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百姓都在傳肅王和王妃青梅竹馬，伉儷情深。
可後來王妃卻紅著臉在幾個男人身下承歡。
王爺一怒之下休了王妃，並且嫌惡地把她扔到了鄉下莊子。
我再次看到王妃的時候，她渾身惡臭，瘦成了皮包骨，凸出來的眼球狠狠瞪著我：「小娼婦，你給我的是什麼東西？」
「是讓您欲仙欲S的神藥，王妃不喜歡嗎？」
王妃想掐S我，卻被我一腳踹回了土炕上。
「害S了人就應該償命！」
王妃瞪著通紅的眼罵我：「賤人！你為何還不去S？你為何要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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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回答她，反而笑著把一瓶白蟻倒在她身上。
她可曾記得一位明明窮得隻能喝粥卻慷慨把唯一的肉給她吃的老婦？
也對她S了那麼多人，怎麼會記得那個滿手疙瘩卻笑得慈祥的老婦人。
1
「別以為你長了一副狐媚子樣，王爺就會看你一眼。」
我乖巧地跪在大廳，挺直了腰杆聽王妃訓導。
據說當初肅王殿下也有機會坐上龍椅，隻是他為了美人放棄了江山，京中百姓無一不贊嘆他們二人的愛情。
可他們成婚已經三年有餘，王妃的肚子還是沒有動靜，就算肅王再愛王妃，太後卻等不了了。
不顧王妃反對給王爺賜了兩個美人。
我便是太後賞賜的兩位美人中的一位。
聽說昨日王妃氣得砸了十幾件宮裡賞賜的藏品，王爺哄了她一夜才好。
我老實跪在地上，不敢有半分松懈。
她故意磋磨我們，一個時辰了都不讓我們起來，同樣被賞賜來的李清很快就跪不住，倒在了地上。
美眸微垂，俊俏的小臉上寫滿了慌張，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隻不過落在王妃眼裡就成了挑釁。
「哪裡來的勾欄做派！」
王妃大怒，叫人抓著李清的頭發甩她耳光。
「你當肅王府是什麼地方！王爺不在這裡作弄給誰看？府裡有你的相好是吧？」
「王妃冤枉啊！」
無論李清如何喊冤，王妃仍舊不依不饒，直接叫人扒了她的衣服扔在了院子裡。
女子最重聲譽，李清受了這樣的侮辱，直接跳湖自盡。
王妃就那麼看著，等人差不多沒了的時候，才故作良善地叫人把李清撈出來。
我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視線根本不敢亂瞟，很快背後傳來一道炙熱的目光。
隻聽身後傳來殘忍的聲音：「王府裡都有人落水了，你還跪在這裡作甚？」
這分明就是要把我們逼S。
肅王哄了王妃一夜，卻也沒能讓她消氣。竟然決定今天就處S我們，打算S雞儆猴給太後看？
我裝作一副慌亂的模樣道：「王妃息怒！」
「我看李美人就是她推下去的，把她給我推下去陪美人！」
隨著王妃的一聲令下，兩個嬤嬤架著我就往湖裡扔。
我看準時間狠狠咬了嬤嬤一口，又插了另一個嬤嬤的雙眼。
飛快地逃。
沒跑幾步就撞在了一個寬厚溫暖的懷裡。
我蓄淚抬頭。
水汪汪的眼睛，略微凌亂卻帶一絲風情的墨發，已經盈盈一握柔軟的腰肢。
我沒有錯過肅王眼裡的那一抹驚喜的錯愕，隨後可憐兮兮地跟他道歉：「是奴家衝撞了王爺！」
「軒轅穆！你竟然還抱著她！」
聽到王妃怒不可遏的聲音，肅王很快回過神來，收回抓在我腰間的手。
我立馬跪在肅王腳下。
「這又是怎麼了？」
肅王瞥了我一眼，大步流星地走到王妃跟前。
王妃冷哼一聲：「這兩個勾欄裡的小娼婦，居然還敢混進王府！」
肅王這才看到失去氣息的李清，不禁皺眉：「這是太後送過來的人，珠兒你怎能……」
王妃扭頭：「太後明明知道你我情深似海，還要送這兩個人來氣我。」
肅王再怎麼生氣，卻還是念著他們兩人的感情，將幾個嬤嬤杖斃以後。
又哄了王妃一番，兩人才和好如初。
「這一個就先留下吧，珠兒斷不可再處置了她，否則太後那裡我沒辦法交代。」
「況且你處置了她一個，太後說不定會再賞更多的人過來呢？」
王妃心有不甘，卻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再三保證不會對我下手。
二人這才恩愛離去。
隻是肅王離去的時候往我這邊看了一眼。
我衝他微微一笑。
2
我被養在偏院裡，伺候的嬤嬤對我每日冷言冷語。
逮著機會就挖苦我。
「別真以為自己進了王府就是主子了，什麼都要人伺候。」
今日的午膳餿得不像話，我不過是提了一句，嬤嬤就直接掀了桌子怒罵我。
「瞧瞧你又平白無故給我們多了這麼些活，還不趕緊收拾了。」
我猶如一隻柔弱的小白花，吸吸鼻子蹲下就開始撿盤子碎片，沒注意到嬤嬤不懷好意的身影。
「啊！」
捂著被踩疼的手指，我沒忍住叫出了聲，落在嬤嬤耳朵裡就是我不聽話的象徵。
她一把揪住我的耳朵怒斥：「小賤蹄子裝什麼！」
「我……我沒有。」
無論我如何解釋，嬤嬤都不聽，甚至想把我推在瓷片上。
直到一道宏厚的聲音響起。
「你在做什麼！」
肅王大步流星地走過來，二話不說衝著嬤嬤心窩子就是一腳，然後溫柔俯身牽住了我的手。
我憋了很久的淚，在這一刻落了下來。
「王……爺。」
肅王和王妃恩愛不假，隻是男人哪個男人不向往三妻四妾的生活？
更何況王妃越來越專橫跋扈，早就沒了從前青澀小白花的模樣。
我看著王爺心疼地給我吹手指，偏了偏頭嬌羞道：「這……怕是不合理。」
露出的是我最好看的一邊臉。
肅王滿眼心疼：「委屈你了。」
轉頭開始呵斥嬤嬤，嬤嬤想要辯解幾句又被他踹倒，甚至滑稽地翻了個跟頭。
等醫女來了以後，他親自替我包傷口：「我下手重嗎？」
我搖搖頭，一臉天真地看著肅王問：「王爺這是夢嗎？」
對上肅王疑惑不解的表情，我笑了笑道：「如果是夢，我希望這個夢能做得長一點。」
「這不是夢，以後誰欺負了你盡管告訴本王。王妃本意其實不壞，你莫要放在心上。」
肅王也知道那嬤嬤是王妃故意派來磋磨我的。
「如果還能像今天一樣見到王爺，我受什麼委屈也是值得的。」
男人怎麼能拒絕一個全身心隻有他一人的清純小花呢。
肅王拉著我又聊了會天，直到王妃派人來叫他才走。
我的處境並沒有因為肅王而變得好起來。
3
王妃不在讓別人欺負我，親自上手。
她讓我日日抄寫佛經養心，又要早起去伺候她梳洗。
她讓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盡職盡責，沒有半分怨言。
隻是她盯緊了我，卻沒盯住旁人。
她院子裡的丫鬟白露孕吐被人發現了，那個孩子是肅王的。
王妃直接讓人把白露當場打S，她不會允許這個孩子出生。
肅王背叛了他們二人的愛情。
肅王覺得王妃太過於殘忍，好歹白露懷著的是他的骨肉。
王妃氣得口不擇言：「如果當初不是我阿娘給你的那口粥，你還能活到現在？」
肅王啞口無言，拂袖離去。
二人的吵鬧最終傳進了皇宮，太後也生氣了。
太後的寶貝兒子好不容易有了子嗣，竟然又S在了王妃手裡。震怒之下就要叫王妃進宮調教。
還是肅王以S相逼才讓太後放棄。
最後以跟我圓房為代價，這才保住了王妃。
隻是不知道這樣的感情還能走多久。
一個專橫無理甚至把你都不放在眼裡的正妻，和一個溫柔聽話的年輕小姑娘。
肅王真的能守住自己和王妃的感情嗎？
在得知了肅王要來跟我圓房，王妃立馬不幹了。
無論肅王如何勸說。
王妃泫然欲泣：「軒轅穆，你要是敢寵幸她，明日我就把她賣進窯子！」
晚上肅王還是來了我這裡。
我溫柔地替他斟酒，靜靜聽著他訴苦。
「我同她那麼多年的感情，為何就不能替我著想呢？」
「你不知道母後今日真的生氣了，如果不是我攔著，她都想把珠兒關到慎刑司！」
我輕輕地給肅王揉著頭，輕聲開口：「王妃也隻是太愛王爺罷了，等過些日子想明白就好了。」
肅王長嘆一口氣，直接領著斟滿酒的白瓷瓶一飲而盡。
我不說話，就靜靜地給他揉頭。
我知道肅王這是過不了心裡的那道坎，那道名為「肅王和王妃伉儷情深，如同比翼鳥」的坎。
看他喝得差不多了，我上手奪了他的酒瓶道：「王爺莫要貪杯，吃點菜吧，否則晚上胃要燒了。」
肅王握住我的手一拉，直接把我攬入了懷裡。
我羞憤開口：「王爺……」
肅王眼神迷離，直接低頭止住了我的話。
盡興以後，才後知後覺般推開我。
「本王失禮了！」
「奴家本就是太後賜給您的人。」
佔夠了便宜又裝什麼君子呢？
我隻覺得肅王虛偽不堪。
他像是沒料到我會這麼直白地說出來，怔愣了一瞬就要離開。
我沒有著急阻攔。
「王爺！王妃派奴婢帶您回去了。」
「帶」這個字著實不好聽。
更何況肅王這種身份的人，這樣說隻能達到逆反的心理。
如果是王妃親自好言好語的哄哄，說不定還有戲。
「滾！本王想宿在哪裡就宿在哪裡！」
果不其然，肅王潮紅著臉一把將我抱起往床榻走去。
我乖巧地依偎在他懷裡。
一夜旖旎。
我起來的時候王爺已經不見了。
趁著沒人我將剩下摻了料的酒倒在了花盆裡。
4
王妃學聰明了，一改往日的跋扈，換上了一襲舞衣，在王爺到的時候翩翩起舞。
這一舞，喚醒了肅王和王妃年少時的記憶。
兩人又和好如初了。
對寵幸我的事誰也不提，隻當不知道。
時間一晃又過了兩個月，太後的壽辰到了。
特意囑咐肅王攜所有家眷進宮賀壽。
再次見到我時肅王的眼裡一亮，經過秘方保養的我，光彩照人，美若天仙甚至把王妃都比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