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別天真了餘知鳶,你以為你還是那個可以讓我無限寬容的女孩嗎?”


 


“既然已經做了,就別裝得一副別人強迫你做的樣子,你讓我惡心得很。”


 


卡片掉落在冰冷的地面上,餘知鳶沒有彎腰去撿,隻是定定地看著溫聿洲,眼神中滿是痛苦。


 


溫聿洲的話針針見血,直戳她的心窩。


 


她的嘴唇動了動,最終卻隻是一句幹巴巴的“對不起”。


 


她知道,現在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都無法改變溫聿洲對她的看法了。


 


餘知鳶的眼神逐漸變得空洞,臉色灰敗,整個人像是失去了生氣。


 


溫聿洲沒有理會他,把病房門關上,徹底隔絕了餘知鳶無助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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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聿洲從醫院食堂打了咖喱雞蓋飯給孟繁芯。


 


孟繁芯很是不好意思地接過溫聿洲遞來的筷子:“師兄,你幫我找個護工照顧我就好了,不用這麼親力親為的,多不好意思啊。”


 


溫聿洲意味不明地哼笑一聲:“居然還有你不好意思的事情啊,約我去看你的比賽,卻不告訴我餘知鳶也在現場,這個你怎麼就好意思了。”


 


孟繁芯見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破,頓時有些慌了。


 


她不顧腿骨的傷痛翻身坐起:“師兄,你別生氣,都是我一時腦子犯渾,我保證沒有下次。”


 


溫聿洲見狀,連忙上前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別亂動:“哎,快躺下,別扯到傷口了。我又沒怪你的意思。”


 


孟繁芯乖乖地躺回床上,眼神中帶著幾分愧疚和不安。


 


“師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溫聿洲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咖喱雞遞到孟繁芯嘴邊:“說了沒事了,怎麼還這麼多話。”


 


孟繁芯張開嘴,咬了一口咖喱雞,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哇,師兄喂的就是比我自己吃的要好吃。”


 


溫聿洲也被她的誇張的話逗樂。


 


接下來的幾天,溫聿洲有空就推著孟繁芯往醫院附近的公園裡闲逛。


 


就在溫聿洲推著孟繁芯上坡的時候,腳下不小心踩空,身子控制不住地往後倒去。


 


溫聿洲以為自己要重重摔倒的時候,一隻穿著倒霉熊玩偶服的人拉住了他,讓他倒在了她的身上。


 


溫聿洲聽到身下的倒霉熊悶哼一聲,就知道自己把人砸狠了。


 


他連忙把人扶起來,想要摘下她的頭套查看他的情況時,卻被她制止了。


 


倒霉熊悶聲道:“我沒什麼事,工作期間我不能摘下玩偶服。”


 


聽到是個女孩子的聲音,溫聿洲也不好意思再動手了。


 


孟繁芯坐在輪椅上無法動彈,著急慌忙地問:“師兄,你沒摔倒吧。”


 


“我沒事,你別瞎動彈,等會又碰裂傷口了。”


 


溫聿洲見倒霉熊沒什麼事,就繼續推著孟繁芯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之後,他回過頭發現那隻倒霉熊還在跟著他們,心中有些疑惑。


 


可之前來的時候也沒有看見過有玩偶人啊,可能是新來的吧。


 


玩偶服裡的餘知鳶亦步亦趨地跟著溫聿洲,卻不敢讓他發現自己的真面目,她害怕再次看到他厭惡的目光。


 


所以她隻能將自己隱藏起來,像個小偷一樣窺探他和孟繁芯的互動。


 


餘知鳶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溫聿洲如此溫柔體貼地說話了。


 


明明在之前這種溫柔都是她一人專屬的。


 


可如今,造成這樣疏離都是他自己活該,都是她犯蠢才把這麼好的溫聿洲給逼走了。


 


一連幾個月,溫聿洲都沒見到餘知鳶,就以為她離開了。


 


孟繁芯熬了幾個月終於可以出院了,而溫聿洲也回到學校上班了。


 


溫聿洲剛到學校門口,就聽到一聲怒吼從身後傳來。


 


“溫聿洲!”


 


他轉頭的瞬間就看見許久不見的喬舟在朝他衝過來,一把將他推倒在地上後SS掐著他的脖子不放。


 


溫聿洲的喉嚨被緊緊扼住,呼吸變得困難起來。


 


“喬舟,你瘋了嗎?”溫聿洲艱難地擠出幾個字,雙手拼命掰扯著喬舟掐在他脖子上的手。


 


喬舟的眼神中充滿了瘋狂,仿佛要將這段時間所有的痛苦和憤怒都傾瀉在這一刻。


 


“瘋了?對,我是瘋了!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姐姐不喜歡我,害我變成這副樣子。”


 


溫聿洲感到一陣窒息的痛苦,但他依然努力保持著清醒,試圖說服喬舟。


 


沒想到喬舟平時看著柔柔弱弱,現在居然能爆發出這麼大的力量。


 


“你冷靜一下,餘知鳶的事情跟我沒有關系,你要找就去找她。”


 


然而,喬舟此刻已經完全聽不進任何的話。


 


就在溫聿洲覺得自己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人群中突然衝出一個身穿玩偶服的人,一把將喬舟拉開。


 


喬舟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量帶得踉跄幾步,才勉強站穩,目光中滿是驚愕與不甘。


 


“喬舟,你瘋夠了沒有!”玩偶服下的聲音傳出熟悉的女聲。


 


溫聿洲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捂著脖子拼命地咳嗽。


 


喬舟被推倒在地,然後驚疑不定地看著玩偶:“你是知鳶姐姐?”


 


餘知鳶摘下頭套,露出裡面略顯凌亂的發絲。


 


她的眼神在溫聿洲和喬舟之間來回遊移,最終定格在喬舟身上,語氣復雜:“喬舟,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關系了,你的所作所為導致的後果都是你自己的問題,你為什麼要來害聿洲?”


 


溫聿洲看到玩偶服下的人居然是餘知鳶後,這幾天那股古怪的感覺終於有了答案。


 


喬舟從來都沒覺得自己有錯,他隻不過是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他有什麼錯!


 


自從餘知鳶不再給實驗室撥款後,他在老師面前的地位一落千丈,還被後面來的師弟師妹嘲笑他就是吃軟飯的。


 


他以前靠著餘知鳶在實驗室裡各種欺壓師弟師妹,一下失勢後,他在實驗室的日子越過越難。


 


某天,喬舟因為做實驗的時候故意被人調換了實驗藥劑,導致實驗室爆炸。


 


他被爆炸衝擊到,為此截斷右手的三根手指和毀了容。


 


同時還背負上了賠償學校實驗室巨額損失的重擔。


 


更雪上加霜的是,學校論壇上有人翻出了他過去誣陷溫聿洲的舊賬,使他在學校裡成了眾矢之的,如同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面對如此巨大的落差,喬舟內心充滿了對餘知鳶和溫聿洲的怨恨。


 


他連續數日跟蹤溫聿洲,看著對方受人敬仰,隨意出入高檔餐廳的生活,心中的嫉妒與怨恨終於如火山般爆發,再也無法遏制。


 


可喬舟不想就這麼輕松地了結他們,他要讓他們後悔,徹徹底底地後悔。


 


溫聿洲再被解救出來之後,就立刻撥打了報警電話,說有人故意傷人。


 


警察來得很及時,圍觀群眾七嘴八舌地說完了一整件事後,果斷地把喬舟抓了起來。


 


奇怪的是,喬舟被抓的過程中沒有絲毫的掙扎,反而對著溫聿洲和餘知鳶揚起了一抹古怪的笑意。


 


溫聿洲大白天平白無故地打了一個冷戰。


 


喬舟被帶走後,圍觀的學生也都散了。


 


餘知鳶欲言又止地看著他脖子上青黑的掐痕,心疼不已。


 


“喬舟看著精神有點不太正常,你自己最近多小心點。”


 


雖然溫聿洲感謝她的出手相助,但仍然不會對餘知鳶有一分好臉色,冷淡回應道:


 


“好。”


 


說完,便進去學校了。


 


這幾天裡,溫聿洲因為怕喬舟會幹出一些瘋狂的事情,所以格外小心。


 


但又想到他少說都要被關七天,後面還會被遣返回國,於是就松懈下來。


 


直到餘知鳶突然找上門,一臉著急地跟他說:“喬舟說自己患有精神疾病,在進去的第一天就被警方送到了精神病院,然後我去精神病院查了,喬舟早就跑了。”


 


“你最近有沒有察覺到一些不對勁的事情?”


 


溫聿洲一驚,這麼說來他好像已經兩天沒有在學校裡看見過孟繁芯了。


 


下一秒,他的手機就收到了一條短信和一張照片。


 


“拿著五千萬刀來這裡,別聲張,不然她就S了。”


 


照片是孟繁芯不省人事地被綁在一個倉庫裡,身上還有被虐打過的痕跡。


 


溫聿洲的手微微顫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他抬頭看向餘知鳶,眼中滿是焦急:“孟繁芯被喬舟綁架了!這條短信肯定是喬舟發的。”


 


餘知鳶眉頭緊鎖,迅速接過溫聿洲的手機,仔細查看了短信和照片。


 


兩人一致決定,先馬上報警,再小心安撫喬舟,以免他做出傷害孟繁芯的事情。


 


就在他們分頭開始行動的時候,溫聿洲開車前往警局的路上就察覺到了一絲古怪。


 


身後一直有一輛車在跟著他,而且怎麼甩都甩不掉。


 


溫聿洲意識到或許就是喬舟讓人來監視他有沒有報警的,他隻好往遠離警局的方向駛去。


 


等到車子越走越偏僻的時候,他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


 


就在他緊急打方向盤往大路上開時,那個一直緊緊跟著他的車,猛地加速衝了上來。


 


車子被撞的翻滾起來,溫聿洲的腦袋狠狠地磕到了車窗玻璃上,一陣劇烈疼痛。


 


駕駛座的車門被打開, 他被幾個陌生男地拽了出來。


 


還沒等他打電話告訴餘知鳶,眼前一黑就暈厥過去了。


 


等溫聿洲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綁了起來,面前是喬舟和幾個壯漢。


 


想起被綁架過的陰影,溫聿洲拼命地掙扎起來,卻無動於衷。


 


喬舟站在溫聿洲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滿是得益與瘋狂:“溫聿洲,沒想到吧,我們又見面了。”


 


溫聿洲怒視著喬舟,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沙啞:“喬舟,你瘋了嗎?你已經犯下了那麼多錯,難道還想一錯再錯嗎?”


 


喬舟哈哈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錯再錯?那又怎樣?隻要能達到我的目的,我什麼都不在乎。溫聿洲,你毀了我的人生,我也要讓你嘗嘗痛苦的滋味。”


 


溫聿洲湧起陣陣絕望,他沒想到喬舟竟然會變得這麼喪心病狂。


 


他試圖說服喬舟:“你這樣做是不會有好結果的。你放了我,我們還可以想辦法解決問題。”


 


然而,喬舟卻根本聽不進去。


 


他揮了揮手,示意身邊的壯漢將溫聿洲帶走。


 


溫聿洲被粗魯地拖行著,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被帶進了一個陰暗潮湿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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