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每天都會跟家人互換身體。 星期一,媽媽被表妹帶著的小太妹圍堵在廁所,潑了一身糞水。 星期二,大哥親眼看到表妹扔了他治療腿傷的藥丸。 星期三,二哥親耳聽到他最心愛的表妹說他設計的東西都是垃圾。 星期四,三哥知道了他悉心照顧的表妹是在裝病。 星期五,爸爸發現了表妹指使小混混欺辱我的短信。 周末,我做回了自己。 而我身上的傷口都加倍地轉移到了爸媽、哥哥和表妹身上。 01 高考成績出來後,我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考出了省狀元的好成績。 而一向自詡樣樣比我好的表妹喬若若卻連個本科線都沒過。 她忍受不了被我超過的滋味。 找人將我拖拽至無人問津地小巷肆意凌辱。 在我還有意識時,把我四肢敲斷。 他們一同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躺在血泊中掙扎、哀嚎,眼底滿是得意。 警察發現我的時候,我身體的每一個關節處都被釘入了「十字架」,但都不是致命傷。 他們把我當做罪犯來懲罰。 可分明他們才是十惡不赦的惡魔。 警察猜測我是被活活痛S的。 我飄在空中,期待我的父母和哥哥們可以為我討回公道。 可是沒有。 他們一致認為,我S了剛好可以讓喬若若頂替我的狀元身份去上學。 閻王爺見我可憐,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 重回到了我第一次向媽媽求助那天。 「江韻,小小年紀就知道耍心機汙蔑妹妹,若若那麼膽小,怎麼可能帶頭欺負你,別為了爭寵什麼髒話都說,要是可以選,我真希望若若才是我的親生女兒。」 喬若若躲在她身後,挑釁地給我做了一個鬼臉。 同學和老師也極其會見風使舵,口風全部偏向喬若若。 說她在學校乖巧懂事,經常幫助同學。 我媽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覺得我丟盡了她的臉,恨不得當場跟我斷絕關系。 喬若若含著淚小心翼翼扯著她的衣角,為我求情,「姨媽,別怪韻兒了,韻兒可能隻是太想得到你們的關注才會撒謊的。」 想多了,誰稀罕! 她的一番話,讓我媽對她的憐愛之情更甚。 我媽拉住她的手,吧嗒吧嗒掉眼淚,「若若,不用給這個白眼狼說話,你就是太懂事太善良了。」 無論前世還是現在,喬若若總能三言兩語就能把所有的矛頭指向我,讓所有人一早在心裡給我下了「壞孩子」的定義。 之後不管我如何辯解,都不會有人相信我。 久而久之,我也懶得解釋。 隻想撐到高考結束,永遠地遠離他們,去過自己的生活。 可連這,他們也要剝奪。 解釋再多也不如親身經歷一遍來得可信。 就在我媽拉著喬若若轉身要走時,我和她互換了身體。 等我媽反應過來的時候,大叫喬若若的名字。 這一次,站在我的位置上,她清晰地看到了喬若若眼裡對我的狠毒。 她錯愕了一瞬,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當作親生女兒來疼的喬若若會用這樣的眼神瞧她。 直到喬若若表面笑得天真,湊到她耳邊,實則就像是吐出毒蛇的信子警告她。 「江韻,如果今天不想喝廁所水的話就趕緊閉嘴!」 我媽用我的身體後退了兩步。 又轉頭看我,「怎麼回事,你快說這是怎麼回事!」 我像她剛剛一樣,嫌惡地甩開她的手。 「就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呀,好好體驗江韻的生活吧,媽媽。」 「媽媽」兩個字,我用嘴型無聲地告訴她。 也是在告訴她,就是她想的那樣,我們換了身體。 我媽瞪大眼睛看著我,一臉不可思議。 但她也是聰明人,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要是說出來,隻會被當成精神病抓起來。 隻是我用我媽的身體突然改變了主意。 「若若呀,今天姨媽心情不好,就不陪你了,你要在學校乖乖的哦,還有,千萬不要跟江韻計較,你們一定要互幫互助。」 喬若若點點頭,咬牙切齒道,「好的,我一定會跟她互幫互助的。」 說這話時,她的眼神一直陰森森地盯著我身體裡的媽媽。 我媽被她盯得打了個冷戰,心裡隱隱有些犯怵。 祝你好運咯,媽媽。 02 我一直沒離開,躲在暗處看著她們。 果不其然,喬若若確定我離開後,裝也不裝了,立刻變了一副嘴臉。 扯住我媽的頭發就往柱子上撞。 我媽平常過慣了被人捧著的生活,哪裡受得了這種氣。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啪啪扇了喬若若兩巴掌。 但看到喬若若臉上鮮紅的五根指印,她又本能地流露出愧疚的神色。 是對我這個親生女兒從來沒有過的。 上一世每次從學校回家,我臉上身上總會有些大大小小的傷口,她從來都不過問,甚至還冷嘲熱諷說我不知道裝可憐給誰看。 在她心裡,一切都是我自己自導自演,為的就是博取她的關注。 而她不知道的是,從她第一次在我和喬若若之間,選擇了喬若若,我就不要她了。 如今,她卻因為自己失手打了喬若若慌了神。 可她忘了,她現在是在我的身體裡。 在她面前的是卸下了所有偽裝的喬若若。 喬若若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火冒三丈。 「江韻,你找S是嗎?」 喬若若一個手勢,剛剛還在她面前乖巧可愛的女孩子們,變得狡黠陰暗。 她們個個都像是觸發了某個開關,愈發興奮。 其中一個問,「若若姐,今天我們要怎麼玩?」 喬若若勾唇一笑,向廁所的方向遞了個眼神。 下一秒。 我媽就像是個物品,被她們架著扔到了廁所的隔間。 她們將一盆盆涼水澆到我媽身上。 很快,我媽就被凍得嘴唇烏青。 但她還是忍不住控訴,「我們家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亦如當初的我一樣。 我得到的回答是,「沒有為什麼,就是見不得你們比我過得好,把你家人像傻子一樣耍的團團轉的感覺太好了。」 此時此刻,我媽眼裡殘存的那點愧意徹底消失。 一臉陌生地望著她。 轉眼間,她與躲在暗處的我視線交匯。 我靜靜地看著,沒有一點情緒。 她眼神微顫,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喬若若一群人對她的凌辱還在繼續。 她們輕車熟路找來一桶糞水。 笑得惡劣,「小賤人,吃飯咯。」 還沒等那桶糞水靠近,我媽就已經嘔吐不止。 而喬若若她們故意嗤笑,「不是吧,這麼迫不及待要吃啊。」 我媽奮力反抗著,但再怎麼樣也耐不住她們人多勢眾。 越反抗她們反而越興奮。 「還敢還手,是不是最近對你太好了,找S!」 一個又一個巴掌往她臉上扇去。 很快,她的臉腫了一圈。 我想,現在的她應該很後悔剛剛沒多扇喬若若幾巴掌。 沒想到的是,我媽竟然掙脫開了她們跑了出去。 她跑在學校的走廊上—— 傳說中教書育人的地方。 每遇到一個人,她便向他們求助。 「救救我,有人欺負我。」 她散發出的惡臭味紛紛讓同學們捂著鼻子避之不及。 更有些同學早已習以為常,「屎殼郎今天又去推糞球了啊,哈哈哈。」 面對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她還是沒有放棄。 無奈之下,她又自顧自頂著一身糞水來到辦公室。 老師們看到她的樣子,眼裡滿是嫌惡。 班主任不滿道,「快去處理幹淨,來這惡心誰啊!」 我媽愣在原地,不敢相信這是今天早上對她畢恭畢敬,看上去盡職盡責的老師。 其他老師也是一點面子不給,當著我媽的面吐了口痰。 「味道重得我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但我媽依舊不S心,堅持道,「老師,喬若若同學欺負我,請你們給我做主。」 班主任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不加掩飾嘲諷道,「我看你是還沒長教訓是吧,連你自己親媽都不站你這邊,你找我們有什麼用?」 聽到這,我媽身形一僵。 她無法反駁,因為是事實,在親生女兒和外人之間,她選擇聽信了一個外人的話。 也是因為她的選擇,一次一次把自己的親生女兒推向了絕境。 她失魂落魄回到了教室。 本想開口詢問我的座位在哪。 卻被垃圾桶旁那個椅子上的書包吸引。 那是我十歲時,她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也是最後一個生日禮物。 因為那個生日之後,喬若若父母出車禍身亡,我父母正式收養了喬若若。 起初我是真心待她,把好吃的好玩的都跟她分享。 日子久了,我發現她並不喜歡我。 我也懶得熱臉貼冷屁股,想著互不相幹就行。 她卻不這麼想,她想要的是奪走我的所有。 一開始我不以為意,覺得再怎麼樣我也是爸媽的親生女兒,哥哥們唯一的親妹妹,她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爸媽和哥哥們內心的天秤早已偏向了喬若若。 我媽直直走向書包的位置,一走近,撲面而來的惡臭讓她忍不住幹嘔。 桌洞裡更是塞滿了垃圾。 我和喬若若同班,但凡她有一次為喬若若開家長會時能稍微看我一眼,也不至於一點也發現不了我的處境。 她一點點將我的課桌擦幹淨。 我想說,沒用的,不出一節課,又會恢復成垃圾堆的樣子。 在這個班裡,我的課桌就是另一個垃圾桶。 擦著擦著,她突然哭了起來,嘴裡不停地說著對不起。 我冷漠地看著她,就像旁觀的局外人,沒有一絲情緒。 她突然想到什麼,發了瘋似得衝出教室。 而我早就離開了。 趁著互換身體的機會,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今天剛好是我十八歲生日。 03 做完我想做的事情後,我掐點回家。 如我所料,進門的一瞬間便聽到了喬若若的尖叫聲。 滿地的狼藉映入眼簾。 喬若若驚恐地看著我。 不得不說,站在我媽的視角上看喬若若,她的演技真是天衣無縫,如果不是無條件信任對方的人,確實會輕易被她蒙蔽。 不等我開口,喬若若無措地拉住我,「姨媽,韻兒……韻兒她把豆豆S了。」 豆豆是我媽養的倉鼠。 上一世放學回家後,喬若若突然闖進我的房間,手上拎著豆豆。 當著我的面,將它摔S。 但她不解氣,又拿出小刀插在了豆豆身上。 怨恨道,「S東西,成天叫叫叫,煩S了,早該S了!」 我上前阻止,她卻將豆豆扔在我身上,一臉不屑。 「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緊接著,大門被打開。 我媽出現在門口。 她不聽我任何解釋,上前給了我一巴掌。 臉火辣辣的疼,卻比不上心痛的萬分之一。 我深呼一口氣,盯著她們笑道,「如果是幹的,這把刀一定不在豆豆身上。」 我把刀從豆豆身上拔出,血濺了我一臉。 然後趁她們不注意,扯過喬若若的胳膊靠近我,將刀抵在她的脖頸處。 我媽頓時慌了,吼罵道,「我看你是瘋了,快放開若若。」 見我不為所動,她又軟下語氣。 「韻兒,媽媽不怪你,放開若若好嗎,豆豆S了就S了。」 我自嘲地笑笑,「媽媽忘了嗎,豆豆還是我送您的呢。」 她愣了片刻。 而我也聽她的話,放開了喬若若。 我媽趕緊把她護在身後,警惕地看著我。 那樣的眼神不像在看女兒,倒像看罪犯。 回想著過往的一切,明明一切都是那麼明顯,媽媽為什麼就是選擇視而不見呢? 這個答案,上輩子我追究了一生,最後落得個不得好S的地步,這一世,我也不想再糾結。 我順著喬若若的劇本,配合她演下去。 而我媽始終一聲不吭。 直到爸爸和哥哥們回到家看著這一切。 他們早早先入為主去責怪我身體裡的媽媽。 這時我媽才有了一點反應,大聲質問,「你們是瞎嗎,這是我買給媽媽的倉鼠,怎麼可能現在又去S了它?」 除了我,大家都站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看啊,他們其實也有正常人的思維。 隻是隻有觸犯到自己利益的時候,他們才會像一個正常人去思考,去反抗。 對於我這個女兒和妹妹,他們選擇性眼瞎。 就算是察覺到不對,他們為了維護自己的權威,也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 在他們心裡,自己的選擇一定是對的。 如果有一天有人跳出來說他們錯了,他們寧可讓那個人消失,也不會願意認錯。 所以,上一世他們不屑一顧的我考上了狀元,卻並沒有得到他們一句誇贊。 反而是本科線都沒過的喬若若,他們為她大辦特辦,給了她一場最大的升學宴。 京圈名門,在那天都是她的配角。 後來,我S了,在他們心裡,錯誤也消失了,再也不會有人提醒他們選錯了,他們終於可以安心了。 大哥率先打破了沉默。 「行了,一個畜生而已,S了就S了,不用太在意。」 爸爸二哥和三哥也莫名地松了口氣。 紛紛去安慰喬若若,「沒嚇到你吧?」 喬若若雙眼含淚依偎在他們懷裡。 這一幕,真溫馨。 我媽站在一旁看著,不知是何滋味。 看向我的眼神不再充滿厭惡,倒是有了幾分心疼。 我看也不想看,走到大哥面前蹲下,雙手用力捏了捏他沒有知覺的雙腿。 大哥猛地一怔,「媽,你在幹什麼?」 我笑出聲,「兩條腿而已,廢了就廢了,不用太在意。」 大哥頓時紅了眼圈,不解地看著我。 喬若若顫著聲音,「姨媽,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大哥?」 二哥三哥也紛紛為大哥鳴不平。 我不理會他們無聊的控訴。 厲聲道,「跪下!」 在家裡,媽媽有絕對的話語權,沒人敢忤逆她。 所以在她的身體裡我可以為所欲為。 二哥三哥撲通一跪。 喬若若夾著聲音問,「姨媽,我也要跪嗎?」 我斜睨著她,「你覺得你比較特殊?」 要是我媽,她自然是不用跪的 可我不是。 喬若若不情不願跪下。 看著腳邊的三人,又看了一眼坐在輪椅上的大哥。 故作驚訝道,「楚天,你不方便的話就不用跪了,媽媽也不會那麼不近人情。」 大哥的臉又青又綠,宛如吃了屎。 我開口道,「我記得一開始你們都很喜歡豆豆,還說因為這是妹妹送的,所以把它也當作親人,現在它S了,你們卻毫不在意。」 就像上一世的我,對於我的S,沒人在意。 喬若若見我真的生氣了,又馬上換了副嘴臉。 「姨媽,我們都把豆豆當作親人,它S了我們都很難過。」 聽她這樣說,我戲謔地笑,「好啊,那你們給S去的親人磕個頭不過分吧?」 這時隱身人爸爸出面阻止,「差不多得了,畜生而已。」 幾人仿佛看到了救世主。 可惜了,在這個家,爸爸也不過是個入贅的,在公司沒實權,在家裡沒地位。 他討厭媽媽又懼怕媽媽。 兄妹四人裡,我長得最像媽媽,所以從小到大,他也總是對我淡淡的,沒有尋常父親對女兒的寵愛。 後來喬若若的出現,他幾乎於溺愛。 上一世我聽到他跟喬若若說,「韻兒長得太像她媽媽了,一看到她那張臉,我就不敢對她好,隻能加倍把這份情感寄託到你身上。」 那時聽到這話時,都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難過。Ťû⁴ 開心的是原來爸爸也是愛我的。 難過的是他寧願對另一個女孩好,也不願對我好。 現在想想,他不過就是精神彌補罷了,通過這種方式來減輕自己內心的罪惡感。 他不愛任何人,隻愛他自己。 有些雄性動物總能用各種方法來證明自己的深情和偉大。 其實自私虛偽的是他們。 既要又要的也是他們。 04 我甩開爸爸的手,譏笑道,「你也配在我面前逞英雄?」 他語塞,強忍著怒意討好我,「孩子們知道錯了,我也知道錯了。」 我不說話,將豆豆放在手心,語氣不容置疑。 「磕頭。」 他們感受到我是認真的,不敢再違抗。 我不看他們。 這是他們欠我的。 至於豆豆,我早早將它轉移,我手上的不過是個高度仿真模型,喬若若那個智商為零蠢貨自然也看不出來。 看了看牆上的時間,差不多快換回來了。 十二點的鍾聲響起的時,我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我醒來時,像是舒舒服服睡了一覺,神清氣爽。 白天喬若若在這具身體上留下的傷痕,也消失不見。 不一會兒,我的房門被敲響。 我猜到是誰。 打開門後聽到的第一句話是,「韻兒,媽媽錯了,原諒媽媽好嗎,以後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 我打量了她滿身的傷口,還帶著殘留的糞臭味。 是嗎? 我譏笑道,「那我要你名下的所有財產。」 黑夜裡我看不清她的表情,隻聽到她的聲音愈來愈小。 最後心虛地向我解釋,「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媽媽就給你。」 她很清楚,我已經成年了。 什麼我還小這類的話,都是借口罷了。 不過對於這個結果我早有預料,沒有絲毫驚訝。 我用她的身體,查詢了她名下的所有財產。 無意間還發現一份外公留下的遺囑。 等我十八歲,外公名下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由我繼承。 上一世我媽從未跟我提過股份的事。 但是印象裡,在我十八歲生日過後,她有一段時間對我好得不行,後來哄騙我籤下一份協議。 那時我太渴望母愛,沒有任何懷疑地籤了字。 隻是籤了字後,她又很快恢復原狀,眼裡再次浮現對我的厭惡。 現在想來,那時籤的是股份贈予協議。 原來她早在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開始防著我了。 但這一次,她不會再如願。 我以她的名義,將她所有的財產,包括外公給我留下的股份全部轉至我名下。 一切都是我用她的身體做的,合法合規。 不想再跟她多費口舌,「我要休息了。」 她訕訕道,「好,你先休息,明天媽媽給你做好吃的。」 許是太久沒關心我了,她顯得笨拙又可笑。 第二天早上起來,她早早在廚房忙活。 見我下樓,她趕緊招呼我,「起來了呀,快過來吃飯,媽媽親手做的早餐。」 這是我跟她關系鬧僵後,她第一次在眾人面前關心我。 連保姆張媽都很詫異,覺得她是吃錯藥了。 更別提我爸、哥哥們和喬若若了。 05 眼看快八點了,互換身體的時間要到了。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假裝要給大哥送藥。 就在我拿著藥走出房門的時候,我進入了大哥的身體。 大哥的身體是挺廢的,我隻能坐在樓下看他們。 我身體裡的大哥被喬若若攔住了去路。 起初他也懵了,但當他看到樓下的我——他身體裡的我。 似乎有了預感。 他正想開口向喬若若解釋,卻沒想到喬若若打翻了他手裡捏著的藥丸。 吃了五年的藥,他不會不認得那是讓他雙腿康復的藥丸。 他不解喬若若為什麼要這樣做。 直到喬若若陰森森跟他說,「又想給你那瘸子哥哥送真藥對不對,我告訴你,想都別想,有我在,他這輩子都隻能做輪椅。」 大哥看著她,不敢信這麼多年他一直不見好轉,竟然是因為他最疼愛的妹妹換了他的藥。 看得出來大哥有想S了她的衝動。 卻因為不適應走路,剛邁了一步,就摔了個狗吃屎,從樓上滾了下來。 很快,他的手臂上顯現出一塊淤青。 但飯桌上的所有人都習以為常。 上一世我一次次被喬若若從樓梯上推下,到頭來卻被說成是為了讓他們可憐我。 二哥更是出言嘲諷,「大早上的,沒人有心情看你演戲,差不多得了。」 卻沒想到,媽媽從廚房出來框框給了她兩棒子。 隨後趕緊扶起滾下來的大哥。 大哥逐漸找到了走路的感覺,上前揪住二哥的領子。 「特麼的,摔下來骨頭都要散架了,誰會為了博取你那廉價的同情這樣傷害自己?」 說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對我露出愧疚的神色。 沒錯啊,他曾經也跟二哥一樣,說我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 現在,他僅僅體會了一次,就說自己痛得快要S掉。 而我,經歷了無數次。 二哥把大哥當成了我。 「江韻,你發什麼神經,敢這麼對我?」 媽媽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大哥,心中了然。 上前拉開了他們。 此時喬若若走下樓,故作關心道,「韻兒,你沒事吧,剛剛是不是踩空了?」 大哥看著她假惺惺的模樣,沒好氣地甩開她的手。 「謝謝關心,S不了。」 二哥氣不過大哥這樣對喬若若,質問大哥,「若若是在關心你,你這是什麼態度,狗咬呂洞賓。」 很快,我媽又給了二哥一棍子。 二哥氣得跳腳,「媽,你今天是怎麼了!」 喬若若也覺得我媽今天很奇怪。 又使出往常的手段,撒嬌道,「韻兒不是故意惹哥哥生氣的,姨媽您也別生氣了,氣壞了身體就不好了。」 我媽撒開她的手,不冷不熱道,「韻兒是我女兒,自然是乖巧懂事,畢竟龍生龍鳳生鳳,山雞怎麼鬧騰也變不成鳳凰。」 明眼人都能聽出我媽是在內涵喬若若。 二哥當場為她出頭,「媽,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這樣說若若多難過啊。」 我媽毫不留情,又給了他一棒。 這下,他徹底閉嘴了。 喬若若委屈地紅了眼眶。 雙眼含淚問道,「姨媽,我是做錯什麼了嗎?」 我媽沒好氣地在飯桌上宣布,「等高考完,若若就離開我們家吧。」 每個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尤其是我爸,脫口而出,「不行!」 我媽根本沒把他當回事,繼續說道,「沒得商量。」 轉身將大哥身體裡的我推上了樓。 她知道是我。 大哥也一瘸一拐想跟過來,卻被三哥叫住。 「去哪,還去不去上學了?」 無奈之下,他隻得乖乖跟著三哥走,眼神卻一直看向我和媽媽的方向。 臨走前,三哥安慰喬若若,「不哭,三哥會一直站在你這邊。」 喬若若撲進他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但還是不忘挑釁我身體裡的大哥。 大哥看著他們,心裡五味雜陳。 這就是他們幾個傻帽千嬌百寵的妹妹嗎。 最疼愛的妹妹,明知自己最在意的就是受傷的雙腿,卻殘忍地剝奪他恢復健康的權利。 呵,事實往往比這更殘酷。 想害他的是他的親生父親。 喬若若不過我爸手裡的刀。 二哥專心搞設計,三哥痴迷於醫學。 隻有大哥還算有些商業天賦。 我媽也有意讓大哥繼承公司。 我爸忍辱負重這麼多年,自然是不甘心,所以他要借喬若若的手除去他唯一的競爭對手,盡管這人是他的親生兒子。 06 這一整天我待在大哥的身體裡,什麼也幹不了。 他桌上那些商業書,我比他更精通。 早在我一次次被鎖在儲物間,那些書我都看過了。 大哥懂的我懂,大哥不懂的我也懂。 我比他更適合繼承公司。 晚上大哥和喬若若回到家。 很明顯,這一天他過得並不好。 手臂上有燙傷的痕跡。 看來Ṭůⁱ今天她們給我準備的刑具是卷發棒。 我媽一下子就注意到大哥的傷痕。 她滿眼心疼,轉身打了喬若若。 「是不是你幹的!」 喬若若不明白一直帶她如親生女兒的姨媽怎麼突然間像是變了一個人。 她委屈極了。 我開始說風涼話,「就這麼點傷口,韻兒過兩天就愈合了,媽媽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 二哥也附和著,「是啊媽,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今天怎麼顯得好像很關心江韻一樣。」 三哥的眼神一直在喬若若身上,從始至終沒看大哥一眼。 我媽和大ẗŭ̀⁹哥看著他們,氣得快要吐血。 對上我的眼神時,又迅速低下頭,不敢看我。 這世上從來沒有真正感同身受。 現在他們成為了我,經歷了我所經歷,他們發現自己再說不出那些風涼話。 07 時間到了,大哥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他沒有像媽媽一樣來找我道歉。 隻是早起醒來時,我的床前多了一杯熱牛奶。 那是大哥每天都會為喬若若準備的。 我以前也可憐兮兮說過我也想要。 他卻說我比不得喬若若的嬌貴,喝白開水就行。 我看著這杯熱牛奶,輕笑。 起身特意路過大哥的房間,當著他的面把那杯牛奶倒進了水槽。 連同杯子一起扔進了垃圾桶。 他慌亂地驅動著輪椅,想來阻止我。 「韻兒,大哥錯了,你能再給大哥一次機會嗎?」 這話聽著耳熟,也一樣的惡心。 大哥失去雙腿後,是我一直陪著他。 每天逗他開心,讓他漸漸從陰影裡走出來。 後來喬若若來了,她每天黏著大哥,大哥也為多了個可愛的妹妹感到開心。 經常說我和喬若若都是他最愛的妹妹。 可有一天喬若若告訴他是我偷偷換了他的藥,才導致他久久沒有好轉的跡象。 喬若若帶著大哥去到我房間翻出假藥。 自此,大哥對我的愛不復存在。 後來我找了很多證據證明不是我,但每次他就要動搖時,喬若若隨口調撥幾句他便深信不疑。 次數多了,我徹底失望。 08 輪到二哥了。 喬若若拿著二哥親自設計的鑽石手表到換了身體的二哥面前。 炫耀道,「江韻,你看你那垃圾哥哥,連設計的東西都是垃圾,也就你把這種垃圾當成寶貝收藏。」 是啊,二哥在設計方面天賦並不是很好。 但很努力。 這些努力,我都看在眼裡。 臨近中考的時候,我為了讓他有信心,徹夜陪著他設計。 後來,他不負眾望,設計出一款為「陪伴」的項鏈,一鳴驚人,獲得了那年最佳設計獎,也是那年最佳新人獎。 他在頒獎典禮上唯一感謝的人是我。 之後唯一沒收到他親手設計禮物的也是我。 就因為喬若若告訴他我為了校外的小混混,把他的設計稿偷走送給小混混。 結果小混混把他的設計稿賣給了他的競爭對手。 我找到小混混,讓他給我澄清不是我做的。 他卻在關鍵時刻指認我,說是我用錢買通了他故意給我做偽證。 二哥聽後,大發雷霆,不分青紅皂白說要跟我斷絕關系。 還把特意為我設計的鑽石手表送給了喬若若。 喬若若帶著它來到我面前,得意地跟我說了所有的真相。 小混混是她的男朋友,也是她特意找來陷害我的。 但我跟二哥說什麼他都不會再相信。 這次二哥親耳聽到喬若若說他設計的東西都是垃圾。 過往的一切在他腦子裡回旋。 他像是想通了一切。 撲通跪倒在地,淚水從眼角滑下。 喬若若以為她的話把我打擊得體無完膚,揚長而去。 殊不知在她面前的正是二哥本人。 這時大哥坐著輪椅停在他身邊,一改往常對我的嚴肅,溫聲拉起我身體裡的二哥。 「韻兒,大哥今天幫你請假了,我帶你去遊樂園玩好嗎?」 二哥看著大哥,宛如看一個智障。 「江楚天,看清楚我是誰。」 大哥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突然像見了鬼推開他。 「你怎麼也換了?」 二哥笑著搖頭,「如果不是這次互換,我們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親妹妹受了這麼多委屈。」 大哥也說,「是啊,我們欠韻兒太多了。」 但他們很快眼裡燃起了希望。 二哥驚喜道,「韻兒現在還小,我們從現在開始重新對她好,韻兒那麼善良,她會原諒我們的。」 挺可笑的。 再小也不是去一次遊樂園就能哄好的小女孩了。 還記得他們曾經說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惡毒的女孩。 09 大早上的,他們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堆三歲小孩才會吃的糖果和玩偶。 一個勁往我懷裡塞。 「韻兒,哥哥們都知道錯了,你喜歡什麼,哥哥都給你買。」 三哥出門前,看著我們三個,眼裡露出鄙夷。 然後溫柔地拉起喬若若的手,送她去上學。 隻是星期四那天早上,他再也笑不出來。 他發現他出現在自己最討厭的人的身體裡。 三個哥哥,最討厭我的就是三個,他也是最喜歡喬若若的。 我們全家人都阻止三哥學醫,包括我。 因為三哥有先天性心髒病,接受不了高強度的工作。 為了他的安全著想,我們希望他找一個輕松的工作,安安穩穩度過餘生。 可三哥這個人S倔,一定要去學醫,偏偏他在醫學方面又極其有天賦。 直到喬若若的出現,她無條件支持三哥。 漸漸地,三哥隔絕我們所有人,隻願意對喬若若敞開心扉。 可現在他在我的身體裡,聽到了喬若若的真心話。 「就那個病秧子三哥,自己明明活不長,還希望我每天病殃殃出現在他面前讓他給我醫治,他不就是想證明自己的醫術嗎,其實呢,他就是個連醫師執照都考不了的病秧子。」 這句話對三哥是致命的打擊。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無法從事這份工作。 隻能靠一些幻想來支撐自己。 而喬若若就是他醫術的證明。 現在喬若若無情地揭穿他,更是說出她根本沒病都是裝的。 三哥怎麼會看不出來。 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所以在我去告訴他喬若若在裝病的時候,他不願意聽,恨不得我趕緊消失。 後來我S了,就再也不會有人提醒他,他沒法治病救人,沒法實現夢想。 不過這次,我不會蠢到再去說這些其實也不重要的話。 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隻是不知道他親耳聽到喬若若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是什麼感受。 應該難過得快要S掉了吧。 要不然他為什麼哭得不能自已,還哭著求喬若若,「若若,別這樣說三哥行嘛,你是三哥唯一的希望。」 喬若若認不出我身體裡的他,毫不留情地推開他,罵了句神經病便揚長而去。 隻留他一個人抱頭痛哭。 我頂著他的身體來到他跟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三哥,很快你就不會為了不能實現夢想而發愁了。」 10 星期五。 走在路上,我爸感覺身上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靠在路邊緩了緩。 再睜眼,發現自己正在我的身體裡。 亦如之前無數個星期五。 他被一個小混混攔住了去路。 我爸還沉浸在怎麼會到我身體裡的疑問中。 卻被小混混當頭一巴掌。 「臭婊子,聽說你這兩天挺狂的,若若都被你欺負慘了,我看你是不張教訓是吧。」 我把一時間聽不懂他的話。 但在第二個巴掌落下的時候,我爸躲開了。 我爸在我媽的督促下,常年健身,也練過些功夫。 這下激怒了小混混。 畢竟他現在是在我的身體裡。 在絕對力量懸殊的情況下,我爸很快敗下陣來。 爭執混亂中,小混混的手機滑落在地。 屏幕上是喬若若的照片。 還有一條喬若若發來的未讀消息。 【今天好好整整江韻那個小賤人,拍個視頻我要讓給她顏面喪盡。】 我爸看著這條消息感覺當頭一棒。 小混混的手已經在他身上胡亂遊走,要過來扯他的衣服。 我爸大聲呼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正當他要陷入絕望之際,警車的警報聲響起。 嚇得小混混翻牆逃竄。 我爸在警察的攙扶下走出巷子。 走到巷子口時,看到我頂著他的身體正看著他。 他眼裡漸漸泛起淚光,莫名其妙攤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警察還以為他是因為剛剛的事情受了驚嚇,不停地安慰他。 隻有我知道,他隻是因為人設崩塌而感到羞愧罷了。 也根本不是什麼對我的愧疚。 回到家。他想對我說什麼,又開不了口。 我沒有耐心,隻想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開口質問他,「大哥的藥是不是你指示喬若若換的?」 他一滯,一改剛剛傷心欲絕的模樣,馬上警惕地看著我。 「韻兒,胡說什麼,我是你們的爸爸,怎麼會害你們?」 見他嘴硬,我故意假裝站在他這邊。 「爸爸,我知道你這些年的委屈,也理解你的做法,這些年媽媽和哥哥們那樣對我,我也早就失望了,我現在隻希望你能快點拿下江家,把那些對我不好的人都趕出去。」 我爸欣慰地看著我,「韻兒,你果然是爸爸的好女兒,放心,等我架空你媽媽,你就是我唯一的女兒。」 我又問,「那大哥呢?」 我爸低頭,抿了抿嘴唇說,「他我也不會那麼狠心,畢竟是我兒子,我會一直找人照顧他。」 我勾唇一笑,看了眼躲在窗簾後的他們。 大哥握緊了雙拳,眼裡滿身恨意。 我走到窗戶前,扯住窗簾。 一整面窗簾緩緩落下。 簾子後面的幾人暴露出來。 我爸驚恐地看著他們。 「老婆,兒子……」 「你們怎麼在這?」 說著,他很快變了副嘴臉,用力地推開我,跪在我媽面前。 「老婆,不是這樣的, 是韻兒怨你們恨你們,她用當年父親留下的股份威脅我, 說我不這麼幹,她就會奪回股份把你趕出公司,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我媽忍無可忍,拿起花瓶砸在他頭上。 「你以為你很聰明嗎, 韻兒根本不知道股份的事,你就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上一世我不知道,這一世江家所有的財產都已經在我手上了。 喬若若剛從她那小混混男友的床上回來。 看著這一幕, 不明所以。 聽到我媽開口, 「今天你和這個小雜種都給我滾出去!」 喬若若一開始以為在說我,還在一旁偷偷笑。 直到我媽指著她,她才反應過來跪著去求我媽。 「姨媽,是姨父威脅我, 說我不給哥哥下藥就讓你把我趕出去, 我也是太愛你們,太愛這個家了, 求求你原諒我。」 她帶著哭腔。 拙劣的演技, 讓人看了想吐。 偏偏就是如此拙劣的演技,騙過了所有人。 或者說, 是他們願意被騙。 如果沒有互換身體, 今天被他們趕出去的就是我。 我媽再也忍無可忍,找人將喬若若丟了出去。 不管她怎麼求饒, 這次我媽一點都沒有心軟。 媽媽跟爸爸離了婚, 淨身出戶。 媽媽沒打算就此放過爸爸。 給爸爸使了很多絆子, 最後他走投無路, 染上了賭博。 賠得傾家蕩產。 據說被債主追債時, 掉下懸崖摔S了。 但這遠遠不夠。 我把喬若若跟其他人的床照發給了她的小混混男友,也是上一世凌辱S害我的人。 幾天後, 在那條沒什麼人路過的小巷,發現了一具女屍。 S法跟我上一世一模一樣。 聽到這個消息時,媽媽和三個哥哥都愣了一會。 飯也沒吃就上樓了。 我怎麼記得上一世他們聽到我的S訊時, 還怕嚇到喬若若, 第一時間封鎖消息,然後繼續開開心心陪著她辦升學宴。 我默默地倒掉所有飯菜。 撥打了一個電話。 「房子可以賣了。」 抓緊時間難過吧。 過了今天,你們恐怕再也沒有時間去傷心難過了。 隔天, 我準時登機, 出了國, 帶走了所有財產。 Ŧű̂⁶這世上除了真金白銀都是真的,其他的都不一定是真的。 至於他們以後會怎麼樣, 就看他們自己了。 大哥的腿沒有高昂醫藥費的支持, 大概率再也不會好了。 二哥淪落到街頭賣藝養活一家人。 三哥變得瘋瘋癲癲,經常在大街上抓小孩要給他們治病,但是有一天他心髒病復發, 沒搶救過來。 我媽不知道從哪裡託人聯系到我。 這天, 我郵箱裡出現了一封陌生人發過來的郵件。 【韻兒, 我知道你還在怪我們,那些財產本來就是屬於你的,你不用為此感到負擔, 你一定要幸福,你也不用擔心我們,我們現在過得很好。】 我滿臉問號。 不會以為我會感動吧? 他們過得好不好。 誰在意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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