我爬!”


 


“他的腿好像兩條惡心的肉蟲,給本少爺切下來!”


 


這輩子沒了我的藥,不用我再出手。


 


那小畜生也隻能做個在地上爬的蛆蟲。


 


待那小畜生的情況穩住了,柳霜兒這才叫囂著我的藥有毒,要王慶山主持公道。


 


要他休了我。


 


王慶山本來因為我斷他一指,恨透了我。


 


可在看見澈兒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之後,卻猶豫了。


 


他專門騰出空來,陪著澈兒練習走路。


 


眼見澈兒幾乎可以擺脫支撐,自行行走,他震驚之餘,更多的是喜笑顏開。


 


“澈兒你能走路了!身子什麼時候好的,為何不與爹爹說?”


 


“澈兒歇一會兒,陪爹爹說說話。走路不急於一時,咱們一切慢慢來。”


 


澈兒站在那裡,聽著他遲到而虛偽的噓寒問暖,面上始終帶著微笑,眼神卻都是疏離。


 


“父親,我想看會書。”


 


王慶山一喜:“讀書?澈兒還識字了嗎!”


 


“噯!噯!好……你看吧。”


 


王慶山似是感覺不到澈兒的疏離。


 


亦或是就算感受到了,也覺得畢竟是他親兒子。


 


隻要他以後多多關心一下,兒子就會重新用那孺慕崇敬的目光看他。


 


可事與願違。


 


他次次有意拉近關系,可澈兒忘不了他搶藥時候的狠絕,再不肯與他親近。


 


如此幾次之後,王慶山惱羞成怒,竟當眾斥罵澈兒不識抬舉。


 


然後拂袖而去。


 


看著澈兒呆呆地坐在石階上的小小身影,我心髒抽疼得要命。


 


我沒有說話,與他坐在院子裡。


 


澈兒原本已經養得紅潤的臉色,此時有些蒼白。


 


“娘,我沒事的。”


 


“我隻是想通了,父親他憎惡我,以我為恥,那我便……再也不要他了。”


 


聽他這句話,我也放心了。


 


終於可以收尾了。


 


我讓丫鬟打了一盆熱水來,將手緩緩地放進裡面泡著。


 


丫鬟驚叫一聲:“夫人!這水……”


 


我搖搖頭,讓她退下了。


 


我繼續在滾燙的熱水裡泡著手,感覺雙手在疼痛中舒展。


 


誰都不知道,我也曾是個老榮。


 


那時的我是個遊離於老榮門之外單打獨鬥的賊。


 


偶然間認識王慶山,被他的能耐吸引。


 


我便裝作尋常女子,與他結成夫婦,直到澈兒降生。


 


我一直懺悔,以為澈兒的不足,是因我造的孽。


 


求藥求到老道面前時,我為表誠心,自斷一截手筋。


 


承諾從此洗心革面,絕不再偷別人的東西。


 


但王慶山他不是人。


 


當晚我摸進了庫房,將裡面的銀子偷了個精光。


 


但我發現裡面的銀子數量不對。


 


這是怎麼回事?


 


10


 


另外一邊,自從王慶山開始關心澈兒後,柳霜兒就感受到了威脅。


 


既然病秧兒子靠不住,那她就再生一個健康的孩子。


 


她就不信,她生十個八個,難道就沒有一個能靠的?


 


柳霜兒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討好王慶山的身上。


 


王慶山被哄得開心,又重新把希望寄託到她的肚子上,還將管家權給了她。


 


柳霜兒拿到管家權之後,當晚就斷了給澈兒院子的補品。


 


揚言說夫君賺錢不容易,以後吃穿縮減。


 


丫鬟來跟我說,澈兒不僅沒了補品,就連晚飯都隻有糙米窩頭。


 


吃的,還不如她柳霜兒院子裡的下人了。


 


見我隻是自掏腰包,貼補澈兒的吃食,她就穿得富麗堂皇,特意來我面前炫耀。


 


“姐姐,今天穿得怎麼這麼素淨?”


 


我打量著她滿頭的珠翠,以及身上上好的綾羅綢緞。


 


心裡盤算的是,怎麼忘了去她屋裡面撈一撈了。


 


柳霜兒掩嘴輕笑,眼中卻迸發出濃濃的惡意:“姐姐不說話,是不服氣嗎?”


 


“不服氣也沒辦法,別以為你兒子身子好了,便能教夫君另眼相待。”


 


“這人啊,有旦夕禍福,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想弄S我的兒子?


 


她竟敢出口威脅。


 


看來她根本不知道,逞一時口舌之快的代價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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