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失去尾巴,皆是因為那具肉身被虐S,分散在寧國四處,用來鎮壓旱魃之力。
他問我:“想取回來嗎?”
我搖搖頭,“想,但不是現在。”
“為何?”
“因為旱魃未滅,現在取出來,隻會讓百姓遭殃。”
帝尊莞爾一笑,“經歷這場劫難,還能有這番覺悟,實屬不易。”
他掐指算了一卦,帶我去命盤跟前。
命盤東南方向有一個亮點在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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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尊慢悠悠地說道:“剛巧,逍遙宗主的女兒即將出生,本座便再賜你一世,去吧小麒麟,拿回你的尾巴。”
他一揮衣袖,封鎖我的法力。
隨之一聲女嬰啼哭。
我睜開眼,看見了一個面容和藹的中年男子。
還有,時坤,時雨。
我真的,真的,真的長得太慢了!
帝尊為什麼!要讓我從一個嬰兒做起!
那種仇人在旁卻不能手刃的痛苦實在是折磨人。
時坤和時雨居然還嚷著要抱我。
我小小一團,我能怎麼辦?
我隻能哭。
他們一抱我,我就哭。
哭著哭著,我終於長到了十歲。
我眼睜睜看著時坤時雨好好活了十年!
這何嘗不是另外一種酷刑?
逍遙宗弟子滿十歲,就能參加比劍大會,我報名了。
大會上,我提劍大展身手,贏了時坤時雨。
看著他們被我打趴站不起來的樣子,終於有了一絲爽意。
全宗上下都說我是少年天才。
比劍大會結束之時,我提氣飛上擂臺,當著眾人的面。
拿劍指著時雨的鼻子問,面無表情道:“昨日有神仙託夢,說時雨師姐十年前就該S了,隻是機緣巧合下,食了麒麟歷劫時的那具肉身,這才得以延長十年壽命,苟延殘喘到今日。”
“如今十年之期已到,你怎麼還沒S?”
時坤聞言,看向時雨,喃喃道:“對啊。”
我太了解時坤了,他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失去什麼就會珍惜什麼。
當年,皇帝要我嫁人,他跟我表白。
時雨謊稱自己快S了,他慌了。
而之後我被他SS了,他又開始懷念我。
此刻我的這番話一出,他開始懷疑時雨,“時雨,十年前你是不是在騙我?你其實根本不會S,故意騙我害了阿寶?”
時雨頓時慌了神,連連搖頭,慌不擇言:“不是的,或許是麒麟血肉功效比意料中的好。”
我佯裝驚訝,大聲道:“什麼?師姐師兄,你們真的S了麒麟,生食了血肉?”
我內心冷笑一聲,蠢S了。
逍遙宗是修仙門派,神獸是他們敬仰的存在,怎麼可能會容忍門下的子弟去虐S神獸。
父親立刻讓逍遙宗長老施通天法陣,求神解惑。
一經證實,時坤時雨隨即被拉入地牢行鞭笞之刑。
我特意站在地牢裡,看著鞭子一下一下抽打他們的皮肉。
不過是點皮肉之苦,這哪夠啊。
我要來鞭子,在鞭子上撒入蝕骨散。
將全身氣力凝在手中。
時坤趴在地上像隻王八縮在那裡,“李初瀟,你要做什麼!你這麼做不怕宗主責罰你?”
“我怕什麼?”
“我是逍遙宗大弟子,你膽敢……”
啪!
“我敢。”
時坤瞬間皮開肉綻,露出的骨頭被蝕骨散化作骨水。
隻一下,我便將時坤抽暈過去。
我用水把他澆醒。
繼續施刑。
一鞭,兩鞭,三鞭...
時雨在一旁心驚膽顫,起初是咒罵我,再是求我,最後是被我打的沒力氣講話。
一百鞭下去,兩人身上沒有一塊好皮。
全身的骨頭幾乎都被腐蝕,隻堪堪剩下一根脊梁骨S撐著他們的性命滿地爬。
卻遠不及我當年。
遠不及。
我把他們扔出師門,山上多的是猛獸,任由他們被撕咬。
之後我每日潛心修煉,不能再像上一世一樣,被人害S卻無一點還手之力。
六年後,都城的皇帝派人來逍遙宗,說要請最厲害的弟子去皇宮當國師。
逍遙宗靈力充沛,且大多弟子都是潛心修行。
於是當我自薦要去當國師時,除了父母沒人反對。
他們心疼我,說皇宮規矩多,沒有逍遙宗自在。
可我定是要去的。
我軟磨硬泡,他們終於同意了。
驅車半個月,終於來到都城。
我站在城牆下,總覺得這裡的血液還沒清洗幹淨,滿城血腥氣。
令我渾身不適。
城門打開,皇帝站在城中迎接我。
“這位就是逍遙宗宗主千金吧,果然是生的跟仙人一般。”
我這一世的確相貌姣好,自認為可以跟天上的仙子相媲美。
這晚,為了給我接風洗塵,皇帝特地設宴款待。
晚宴上,榮貴妃就坐在皇帝的身旁。
皇後之位形同虛設。
我向皇帝敬酒,故意問道:“聽聞我出生前,寧國大旱多年,如今卻這般風調雨順,不知皇上是如何治理的?”
皇帝堪堪一笑,“自是日夜祈禱,以帝王之身求雨,大抵是感動了上蒼。”
我仔細觀察他們的神情,發現榮貴妃的臉上似乎掛著些厭棄。
正欲追問,遠處有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徐徐而來。
周身是凡人肉眼看不到的金光。
但這金光對我來說,太熟悉了。
不是帝尊,還能是誰?
隻聽清冷的聲音傳入席間,“從逍遙宗請的小國師來了?”
席間眾人立刻起身,紛紛行禮。
“參見丞相。”
“帝尊,你怎麼也下來了,還成了宰相!”
晚宴結束,我偷摸溜去了宰相府。
“而且,我才十六歲,但你這年紀已經二十有七了,可是我投胎前你又還在天上。”“難不成這不是你的投胎之身,是你的真身?”
我這才發現,自己的個子居然才剛好夠到帝尊的胸口。
我不禁踮起腳。
“你不是說神仙不能幹預凡界之事嗎?”
帝尊張了張嘴,吐出兩個字:“聒噪。”
“哦。”
沉默片刻,我實在是好奇,再次開口:“所以...這是你的真身?”
“不是,原本的宰相陽壽盡了,我分了一縷神識附在他身上。”
他把手指抵在我額頭,探測我的靈根。
“不錯,靈根純淨,尚未被仇恨侵擾。”
我正想問帝尊他老人家是不是為了我屈尊下凡的,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女人的嬌笑聲。
女人直接推門而入。
我朝那處看去,來人長相妖豔。
不是榮貴妃,還能是誰。
她一進屋就扭著腰往帝尊身前走,整個人幾乎快要纏繞在帝尊身上。
“陳相~人家好冷~”
帝尊的身體肉眼可見變得僵硬,他露出嫌惡的表情。
我不敢動,隻敢看熱鬧。
倏地,帝尊猛地一抬腿,直直踹向她的腹部。
砰!
榮貴妃整個人直接摔到門外,口吐鮮血。
帝尊掸了掸衣袖,冷冷道:“貴妃是想找S?”
我目瞪口呆,從沒見過這樣的帝尊。
天上的他向來都是溫潤如玉。
不過,粗暴的帝尊也莫名...吸引本獸。
榮貴妃被踹得半天緩不過神來,等看清形勢後,她憤怒不解道:“你在宴會上明明喝了我下的媚藥!怎麼沒有反應?”
帝尊不回答,依舊冷眼看她。
片刻,她又滿意地拍了拍手,瘋了般癲笑道:“好好好!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是個好苗子!”
帝尊上前,又是一腳。
榮貴妃被踹暈了。
“帝尊,為何榮貴妃要糾纏你?”
帝尊掐指算了算,立刻了然。
“這隻旱魃,百年前化形,起初醜陋無比。百年間吞噬了數十名美貌女子,才得以有如今的容貌。”
“旱魃吸食人類氣運有助於修行,所以當它獲得美貌後,便開始接近人間帝王,吸食帝王氣運,提升道行。”
我點點頭,“那就說的通了,自從我之前被虐S後,齊國皇帝的氣運就愈發薄弱。而你的神識附在宰相身上後,宰相的氣運倒是渾厚起來,怪不得那隻汗魃開始轉而接近你。”
帝尊倒是不再糾結這件事,隻是一直盯著我瞧。
“你現在這般清瘦,倒是沒有做麒麟的時候可愛了。”
我反駁道,“我這明明是窈窕淑女。”
我再次把話拉到正題,“帝尊,人間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我來搞定旱魃,親手為當年的齊寶珠報仇。”
帝尊:“好。”
“明日可否借帝尊氣運一用?”
帝尊:“好。”
嘖,帝尊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好說話了。
次日,我以血為引,用逍遙宗秘術,將帝尊身上的氣運引到一個隻會溜須拍馬、欺壓百姓的奸臣身上,那隻旱魃果然聞著味兒就過去了。
見狀,我趁機把皇帝引到御花園假山處。
那裡衣物頭冠散亂一地,皇帝還嗤笑嫌棄:“把那對白日宣淫的野鴛鴦給朕拖出來。”
下人抖著身子把他們拖出來,害怕得立刻下跪。
皇帝看見這對野鴛鴦的臉後,表情可謂是豐富多彩,黑白紅綠,變幻無窮。
一個是他愛妃,一個是他的寵臣。
搞一起了。
他氣得說不出話,胸口劇烈起伏,咬著後槽牙。
“榮貴妃,筒刑。”
緊接著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寵臣,“五馬分屍。”
榮貴妃身為旱魃,必不會任人宰割,她一掌SS了周圍的下人。
正當她快逃離,一張無形的大網把她壓下,重重摔在地上。
這是我提前布好的天網。
我立刻提劍念咒,把她身上不屬於她的氣運盡數抽出,她瞬間變成一個滿臉溝壑的蒼老婦人。
皇帝見狀,立刻滿臉厭惡,甚至作嘔。
榮貴妃失了氣運,功力大減,我趁機引來天雷,劈在她身上。
這些天雷是她早該受的,隻是因為躲在皇帝身後,避開了天雷。
十八道天雷,將她劈得隻剩一口氣。
皇帝此時早已對失了美貌的她沒了愛意和不忍。
不耐煩地揮揮手,讓人把她塞進一個鐵筒裡。
鐵筒的尺寸剛好是一個人的大小,榮貴妃從此以後,吃喝拉撒隻能待在裡面,直到S去。
我用捆妖索把鐵桶緊緊捆住,她在裡面掙扎,聲音粗啞,“再差一個人!再差一人我就可以飛升了!皇上,放了我,我飛升後保你長生不老!”
狗皇帝聽了這句話,神情居然開始松動。
??狠狠踢了鐵桶一下,“你飛升?你以為天道瞎了聾了?”
我又轉頭看向皇帝,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皇帝此前可知榮貴妃就是旱魃?”
“朕不知。”
話音剛落,一道雷劈到他腳邊。
我再問:“知與不知?”
又一道雷劈向他手臂。
“知,與不知?”
他慌亂點頭:“知,知!”
“那為何多年前要汙蔑祥寧公主為旱魃,將其虐S?”
皇帝眼神躲閃。
我繼續施壓:“皇上做了天道不容的事,現下必須做出補償。”
“如何補償?”
“在虐S公主的地方向全城百姓說明當年真相,向公主懺悔,否則,您將不得善終。”
皇帝猶豫,但一道道雷卻又讓他又不敢不信。
次日午時,他寫下罪己詔,站在城牆上,當著全城百姓懺悔,還我一個遲來的公道。
看著城下百姓唾棄的眼神,我不禁啞笑。
為什麼會有父親把自己的女兒千刀萬剐,隻為了一個明知不是人的寵妃。
當年的那場血泊似乎又重現在我的眼前,恨意再次攀升到我的心頭。
我握緊拳,紅著眼看向皇帝。
這時,一陣熟悉又讓人安心的檀香忽然飄進鼻腔。
微涼的手指抵在我的額頭上。
一道似清泉般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
“凝神。”
我不禁紅了耳朵,聽帝尊的話,開始默念清心訣,可越念越亂。
倒也不是消不了恨意,隻是滿腦子的帝尊,想再聽一遍他的聲音。
麒麟一向不會拐彎抹角,我抓住帝尊抵在我額頭上的手指,看著他的眼睛。
“帝尊,你再說一遍。”
他道:“凝神。”
我心滿意足,傻傻點頭:“好!”
經此一事,皇帝日日都能收到言官的勸誡,但他又無可奈何,在這風口浪尖的時候,如果再斬S言官,怕是會出現暴亂。
為了籠絡百姓,他布糧施粥,專門設了公主祠堂,並題字:
祥雲瑞氣,鴻軒鳳翥。
可我隻覺得晦氣。
但現在不是除掉他的時候,現在敵國虎視眈眈,若是此時寧國沒了皇帝,無異是把百姓送入虎穴。
半個月後,那隻旱魃S了。
聽說S之前,還哭著喊皇帝的名字,要再見他一面。
皇帝似乎是念在往日情分,去了一趟。
但在距鐵桶的五米的位置,他被燻天的臭氣止住了腳步。
連連擺手:“S了吧。”
旱魃隨即被亂刀砍S。
當年皇帝為了她,選擇S掉親生女兒,如今又親手SS了她。
真諷刺。
旱魃S後,我來到埋藏心髒的公主殿,嘗試以心髒為中心,召回其餘四肢殘骸,拼湊我之前的身體,以此召回尾巴。
但無論我如何施法牽引,都感受不到心髒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