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紈绔公主,有了一個穿越女皇姐。
在她的縱容下,我不用成婚,跑到邊關封地養馬。
而她選擇扛起責任留在朝堂。
從此她打工,我玩樂,我們都有美好的未來。
直到有一天,她失蹤了。
所有人都以為,她的時代已經落幕了。
直到被稱為廢物公主的我連夜趕回了京,暴露了我隱藏多年的實力……
她要是沒了,我還怎麼安心當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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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公主,我們這是謀反。」
在快要進京的時候,我身邊的小將冉牧提醒我。
我說:「我是公主,又不是王爺,沒有無召不能入京這一說。」
他說:「可是咱帶了兵,還是私兵。」
我說:「你放心,這個我已經想到辦法了。」
冉牧問我什麼辦法?
我說:「你等一會兒就知道了。」
我這個關子一直賣到了我們來到京城城門下。
守城將軍滿頭大汗地看著我:「公主您這是……」
我說:「哦,這些都是我的面首。」
冉牧:「……」
守城將軍看著我身後的五千騎兵,沉默了。
2
我讓他去稟報。
「就說本宮請旨攜五千面首入京。」
他說:「不行……」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這普天之下隻有鎮國長公主能管本宮。若是不行,讓她來說。」
將軍說:「長公主,身體抱恙。您不如卸甲下馬,隨末將進城。」
我說:「抬,也把她抬來。不見鎮國長公主,本宮不下馬。」
將軍滿頭大汗地走了,臨走吩咐關了城門。
冉牧說:「這話鬼都不信。」
我抬頭看了看城樓。
「準備開戰吧。」
冉牧又說:「您可要想清楚,一旦開戰,可就沒有回頭路了。」
我說沒關系的。
「到時候有你替我背鍋。」
冉牧:「……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跟了您。」
3
我沈清寧,貴為皇朝萬安長公主,國君的二姐。
卻也不是一直尊貴的。
十年前我才十四歲,叛軍攻入京城。
沈清壁就是那時候穿到我長姐身上的,因為她初來乍到,一眼就被我看出破綻。
叛軍在街頭搶劫、凌辱婦女、無論老幼見人就S。
沈清壁立刻意識到這是在屠城。
我們逃跑路上曾經路過一座山,每一個山洞裡都塞滿了人。
密得連一根針都插不進去那種。
沈清壁說她以前是「警察」,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但我感覺得到,她和這個時代的女子不一樣,「責任」這種東西,刻在她的骨血裡。
被護送逃出城以後,也是她堅持反攻。
最終命懸一線,才終於平定叛亂。
此後她就留在京城扶持皇弟登基,重建京城。
相比起她的豐功偉績,我這個不學無術的二公主仿佛是個皇家殘次品。
那一年我十六,朝中急著給我議親。
唯獨她說:「急什麼呢?小二才十六,還小呢,隻管去玩。」
是她力排眾議,讓我直接前往封地。
在她的縱容下,這些年,我在封地遛馬玩樂。
她給我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讓我這八年的每一天都過得很開心。
直到半個月前我收到她的信……
她說她要成親了,驸馬選的是池柱國的大公子。
於是我興致勃勃地收拾東西準備回京吃喜宴。
結果人還在路上,又聽說,婚事取消了,長公主失蹤了。
4
眼看城門上瞬間站滿了人,弓射準備。
城門大開,將領領兵而出。
冉牧道:「公主,屬下最後提醒您一句,明哲保身才是正理。」
這句話是我自己經常掛在嘴邊上的。
我也是用這句話忽悠他這神將後裔留在封地幫我放馬。
可是現在……
我想起的是當年剛來的時候,沈清壁的話。
她說:「眼看生靈塗炭,若無力就算了,手上既然有兵,那肯定是要一戰的。」
此刻沈清壁生S不知,我手上有兵,那肯定,也要一戰。
冉牧緊張地看著我,等著我的決斷。
我道:「不管沈清壁是S是活,我要親眼看到。」
冉牧很絕望:「我真是被你騙昏了……」
5
我沒有下令攻打城門。
既然不讓我帶「面首」進城,我就掉了頭。
京城城防最近的是京西大營,駐軍兩萬,以車陣、步兵為主。
而我這次帶來的是都是拼S型騎兵。
我下令連夜奇襲京西大營。
五千戰兩萬,不過一夜。
天明。
冉牧把在帳中睡覺的我叫了起來。
「公主,京西營破。」
6
京西營一夜之間失去戰鬥力。
我坐在原本的京西營主帳營,搓了搓臉,喝了一杯熱茶。
望著被五花大綁跪在帳中的京西主將,笑了。
「天可真冷,江將軍,您說是不是?」
他衝我吹胡子瞪眼,又看向旁邊的冉牧,很是忌憚。
「二公主,您這是謀反!」
我淡道:「怎麼算謀反?是他們不讓我攜面首進城,我又舍不得他們,隻好來您這裡湊合湊合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冉牧:「這是面首?!」
冉牧背過臉:「哪有這種好事……」
我不理他。
我問江將軍:「有我長姐的消息嗎?」
江將軍道:「末將人在城外,不知。」
我微微眯起了眼睛:「看來江將軍忘性大。忘了當初是誰幫你家平冤,救你性命,給你前途的了。」
江將軍臉上露出狼狽的神色。
「二公主,末將是人微言輕啊!」
人總是這樣的。
沒有道德的人怎麼會被道德綁架?
他總是能瞬間編造出萬般苦衷和無奈。
我扭頭瞥了冉牧一眼。
冉牧站了出來:「公主,此人忘恩負義,該S。」
他就老實了。
7
江將軍給我講了一個很扯的故事。
他說這些年長公主漸漸式微。
其實那不是式微,是破落的京城漸漸緩過來了,她就松懈了。
瞧瞧,這就是穿越女的天真。
前陣子,她看上了池柱國家的大公子池淵,卻不想太後的侄女嘉淑郡主和池淵早有情義。
兩人在宮中起了爭執,嘉淑郡主把沈清壁推下了水……
「天寒地凍,長公主病倒了,近日,一直在休養,閉門謝客……」
聽到這個狗血的故事我都愣了一下。
這意思是:沈清壁跟人搶男人,還搶不過?
我回過神,盯著江將軍:「你看本宮像傻子嗎?」
江將軍瘋狂搖頭。
我怒極反笑,「你們是以為她無人撐腰,就可以隨意編排欺辱了?!」
江將軍:「末將不敢,末將真的是這麼聽說的……」
我氣得拍了桌子:「鎮國長公主到底在哪兒?!你們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冉牧一蹦三尺高,連連後退。
「公主,不要衝動!」
我說:「傳令,屠……」
那個「營」字還沒有說出來。
屬下連跑帶跳地進來。
「啟稟長公主,良王到。」
我眯起了眼睛。
8
良王是我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剛封了王位。
他進帳就看冉牧,不過隻看了一眼就把頭轉過去了。
我也看著他。
八年不見,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躲在我和沈清壁身後哭鼻子的小子了。
「長姐呢?」
他嘆氣:「二姐,長姐真的病了。」
我皺了皺眉。
「五弟也長大了,是忘了當年你被忘在宮中,是長姐非要回去救你的了?」
他坐在我身邊:「我怎敢忘?」
他說,當年城破,他被壓傷了腿走不動路,又兼生母身份低微,被懶得背他的宮人故意落下了。
「長姐帶人回來找我的時候,我正趴在我母妃的屍體邊等S。」
他說起當年之事,倒是情真意切的模樣。
我挑了挑眉:「既然如此,我能不能從你嘴裡聽到一句實話?」
「她,是真病了。」
他又把沈清壁跟人搶男人的故事說了一遍給我聽!
「那池公子豐神俊朗,京中無數閨秀都為之傾倒,長姐也是女人啊。你為什麼就是不信呢?」
我要S人了。
沈清壁是什麼人?
她向來願意成人之美,親口說過最討厭「雌競」。
我又想起她曾經調侃過,要毀掉一個女子的威望,最容易的就是從私德上造她的謠。
冉牧輕咳了一聲提醒我冷靜。
良王又說:「長姐如今病著,二姐,你就跟我回去吧!此事隻當揭過,也免去長姐煩憂啊!」
我回過神,看著我這五弟。
京城可真是個好地方。
我這柔弱的弟弟,會騙人了。
我偏過頭看著他:「你去看過長姐嗎?」
他面上波瀾不驚:「那是自然,隔一日便去探望的。」
我盯著他,笑道:「看來長姐確實在府裡。」
他說:「當然。」
9
我接受了良王的條件。
隻選「一些心愛的面首」隨我進京。
冉牧不贊成:「他騙你的。如今京西營破,京城危懸一線,如果把你騙進城,就是兵不血刃的大功。」
我說我知道。
他說:「那為什麼不直接攻城?兵貴神速,時間拖得越長對我們越不利啊!」
我說:「那不行,萬一他們以我長姐為人質呢?」
冉牧惱了:「你姐姐就一點險都不能冒嗎?!」
我盯著他:「對。」
冉牧最終敗下陣來。
他氣得跑到一邊蹲著:「都是騙我的,說什麼從此天高地闊放放馬就好……」
我知道對不起他,蹲在他面前。
當初他流亡,我忽悠他說,我封地天高地闊,可以一起來放馬。
沒想到他真來了,勤勤懇懇放了這麼些年馬。
如今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些兵馬,是我早知我長姐天真,為她養下的私兵。
為的就是今日。
我隻能承認:「我的確是騙你的。」
冉牧:「……」
「你幫我這一次,我隻想救我的姐姐。」
冉牧面上瞬間浮現出惱怒又無可奈何的神色。
「我冉氏子孫不會臨陣負氣出走……隻是此間事了,你定要補償我的。」
我說好的。
10
我挑選了一百名「面首」隨我進城。
看良王的樣子,他還有些顧慮,覺得我選的人太多了。
但他識相,終究是沒敢再說。
我就這麼大搖大擺地騎馬在京中招搖而過。
路人皆投來詫異的目光,甚至有人對我評頭論足。
我皺了皺眉。
有人說……
「身為女子,簡直有傷風化。」
我:「……」
明明長姐開辦了女學,京城風氣怎又變成如此了?
看來她確實,很不順利。
11
我要去鎮國公主府。
良王說:「長姐被挪到宮裡去養病了,太後親自照顧。」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他好像忘了他說的,長姐在府裡。
良王硬著頭皮道:「姐姐,你難道不信我嗎?」
我心想:就算是個坑,為了沈清壁,我也得往下跳。
於是我扭頭吩咐小將白周:「去將池淵和嘉淑郡主綁來。」
良王驚愕地看著我:「二姐!」
我回過頭:「怎麼,害了長姐的,不是他們?」
這不是,他們告訴我的故事嗎?
良王急得頭上都冒汗:「他們都身份高貴,如此未免失了體面……」
我直接給了他一馬鞭,打得他那張嫩臉皮開肉綻。
「二姐?!」他震驚地看著我。
似乎,有一點不可置信,有一點傷心?
可笑,明明沒有姐弟情義,還要演。
也隻有沈清壁會被他這拙劣的演技給騙了。
我輕蔑一笑:「身份高貴?若無長姐,他們,都是亡國奴。」
良王眸中的震驚和傷心漸漸斂去。
他垂下眸,一副可憐樣。
「嘉淑在府中……但池淵出城半月了,二姐怕是要撲空。」
我扭頭吩咐:「那先把嘉淑綁來。」
白周道:「末將領命。」
良王一把推開要給他處理傷口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