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愛慕一手養大的西國狼王,以蛇本放蕩為由拒了去南方蛇國的和親。


 


沒想到狼王求娶的對象不是我,而是我的庶妹。


 


恍然背刺,當夜我於帳中醉酒哭泣。


 


一條冰冷的蛇尾卻順著我的腳踝緩緩上移。


 


男人清冷霸道氣息將我狠狠裹挾於身下。


 


「娘子,說為夫放蕩的時候,可曾想過在我身下嬌羞模樣?」


 


1


 


那個與我共夢的男人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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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滿鱗片的尾巴纏上我的腰身。


 


我輕哼了一聲,睜開迷蒙的雙眼,看向上面的黑發男人。


 


男人附身靠近我的耳朵,「今天怎麼這麼乖?」


 


換做是以前,我早就纏上去了。


 


但是今天,著實沒有心情。


 


我撇開頭,伸手擋住他湊過來的唇。


 


「還在傷心你那小狼崽子不要你了?」


 


他怎麼知道!


 


我驚愕地看向他,下面的尾巴不安分地遊走,纏得更緊。


 


今天是西國狼王慕風來我家提親的日子。


 


他早年流落在外,被我和庶妹蘇若撿回了家。


 


蘇若嫌他髒,不願意碰他,最後是我一手把他帶大。


 


沒想到他一年前覺醒了狼王血脈,離開前允諾會回來娶我。


 


他回來了,但是求娶的對象……


 


是蘇若。


 


這件事帶給我的衝擊太大,後面怎麼回到的房間,已經記不太清了。


 


身上的男人仿佛不滿意我的走神,手上又用了些勁兒。


 


「在我的懷裡還要想著那隻小狼崽子。」


 


他這次沒有用舌尖,而是用了牙。


 


叼著我的耳朵廝磨。


 


「我可是會吃醋的。」


 


2


 


或許是我的想象力太驚人,能在夢中營造比真實更真實的觸感。


 


比如我的手撫在他的背上,冰冷滑膩讓我打了個激靈。


 


他的精力總是那麼旺盛,並且對我的身軀了如指掌。


 


我聽見他還在低笑。


 


「淺淺,別再玩我的尾巴了。」


 


我恍然,問起半年前就問過他的一個問題:「你到底是……」


 


我總感覺纏在身上的尾巴有些不對勁。


 


像蛇尾。


 


蛇是我最怕的種族。


 


據說,蛇在冬天會群居。


 


男女老少全都睡在一個屋子裡,不管是誰都能交纏在一起。


 


更恐怖的是,蛇的眼神,無聲又冷漠。


 


他們根本沒有感情,卻又誰都可以睡。


 


我看了都要打寒噤。


 


我用「蛇本放蕩,哪有好人家的女兒嫁那去」這個理由,向父母拒絕去南國和親。


 


身下的男人不想讓我思緒狂奔。


 


「淺淺,」他喚我,「我是人魚。」


 


人魚……會這麼暖嗎?


 


我不得而知,因為我從出生起就沒離開過人族統治的領地。


 


畢竟,人類和獸族的體力差異太過龐大。


 


必須通過統治和聯姻,才能保證那些野蠻的種族聽從我們的命令。


 


有些人族的公主小姐在成年後,有機會被挑選,去往異國聯姻。


 


而且他身上也沒有人魚應有的魚腥味。


 


他卻解釋成自己爬床前洗得比較幹淨。


 


我噗嗤一笑,反正這裡是夢境,幻想什麼都沒有問題。


 


因為是夢。


 


所以我在今天放縱,也是沒有關系的吧?


 


我回應,男人悶哼了一聲。


 


「我難得主動一回,你……難道不喜歡嗎?」


 


「喜歡。」


 


「喜歡得快瘋了。」


 


3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就對著像是泡在水裡的被褥發愣。


 


沉思了片刻後還是選擇和以前的處理方式一樣。


 


這種情況從半年前,那個男人魚入夢後就開始了。


 


每次我都直接扔給最信任的貼身侍女去處理掉。


 


反正,侍女已經習慣了我身染怪疾。


 


因為這個毛病,他們就傳我是天命福女,陽氣比較旺。


 


午夜陰陽相匯,會衝撞我的陽體。


 


陰陽失調才會使我盜汗連連。


 


換句話說,結了婚就好了。


 


我忽然想起每晚那些……


 


就感覺這傳聞偏頗的有些令人生笑。


 


那個人魚總是在夢中引出深藏在我本能裡的欲,不管我做如何抵抗。


 


哪怕我以自己有了心上人為由拒絕他的靠近。


 


但明明是我的夢,我卻無一絲主導權,被他牽著鼻子走。


 


每每醒來,都好似現實裡雲雨了一番。


 


全是我的汗水和……


 


可我的屋內卻沒有任何人闖入的痕跡。


 


從頭到尾,床上都隻有我一個人的痕跡。


 


都怪那條人魚!


 


我嘆了口氣,痛痛快快洗了個澡,穿好衣服就往正廳去給父母請安。


 


剛走出遊廊,就在旁邊花園裡見到了兩個我最不願意看見的人。


 


蘇若和慕風。


 


作為獸人,慕風可以自由控制自己耳朵尾巴顯形,或者變回獸體。


 


而他晃著尾巴,一臉討好地跟在蘇若後邊。


 


要什麼花給她摘,甚至親手給她編了花冠。


 


我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心中翻滾起難耐的情緒。


 


慕風跟在我身邊時還是個少年,長期的驅逐和流浪讓他總是一副冷漠的神情。


 


為了讓他忘記那段記憶,多些笑容,


 


我甚至讓他住在我的寢殿,親手為他沐浴。


 


我總是說,讓他多依賴我,而他對我這個亦師亦友的人,也隻是願意聽我的話,照我說的做罷了。


 


我從未見過他對我露出這麼依賴的笑容。


 


然而蘇若的下一個動作,讓我心跳漏了一拍。


 


她笑盈盈地踮起腳,都沒有詢問過慕風的意見,就直接摸上了他的耳朵。


 


深灰色的狼耳,豎立在頭頂,偶爾會微微轉動傾聽周圍的聲音。


 


現在被蘇若粉嫩的指尖觸碰揉捏,露出白透粉的內裡。


 


慕風顯然懵了,尾巴繃直。


 


狼王的尊嚴是不可觸犯的。


 


就連我也會注意不去觸碰他的耳朵尾巴,生怕惹他不快。


 


他卻沒有動手傷蘇若。


 


而是微微彎腰低頭,任她撫摸。


 


威風凜凜的狼王,原來在對的人面前,也乖巧得像一條忠犬。


 


我別開視線,向前走去。


 


以往的一腔赤誠,終究還是錯付了。


 


但蘇若顯然就不想這麼放過我。


 


「喲,我說是誰,這不是大姐姐嗎?」


 


4


 


蘇若帶著慕風攔住了我的去路。


 


人族國崇尚嫡尊庶卑,更別說我爹已經官至丞相。


 


所以蘇若作為庶女,在府上日子自然比不上我這個嫡女。


 


然而現在原本要向我提親的西國狼王看上了她,地位水漲船高。


 


在府內簡直橫著走。


 


連我這個嫡姐的臉面都要來踩上一腳。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視線刻意回避不去看慕風。


 


但若是我看了,我就會注意到。


 


慕風從頭到尾,視線就落在蘇若一個人身上。


 


連一個眼神都吝於施舍給我。


 


「被自己養了這麼多年的狼背叛……感覺如何啊?」


 


蘇若笑嘻嘻的,說話尖酸刻薄。


 


但全府上下都在為她和慕風的婚事籌備,現在誰都動不了她。


 


給我的氣,我大抵隻能受著。


 


誰叫慕風現在是她的狼呢?


 


昨天我也氣過,哭過,質問他為什麼選的是蘇若而不是我。


 


慕風隻是淡然地略過我,對著一旁的蘇若單膝跪下。


 


輕輕執起她的手。


 


「狼認主,隻需一眼。」


 


一眼。


 


就因為是蘇若率先發現的他,所以他就認定了蘇若。


 


全然不管蘇若嫌他髒,隻是想把他帶回府上當個玩物。


 


是我阻止了蘇若,把他領回去洗幹淨。


 


無數個日夜裡,身體力行的給予他溫暖,讓他知道。


 


我是把他當做真真實實的人看待,而不是市面上那種玩物獸人。


 


這麼多年的心血,敵不過那僅僅一眼。


 


我閉上眼,若是如此,那我認輸。


 


5


 


蘇若見我難得低聲下氣,笑得更歡。


 


對著旁邊的慕風說道:「大姐姐以前都是怎麼對我的,你也知道。」


 


「動不動就是罰跪,克扣我的吃食。」


 


撒謊,這些明明都是她犯下了錯誤,按照家法處置罷了。


 


現在她有了靠山,就把所有的怨氣往我身上發。


 


「我要你幫我出氣。」


 


慕風點了點頭,向我邁出步子。


 


我縱使再傻,也注意到了他雙手幻化出的狼爪。


 


狼是沒有爪鞘的,鋒利的指甲暴露在外。


 


僅僅一劃,就會要人性命。


 


我往後退了一步。


 


這是我第一次在慕風面前膽怯。


 


以往他對我提防,也僅僅隻是亮出爪子,卻從未碰到過我。


 


而現在。


 


我被迫靠上後面的廊柱,鋒利的狼爪離我心口不到一寸的距離。


 


若是他想,能輕易撕開人類脆弱的身軀。


 


掏出我的心。


 


我抬頭看向慕風。


 


他那雙幽綠色的眼眸中,再也倒映不出我的身影。


 


但我也不能就此成為他的爪下冤魂。


 


我屏住呼吸,在他遲疑那一刻,往前跑去!


 


「慕風!你發愣幹什麼!」


 


蘇若氣急敗壞地喊叫聲就在耳邊,我想略過她,去正廳找爹娘。


 


一道破空聲,我背上一疼,踉跄著摔倒在地。


 


回頭,是背後已經撕裂的衣服,和慕風狼爪上殘留的血跡。


 


血腥味勾的慕風眼睛發紅,他嘴角掛著殘忍微笑,信步朝我走來。


 


我知道他是想徹底S掉我,讓他的心上人府中再無阻礙。


 


白眼狼如此心狠,我逃脫無能,心S閉眼。


 


熟料,一陣飓風出現。


 


隨著一聲輕嗤,慕風被一尾巴抽開,直接在旁邊的湖裡打起了水漂,最終沉入水裡。


 


「我說哪來的一股騷味,原來是毛都沒長齊的狼崽子。」


 


背對著我的男人理了理衣袍,開口就是嘲諷。


 


不顧背上的疼痛,我又往前爬了兩步。


 


那條抽開慕風的尾巴,是一條黑到發亮的蛇尾。


 


我怕蛇。


 


然而那條蛇尾直接卷上我的腿,把我拖了回去。


 


面容妖孽的男人輕皺眉頭,修長的指尖劃過我的臉。


 


「跑什麼?」


 


「我為你出氣,你不該誇誇我嗎?」


 


「娘子。」


 


竟是他,那個與我共夢發浪的人魚?!


 


許是我眼中的駭然震驚取悅了他。


 


男人輕抵我的額頭,將我橫抱了起來。


 


6


 


他果然不是人魚。


 


竟是被我一言退婚的南國蛇王玉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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