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宴,我進宮獻舞得到陛下垂青,被封為妃。
雙生妹妹聽到後,捂著心口說自己體弱,此生無望嫁人,哭著尋S。
爹娘心疼她,派人將我迷暈,讓妹妹頂替我入了宮。
「如果不是你在胎裡搶了妹妹的生機,她也不會如此孱弱,這樁婚事,就當是你還她的。」
後來,我被他們嫁給了一個欽慕妹妹的窮秀才,替他步步為營,最後助他奪得狀元之位。
我成為狀元夫人的那天,妹妹卻哭著撲進夫君懷裡,說自己被妃嫔欺負無力反擊。
夫君信了,讓我入宮跟妹妹交換身份:「婉嫣這麼單純,在那吃人的後宮裡過得太辛苦了。但你不一樣,你吃慣了苦。」
我不願意,想告御狀,卻被情急的妹妹灌下毒藥而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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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S前,我看到夫君將妹妹抱上床:
「要不是你姐姐逼你入宮,我們早就能在一起了。這是她欠我們的。」
可明明,是她搶走了我的一切。
還好,我回到了我被封為妃那天。
1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御史大夫之女薛婉清淑慎嫻靜……」
我緩緩睜開眼,就看見宮內的秦公公拿著聖旨在宣讀。
宮中賞賜的箱子擺滿了整個院子。
我愣了愣,下意識地看向我身旁,薛婉嫣所在的位置。
她面露貪婪,SS地盯著擺在院落的賞賜。
我終於確信,我是重生了。
前世也是如此,我因在中秋宴時進宮獻舞,被皇帝賞識,隔日便下旨封我為妃。
可宮中的人剛走,薛婉嫣便捂著心口倒在我們母親懷中,聲淚俱下。
「真羨慕姐姐啊……隻憑一支舞就勾得剛登基不久的皇上寵幸……
「不像我……要不是被姐姐害得身子弱,昨日進宮獻舞的就不是姐姐而是我了……我這身子,此生恐怕無望嫁人了,還不如S了算了!」
爹娘心疼她,轉頭就命令我將進宮機會讓給她。
我不想犯欺君之罪,他們便下藥迷昏我,直接讓薛婉嫣代替我入了宮。
「如果不是你在胎裡搶了嫣嫣的生機,她也不會如此孱弱!這妃位,就當是你還她的!」
他們怕被皇帝怪罪,又急急忙忙地將我嫁給了個傾慕薛婉嫣的窮秀才,以此斷絕我的退路。
我不甘安於現狀,主動提出扶持賀明庭這個窮秀才。
為他打點大儒,教他策論。
我步步為營,為他鋪設好一切,最後助他奪得狀元之位。
可我成為狀元夫人的那一天,薛婉嫣卻偷跑出宮,撲進賀明庭懷裡,哭訴自己在後宮的悽慘遭遇。
「明庭,你是知曉的。我根本不願進宮……我在後宮過得好苦,皇上自我以後納了好多妃嫔,個個都能欺我辱我……
「我身子向來就弱,若不是心底還放不下你,恐怕早就香消玉殒了……
「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明庭……倘若,我們能在一起就好了……」
賀明庭心疼壞了,全然忘記了我對他的恩情,反過來便命令我代替薛婉嫣入宮。
「婉嫣這麼單純,在那吃人的後宮裡過得太辛苦了。
「但你不一樣啊,薛婉清。你習慣吃苦,你代替婉嫣入宮好了,反正你們長得一模一樣。」
我不願意。
憑什麼她薛婉嫣想要的時候我就得讓給她。
她不要了又要逼迫我去替她收拾爛攤子,讓她享受我所努力的成果?
我氣壞了,直接要去告御狀。
索性就將一切事都給拆穿,讓這群偽善之人全都獲得自己應有的代價。
可還沒來得及見到皇帝,我就被薛婉嫣灌下毒藥害S。
臨S前,我還看見賀明庭小心翼翼地將薛婉嫣抱上床:
「婉嫣,你做得對。
「要不是你姐姐逼你入宮,我們早就能在一起了。這是她薛婉清欠我們的,她S不足惜。」
簡直是荒謬!
明明是她薛婉嫣搶走了我的一切。
我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沒承想,再睜眼,竟然回到了皇帝下旨封我為妃的時候。
2
眼看秦公公宣完了旨塞在了我手上就要離開。
我連忙反應過來,起身追了出去。
我拉著秦公公說了幾句,才收好聖旨回到薛府。
剛一進來,就看見薛婉嫣又靠在親娘懷中,說著同前世一模一樣的話。
爹娘心疼壞了,怨恨地瞪了我一眼。
「都怪你,要不是因為你,嫣嫣身子怎會如此孱弱!」
親爹氣得吹胡子瞪眼。
「薛婉清,你還站在那做什麼!趕緊把你手上的聖旨給嫣嫣!這個妃位,就讓嫣嫣代你去了!
「就當是你還她的了!」
我冷冷一笑,反問道:
「那我若是不願呢?」
親爹氣急了,直接走到我跟前一巴掌打了過來。
「你憑什麼不願!你身為長姐,妹妹被你害成這樣,不過是叫你將婚事讓給她而已,又沒有要你的命!你有什麼資格反對!」
親娘也在一旁附和:「我看她就是多年住在祖宅,脾氣都給養野了!哪裡還有一個大家閨秀的模樣!
「就算一時因為外貌引起了皇上的注意又如何,肯定比不過婉嫣!婉嫣入宮,必定能爬到皇後之位!」
薛婉嫣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滴,幸災樂禍地看向我。
現在的她一定興奮極了,認定了隻要她開口,便能輕而易舉地搶走我的一切。
就像當年,薛婉嫣輕飄飄的一句討厭我,便能讓爹娘直接將我趕去祖宅生活。
直到去年才接我回府。
可惜啊,她不知道正是因為她的一時興起。
反倒讓我遇見了那個人。
我沒有吭聲,而是攥緊了手中的聖旨。
轉身便往院子走去。
「這欺君之罪的事我不會做,我不會同意的。」
親爹在背後破口大罵,更是叫囂著禁足,不允許我離開屋內半步。
3
第二天一早,親娘就親自端著飯菜來到我屋內。
她一改昨日的潑婦模樣,對我好言相勸。
「婉清,餓了吧,將這飯菜吃了吧。
「這婚事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當娘親的,自然是希望你們兩個都能幸福。你從小在鄉下野慣了,性子不適合在宮中。
「還是讓婉嫣代替你入宮吧。」
她見我無動於衷,瞬間便失去了耐心,指著我鼻子開始尖聲罵。
「和你好好講話你聽不懂是吧!和誰擺臉色呢!
「告訴你,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這進宮的事都輪不到你!
「一會兒宮中就會來人接婉嫣入宮,你最好別給我們整出幺蛾子出來!」
她頓了頓,看了眼桌上的飯菜。
「趕緊把飯菜給我吃了!別在那裡搞絕食抗議!否則,我叫人給你硬塞進去了!」
我垂了垂眸,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拿起碗筷吃了起來。
親娘滿意地勾了勾嘴唇,確定我吃下後,才不痛不痒地來了句:
「算你識趣!」
等她離開後,我便放下碗筷。
我故意等了會兒,才叫來丫鬟,扶我回床上躺著。
沒一會兒,我便聽見有人打開了房門,躡手躡腳地走進來開始翻找。
薛婉嫣焦急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娘,姐姐她真的睡過去了嗎?不會半途醒過來吧?」
「放心,我剛才可是親眼看見她將下了迷藥的飯菜給吃下去的!等她醒來了,你早進宮當你的妃子了!快別廢話了,趕緊找找聖旨被放哪裡去了。」
「欸,找到了,快快快,快點拿著走!等下宮裡的人就要來了!」
等她們二人離開後,我緩緩從床上爬了起來。
我昨日早就命心腹去買了解藥回來服下,根本不懼她們放的迷藥。
至於那聖旨,我可是特意放在顯眼的位置讓她們拿走的。
我叫來丫鬟,開始精心梳妝打扮。
準備好後,我直接打開房門,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一路都沒看見薛婉嫣他們。
想來應該是宮裡的人已經到了。
果然,我剛走到薛府門口,就瞧見秦公公向薛婉嫣伸出手詢問她:
「薛小姐,你要交給老奴的東西呢?」
薛婉嫣有些慌亂,無措地看向她身旁的父母。
親爹皺了皺眉,當機立斷地將聖旨放在了秦公公手上。
「秦公公,聖旨在這呢。」
秦公公眯了眯眼,仔仔細細瞧了瞧薛婉嫣。
「不是聖旨。薛二小姐怕不是闲得慌了,故意逗老奴玩呢!」
薛婉嫣臉色一白,身子踉跄了一下。
「秦公公怕是說笑了吧,我是薛婉清,是薛家的大小姐啊。」
薛婉嫣話音剛落,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男子就跑了過來。
「嫣嫣!你真的要舍了我而去進宮當你的妃子了?」
薛婉嫣驚呼一聲,嚇得全身都緊繃住了。
「明庭,你……你怎麼會在這!」
賀明庭怒不可遏,緊緊攥住了薛婉嫣的手腕。
「若不是有人向我通風報信,我都不知曉你竟然要代替你長姐入宮!
「那我們之間的海誓山盟又算什麼!你不是答應了我,等我高中去你家中提親嗎!」
我瞧了一旁我那好爹娘的臉色,黑得跟那煤炭一般。
薛婉嫣慌亂極了,連忙推開了賀明庭。
「不……你認錯了!我不是薛婉嫣,我是薛婉清!我是薛婉清!本來就是我入宮!」
我輕聲笑笑,大步走了過去。
「我的好妹妹,你若是薛婉清。
「那我又是誰呢?」
4
薛婉嫣三人看見我皆是一驚。
親爹更是氣憤地看向親娘。
「你不是說都安排妥當了嗎!她怎麼還醒著!」
親娘哆嗦著身子,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我……我確實是親眼看見……她將飯菜吃下去了啊……
「你……你怎麼會……」
我挑了挑眉,從衣袖裡掏出了玉佩,交到了秦公公手中。
秦公公仔細瞧了瞧,笑逐顏開。
「這次對了。薛大小姐,我們走吧?」
我點點頭,正要離開,卻被薛婉嫣SS拽住。
她怒目圓睜仿佛自己是受害者一般質問我:
「薛婉……你做了什麼!你是不是私下賄賂了秦公公!
「明明我才是薛婉清!你太過分了!你身為我的妹妹,竟然嫉妒我的婚事,光天化日之下還想代替我入宮!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身旁的兩人也瞬間反應了過來,一口咬定薛婉嫣才是薛家的大小姐。
我不以為然地抽出手,直接推開了薛婉嫣。
「秦公公,看來一時半會兒,還入不了宮了。
「既然我的親生家人都昧著良心,說我這病骨支離的妹妹才是薛婉清,那我這當事者不能任由被潑髒水啊。
「直接報官,讓府尹去定奪吧!」
薛婉嫣與她娘一聽要報官,當即慌亂了起來。
親爹稍微鎮定些,不滿地訓斥我。
「胡鬧!這是家事,何必鬧到公堂之上!
「更何況我是御史大夫,這種事鬧到公堂上,你讓我的同僚如何看我!」
我無所謂地笑了笑。
「如何看你,那可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我隻知曉,這是欺君之罪,不好好弄清楚這事,可是要掉人頭的。」
至於御史大夫?
他很快就不會是了。
我話音剛落,一群衙役就走了過來。
為首的捕快瞧了瞧我們,厲聲詢問:
「你們誰報的官!」
我轉過身,笑著看向捕快。
「是我報的。我的父母,以及我的雙生妹妹,看上了我被皇帝封為妃子了,想讓我這好妹妹代替我入宮。甚至不惜在外人面前汙蔑我才是薛家二小姐。
「此事可小可大,還是由府尹來定奪的好。勞煩捕快帶我們去官府吧。
「哦,對了。」
我笑著指了指一旁默不作聲的賀明庭。
「記得帶上他,他也是個證人呢。」
5
一到官府,薛婉嫣三人就囂張了起來,叫囂著是我這位「薛家二小姐」胡攪蠻纏。
這也難怪,剛才路上這三人可沒少交頭接耳。
看來他們是鐵了心,要將一條路走到黑了。
府尹煩躁地拍了拍驚堂木:「公堂之上,大呼小叫做什麼!
「究竟誰才是薛家大小姐啊。」
薛婉嫣二話不說跪在地上,號啕大哭。
「自然是我啊,大人!我才是薛家的大小姐啊!
「我知曉妹妹一直不待見我,從小便認為是我分走了爹娘的疼愛。但這也怪不得我,誰讓我自小比她更優秀,更受人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