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軍訓前一晚,我的富二代男友給我同學們的防曬噴霧,讓他們關照我。
沒想到被綠茶同學厚顏無恥地認領,「是我男朋友送給你們的。」
我疑惑的問,「難道不是我男朋友送的嗎?」
轉頭,綠茶同學當眾問我:「林同學,你是不是對我男朋友有想法啊?」
呵呵,到底誰男朋友了?
1.
上午的軍訓,連教官都誇李恩的男朋友體貼。
因為防曬噴霧這件事,綠茶同學李恩在班級裡刷了不少的好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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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我的男朋友有點錢而已。」
李恩嬌羞的模樣,要不是因為我知道她的秉性,差點都要折服她的演技了。
我當眾問了句:「李恩,你男朋友是誰?」
「不要告訴我是那個最近出國的沈斬岐?
「聽說沈斬岐一個月後才會回國。」
李恩的表情管理很到位,沒有看出任何的破綻。
臉不紅心不跳:「是啊!」
殊不知,李恩早就入了我的陷阱。
有人撺掇:「林知夏,你該不會也喜歡人家恩恩的男朋友吧?」
「不過,林知夏你是沒戲了,沈大神可是很專一的。」
我笑了,沈斬岐當然專一了,那還不是得虧我調教得好。
沈斬岐今年 24 歲,J 大畢業,年紀輕輕繼承家業,成為沈氏集團的總裁。
李恩面帶羞澀地看著我,似是大方的樣子,「如果知夏你想要我男朋友的話,可以公平競爭。」
公平競爭個屁。
特麼的沈斬岐的女朋友,明明是我。
我笑了:「不好意思,我的男朋友給我打電話過來了。」
有人好奇,是誰。
「我去,林知夏,想不到你男朋友跟恩恩的男朋友同名同姓啊!」
「那林知夏,你剛剛那個表情是不是自卑了啊?」
我跟李恩的男朋友撞名字這件事,李恩表現出一副好奇的樣子:「知夏,你接吧。」
我靠,李恩真的會演。
「我接了,你好Ṱū́⁻想著法子追我男朋友?」
李恩的綠茶手段,我可是在我閨蜜那邊見識過了。
據說,在高中的時候,我的閨蜜還被李恩挖走了她談了三年的男友。
室友推搡了我一下,到嘴的話還沒有來得及開口,
就聽到了李恩嬌滴滴的哭泣聲:「知夏,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話,可以直接說,我可以換宿舍的,你不用把話說得那麼難聽。」
「咋了,我這話就難聽了?」
我還沒有說更難聽的呢!
室友連連安慰李恩:「恩恩,林知夏有病,你別當真。」
噌的一下,我來火了。
直接踢翻一旁的凳子,發出「嘭」的響聲。
「你他媽才有病,李恩是你祖宗啊,就那麼供著,舔狗在你面前都要自愧不如啊。」
李恩哭得更大聲了:「知夏,你不喜歡我,我走就是了。
「你別這樣說我朋友。」
室友顯然被李恩的說辭感動到了。
還真把李恩說的「朋友」兩個字當真了。
站了出來:「林知夏,我田真一人做事一人Ṭű̂ₖ當,是我罵你有病的。
「我也不會像你一樣不知恩圖報的。」
田真的意思是那瓶一萬塊一瓶的防曬噴霧。
我笑了:「田真,我也是你能罵的?
「後果,你知道嗎?
「還有,這防曬噴霧,誰告訴你是李恩送的了?」
李恩和田真兩人同時一怔。
沈斬岐的電話我沒接。
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過來:「夏夏,你來一趟校長辦公室。」
我輕嗤,當著她們的面:「好啊,喔對了,爺爺,我覺得我們 J 大應該整頓一下校園風氣了,別什麼貨色碧螺春都給吸過來了。
「敗壞我們 J 大的名聲。」
最後幾個字,我說得特別大聲,生怕她們聽不見。
李恩不S心地詢問:「夏夏姐姐,你真的是林校董的孫女嗎?」
一聲夏夏姐姐,轉變得神速啊!
一旁的田真臉色煞白。
畢竟 J 大不是誰都可以進的是事實……
2.
隨即,電話裡的林校董開了口:「林知夏,別覺得你跟我姓就能攀上關系進 J 大了。」
我「哦」了聲,表示知道了。
我抬眼,眼尖地看到李恩跟田真兩人紛紛都松了一口氣。
其實我爺爺的意思是變相性地說,我是自己憑本事上的 J 大。
而她們看起來好像誤會了,我喊林校董爺爺隻是因為跟他同姓?
我可是他唯一的親孫女啊!
緊跟著,剛剛還膽怯的田真,一下又勇敢了起來:「林知夏,你可趕緊去林校董辦公室吧,否則自己被開除了都不知道。」
開除?
我是憑著實力進入 J 大的,又沒有犯錯,憑什麼開除我?
隻見我前腳剛踏出宿舍門,後腳就聽到李恩展現碧螺春的本色:「真真,都怪我,讓你跟我做朋友受委屈了。
「以後我會好好待你的,我把我男朋友給我的這瓶防曬噴霧也給你。」
在門縫處,我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田真感激涕零:「恩恩,不怪你的,你又沒做錯,都是林知夏不會知恩圖報。」
我輕嗤了聲,懶得搭理。
……
結果,我去了校長辦公室才發現,爺爺是因為我沒接沈斬岐的電話而找我的。
我嘴角一抽:「不是,你是我爺爺,還是沈斬岐的爺爺啊?」
爺爺慢悠悠地品茶:「當然是你爺爺了,隻是你再不給斬岐回電話,他怕是要回國斬你了。」
我:……
我扶額,沈斬岐好黏人啊!
我給沈斬岐回撥了電話:「你背著我談戀愛了?」
沈斬岐一頭霧水:「要不然我現在飛回去給你解釋?」
我:「你還記得李恩吧?」
沈斬岐,表示不記得。
我:「那你還記得你給我同學送的那個噴霧嗎?」
沈斬岐:「記得,給你買的,跟你同學相處得不融洽?」
於是乎,我當嘮嗑一樣,跟沈斬岐復述了一遍上午的場景。
倒也不是讓他立刻回來。
隻不過,過段時間的軍訓結束後,有場演講需要他回來一趟。
以我林知夏的男朋友身份出現而已。
勢必,我要給我閨蜜報了挖牆腳的仇!
等我打完電話,才發現軍訓已經開始了。
還好,我有先見之明,提前跟教官打了招呼,請了半天假。
我尋思著,在宿舍也沒事幹,
就準備回操場繼續軍訓。
操場上。
因為天氣炎熱,我額頭冒著汗,向教官打了報告,申請進班級。
結果,李恩擅作主張:「教官,林知夏遲到了,你應該懲罰她。」
我特麼的!!!
李恩陰陽怪氣道:「不想來就直接說哇,以為自己是誰,就知道搞特殊。」
我特麼就是頂著大太陽走過來,熱出來的汗……
班級四十多個人,齊刷刷地注視著我,等著我的下文。
我覺得我閨蜜遇到這種貨色的碧螺春,真的也是實慘。
在大學遇到這種同學,關鍵還是室友,真的……
看著李恩得意地瞪著我,自以為很了不起的模樣。
李恩那麼愛表現,演技又絕佳,不去學表演真是可惜了她這種人才。
3.
見李恩那副樣子,
我隻覺得,傻逼得很。
我以標準軍姿站立,衝著教官:「報告,李恩同學在沒有你經允許的情況下說話,應該罰跑十圈,負重跑以示懲戒。」
一旁的同學,嚇得都屏住了呼吸。
烈日當下,教官面色冷漠地站在我的面前。
教官嘴唇微張:「你先歸隊。」
李恩不甘心地問:「教官,難道是我錯了嗎?」
其餘的同學,也覺得是我的錯。
我笑了:「報告教官,可以把我的請假條證明給他們看。」
眾人頓時語塞。
李恩被我的話懟得啞然失色。
教官面色凝重道:「李恩出列。」
田真打報告:「報告教官,李恩是初犯,您就饒了她吧。」
其他的同學,也因為防曬噴霧的事情,隨身附和地替李恩求饒。
呵——
教官有意地松口:「鑑於天氣炎熱,做十個蹲起以示警告。」
就是個深蹲就完事了?
我不服。
我冷著臉:「報告,我不服,您不能因為李恩那張臉就不懲罰她了。
「你這是在縱容犯錯。」
李恩委屈得一下哭了出來:「林知夏,你不會是覺得我男朋友比你男朋友優秀,跟你男朋友同名同姓,你就在這裡針對我吧?
「我也不想,我男朋友那麼優秀啊,你嫉妒我可以直接告訴我,我讓著你就是了。」
我瞧著李恩哭哭啼啼的模樣,就惡心。
碧螺春都沒她會演吧!
我瞧著李恩:「呦呵,狗急了居然還學會亂咬人了。」
我拍掌:「不錯不錯。」
隨後,我斂了斂神:「我的男朋友 J 大畢業的高才生,比你男朋友差了?
「李恩,你昧著良心說話,不嫌惡心得慌嗎?」
虛偽的女人。
田真站在離我我不遠處的地方,小聲跟旁邊的人說:「我去,林知夏可真會演,要不是因為恩恩男朋友體貼地給我們送那麼貴的防曬噴霧,我都差點信了林知夏的鬼話。」
「就是啊,J 大也就沈斬岐學長被評為 J 大的大神,恩恩漂亮又識大體,他看上的肯定是恩恩。」
就李恩那副嘴臉還漂亮識大體?
可拉倒吧。
田真篤定般地點了點頭:「我也覺得。」
教官不顧我的反對,執意要讓李恩歸隊。
我笑了。
既然教官仗著李恩有幾分姿色就縱容她,我林知夏才不會慣著像李恩,還有田真這樣的貨色。
我不動聲色地向李恩踹了過去,反正我都知道,打了她,她肯定會搞出很大的動靜。
索性用力了點,順便還在她的腋窩下狠狠地擰了一下。
要不是因為想替閨蜜報仇,要再忍幾天,
我能一腳踹到她戴假牙。
李恩果真跟我預想的一樣,刷的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李恩哭著對著我說:「夏夏姐姐,你可不可以原諒我一下?」
「我也不過就跟教官打了你一點點報告而已,你就非要踹我一腳,還要掐我的肉。」
李恩突然倒在地上,促使其他的同學也有點不可置信。
我雙手抱胸:「李恩,誰你姐了,不要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再說,你說是我踹了你,還掐了你肉,你有證據嗎?」
我以一副有種你就脫了衣服讓大家看一下的姿態看著她。
但我知道,以李恩的那種尿性,是絕對不敢脫的。
李恩一口咬定就是我,奈何沒有證據。
田真一看到李恩躺在地上,就要上前幫忙,卻不料被我反手一抓,緊緊地攥住了她的頭發。
教官呵斥我:「林知夏,你到底在做什麼?」
我附在田真的耳邊低聲說:「你有種把剛剛再說一遍!」
「你最好給我記清楚,並且最好是連你身上的每個細胞都給我記清楚,沈斬岐是我的男朋友,從前是,現在也是。
「你那麼喜歡舔李恩,是你的事情,要是再讓我聽到沈斬岐是李恩的這種話,下次就不是薅頭發那麼簡單了。」
田真被我扯著直喊疼。
我沒有絲毫放開的意思:「你舔你的李恩我不介意,但是長舌婦不要八卦我身上的事情,我不是你媽,什麼都會讓著你。」
教官厲聲制止:「林知夏,你這是在打架。」
哗的一下。
我趕忙松開了手,雙手合十:「啊,對不起田真,我不是故意的。
「剛剛田真在胡謅我的男朋友,我就一時沒忍住打了而已。」
我指了指剛剛跟田真說話的那個女同學:「不信你可以問她。」
女同學被指,約莫心裡也是有些害怕的。
但似乎她並不會撒謊。
女孩漲紅著臉低下頭:「林同學說的確實是對的。」
聽到女同學的回答,我滿意得很。
隨即,我學著李恩說話的嗓音:「你們要是想見識一下我的男朋友的話,下周軍訓閉幕式的時候,你們就可以見到了呀。」
李恩被人扶了起來,嚇得不敢吱聲。
教官因為剛剛縱容李恩,也不敢再罰我。
田真可就慘了,被教官罰了跑十公裡。
田真真可笑,看著李恩,居然還期望李恩去幫她說情。
我覺得田真還真是應了「天真」兩個詞。
估摸著田真是個農村的,心思單純,還好騙。
順勢,我也附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田真,S心吧,李恩是不會幫你求情的。」
田真卻用怨恨的眼神看著我。
仿佛在告訴我,李恩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她的目光所及之地是我手裡握著她的頭發。
我用李恩的茶言茶語說:「真真,對不起啊,不小心薅了把你的頭發下來,我們都是同班同學,你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怪我吧?」
我假意學著李恩的樣子,甚至擠了兩滴眼淚出來。
那可謂是學得惟妙惟肖啊!
連我自己都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子了。
我的餘光落在她後腦勺光禿禿的一處禿處。
嘖。
這就是長舌婦的下場。
4.
田真有苦難言,氣得說話的聲音都在打顫:「沒……沒事。」
即便她想滋事,但奈何教官現在正看著我們。
如我預料的一樣,李恩自始至終都沒有為田真求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