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歲時,我為救竹馬,被人拐進大山。
十年之後,我終於回到家鄉,卻看到假千金挽著竹馬的手,看我的眼神嫌惡:
「誰知道她被拐賣的時候和多少個男人睡過了。」
「貞潔都沒了的女人,還有臉回來!」
看著不著痕跡遠離我的竹馬,我當即冷笑出聲。
嫌棄我是吧?
很好,馬上就要破產的窮鬼,你家公司是我的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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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宴席上,二十五歲的我終於認祖歸宗,親子鑑定報告出來的時候,假千金陸婉婉才低下頭。
父親為了補償我,專門在陸家大擺宴席,慶祝流落在外十年的女兒回家。
誰知道我才上場,就聽到一身高定珠寶的陸婉婉挽著我的竹馬的胳膊,笑得輕蔑:
「陸南枝還好意思回來!」
「被拐進大山十年,誰知道她和多少個男人睡過了!」
「貞潔都沒了的髒女人,不老老實實呆在大山裡養孩子,還回陸家給陸家丟臉!」
「又髒又臭,真是丟S人了!」
話音剛落,站在角落的我一把把酒杯摔在地上!
杯子碎裂的聲音打斷了陸婉婉的說話聲。
下一秒,我快步走到陸婉婉面前,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現場瞬間一片寂靜。
趁著陸婉婉還沒反應過來,我又狠狠扇了她幾個耳光!
我常年健身,幾巴掌下去,把她鼻血都打出來了。
等我打完,我的竹馬終於反應過來了,狠狠攥住我高高揚起的胳膊:
「陸南枝!你少在這裡發瘋!」
「你少仗著自己救了我,就在這裡羞辱婉婉!」
「你不高興就衝著我來!少在這裡欺負婉婉!」
等到他說完,我揚起一抹諷刺的微笑,這才賞給他一個眼神。
我冷笑著看向我的竹馬顧景文:
「老娘不打你,是還沒輪到你。」
下一秒,我一腳踹在顧景文肚子上,隨後拽住他的西裝領子,狠狠甩了他兩個大耳刮子!
欠打是吧?老娘滿足你!
一邊打,我一邊破口大罵:
「傻逼東西,老娘給你臉了是吧?」
「他媽的要不是為了救你,老娘能被拐賣?」
「你現在還在這裡落井下石,放任那個玩意兒嘲笑我?」
「這個現場,老娘最該打的就是你這個大賤貨!」
一頓輸出下來,現場已經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一句話了。
周圍的少爺小姐目瞪口呆地看著我,而陸婉婉已經瑟瑟發抖地躲在別人身後了。
我冷笑一聲,讀懂了周圍少爺小姐們眼裡的疑惑。
為什麼這個在大山裡蹉跎了十年的女人,還能這麼囂張跋扈?!
我一甩頭發,一腳把掙扎著準備從地上爬起來的顧景文踹回去。
隨後身後傳來一聲怒吼:
「陸南枝!你又在這裡發什麼瘋!」
我眼裡閃過一絲諷刺。
果然是我的好父親。
他一把把我拽開,對我怒目而視:
「陸南枝,你剛認祖歸宗,就在這裡給陸家丟人是吧?」
「你算什麼東西?敢對顧景文下手?!」
我挑眉,當場嗤笑出聲音:
「我算什麼東西?我可是你的親女兒啊!」
「爸爸,是陸景文和那個假貨對我羞辱在先,你還來罵我,合理嗎?」
話音剛落,我就被父親打斷:
「就算是他們先欺負你,你就沒有一點錯嗎?」
「更何況,他們說的又不是假話!」
「陸家能讓你認祖歸宗,已經是對你的恩賜了,你別給臉不要臉!」
聽他這麼說,我當場笑出了聲。
我給臉不要臉?
好。
敢讓我不痛快,那誰都別想好過!
我冷笑一聲,隨手拿起放在桌子上開了蓋子的紅酒,把酒瓶對準陸婉婉。
哗啦哗啦,紅酒從她頭頂傾斜而下,瞬間把她澆了個透心涼。
下一秒,我抓著酒瓶細長的瓶口,對著顧景文就是一個爆頭。
伴隨著瓶身碎裂的聲音,我冷笑著對父親豎了個中指:
「去你媽的陸家人,一群傻逼東西。」
「下次見面,老娘就是你們的老板了。」
「等著破產吧,賤人們!」
2
在眾人的圍觀中,我大搖大擺地從陸家的正門走了出去。
現在我什麼都能做得出來,沒人敢攔一個瘋子。
陸家正門口,一輛囂張的跑車停在門前。
西裝革履的司機看我出來,畢恭畢敬地下車替我打開車門。
盛夏的溫度並未侵襲車內。
一個身高腿長的男人坐在後座,看我鑽進車裡,眼都不抬,隻是將手上的文件又翻了一頁:
「罵爽了嗎?」
我一甩頭發,笑的爽朗:
「爽S了!」
「罵他們可真是讓人神清氣爽,延年益壽啊!」
十五歲那年,我確實是被拐賣了。
人販子原本準備把我拐去山區,誰知道到佛山平洲的時候,我逃了出來。
警察局裡,我遇到了在平洲做生意卻被騙了的養父謝世涵。
當時他給我買了三個餅,我坐在他身邊。
我吃一個餅,他被騙走的翡翠單子就被找回來一個。
等我吃完,謝老板徹底完璧歸趙,錢和翡翠都被找回來了。
生意人迷信,謝老板覺得我和他有緣,對警察打包票,要幫我找家人。
誰知道等找到北京,我才發現。
我才走丟了半個月,父親和母親就已經從孤兒院領養了個和我七分相像的女孩。
那個假千金穿著我的衣服,正窩在母親懷裡撒嬌。
我如遭雷劈,又躲在暗處聽到了母親和平時打麻將的富太太的對話:
「一個丫頭片子,丟了就丟了。」
「她爸找到了那人販子,那人販子說那一批女孩都被賣進山裡了,現在全部都已經和老男人圓房了!」
「就算找回來了,她也是個被老光棍破了身的,聯姻聯姻不了,到時候砸在我們手裡,就是個賠錢貨!」
「還不如好好當好咱們的白月光,一輩子幹幹淨淨活在咱們心裡算了!」
聽完,我面無表情地轉身,從此再沒來過陸家。
原來,我在陸家,不過是個需要用貞潔來聯姻,換取家族利益的東西。
謝老板早年也丟了個女兒,千辛萬苦趕到現場的時候,女兒已經被N待致S了。
他對我的經歷感同身受,幹脆收養了我,讓我成了平洲謝家的女兒。
謝夫人爽朗大方,對我一見如故,聽謝老板要收養我,當即抱著我親了又親:
「從今往後,你就是謝家的人了!我看誰敢欺負你!」
十五歲那年,我被拐賣。
我從千萬富翁家裡,被拐賣到了億萬富翁家裡。
我的養父,是平洲的翡翠大族,坐擁千萬資源。
我的養母,深圳水貝起家,靠著家族成為水貝名列前茅的大商人。
我的加入,讓謝家原本的兒子謝常楓的家庭地位一落千丈。
謝媽媽第一,我第二,謝老板第三,他第四。
僅次於家裡的哈士奇。
哈士奇第五。
二十五歲那年,陸家的冒牌貨在媒體面前賣慘,說都是我自己亂跑,這才走丟。
我看完報道,一言不發訂下去北京的機票。
以牙報牙,以眼報眼。
十年之期已到。
熹妃回宮!
3
謝常楓坐在我身邊,聽我繪聲繪色地描述我暴打顧景文的行為,當即對我豎起大拇指:
「牛還是你牛。」
「丫的好好收拾他一頓,不然還以為謝家人好欺負呢。」
說完,我抬頭看向他:
「顧家和陸家的公司怎麼樣,能收拾得了嗎?「
謝常楓彈彈文件,嗤笑一聲:
「要是十年前,那有點吃力。」
「但是現在,他們那點家底基本上都被敗光了,收拾他們那不是手拿把掐。」
我點點頭,冷笑著看向文件裡陸婉婉和顧景文的大頭照:
「那就不著急收購,讓老娘先跟他們耍耍。」
被耍的人,首當其衝的就是陸婉婉。
這個陸家的冒牌貨,拿著屬於我的資源,卻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明明是陸家唯一的女兒,卻不思進取,在國內高中上得一團稀爛,最後還是靠著陸家的關系,去國外水了個珠寶設計的學位,回國卻搖身一變,成了網紅設計師。
謝常打開電腦,把陸婉婉的設計稿翻給我看:
「然而即便這樣,陸婉婉大部分設計,還是找的槍手。」
「隻不過那些槍手也都是東拼西湊,專門找那些美院學生的作品復制粘貼。」
我挑眉,點開陸婉婉的作品。
其中一件很是眼熟。
漂亮的飛天鳳凰,十幾顆彩寶簇擁著無瑕的帝王綠翡翠蛋面。
敦煌的配色遒勁大氣,根本不是陸婉婉這樣心思狹隘的能設計出來的。
果然,謝常楓看到我注意到這幅作品,笑了笑:
「這是她抄國美一個學生的作品,這個學生也不是個善茬。」
「現在這個孩子是我公司的員工。」
「隻要你想,下一秒就能讓陸婉婉纏上官司。」
我搖搖頭,笑了:
「我怎麼可能讓陸婉婉S的這麼輕松呢。」
陸婉婉搶了我十年的富貴生活,和那群陸家人一樣,都是要下地獄的人。
既然這樣,那就讓陸婉婉先去地獄探探路吧。
4
就在我大鬧陸家之後,陸婉婉受邀出席「大眼之夜」。
紅毯上,我故意和她同時下豪車,我一身簡單的素色旗袍,隻是胸前的翡翠壓襟價值不菲。
而陸婉婉卻一襲亮色禮服長裙,高定珠寶傍身,看上去好一個春風得意。
陸婉婉看到我出現,眼裡閃過一絲諷刺:
「陸南枝,你這大款傍的也不怎麼樣啊。」
「沒錢帶什麼翡翠,b+c 的染色翡翠可傷身體了啊,你可要小心以後生不出來孩子!」
我臉上表情淡淡,隻當她放了個屁,抬起腳就走上紅毯。
我為人低調,大家也都不知道豪門謝家還有個二小姐,一溜煙的都去拍陸婉婉。
會場上,我在角落裡找到影後,低聲對她吩咐了幾句。
影後點點頭,笑著答應了下來。
雖然我們出身翡翠大家,但年輕人思維跳脫,早在父輩的託舉下在其他領域開花結果。
五年前,謝常楓和我趁著互聯網的風口,借著父輩的資金人脈開了家娛樂公司。
謝常楓負責傳統影視娛樂方面,先後培養出了一對影帝影後,娛樂圈人脈無數。
而我卻抓住了短視頻的紅利,養出了一大群網紅和營銷號,負責公司新媒體和公關部分。
我拍了拍影後的肩膀,抬眼看向站在不遠處,面色不善的對家女演員:
「這次的任務你要是完成了,最近那個和你爭代言的演員不用你出手,就能自己栽個大跟頭。」
影後笑著頷首。
下一秒,她就款款走到陸婉婉面前,笑著和陸婉婉交談。
看到陸婉婉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我眼裡閃過一絲諷刺。
果然,看到自己「S對頭」和陸婉婉在說話,那女演員馬上上前,豎起耳朵偷聽。
我端起桌上的紅酒淺啜一口,聽到影後含笑的聲音:
「我很欣賞你那幅『飛天鳳凰』的作品,因此想和您展開一場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