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末日前夕,老公重生了。


 


前世末日喪屍爆發,我被老公和三兒肆意凌虐。


 


鞭打N待、拳打腳踢,將我作為引誘喪屍換取物資的誘餌,看赤身裸體的我孕肚一日日大起來,留我在陰暗潮湿的地下室生下營養不良的S嬰。


 


當我拖著虛弱的身軀,在漫天屍潮中奮力保護我的兒子。


 


不曾想有天,我會被自己的孩子親手推向屍潮。


 


他轉身上樓,正笑意盈盈的牽著那對狗男女,望向我的眼中滿是嫌惡。


 


他說:“像你這樣壞女人,連給爸爸提鞋都不配。”


 


睜眼,重生回末日來臨前十天,我看著他們四處借貸,瘋狂囤積物資的舉動,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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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次末日不會到來。


 



 


是夜


 


黑夜閃過一道驚雷,我從床上驚坐起來。


 


臉上和脖頸處仿佛還殘存著被喪屍啃噬的劇痛,我點開手機。


 


2056年一月二十日,喪屍末日倒計時十天。


 


前世大年夜,老公趙釗為了與三兒偷情,將我同兒子丟在鄉下。


 


直到喪屍病毒爆發,他們才想起來鄉下充足的物資和堅固的鐵門,逃難而來。


 


眼瞧屍橫遍野,他們的邪念逐漸毫不掩飾,將我作為牲口一般凌虐。


 


我恐懼,在無人處尖叫,我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甚至為了滿足他們的惡趣味跪看他們行房,為他們洗滌私人物品,像古代奴婢一樣過了整整三年。


 


婚後多年的家暴加之末日後的磋磨侮辱,我早已麻木,隻期望他們不要遷怒我的兒子。


 


不曾想在屍潮來襲時,將我推向屍潮的竟是我的孩子!


 


他一邊拍手喝彩一邊歡天喜地,“太好了,才不要壞媽媽,我要和爸爸和阿姨永遠在一起!”


 


我隻感受到我的脖頸、臉部、手臂、大腿被喪屍狠狠撕咬,鮮血四濺,直到清脆的啃噬聲讓我頭腦一陣發暈,連微弱的呼叫聲都無法發出。


 


斷氣前,我看見那對狗男女牽著我的兒子,像及了其樂融融的三口之家。


 


再睜眼,手機上正播報著某國實驗猴逃籠43隻,現已捕回41隻的新聞。


 


末日便是由此開始。


 



 


天微微亮,趙釗攔下了我。


 


“林怡,明天你可別舍不得離婚。”


 


我的腦袋渾渾噩噩,顯然還沒從自己重生這個事實回過神來。


 


而趙釗和前世截然不同,這囂張的態度,也在明晃晃告訴我一個事實。


 


他竟然也重生了!


 


前世他可是足足拖到我願意將銀行卡裡的財產盡數給他,才松口願意離婚。


 


這次卻著急離婚,不就是怕來不及在末日來臨前變賣全部財產?


 


我的肯定,正是因為這樣的口吻在被折磨的那三年,已經聽了太多遍。


 


“老子和你說話呢?啞巴了?”


 


趙釗見我一動不動,怒氣衝衝拿起桌邊的花瓶就朝我狠狠砸過來。


 


“現在還在婚內,法律規定老子打S你也隻是家暴!”


 


以往奉行家和萬事興的我隻會任由自己被砸個頭破血流,那些增生的疤痕在我臉上留下不計其數的痕跡,連起來像隻無比醜陋的蜈蚣。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想躲開,腳卻像木樁一樣SS釘住,隻來得及微微側開身子。


 


很痛,直到鋒利的碎片扎在我的臉頰,殷紅的血潺潺流入地毯,才如夢初醒。


 


再抬眼,趙釗已不見蹤影,像他多年來對待這段婚姻的態度。


 


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的心在嘶吼,在吶喊,在無比的扭曲,可現實裡對所發生的一切都無能為力。


 


我是個即將被淨身出戶的家庭主婦。


 


鏡子裡臉色枯黃的女人,布滿半張臉的血痕還未愈合,臉頰高高腫起,眼角兩道刀疤從太陽穴延伸到鼻梁,密密麻麻縫了十多針,半隻手被打得殘疾無力,整個人看起來不像三十五歲,倒像五十歲。


 



 


我簡單收拾了行李,準備為兒子趙聰做最後一餐午飯。


 


在我心裡,現在我唯一的指望,是我血濃於水的親生兒子。


 


他或許還沒變得那麼壞。


 


兒子趙聰回來了,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他的班主任童悅,趙釗的小三。


 


“童悅....童老師,怎麼這個時候來家訪了?”我將最後一個菜端上桌,看著來人微微一愣。


 


童悅歪了歪頭,她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大步走上前來。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狠狠打在我的臉上,力度之大,我頓時眼冒金星。


 


鼻子有東西落了下來,我下意識舔了舔唇,隻嘗到一股鐵鏽味。


 


“賤人,趙哥哥都要和你離婚了,怎麼還鳩佔鵲巢賴在這裡不走?”


 


面對童悅那張清純的臉,我的身體有些不受控制的發抖,胃裡湧起翻江倒海的衝動。


 


她搞定了我的丈夫和兒子,輕描淡寫的將我的婚姻據為己有,像是她與生俱來的。


 


前世就是她挖了我的一隻眼睛,將我的頭無數次按入水箱中,整殘了我的耳朵。


 


那些窒息和痛苦,我仍心有餘悸。


 


而最近這兩年,我的手機裡充斥著童悅給我發送的大量示威短信,二人的私密照,甚至還有趙聰親昵喊她媽媽的視頻。


 


我問自己,還要這麼忍下去嗎?


 


我剛動了動唇,第一次想破口大罵。


 


“壞女人,誰允許你還在這裡破壞我的家庭的!你再不走我就拿刀砍你!”


 


趙聰稚嫩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我的心猶如天打五雷轟。


 



 


終究是連最後一餐飯的告別都沒有。


 


我像敗家之犬一樣狼狽的逃出來,臨行隻帶走了證件。


 


因為我知道,趙聰是真的會拿刀砍我。


 


我的右手不由撫上了左手猶如蛇纏的刀疤,巨大而蜿蜒。


 


趙聰見多了我被趙釗家暴的場景,漸漸覺得這是一場遊戲,學著父親的樣子拿著羽毛球拍參與其中,徒留我在地上苦苦求饒。


 


“兒子,幹得好!這就是屬於我們的男人氣魄!”趙釗經常鼓勵他。


 


我頭破血流,一次次催眠自己孩子本性不壞。


 


直到深夜,越發大膽的趙聰拿出菜刀在我手上大力揮舞將我手筋砍斷。


 


他問我,為什麼流了這麼多血還沒S。


 


此時,我再也不能欺騙自己了。


 


我怕S,更不想再重蹈覆轍。


 


排隊辦好離婚證出來已經是黃昏時分。


 


趙釗回去將我的東西全部扔到樓下垃圾桶後,又馬不停蹄跑去租車行租了一輛車,一腳油門往超市駛去。


 


我則是抓緊時間打了報警電話,詳細說明了剩下兩隻猴子潛逃在哪個城市,哪個地區,哪片範圍。


 


我還特地描述出感染者的症狀,不要送進醫院,隻能當場爆頭擊斃才能徹底S亡,以絕後患。


 


電話那頭的人並不相信我所說的話,但因為我提供的資料太過全面,且有理有據,他的態度也變得嚴肅認真起來。


 


“林小姐,感謝您提供的信息,我相信您也熟知報假警的後果,如果有後續的問題,可以用這個電話聯系您嗎?”


 


“可以的,我會配合警方。”


 


掛了電話後,我長舒了一口氣。


 


前世因為距離遙遠,所以病毒爆發到達的時間還有兩天的緩衝,某國將實驗雌猴投放到我國偏遠地區的山林中,由x市的某片山林先爆發,然後向四周蔓延。先是感染鄉村地區的農戶,加之春運,隨即呈現出爆發式的感染。


 


我隻能祈禱這一切還沒開始。


 



 


我沒有行李,留下的物品不多,扔在垃圾站的東西也不可惜。


 


前腳剛和趙釗離完婚,後腳童悅就將他們的結婚照發給我。


 


看著照片上趙釗春風得意的模樣,趙聰笑的一臉純真,我默默將童悅拉入黑名單。


 


喪屍爆發時我同父母失去了聯系,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最後結局如何。


 


我看著手機裡四位數的餘額,買了張回家的高鐵票。


 


父母見我回家很高興,遠嫁的女兒到家吃上熱騰騰的飯菜是難得的。


 


我舔舐著傷口,過了兩天被人呵護著,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日子。


 


在一個溫暖的午後,我的心伴隨著手機鈴聲突突的狂跳起來。


 


“是林怡女士嗎?”對面傳來低沉的聲音,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繼續說道,“根據您提供的線索,我們已經找到且擊斃了一隻實驗猴,但是另一隻異常狡猾,白天躲到山洞裡,晚上夜襲豬圈狩獵,表現出極大的攻擊性,已經有好幾個居民反映近日在不遠處的草地看到它。”


 


“有人被感染了嗎?”我急切的詢問,喉嚨微微幹澀,心中湧起莫大的恐慌。


 


“具體還在排查中,政府很重視,但不想引起恐慌,所以想問林小姐,實驗猴還懼怕些什麼?”


 


一陣沉默啞言,實驗猴到底還害怕什麼,我毫無頭緒。


 


上輩子被困在鐵皮屋裡為那對狗男女當牛做馬,再次見到外面的世界時身體已經是四分五裂。


 


外面的世界....


 


是了!


 


我才明白為什麼前世喪屍闖入屋內時是一片亮光,原以為是自己止不住的眼淚反射燈光,沒想到是人類為了躲避喪屍潮,整個世界早已到處是火光滿天。


 


“是火,他們還對火光及其敏感....”


 


我幾乎是吼著說出,對面的人被我突如其來的情緒一嚇,結結巴巴說了幾句安慰的話。


 


終於解決了最後那隻實驗猴,多日來心口的氣才順暢起來。


 


原來,這不是一場夢.....


 


這也意味著所有的背叛和折磨都真真實實的發生過。


 



 


手機上顯示未知來電,我隨手按了接聽。


 


一陣噪音傳來。


 


“我就知道你個黑心肝婆娘嫁給我兒子就是圖謀不軌,現在像你這種二婚女人就算去配種市場也賣不出好價,還白白連累我兒子變成二婚男.....”


 


前公公趙合屠在手機裡破口大罵,粗俗的話語讓我忍不住狠狠皺眉。


 


他的語氣中滿是對趙釗的可惜,絲毫忘記了是他兒子出軌在先。


 


我深深吸了口氣,保持著良好的教養,從牙縫硬生生蹦出一個字。


 


“滾。”


 


這是我頭一次忤逆趙合屠,他微微一愣後從現代文明罵到幾百年前的先人,我聽得煩厭,果斷的掛斷電話。


 


我原想安穩度日,和這家人徹底劃清界限,可事事非我所願。


 


趙合屠愛子如命,指不定做出什麼事來。


 


第二天我剛走上樓梯,就見門口圍了一群人。


 


一門的狗血上寫著“賤人天收”四個大字,腥臭的味道讓人不禁屏住呼吸。


 


地上滿是暗紅的血色,動物的器官潑得滿地都是,稀稀拉拉的淌下樓梯。


 


鄰裡紛紛朝我投來狐疑的眼神,嘴裡嘀咕著什麼。


 


“現在這個社會年輕人敗壞風氣,沒想到老了也不老實。”


 


“青天白日的還呆著口罩,怕是在外面幹多了虧心事,回來逃難嘞。”


 


“哎喲,芳姨可別說了,小心人家惱羞成怒,有你好果子吃。”


 


我冷冷的環視一圈,去警局報了案。


 


幾十年前買的老舊小區隻有一個破攝像頭,畫質模糊。


 


我說出最有嫌疑的是我前夫一家,尤其是我的前公公趙合屠時,警察無奈的攤了攤手,“我們辦案講究證據,這件說到底也是民事糾紛,這還遠遠沒達到立案的程度,您下次還是自己注意著點吧。”


 


我渾身氣的發抖,也心知糾纏下去沒有結果。


 


為今之計,隻能從父母家搬出來,減少對他們的影響。


 


趙合屠一鬧,是要我們闔家不得安寧。


 



 


我還是回到了城市,在老舊小區租了套一室一廳的房,應聘樓下的咖啡店店員。


 


在和店長對接完每日的工作後,店裡來了個不速之客。


 


“林怡,我可找到你了,這孩子的赡養費你打算什麼時候給。”


 


趙釗的聲音響遍整個咖啡廳,站在櫃臺外就要把趙聰推入收銀處。


 


趙釗在孩子手腕用力的留下了幾道紅痕,趙聰敢怒不敢言,眼裡噙滿了淚水,隻是默默地看著我,期望我能像以往一樣出言制止。


 


這樣大的動靜,店內所有客戶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趙釗就像狗皮膏藥一樣,陰魂不散。


 


我怎能讓他如願,眼疾手快關緊了收銀臺隔斷的小門。


 


“趙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才離婚不到一個月。”


 


“嗚嗚,媽媽,你別不要我!我會乖乖聽話,會乖乖幹活的!”


 


趙聰看出我沒有心軟的跡象,像是著急了般,一聽這話揮舞著小手就要往裡面跑,如果沒有那個小門,此時他一定SS抓著我的腿不撒手。


 


周圍一陣哗然,看向我的眼神似乎我是拋夫棄子的當代潘金蓮。


 


“林怡,你和你的奸夫逍遙自在,連孩子也不管了嗎?”


 


趙釗瞥見眾人的神情,原來的氣焰變成了譴責的姿態,弓著背扮弱,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為了家庭有多忍辱負重。


 


“趙聰現在是你和童悅的孩子,我隻有付赡養費的職責。”


 


我冷靜的開口,絲毫不怕外人怎麼看我。


 


人來人往,這件事最後也隻是一場茶餘飯後的八卦。


 


話音剛落,隻見趙聰擺動的手停了下來,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我冷漠的模樣,望向我的眼裡充滿了怨恨。


 


是的,把我推入屍潮的,和趙釗一起對我施以家暴的,對我肆意辱罵的,我懷胎十月險些大出血生下的孩子,仍然怨恨的是我。


 


“媽媽...媽媽?你真的不要我了嗎?”他呆呆的問道。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小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疼,我心中卻一陣暢快。


 


我微微俯身,慢慢靠近收銀臺的小門,忍著惡心同趙聰說完最後一句話。


 


“媽媽是壞媽媽,現在隻恨當初怎麼沒把你打掉。”


 


我很奇怪,這家人怎麼貪吃還找罵呢?


 


很快我就知道趙釗的意圖。


 


隨著一個視頻在網上開始瘋狂流傳,我火爆網絡。


 


題目是:毒婦N待親生骨肉長達十年,暖心父親帶子逃離魔爪。


 


是那日在咖啡店的視頻,畫面裡我冷漠異常,眼角醜陋的刀疤十分扎眼,一絲餘光都沒有分給哭泣的孩子,最後是他們灰溜溜抹著眼淚出門的畫面。


 


若我並非當事人,一定會隨網民一起痛罵世界上怎麼有這樣豬狗不如的惡毒母親。


 


事情鬧的很大,經理讓我在家好好休息幾天,親朋好友一個個發信息詢問,手機每天都塞滿了數不清的辱罵電話和短信。


 


“你個毒婦有什麼資格當母親,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別禍害好男人!要是我有這麼可愛的孩子疼還來不及呢!”


 


“這種女人必須浸豬籠,S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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