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還有其他事要忙。」
我維持人設，高冷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曲楓識趣地沒再跟上來。
但我感覺到他炙熱的視線一直追隨著我，直到我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4
我一路跑到仙醫那兒。
仙醫有些意外地看著我，似乎是沒想到我這個時候會來。
「怎麼樣？見到你徒弟曲楓了？
「沒被發現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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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灌了一大口水，剛在早會上我都不敢喝，生怕曲楓那個病嬌當眾給我下藥。
我：「現在不是掉馬的問題，現在是曲楓發瘋了。」
仙醫：「……」
我把聽到曲楓心聲這件事告訴了仙醫：「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仙醫看到我摩拳擦掌的樣子一時半會兒有些蒙：「聽語氣你很害怕，但是看你表情你好像很興奮？」
你不懂我們這些愛反差感的小女孩。
我：「劇情好像跟書裡面描述得不太一樣了……」
仙醫淡定地分析：「從你進來的那一刻起，劇情或許就跟書裡的不一樣了，有變化很正常。」
我：「意思是我可以代替原本的子曦？」
仙醫：「書裡原本的情節如果是固定的，那也不應該會有穿越者進來。」
「你的意思是，我能改變劇情？你這麼說我可就要膨脹了，我可以直接取代男版子曦，沒有牛子也可以？」
等會兒，這個想法很惡毒女配了。
仙醫贊同地點頭。
我：「仙醫你可真敢想，男版子曦的命格都還在。」
仙界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命格——魂燈，隻要魂燈未滅，那就代表活著。
原書中的子曦仙尊的魂燈一直都沒滅，這也是為什麼我假扮至今還沒有被懷疑身份的一個重要原因。
「原書的子曦仙尊到底在哪兒？」其實最開始我為了想要好好地活下去，有主動去找過原主的蹤跡。
原書中惡毒女配在子曦仙尊閉關修行的關鍵時刻趁機偷襲，將他封印在了一個秘境中，但是我按照劇情去那個秘境尋找過，並沒有發現對方的蹤跡。
如果真的像仙醫猜測，劇情有動蕩 bug 的話，那麼我大膽猜測一下，或許我穿的不是惡毒女配，會不會就是男版的子曦仙尊呢？不然我為什麼一穿進來就會全權繼承男版子曦的所有功法？
但是那個命格魂燈又怎麼解釋？
「你說曲楓會接受他的師尊是女兒身嗎？」
原書中，假扮子曦仙尊的惡毒女配最後不是被曲楓發現，然後被一劍捅S了嗎？
雖然現在有了變數，但我也不敢百分百保證曲楓不會對女版師尊下手。
而且按照他對師尊的狂熱態度，根本不敢想象要是被他發現沒有牛牛……
我：「仙醫啊我的救命神醫，真沒有其他辦法能長牛牛了嗎？
「我現在離男版仙尊就隻差一個牛子。」
曲楓那種極品，我也想據為己有啊，怪不得惡毒女配隨時隨地想擁有他，換我我也想。
仙醫又語出驚人：「那你怎麼就確定，曲楓是因為牛牛才愛子曦的呢？他是因為牛牛愛子曦，還是因為子曦有牛牛所以讓自己接受了愛他？」
嗯？你玩哲學？
仙醫：「對了，忘了告訴你，你儲物袋裡有我新研究出來的速救丸，萬一有什麼突發Q況，至少能保命。」
仙醫除了不會給我變牛子，其他事可謂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感覺就有點像母親鼓勵女兒去外面闖一闖，至於結果怎麼樣，就看我自己的造化了。
我忽然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第六感：「仙醫，你不會是知道點什麼吧？」
「等時機到了，自會揭曉。」
不是，你還真有節目？
仙醫摸了摸我的臉：「放心寶，我肯定不會害你。」
「就你這種腦袋瓜子簡單的寶寶，我要想害你，你覺得你還會活到現在嗎？」
我：「……」
好像在罵我？
算了，她都叫我寶寶了，肯定不會害我。
5
去仙醫那兒走了一趟後，我豁然開朗，主要還是因為有人給我兜底，我膽子就大了些。
之前我還打算苟一苟，對曲楓能避則避，但是現在，速救丸在手，天下我有！
所以當我看到我的徒弟曲楓在後山溫泉療傷的時候，我大大方方地走了過去。
曲楓去人間歷練帶了傷回來，需要特殊的純淨靈力醫治，這種靈力隻有子曦仙尊才有。原書中惡毒女配並不知道自己沒有這種靈力，她以為隨便醫一醫，趁著醫治的由頭想要強上曲楓，結果被他發現她是冒充的，然後被一劍刺穿了。
理智告訴我現在不要過去，但看到溫泉的靈很快由白色染成了血紅色，曲楓七竅都在流血，臉上的表情痛苦難熬。
這一幕深深地印在我腦海裡，他痛苦不堪的表情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曲楓從小體質特殊，他是仙魔混血，他身上有一半是他母親魔族皇室的血，另一半是他仙尊父親的血。他們父母在亂世中相愛，父親在仙魔大戰中隕落，他的母親生他時難產S了。
他從小就沒有父母倚仗，加上又是罕見的仙魔混血，他從小就受盡了排擠。
沒人覺得他會活下來。
因為仙魔混血，大多數都會夭折，隻有微乎其微的概率才會活下來，就算活下來，也是天降厄運，會帶來滅頂之災。
曲楓小時候因為兩股力量難以相融，兩股力量在他身體裡面來回撕裂拉扯，經常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魔族皇室爭奪權位沒人管他，他們甚至都不承認他是皇室的人，覺得他身上的血丟了皇室的臉，是恥辱。
所以，曲楓小時候過的都是豬狗不如的日子，每天就靠僕人隨便給一點糟糠剩菜過活。
他遇到子曦的時候是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天。
所有人都以為體弱多病的曲楓活不過那個冬天。
但是他遇到了屬於他的心軟的神。
他遇到了子曦。
在仙魔兩股神力在他體內要將他撕碎瀕臨S亡之際，他看到了一個仙子。
他最後的求生欲望本能地發出聲音：「求你，救我。」
仙魔混血，原本是要夭折的。
偏偏他卻努力地活了這麼久。
但活下來，他將會背負滅世的詛咒。
又偏偏有人不忍。
「你體質特殊，想要活，這輩子隻能待在我身邊。」
子曦仙尊身上有祖輩相傳最純淨的靈力，可以壓制他身上的詛咒。
「要跟我走嗎？」
曲楓SS抓住他的救命稻草：「要。」
那個冬天，魔族皇室的曲楓S了，但子曦仙尊的徒弟誕生了。
曲楓泡在冰冷刺骨的寒潭裡，潭水染得血紅，他顫抖著，整個人快要溺進水裡。
突然一雙手把他從水裡拉了出來。
「要我幫你嗎？」
原本想要自己默默扛過去的曲楓聽到聲音猛地睜開眼：「要。」
少時的曲楓和現在的曲楓在這一刻重合了。
我不知道自己腦海裡為什麼突然會有那些畫面，難道是之前看過文字會自動腦補畫面，又或者是我代替了子曦後，我也會擁有他的記憶嗎？
曲楓這次舊病復發是因為他在人間除魔的時候受了重傷，然後不小心激發了自己身上混魔的氣息。現在封印松動，一直以來，他體內長期被壓抑的魔力暴漲。
如今又出現了兩股力量抗衡的局面，如果處理不好，這種痛苦，對他現在乃至以後都是長期性的。
曲楓咬著牙，又清醒了幾分：「抱歉師尊，是弟子無用。
「這點傷不礙事，我自己能處理好。」
如今不是他自己就能壓制得住的。
我抿了抿唇，二話不說跳進了染血的溫泉裡。
曲楓震驚地看著我：「師尊你……」
【你不嫌棄我嗎？】
「水很髒。」
【師尊，我也很髒。】
我把手摁在他嘴上：「噓，別說話。」
我雖然還沒有動用過子曦仙尊的獨門純淨靈力，但我一伸手，體內仿佛有肌肉記憶似的，自然而然地運用靈力為他運功療傷了。
曲楓睜著眼SS盯著我。
【師尊不是一直嫌我很髒嗎？】
【怎麼會主動……】
【我仙魔混血本就骯髒，如今拉純潔無瑕的仙尊下我這渾水，我真該S。】
【師尊嫌我也是應該的，我身上髒髒的，如今師尊也被我染髒了。】
【可是師尊身上留下我的味道了。】
【我也想讓自己身上留下師尊的味道。】
……
6
第二天，天微微亮的時候，泉水又變回了純淨。我睜開眼，因大耗靈力，喘著粗氣。
曲楓想扶我，又害怕靠近我。
他咬唇，可憐巴巴地說：「是弟子又拖累師尊了。」
我摸了摸他低下來的頭：「現在感覺體內怎麼樣？」
「都平穩了。」曲楓回答完，又小心翼翼地詢問，「師尊不嫌我惡心嗎？」
我：「嫌你我怎麼會收留你？
「我不是說過，你想要活隻有跟著我。
「隻有我身上的純淨靈力能壓制你。
「難道我每給你治療一次，我都要先嫌惡你一遍嗎？」
他搖了搖頭：「沒有，自從那次我害師尊閉關了三年，我就不敢再麻煩師尊了。
「有時封印松動，偶爾魔力波動我都可以自己壓制的。」
我：「什麼時候？」
曲楓抿唇：「師尊忘了嗎？你把我帶回去之後不久，我又因為兩股力量相爭瀕S了一次，是你用純淨靈力把我從鬼門關搶回來的。
「我當時都走到忘川河了，你一聲不響就S過來帶我走了。
「也是因為那次，我耗盡了你的靈力，你還因此閉關了三年之久。」
我：「你的意思是自那以後，我就再也沒用純淨靈力給你療過傷？」
曲楓：「嗯。閉關出來之後，你說你因我耗盡了純淨靈力，今後有可能都無法再使用純淨靈力了。」
【所以你因此疏遠我，嫌惡我。】
【我知道我是仙魔混血，很髒。】
【我知道我給你帶來了麻煩，你本該厭惡，視我如草芥，如蝼蟻。】
【但是沒關系，我永遠都不會變，我會永遠忠於你。】
【忠於那個賦予我第二次生命的人。】
曲楓：「師尊現在又能使用純淨靈力了？」
他一邊替我高興，一邊又忍不住擔憂：「但是剛剛師尊又竭力為我灌輸靈力，這次會不會也……」
【我真該S！又麻煩師尊為我操勞了。】
我試了試體內的純淨靈力，還在，雖然很累，但是一點沒少。
不對啊，純淨靈力集天地自然為靈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不可能會消失的啊。
除非……除非他本身就沒有這個靈力！
難道閉關前和閉關後是兩個人？難道那個男版子曦……
曲楓：「師尊怎麼了？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這次又要閉關嗎？」
我搖頭：「不用。」
為了表示我真的可以，我單手摟著他的腰，就把他拎出了泉水。
【師尊力氣好大。】
我剛得意地翹嘴。
他下一秒：【打人一定很爽吧。】
我：「……」
【師尊的純淨靈力讓我全身都好舒服，我也想伺候仙尊舒服舒服。】
哪……哪個舒服？
我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突然有點熱，不知道是不是靈力使用過度，我手腳發軟，渾身燥熱。
【師尊在看我，眼神是心靈的窗戶，但我下流的身體也為他打開。】
不行，又想長牛子了。
【好想找根鐵鏈，把自己拴起來，拴師尊手上……】
【想做師尊的小狗……】
又變態了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