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失憶了,忘記了與我有關的一切,隻記得情人對他的好。
我控制不住地流下了淚,不是傷心,而是太過激動。
因為這個男人出軌在先,如今又得了絕症。
而我現在終於可以擺脫他了。
01
路森出了車禍,聽說是和別人玩視頻 play 沒看路直接栽溝裡了。
下午我去看「笑話」時,他已經轉到了普通病房。
我推門後,他還和他的小情人抱在一塊互相亂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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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我幹咳了一聲,他們能當著我的面就幹柴烈火。
路森頭上和胳膊上都纏了繃帶,即便這樣,也絲毫不影響到他超常發揮。
見我出現在門口打斷了他們的好事,他的情人周靜先是狠狠瞪了我一眼。
繼而高調地挑了挑眉。
我隨意掃了她一眼。
大鼻子,厚嘴唇,胸前兩團圓鼓鼓的,跟氣球一樣。
整個人看起來像個硅膠娃娃。
原來路森口味這麼特別的?
路森冷著臉,戀戀不舍地抹了把被口紅沾到的嘴,然後很不滿地望向我:「你特麼誰啊?你怎麼跑我房間來了?」
我疑惑一聲:「狗……路森,你說什麼?你撞壞腦子了?」
他眼裡滿滿的都是厭煩。
像是不屑跟我這「陌生人」說話似的,轉頭躺到了枕頭上。
周靜聽了路森的話,有些不敢相信地盯著他。
繼而得意地笑出了聲:「路哥,你真不記得她?她可是你名義上的……」
「讓她滾!」
路森不難煩地讓周靜趕緊把我轟走。
「蘇月,看來路哥是一點不愛你啊,出了車禍,連你這個同床共枕兩年的人都不記得,卻還記得我。」
她炫耀似的撥了撥卷曲的長發:「畢竟愛得深才記得深。我可是他的摯愛。」
我不認識她,她倒是輕易就叫出了我的名字。
看來私底下沒少關注我啊!
不過瞧她目前這嘚瑟樣,應該不知道路森已經病入膏肓了。
我看著他倆在病床前一唱一和的,當場就控制不住地掉眼淚了。
不是難過,是太過激動了。
我終於能甩開他了。
一個月前,我發現路森出軌後,就果斷提出了離婚。
可是不知為什麼,他S活都不願意。
能想的辦法我都想了,他寧願跟我天天吵架甚至割破自己手腕威脅我,都不願離,就這樣一天天幹耗著。
可是前幾天,他突然轉性了,不僅不和我吵架了,反而主動向我示好。
我以為他是為自己出軌的事愧疚自責後悔。
直到我無意中在垃圾桶裡看到一張路森最近的病歷單。
上面清清楚楚寫著腎衰竭,還是晚期。
我發現事情可能沒我想的那麼簡單。
當我在病歷單背面看到他寫得板正的「周靜愛你」四個字時,我好像一下子明白了這個男人突然低頭認錯的意圖。
他大概知道自己是活不久了,不想拖累小情人,就想著對我好點。
這樣等他躺在床上的時候,我或許良心發現能照顧他。
他的算盤打得可真好。
出軌在先,隱瞞病情在後,居然在S前都不想讓我好過。
當時我被氣到渾身發抖。
想著不論如何我都要把這婚離了。
現在他失憶忘掉了我,那就太省事了。
「喲,現在難過有用嗎?你哭得再傷心,路哥也記不起你的。」
她看著我抹掉眼邊的淚,囂張地諷刺了我一句。
我打量她一眼:「你這麼愛他,不想跟他結婚?就這麼甘願當三?」
她輕嗤一聲:「結婚有什麼好?結了婚要生孩子不說,還給照顧老不S的。我這樣不好嗎?有錢花有人愛還自由,不比你好千倍!」
我站在原地,差點被氣笑了。
02
不是因為周靜的話,而是我終於知道了路森一直不離婚的理由。
周靜不願意給他生孩子,更不想替他照顧他那年邁又雙腿殘廢的母親。
所以他才S活賴著我。
想到這,我真恨不得衝上前去撕了他。
這個男人,太自私,太無恥。
趁著他失憶,我得趕緊讓他跟我去民政局離婚。
當下看周靜這樣子,應該還不知道我和路森已經在鬧離婚。
她甚至覺得我愛慘了他。
於是我故作委屈說:「不管如何,路森始終是我丈夫,就算他愛你又能如何?」
走廊上她絲毫不顧及來往護士的眼光。
「現在路哥隻記得我,我想怎樣不就是一句話的事?你回去把他東西收拾收拾,這段時間我正好休息,他就住我那了。」
太好了,就等你這句話。
我心裡暗喜,但是面子上還得裝。
「周靜,我知道他現在離不開你,但是讓他回家待兩天行嗎?」
她嘴角微揚,極為輕視地翻了個白眼。
「我就是把他借給你一個星期,他也不會記起你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他永遠別想起。
為了讓她相信自己猜得是對的,我還是得附和她的話。
「我相信隻要帶路森去那些熟悉的地方,他一定會記得我才是他的愛人。」
大概是為了表現自己大方,又或是讓我看清現實。
在路森不願意的情況下,她居然勸了他許久。
費了番功夫,兩天後我終於把他帶回家了。
一進到屋裡,我發現他神色有些不對。
他該不會真的想起什麼了。
以防萬一,我又趕忙開口。
「你別看了,先跟我辦事要緊,辦完了你就可以找你的靜靜了。」
他的結婚證被他收起來了,我一直沒找到。
於是我把他推進臥房,讓他找。
他愣在那裡:「結婚證?難道我和你結婚了?我怎麼可能跟你這種人結婚?」
他氣得快要跳腳。
「你放心,我們隻是商業聯姻,沒有感情。而且你現在早就找到了真愛,我今天帶你回來就是準備和你離婚,成全你跟周靜。」
他不可思議地望著我:「天底下能有這麼好的事?」
我覺得好笑,「你不想娶周靜嗎?你這麼愛她,不想給她一個家嗎?」
他站在那裡開始訴說周靜待他的好。
託失憶的福,我第一次從他嘴裡聽到了完整的過往。
他說完像是下定某種決心似的,認真在屋裡找了起來。
到底是他自己藏的,最後果真被他找到了。
藏在他自己的臭襪子裡。
他拿著結婚證迫不及待地問我什麼時候去。
我們剛要出門,他媽的電話打了過來。
「蘇月,我聽說我兒子失憶了,連你都忘記了,你不會趁著他失憶還要鬧離婚吧?」
我和路森要離婚的事,他媽也才知道沒多久。
她知道路森出軌後,還一個勁兒地勸我,說是我對路森不好,所以他才會惦記外面的女人。
這老太婆不訓自己兒子也就算了,居然還幫他說話。
她忘了這兩年是誰給她花錢請的保姆,是誰經常帶她去醫院復診。
見我沒答應Ṭû₄,她立馬打電話給了路森。
路森皺著眉接起了電話。
「媽……」
我以為路森隻記得周靜一個人,合著是隻忘了我一個人。
03
在他媽問他要去幹什麼的時候,我果斷掐掉了他的電話。
他憤怒地瞪著我,質問我為什麼要掛他媽的電話。
我指了指結婚證:「你還想不想娶周靜了?你媽還不知道周靜,等你們生米煮成熟飯,她想管也管不了。」
他媽知道路森出軌,卻不知道情人是誰。
她自己之前也有偷偷在給自己兒子說教,說如果離婚了,再也找不到像我這麼好的女人了。
而且她覺得那種會勾搭別人丈夫的女人骨子裡就不是正經人。
所以她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是絕對不會同意路森離婚的。
路森聽他媽的話,但這絕對不是他一直拖著不離的主要原因。
我開車火速帶他去了民政局。
幸好趕在他們下班前成功拿到了離婚證。
此時此刻,我根本無法用語言形容拿到那個小本本的激動心情。
路森站在我旁邊,愣了片刻。
「和我離婚,你好像很開心?所以,你不是為了成全我,是為了你自己吧。」
我揣著我的小本子,笑了:「我當然是為ṭū́₁了你啊!這段時間為了你的事,我都瘦了一圈。財產分割已經寫得很明確了。除了那輛車和你自己的東西,其他你都沒份兒。」
他冷哼一聲:「那輛破車我不要了,送你了,我有錢,以後再買就是。」
我簡直想笑。
他有錢?
這些年,如果不是我花錢找人暗裡幫襯,他那小破公司早就倒閉了。
他這人好面子,我從來沒告訴過他。
他一直以為是靠自己的本事把公司做起來的。
這兩年,也越發得意輕狂起來。
我無奈地搖頭嘆息,我當年真是眼瞎,被豬油蒙了心,不然怎麼會嫁給這種人呢?
我和他是通過朋友介紹認識的。
那時他是一個公司部門的組長,後來他說他不想給人打工了,想自己開店。
於是我從我爸媽那借了筆錢給他投資創業。
當初就因為他家境不好,我爸媽極力反對我嫁他。
因為這事,我差點跟他們鬧翻了。
現在想想,我真覺得自己可笑。
不過好在及時止損了。
看他一臉輕松的樣子,我就知道他記得他還有點錢,卻不記得他快S了。
晚上我又帶他回了家,連夜幫他收拾打包他所有的衣物用品。
他忙著忙著突然問我:「靜靜知道我們離婚的事嗎?她讓我跟你回來可什麼都沒說,隻讓我在這個家待兩天。所以,你這麼著急要離婚就是要把我趕出去吧。看來你很討厭我。」
他好像忽然看穿什麼似的,也不收拾了,直勾勾盯著我。
這個男人失憶了也不好對付。
之前慣會S纏爛打,甚至自S威脅,簡直跟個瘋子似的。
見我一時沒說話,他摸出電話:「我問問靜靜到底什麼情況。」
雖然我們離婚了,但隻要他還沒徹底搬出去,我就根本放不下心。
這個男人越來越顛了。
我阻斷了他要打出去的電話,從兜裡掏出我之前早就偽造的一張欠條。
他接過一看,眼睛瞪得老大:「你特麼居然欠了三百萬?你怎麼不去S呢?幸好我跟你離了,不然我還得幫你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