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似乎也有了反抗的勇氣和力量。


 


搖了搖頭,我挺直了脊背,“不,我不會道歉的。”


 


6.


 


“那你就去外面跪著反思!到你認錯為止!”傅南洲抬起我的下巴,語氣冰冷的仿佛結了霜。


 


我踉踉跄跄的往外走,毫不猶豫的跪在了院子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隻覺得疼,身上的傷口大概是重新裂開了,汗水混合著血慢慢滲出,膝蓋疼的麻木了。


 


我跪了很久很久,直到天空烏雲密布,暴雨傾盆。


 


雨水砸在我身上,白色的禮服已經骯髒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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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前一黑,徹底昏S過去。


 


最後一眼,我恍惚間看到了傅南洲。


 


不是現在二十七歲的傅南洲,是十七歲的傅南洲。


 


十七歲的他對我很好很好,在傅柔柔排斥我的時候,他也曾經會保護我,說我們是家人。他那個時候也真心實意的把我當成家人。


 


可後來,我說我喜歡他。


 


他就變了,他說我痴心妄想,說我圖謀不軌。


 


可實際上,我隻是喜歡他,喜歡到忘記了我們之間的身份。


 


最後,我如願以償的嫁給他。


 


他願意和我結婚的理由很簡單,我發誓會一輩子愛他,永不改變。


 


他沒心思費心費力去了解別人,他也不需要結婚來獲得助力,所以他願意繼續維持這個家。


 


可傅柔柔不願意。


 


過去傅南洲說我是他撿了的妹妹,我百般討好,傅柔柔還能勉強容得下我。可現在,我徹底搶走了她的哥哥,她自然巴不得我去S。


 


好痛啊,身上好像被火灼燒一樣的痛。


 


昏昏沉沉間,我感覺自己哭了,心髒抽痛,好像有人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是誰啊,是誰那麼拼命的叫我……


 


我終於有力氣睜開眼睛了,是傅南洲。


 


他的手正緊緊握住我的手,仿佛抓著的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他憔悴了好多,泛青的黑眼圈和冒出胡茬的下巴都暴露出他的疲憊。


 


“昭昭,你醒了?”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聲音甚至在顫抖。


 


我偏過頭,不想看他。


 


他察覺到我的抗拒,握著我的手更用力了,“昭昭,你嚇S我了,我還以為你……”


 


昭昭,真的是讓人陌生的稱呼。


 


我嘆了口氣,“傅南洲,我們不要再互相折磨了,離婚吧。”


 


他不說話。


 


我垂眸,繼續說:“你就當我喜歡上其他人了吧,我什麼都不要,隻要你放我自由。”


 


“砰。”傅南洲的手重重錘向牆壁,“你喜歡上別人了?”。


 


我點點頭,迎上他的憤怒的目光,“我討厭現在的生活,最重要的是我現在討厭你,你碰我的時候,我覺得惡心!”


 


傅南洲顯然在極力克制自己的憤怒,“惡心?”


 


他瞬間禁錮住我,手開始撕扯我的衣服,“你竟然覺得我惡心,當初為什麼費盡心思討好我?嫁給我?”


 


我閉上眼睛,眼淚止不住的流。


 


他的唇吻去我的淚珠,手上的動作卻不停。


 


這次我沒有反抗。


 


他的動作卻停了下來。


 


7.


 


“這……這是什麼?昭昭,你身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傷口……”他聲音顫抖,手小心翼翼的撫上傷口,似乎生怕我疼。


 


我睜開眼睛,諷刺的笑,“這不都是你想要的嗎?”


 


他搖了搖頭,眼睛有憤怒有心痛,“昭昭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欺負你,我一定會讓他生不如S!”


 


我歪了歪頭,“無論是誰?”


 


他摸著我的傷口,點頭,“無論是誰。”


 


我推開他,解開自己的衣服,平靜的看著他,“這是我剛進精神病院,她說我天天穿的馬蚤就是為了勾引男人,所以她用燒紅的鐵筷子燙我的大腿,她說這樣男人看到我的腿就會覺得惡心。”


 


“這是我不願意像狗一樣爬,被木棍打出來的淤青,到現在也沒有消。”


 


“這裡是我因為做夢的時候叫你的名字,被她知道了,硬生生用高跟鞋踩出來的傷口。”


 


“這裡是……”


 


我說不下去了,因為我的傷口太多了,多到我都忘記了。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傅南洲痛苦煩躁的抓著自己的頭發,似乎已經瀕臨崩潰。


 


我也問自己為什麼沒有告訴他,哦,我想起來了。


 


“我被人關進狗籠吃狗食的時候,他們讓我給你打電話,我告訴你了啊,我說我好痛。”我拼命的捶打自己的頭,“可是你著急給傅柔柔過生日,沒有聽我說話的時間,你讓我別裝了。”


 


“後來,他們扒我衣服的時候,你在陪傅柔柔逛街……”


 


“好多好多次,我告訴你了,可你不相信,你說我在裝可憐,你說你還要陪傅柔柔。”


 


他的呼吸聲愈加激動,似乎整個人都被點燃了。


 


“傷害你的到底是誰!我S了他!”傅南洲咬著牙,胳膊上青筋暴起,甚至因為憤怒他的眼睛都紅了。


 


眼睛太過酸澀,我眨了眨眼睛,竟然流眼淚了,“是傅柔柔。”


 


空氣仿佛在一瞬間凝固,隨之而來的是徹骨的寒意。


 


“傅柔柔?”他機械的重復了一遍我的話,似乎是不敢相信真相。


 


我嘲諷的笑,點了點頭,“是啊,是你捧在手掌心的好妹妹,你還要讓她生不如S嗎?”


 


他也笑了,臉上平添了幾分瘋狂,“要,傷害你的人我都會讓她生不如S。”


 


我疲憊的閉上眼睛,“出去吧,我累了。”


 


傅南洲出去了,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我則被馬不停蹄的轉移到醫院,傅南洲找了最好的醫生給我治療,一切都用的是最好的。


 


可我的身體還是消瘦下去了。


 


傅南洲大發雷霆,醫生說我是心病,藥物沒有辦法治。


 


8.


 


傅南洲無數次夜裡抱著我,千方百計哄我,可我就是不知道怎麼開心。


 


他問,“你怎麼樣才會開心?”


 


我看著他,“我想見傅柔柔,我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懲罰她。”


 


其實我從來不相信傅南洲會舍得懲罰傅柔柔,他們是親兄妹,有著親密無間的血緣關系,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和替代的。


 


所以傅柔柔做什麼都肆無忌憚,傅南洲也永遠會保護傅柔柔。


 


傅南洲喂我喝湯的手頓了頓,眼神暗了暗,“好。”


 


我以為我會看到與之前毫無差別的傅柔柔,也許隻是被傅南洲送出國,也許隻是因為被批評了而不高興,但她還會是高高在上的傅家千金。


 


可是我錯了。


 


傅南洲真的讓傅柔柔生不如S了。


 


傅南洲帶著我來到偏僻的郊外,幽暗的地下室裡,湿氣和血氣混合著鑽進我的鼻腔,我幾乎要惡心的吐出來。


 


昏黃的燈光下,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被硬生生吊起來的女人,竟然會是驕傲的傅柔柔?


 


她身上的傷口密密麻麻的,血肉橫翻,血還在緩慢的流出來,一點點滴在地上。


 


她痛苦的發出呻吟,費力的睜開眼睛,聲音微弱,“哥哥,救救我……”


 


傅南洲沒有理她,隻是討好的看著我,“昭昭,我會讓她和你一樣痛,所以……你有開心一點嗎?”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傅柔柔就歇斯底裡的尖叫起來,“哥哥你竟然為了她這個女表子折磨我!你對得起爸爸媽媽嗎!”


 


“沈昭月你這個賤人!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讓你S!”


 


“啪。”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傅柔柔臉上,世界安靜了,傅南洲冷漠的看著她,“我沒有你這樣蛇蠍心腸的妹妹。”


 


傅柔柔在哭,似乎要哭S過去,可傅南洲這次沒有再縱容她。


 


我看煩了,傅南洲小心翼翼的護著我出去,“小心,這裡髒。”


 


身後,傅柔柔的聲音嘶啞瘋狂,“哥哥,你說她受的折磨我要千百倍還回來,那你呢?是你親手把她送進精神病院的啊哈哈哈!”


 


我腳步一頓,明顯感覺到了旁邊傅南洲僵硬的身體。


 


回到房間,傅南洲小心翼翼的從飯盒裡取出熱氣騰騰的營養餐,“快吃,吃了才有力氣活著。”


 


我歪著頭看他,“可是傅南洲,我不想活著了。”


 


他低著頭,沉默好久才抬起頭看我,“是我錯了,昭昭。”


 


我沒有說話,他輕輕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好冷,“隻要你願意活下去,我什麼都願意做。”


 


“任何事?”我問。


 


“是的,任何事,哪怕你要我S。”傅南洲斬釘截鐵的點頭。


 


“好,我要離婚。”我說。


 


“不行!昭昭,這個不行。”傅南洲慌張的抱住我,似乎生怕我消失不見。


 


我推開他,語氣嘲諷,“你剛才不是說讓你S都可以嗎?離婚就不行了?騙子。”


 


傅南洲直起身,從桌子上拿起水果刀遞給我,“你可以S了我,但是我們不能離婚,你說過會愛我一輩子的……”


 


我拿著刀,自嘲的笑了,“傅南洲,你隻是自信我不會真的動手,真虛偽啊。”


 


9.


 


然後,傅南洲的手覆在我的手上,刀尖對準了他,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刀就刺了進去。


 


我嚇的下意識甩開了刀,“你……你瘋了?”


 


“是啊,我瘋了,可昭昭你可以S了我,但是你一輩子都隻能是我的妻子,隻能愛我一個人。”他語氣平靜,可眼裡的瘋狂和佔有欲讓我心驚肉跳,他的血染紅了衣服,可他還是面不改色的替我擦幹淨染血的手。


 


直到進來的護士發出一聲驚呼,他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我一個人縮在被子裡,清楚的認識到傅南洲的瘋狂。


 


既然逃不了,我就隻能接受了。反正再差,也不會比精神病院更痛苦了。


 


我躺在醫院的床上,看著絮絮叨叨的傅南洲,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我開始配合醫生治療,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直到……我被折磨的視頻出現在網上。


 


我拿著手機的手止不住的發抖,整個人崩潰的跪坐在地上,然後拼命的捶打自己的頭,“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


 


可是沒用,那些我拼命忘記的記憶再次湧上我的腦海。


 


我身上好痛,好痛。


 


傅南洲衝過來抱我,我又開始拼命的磕頭,“貝戋狗了錯了,貝戋狗錯了!”


 


他拼命的阻止我自殘,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清醒過來。


 


我抬起頭看他,他緊緊抱著我,他的眼淚砸到我臉上。


 


是溫熱的。


 


原來,他也會哭。


 


我以為他不會哭,哪怕是他爸的葬禮上,我也沒有看到他流淚。


 


他似乎強大到沒有眼淚。


 


可現在,他哭了。


 


我看著滿地狼藉,哽咽著開口,“放過我吧。”


 


“好。”他擦去我的眼淚。


 


傅南洲的動作很快,網絡上的視頻很快消失不見,群眾的視線很快被其他爆炸新聞轉移。


 


可我過不去。


 


出去的時候,周圍人的目光總是若有若無的落到我身上,我似乎還能隱隱約約聽到他們的說話聲。


 


“她就是網上那個吧?嘖嘖嘖,要是我被折磨成這樣,肯定就去S了!真丟人。”


 


“是啊,她為什麼要那麼執著於活著呢?”


 


可等我一抬頭,他們行色匆匆,嘴巴緊閉,似乎一切都是我的幻覺。


 


我隻想逃,逃到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


 


機票已經定好了,醫生也說我可以出院了。


 


出院的那一天天氣很好,護士忙裡忙外的幫我收拾。


 


然後,一把刀抵住了我的腰。


 


“沈昭月,好久不見啊。”是傅柔柔。


 


她樣子變了太多太多,才讓我沒有認出來她。


 


此時的她身材消瘦到極點,最小號的護士服在她身上都顯得空空蕩蕩,她臉上戴了口罩,隻露出來一雙暗含痛苦瘋狂的眼睛。


 


“視頻的事,是你做的吧?”我問。


 


10.


 


“是啊,隻是我沒想到你那麼賤,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貝戋狗了,你還不去S!”她的刀架到我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刃劃過皮膚,傳來刺痛。


 


“我要見我哥哥……”傅柔柔嘶吼著,周圍的人都害怕的下意識避讓她。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傅南洲是跑過來的,額頭的薄汗和微喘的氣息都顯示出他的焦急。


 


“傅柔柔!你放下刀!放下刀,我放你走……”傅南洲小心翼翼的勸著,眼裡滿是驚慌失措。


 


“放我走?哥哥,我不會再相信你了。”傅柔柔哽咽著開口,“你就仍由他們折磨我,隻是為了給這個賤人出氣!”


 


“我們才是親兄妹啊!哥哥……”


 


傅南洲看著她,聲音很低,“是啊,我們是親兄妹,那為什麼你要傷害我愛的人呢?”


 


傅柔柔似乎徹底崩潰了,“愛的人?她嗎?她配嗎!”


 


傅柔柔踉跄的一步步靠近傅南洲,握刀的手都在抖,“那我算什麼!哥哥你說過我們是一輩子的家人啊……”


 


“她不會一輩子愛你的,我會啊!”


 


“我們放下一切去國外吧,我們結婚!我才是那個能一輩子愛你的人啊,哥哥……”


 


她似乎瘋魔了,整個人興奮的手舞足蹈。


 


傅南洲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我們是兄妹!你怎麼能有這種齷齪的想法!這是亂倫!”


 


“哥哥你拒絕我?那我們就一起下地獄吧!”傅柔柔的刀高高舉起,帶著強烈的恨意扎下。


 


我下意識閉上眼睛,可是想象中的痛苦並沒有到來,反而是陷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是傅南洲。


 


我瞪大了眼睛……


 


“警察,雙手抱頭!”警察衝了進來,傅柔柔被徹底控制住。


 


一瞬間,我的時間仿佛天崩地裂。


 


警察的聲音,醫生的聲音,還有傅南洲的血充斥了我的世界。


 


傅南洲抱著我,最後最後,他說:“我愛你。”


 


他說:“你要忘記我。”


 


他被醫生護士抬走搶救,急救室的燈光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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