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看我不敢置信、驚慌失措的樣子,可沒想到我隻是淡淡的,眼神仿佛在說:「So?」
蔑視、貶低到了極致。
「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嗎?」夏悠然趾高氣揚,仿佛自己是鬥贏了的大公雞。
我疑惑地看了看他們:「生氣?為了誰?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你們三個垃圾湊一起都不怕被自動消除了嗎?」
眼見他們三個人要對我動手,我舉著手機威脅道,「剛剛拍的,你們的不雅照,已經自動上傳到雲盤,你們砸了手機也沒用。而且如果今天我傷到一根汗毛,我僱的人會幫我把照片發遍朋友圈。」
三個人的巴掌硬生生地停在半空。
夏悠然咬牙切齒:「楊藍,你敢發出去,你犯法,我告S你!」
我全然不怕:「告吧告吧,我有的是錢賠你,但你也別想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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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不會因為人渣去犯法,但不影響我威脅他們,惡心他們,嚇得他們餘生排尿都分叉!
11
「我一輩子掌握你們的汙點,最好不要惹我,我這種沒人愛的人,隨時和你們魚S網破!」
果然,夏悠然慫了。
林棲氣絕:「活該你沒人愛!你滾啊!一直待在這裡,還不是舍不得我!」
最近他炒期貨賺了不少錢,說話就是硬氣。
面對我都不再裝了。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房租我也出了一半,我憑什麼滾?」
「兒子,趕快告訴她,這間房子是你買的,快讓她滾!」
「什麼?如果房子是你的,你讓我交房租,難道你一直在用我付的房租交房貸不成?」
我裝作不可置信而又憤怒的樣子,狠狠地取悅了剛剛被我扇巴掌的林棲。
「那又怎樣?這房子是我買的,你要住難道不應該給我付房租嗎?你們農村出身的女的就是物質,跟我在一起就是圖免費的房子住?」
即使已經知道林棲的下三濫,但看他這麼理直氣壯的樣子,我還是被氣笑了。
我想走,但林棲扯住了我。
「幹什麼?」
「楊藍,這個月的房租你還沒付呢,還有違約金,都是一大筆錢,你不會不想交吧?」
我震驚了。
每當我已經把林棲的底線想得很低的時候,他都會用他的行動告訴我,原來他真的沒有底線。
「對!」夏悠然應聲附和,「棲哥,還有之前你給她的錢,統統都向她要回來!」
我似笑非笑,揚了揚手機:「哦?夏校花想在校友圈出名嗎?」
說完後,我掉頭就走。
閉著眼刪了人渣們的不雅照,留在手機裡實在惡心。
遠遠地還能聽到他們破防的叫罵聲,我權當他們在狗叫。
擺脫渣男的感覺很爽,我絲毫沒有分手該有的戒斷期。
而後,我繼續按部就班地生活,中了後的生活樸實無華且枯燥。
時不時發幾條炫富的朋友圈,設置成僅他們三人可見,偶爾能從朋友圈看到他們像跳梁小醜一樣秀恩愛,獲取一點樂子。
每次看他們發的朋友圈都跟看電子寵物一樣,真是有意思極了。
我掰著手指倒數著日子,終於,那天到了。
12
一大早,我的未接來電高達 99+,除了林棲還有林棲媽和夏悠然。
「我艹你個婊子楊藍!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讓我去加那個S豬盤騙子!我的幾十萬存款全沒了!
「狗東西拜金女騙子,你趕快還錢!……」
我鼓膜都要被震破了,掏了掏耳朵,把手機拿遠些,我呵呵一笑。
「林棲,關我什麼事?
「我有把那個騙子的號碼發給你嗎?
「你加他,不是因為你趁我不在家,偷偷登我號,主動加他的嗎?
「而且,你不覺得很眼熟嗎?」
我最後一句話像是一把刺刀徹底刺破了他的心髒。
「這個S豬盤騙子,就是六年前,你剛和我在一起時,便和夏悠然串通好,從網上專門找的、設計騙走我所有獎學金的那個騙子啊。」
幸運的是,我當時沒上當。
我翻林棲聊天記錄的時候,早就知道原來當時我和林棲在一起也不過是夏悠然的計謀。
她想讓我一無所有,卻沒想到我沒那麼好騙。
隻可惜,我當初還是錯信了林棲。
聽說騙子騙走了林棲、夏悠然的所有財產,甚至還有張海花的養老金。
這幾個人實在太過貪婪,貌似還四處東拼西湊,借了幾十萬塊錢。
而今,全部化作泡影。
林棲徹底沒辦法了,如今催債電話都打到他公司那裡去了,上司不厭其煩,把他和夏悠然辭退了。
他們隻能冒著不雅照被公開的風險,選擇起訴我。
但是,他們妄圖起訴我詐騙這一條,根本不可能成立,從頭到尾詐騙案和我沒有一毛錢關系。
林棲隻能選擇起訴收回先前和我在一起時,給我花的所有錢。
他小腦發育不全,從來隻記他自己的付出,沒記過別人的付出,如果他有心,就會知道去法院強制執行收回先前他給我支付的所有金額,是一步臭棋。
——不好意思,我花的錢比他多多了。
我收到法院傳票的那天,正巧和我買的那棟別墅房本辦下來是同一天。
豪車也買了,前一天買的,高配置。
擁有三千萬的人生真的不該浪費在渣男賤女身上。
但作為一個守法好公民,還是要履行出庭的義務。
13
開庭當天,我這邊除了我和我請的專業律師外,我還請了許多大學同學前來「旁聽」。
隻要來半天,我就一人發一千元大紅包,來的同學直接把旁聽席塞滿了。
林棲和夏悠然還有林母到場時,臉都黑了。
他們這幾個月過得形如枯槁,三個人看我的視線像是能刺穿我。
張海花脖子上原本戴的金項鏈,如今已不知其蹤,想想都知道是拿去還債了。
林棲找上我,黑著臉咬牙切齒:「楊藍,我真沒想到你這麼歹毒,我都這樣了,你還找大學同學來看我笑話?你至於嗎?難道想用輿論讓我撤訴?我告訴你,沒門!」
我似笑非笑:「哪能呢,我等你起訴已經等了很久了。」
我當然知道,林棲不可能放棄起訴。
他如今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正式開庭,林棲拿出表格作證,上面連他媽的親手煮的粥都要算我五塊錢一碗,還恬不知恥地加上了精神損失費,說我辱罵、動手、傷害了他們。
旁觀席一陣唏噓,交頭接耳,紛紛說沒想到林棲是這麼摳搜的人,算得那麼清楚。
他到底還是要臉,不說話了,轉而撺掇他媽繼續哭訴:「不光如此啊,她還耽誤了我兒工作,還得給個十萬八萬的誤工費吧?」
法官都有些無語了。
輪到我方律師辯護的時候,律師姐姐很幹脆,不但提交了表格,還附帶了發票。
我將所有能重新開發票的都開了,作為證據一並提交,超過一年的就很難再找到了。
就算如此,單單我一年的支出,都還比林棲的高出五萬。
雖然支出的大頭主要集中在這一個月。
——多虧了林棲媽愛旅遊、愛炫耀、愛買東西。
眾人震驚!
林棲的聲音都變了:「楊藍,你怎麼這麼斤斤計較!」
林棲媽還想狡辯,但面對眾多發票,鐵證如山,也訥訥地發不出聲來。
唯有旁觀席的老同學們,吃瓜吃得不亦樂乎。
要不是旁觀時不讓玩手機,校友群此刻一定很精彩。
當然,一年前我給林棲花的,依然做了統計,反正全寫上去,該怎麼判,由法官說了算。
經過兩個小時的審判,法官落槌,判決出來了。
經過金額計算,林棲還得倒賠我五萬。
林棲和林棲媽都驚呆了,還有夏悠然,她尖聲叫著:「林棲,你不是說能從楊藍這裡搞回來三十多萬嗎?現在又要多還五萬,我們從哪裡搞這麼多錢啊?」
還沒出法院,林棲媽就立馬暈倒在地。
林棲怒發衝冠地攔住我:「好你個楊藍,在這裡等著我是吧?」
「你別忘了,我有你爸媽的手機號,你也不想我把你有錢了的事情告訴他們吧?如果我告訴他們,你這錢肯定留不住,會全被你爸媽拿給你弟。你聽話點, 拿三十萬給我,我可以考慮不告訴他們。」
我樂了, 林棲去找我爸媽?
惡人幫我對付惡人?
還有這好事?
「你請隨意。」
說完,開著我的邁巴赫風騷地駛離了眾人的視線, 隻留給林棲一鼻子汽車尾氣。
我能明顯看到,林棲愣住了。
他抓心撓肝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我會有一輛邁巴赫,難道是租的為了撐場面?
不,他知道我不會做這種花裡胡哨的事,那輛邁巴赫一定是我自己的。
14
林棲是個聰明人。
他很快聯想到那家離他家很近的刮刮樂店,和我的一夜暴富。
他經過多方調查, 終於看到領獎時,我的照片。
當時去兌獎,我特意對照著網上搜來的兌獎流程攻略, 買了擋住臉的面具去兌獎。
即使我戴了面具, 曾經和我日夜相處的他依然一眼認出中刮刮樂的人就是我。
林棲懊惱得捶胸頓足:「媽!是楊藍!是楊藍中了那三千萬!」
「嗷」的一聲,才悠悠轉醒的林棲媽徹底昏S過去。
她醒來後住進了急診室,沒想到她真被氣出了病, 還是中風,如今頭歪眼斜。
她懊惱不已:「媽早就跟你說過!選楊藍選楊藍,你非要夏悠然,夏悠然她工資還沒你零頭高呢, 能幫你什麼?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林棲母子二人越想越後悔。
回想起我的聽話懂事, 還會賺錢, 還肯吃虧, 他們懊惱得恨不得跳進河裡重來一遍。
【牛比兄弟,不愧是數學系學霸,算計女友都比一般人算計得細致,666。@林棲。】
「萬而」林棲媽更是折磨夏悠然,讓夏悠然每天到她病房前伺候她。
夏悠然哪裡肯?
她本來就不是好欺負的,大難臨頭各自飛, 她將林棲房間裡剩下的、還值點錢的東西全拿去賣了後, 就徹底不見蹤影了。
林棲媽傻了, 請不起護工、交不起住院費,她被趕出了醫院, 病情急速惡化, 很快連走路都走不利落,今後的生活隻能依靠輪椅。
至於林棲,他的醜事通過校友群迅速傳播。
那個他用我的房租還房貸的房子, 由於他沒有能力及時還上下一期房貸,最終被銀行收回。
他和他媽搬進地下室月租 400 的房子,每到陰雨天都渾身酸疼。
他找過我很多次,瘋狂在我各個賬號下留言, 全被我拉黑。
而他走投無路,真的把我中了的事告訴了我那對吸血鬼父母。
好戲再次開場。
我早知道,我那對吸血鬼父母, 最會糾纏。
我早在大學畢業後, 打工賺了十萬塊錢, 一次性打給他們,之後就和他們徹底斷了聯系。
他們聽林棲說他是我男友,從此像水蛭一樣牢牢地纏上了林棲。
而我, 早就在公司發展海外業務的時候主動請纓去往國外深造。
萬米高空之上,我嶄新的人生,才正式起航。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