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班師回朝,皇上聽聞父親之事,本想給他再賜一樁婚事,被父親以身體有損為由拒了。


 


這種理由推拒,不論真假,我父親都沒了再能娶妻納妾的機會。


 


上京中多少人盯著父親這塊香饽饽,這事之後也不由得扼腕。


 


是以,鎮北侯府中,我跟父親相依為命數年。


 


那段時間,父親稱他有一個宏偉的願望。


 


就是想把我養成母親那樣一個溫婉嫻熟的女子。


 


可他忘了,我身體裡還淌著一半他的血。


 


所以他那宏偉的願望終究沒有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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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在他又要北伐之時,我正好抓了一隻山雞回來,想要跟他炫耀。


 


誰知那天我沒等到父親誇我英勇無畏,卻不小心撞見了他大晚上的,抱著母親的畫像哭了一宿。


 


說他對不起我娘,好好一姑娘,被他養糙了。


 


我見怪不怪,這麼多年,每次喝酒,他都會抱著母親的畫像哭上一遭。


 


第二天一起床,我剛把行李收拾好,拎著山雞就要跟著父親一起遠赴北疆時,一出房門,就看見父親跟謝太傅站在一起。


 


見我過去,父親二話不說,伸手一指:「快,這是你謝叔叔,認識一下。」


 


我以為這是在餞別,便乖乖地行了一禮:「見過謝叔叔。」


 


謝文止笑呵呵地點點頭,牽著我回到謝府,隨手就把我丟給了謝時淵。


 


當年的謝時淵還未長開,就已經初現如玉君子之姿,他坐在案桌後捧著一本書與我對視。


 


半晌,一聲雞鳴打斷了我倆。


 


他的視線又落在我手中的山雞上。


 


我見他嘴唇動了動,還沒出聲,手中的山雞突然熱血翻湧,掙開了我的手,在謝府上蹿下跳地逃命,府中下人跟在雞後面忙著抓它,最後院中隻餘一地雞毛。


 


當晚,它就被盤上了餐桌。


 


謝時淵還很熱心地夾了許多塊給我,聲音溫和地對我說:「吃吧。」


 


我看了看碗裡,又看了看笑眯眯的謝時淵,沒敢吭聲,默默吃掉他夾給我的雞肉。


 


當時的我還不知道,這隻是開始。


 


從此往後的每一天,我都被謝時淵吃得SS的。


 


6


 


我還是沒逃脫喝藥的命運。


 


雖然都是一些滋補身體的藥,但是再怎麼滋補,我也沒辦法一個人自己受孕啊。


 


心中哀怨半天,最後我深吸一口氣,捏著鼻子灌下去。


 


伏玉見碗一空,笑眯眯地往我嘴裡塞了一顆糖酥。


 


我舌尖一卷,甜滋滋的味道蔓延整個口腔的時候,我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伏玉見我沒什麼事,便帶著人回去復命。


 


見人一走,我立馬拾掇拾掇打算出門。


 


我與謝時苓約在回春樓相遇。


 


小二見我,立馬迎了上來:「哎喲,這位夫人,找人還是……」


 


我視線在堂內一一掃過,回春堂很大,堂內呈圓形,周圍皆是桌椅,中間鋪設了一處高臺,臺下有一條溪流穿過,溪水中養了許多金魚,溪水上還架了一座小橋,有人正站在橋上往溪水中撒食,臺上有幾個女子正在隨曲起舞,身姿婀娜,衣裙翻飛,引得周圍的人群紛紛拍桌叫好。


 


這回春樓真不愧是第一大樓。


 


我收回視線,跟還等著的小二說道:「我找人,謝二小姐在哪處?」


 


小二很是機靈,一聽是找謝二小姐的,他立馬反應過來:「找謝二小姐的,夫人,您這邊請,謝二小姐早就吩咐好了,夫人你一來就直去二樓的地字號一號包間就行了。」


 


我上了二樓,找到包間號,敲了敲門。


 


沒多久,門就被人從裡面打開。


 


謝時苓看見我,伸出腦袋左右看看,見沒人,才招手放我進去。


 


我無語:「做什麼這麼神神秘秘的?」


 


她給我倒了杯水,說道:「嫂子不是說要勾引我哥嗎?」


 


說起這事兒,我坐在凳子上扭了扭屁股,很不好意思地「嗯」了一聲。


 


謝時苓突然一手擋嘴,神神秘秘地俯身靠近,低聲說道:「小妹我找這裡的管事,給你弄了一件戰衣過來,還順了一瓶香花油,今晚你就穿上這件衣服,抹上這個香花油,保管拿下我哥。」


 


說著,她「啪」的一聲,豪邁地將一個包袱拍在桌上。


 


一塊輕薄的布料露出,隻一眼,我身上就跟著了火似的,一下子從凳子上彈了起來,不敢置信地指著這包袱:「這、這……這也太……」


 


謝時苓一把將我按回凳子上:「嫂子,穿上這件衣服,大門一關,是個男人都會把持不住,除非他是個太監,更何況……」


 


她突然靠我極近,四眼對視:「你不想把我哥睡到手嗎?」


 


我愣愣地點頭。


 


我饞謝時淵的身子,已經許久了。


 


7


 


謝時苓見我點頭,沉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成敗在此一舉。」


 


「對了。」她接著道,「嫂子要是不知道這個怎麼穿,你回去交給春花就行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這包東西帶回府的,一路上,謝時苓都在交代注意事項。


 


看她喋喋不休的模樣,我沒忍住問道:「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上哪兒懂這些的?」


 


謝時苓笑容一頓,尷尬地打了個哈哈,沒敢看我。


 


這時馬車停下,她撒丫子就蹦下了車,引得下人一陣驚呼。


 


等我下來時,謝時苓早就跑得不見人影了。


 


我搖了搖頭,拎著包袱回了舒樘院。


 


春花見我拎著一袋東西回來,連忙上前接過,熟練地拆開包袱。


 


很顯然,春花是被謝時苓打點過的。


 


她將我好一通打扮,等要上手穿衣服的時候,我看見她手中拎起的那塊布料,瞬間臉色爆紅,揮手把她趕了出去。


 


春花猶不S心,在門口喊著:「少夫人,這衣服是西域那邊傳來的,不好穿,奴婢前不久才學過,奴婢幫你。」


 


我沒管她,自顧自地研究了起來。


 


摸索半天,等我終於穿上,一道身材姣好、面容俏麗的身影在銅鏡中一晃而過。


 


美是真的美,但也真的……我捂著臉不敢再看。


 


我正羞著,門外突然傳來春花的聲音:「見過少爺。」


 


謝時淵的聲音傳來:「你們在做什麼?」


 


我瞪大雙眼。


 


謝時淵今日怎地回來這麼早?


 


我正慌亂地想要找地方躲藏時,大門突然被人打開。


 


「夫人,聽苓兒說,你有事找我……」


 


8


 


大門「砰」的一聲被人關上了。


 


我緩緩轉過頭與謝時淵對上。


 


事已至此,我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我赤裸著雙腳,朝他走去。


 


一雙美眸直勾勾地盯著謝時淵。


 


謝時淵此時早就被他眼前所看到的場面震驚到了。


 


女子身姿窈窕,靈動輕盈,腰肢纖細,不盈一握,雙腿修長,腳趾白皙圓潤,煞是可愛。


 


更重要的是那美貌驚人的臉。


 


我繞到謝時淵的身後,一雙手柔弱無骨地攀上他的胸膛,在他胸口處若即若離地輕輕點點,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眼見著他的耳朵瞬間充血,我心中歡喜,就要進行下一步時,我感覺到腰間一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我被放到了床上。


 


謝時淵雙眼一瞬不瞬地注視著我。


 


我看見他喉頭滾動,氣息也逐漸灼熱了起來,欣喜極了,暗道:勾引之道果然有用。


 


謝時淵本想挪開視線,但越是想挪開,就越是挪不開。


 


不管怎麼樣,今天我走的這一步,算是下對了一劑猛藥。


 


謝時淵突然欺身而上,那一直縈繞在他鼻尖的香味更加濃鬱。


 


我伸手想要替他解開衣服。


 


但手才剛觸到他的胸口時,就被他一把鉗住壓在頭頂,力道之大,我沒忍住「嘶」了一聲。


 


而以往隻要我稍微輕呼一聲便會緊張不已的男人,此刻根本不理我的那聲吃痛。


 


最後,他重重喘息一聲,頭便下壓了下來。


 


瞬間呼吸被奪,唇齒交纏。


 


跟他平常謙遜溫和的模樣完全不同,謝時淵的吻充滿了侵佔欲,還有貪欲。


 


他的力道很大,大到我不得不抬高脖頸去配合他。


 


但也很累。


 


我從來不知道,隻是接個吻罷了,也能這麼累。


 


呼吸漸漸虛弱,我感到窒息,發出一聲嗚咽。


 


見身上的人無動於衷,我不由得伸手去拍打。


 


謝時淵這才漸漸停止了這場施暴般的吻。


 


嘴唇分開,我這才看清他斂在眼下的欲色,那裡似乎正微微泛著紅光。


 


我偏開頭,不敢再看。


 


他的指腹揉著我破了皮的唇角,笑道:「怕了?」


 


聞言,我回過頭反駁:「我不怕。」


 


他笑了起來,不過幾息,他眼中又恢復了清明。


 


我猶豫著問道:「不繼續了嗎?」


 


他壓得我極重,幾乎全身都壓在我身上了,所以他身上有些什麼變化,我都一清二楚。


 


他揉了揉我的頭發,還是那句話:「不急。」


 


說完,他便到隔壁沐浴去了。


 


今晚他還是抱著我睡的。


 


我盯著他的胸口發呆,唔,這算是一種進步吧。


 


9


 


「什麼?」


 


石橋見我生氣,身子彎得更加厲害:「少爺說,少夫人近日火氣較旺,特命屬下熬了一盅敗火茶給少夫人,讓您去去火。」


 


我目光兇狠地瞪著那碗冒著熱氣的茶,咬牙切齒地接過,恨恨飲下,重重拍在託盤上。


 


然後,我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那次之後,我又勾引了謝時淵幾次。


 


每次都穿著不同的服飾,而每次謝時淵都會被我勾得氣血翻湧,壓著我這樣那樣,但每每到最後他都會停下,然後獨自跑到隔壁去泡冷水浴。


 


我為什麼知道是泡了冷水?


 


當然是每次他泡完回來時,身上都是一片冰冷。


 


媚眼拋給瞎子看,我再勾引他,我就是豬。


 


「哎呀,這不是郭雯玥嗎?」


 


我身子一頓,回身看去。


 


來人一個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季若晗,另一個是季若晗的狗腿林菲兒。


 


季若晗勾唇一笑,佯裝訓斥:「菲兒,不得無禮,現在該叫『謝少夫人』了。」


 


林菲兒像是才反應過來,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抱歉,忘記郭小姐已經嫁人了。」


 


我一臉大度道:「林小姐腦子不好,我不會與一個病人計較,我雖與林小姐交情不深,但也還是想要提醒一句,有病盡快治療為好,要是晚了,治不好,是會出大問題的。」


 


林菲兒氣得指著我大罵:「你才有病,你以為謝時淵有多愛你……」


 


季若晗見她失控,連忙出手阻止:「菲兒,不要多言。」


 


見她倆這副遮遮掩掩的模樣,我沒心思多看,轉身就要離開。


 


林菲兒不願就這麼放過我,她掙脫開季若晗的手,跑到我面前擋著:「你難道就不想知道,為什麼成親一年,謝時淵連碰都不想碰你吧?」


 


我臉色驟冷,眼神凌厲地瞪著她:「你在胡說些什麼?」


 


林菲兒見我臉色不好,她得意了起來,不顧季若晗的勸阻說道。


 


「當然是謝時淵從頭到尾根本就不喜歡你咯,但是呀,你跟你爹又特別不要臉,S活賴上了謝家不放手,特別是你,從小到大,一整天就跟著謝時淵,搞得全京城都說你是謝時淵養的小童養媳,謝時淵是多麼光風霽月又高潔雅致之人,他不忍你名譽受損,忍著拋棄心愛之人也要娶了你。


 


「對了,你知道他心愛之人是誰嗎?」


 


「菲兒,別說了。」


 


季若晗突然打斷了林菲兒的話。


 


她雙眼通紅,眼角含淚,貝齒緊緊咬著下唇,好似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


 


林菲兒見她如此模樣,果然不再開口。


 


看她兩人此般作態,想也不用想,林菲兒說的那人指的是誰。


 


這種小把戲,我連看都懶得看。


 


比起她說的這種無從考證的話,我更加在意的是,到底是誰告訴她的,謝時淵沒碰過我。


 


這件事連謝夫人都不知道。


 


我神色冰冷,心思千轉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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