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總讓我幫她打掩護。
結果她意外懷孕,男友跑路不想負責。
她騙家裡說我是女同,孩子是我讓她做的試管。
室友爸爸對女兒的話深信不疑,他網暴我導致我精神恍惚最後考研失敗。
後來他拿著刀逼我給錢賠償,爭執間他失手將我捅S。
再睜眼,我重生了回到室友說要出去住那天。
1
「媽,我打算和盧夢琴出去住!不信我讓她親口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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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劉瑤打電話撒嬌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我被拉回了現實。
剛剛鋒利的短刀插入胸膛的痛感還在,我額頭不禁冒出了冷汗。
原來我是重生了,重生在劉瑤又跟家裡說要和我到校外去住的那一天。
劉瑤和我是老鄉,她性格外向,一下就成為我最好的朋友。
她和我抱怨家裡一直管得很嚴,所以她想在大學期間多嘗試新東西。
看著她可憐巴巴的眼神,我終歸是沒舍得拒絕。
自從幫她在爸媽那裡撒過一次慌之後,她次次都要我當做她撒謊的掩護。
她的父母因為對女兒信任再加上我是老鄉,所以從沒懷疑過她的話。
一開始是和社團去露營,夜不歸宿這種事。
直到劉瑤無意中認識了校外理發店的託尼王耀陽,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王耀陽外形不錯,再加上狂放不羈的氣質將她迷得不行。
從此之後我成了她戀愛的掩護,她仍然跟家人說是和我出去。
她的家人早就知道我們關系好,也沒怎麼再找我求證。
但她朋友圈裡都是和王耀陽出入酒吧,甚至逃課出去玩的照片。
高調到整個班沒人不知道,她劉瑤談了個理發店的精神小伙。
沒多久,和王耀陽感情正濃時,她打算搬出宿舍和男友一起住。
離校出去住宿需要父母的同意書,於是她又求到我這裡,想讓我幫她跟父母撒謊。
她抓著我的手,可憐巴巴地說:「小琴,我真的很喜歡王耀陽,你就幫幫我吧!我會一直記得你對我的好的!」
這件事不算小,我不敢再隨便答應她。
可經不住她一遍遍撒嬌賣慘的請求,我還是心軟地點了頭。
2
噩夢就是從我這次心軟埋下禍根。
她肆無忌憚地搬去和自己男友同居,除了上課偶爾會遇到她再也沒找過我。
沒想到再知道劉瑤的消息,就是在我考研之前。
無數充滿惡意的短信和電話湧入我的手機,我幾乎被折磨到崩潰。
我這才知道,劉瑤爸爸在網上哭訴我騙他女兒去做了試管嬰兒,又丟下孩子不管。
這則求助一下就吸引了網友的注意,網友扒出我的個人信息。
那些滿是辱罵的電話多到我不敢打開手機。
那時我求著劉瑤幫我澄清,沒想到她掛斷了我的電話,並且將我拉黑。
我因為考試壓力和外界惡意,心態失常到在考場寫不出一個字。
等我好不容易緩過來準備收拾證據,去告劉瑤爸爸汙蔑的事情。
沒想到,劉爸反而拿著刀親自上門要我給劉瑤出養孩子的錢。
我當然不想當這個冤大頭。
而拉扯間,他失手將我SS。
這一次,我要讓劉瑤自食惡果,再也不能汙蔑他人。
劉瑤眼巴巴地將手機遞給我時,我不動聲色地接過電話。
電話裡,劉瑤媽媽問我:「小琴啊,我家劉瑤是不是要和你出去住?」
劉瑤雙手合十,衝著我做出祈禱的動作。
我看著她懇求的樣子,勾起嘴角說:「沒有,我不知道這事。」
話音剛落,劉瑤皺起眉頭,瞪圓了眼,仿佛是在控訴我不遵守約定。
她一個勁使眼色讓我把話圓回來,我直接無視她的眼神。
劉瑤媽媽在電話裡愣住,半響才說:「這樣啊,那是劉瑤搞錯了,不好意思啊。」
劉瑤趕緊接過電話,語氣委屈:「真的,我沒騙你,她本來說要一起出去住的!」
掛斷電話,劉瑤衝我發脾氣了:「盧夢琴,你怎麼回事啊?不是說好了的嗎?」
她看向我的眼神幾乎要冒火,仿佛我做了十惡不赦的錯事。
我不急不慢地回答:「我想過了,這個謊我不會幫你撒。」
劉瑤瞪著我:「為什麼?」
我搖搖手指:「沒有原因,就是不想。」
劉瑤氣不過:「你!我沒你這樣不仗義的朋友!」
我沒有理會劉瑤的指責,收拾起桌上的課本就準備去圖書館自習。
重來一次,我說什麼也要考上理想中的學校。
劉瑤這種惡人決不能影響到我的未來!
晚上九點半,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宿舍時,卻看到劉瑤對著另一個室友秦瀟撒嬌:「瀟瀟,你就幫幫我吧,我以後和男朋友一起請你吃飯!」
秦瀟面露為難:「這個......騙你爸媽不太好吧。」
劉瑤見秦瀟態度並不堅決,立馬拉著她的手說:「求你了,我幫你打一個月飯都可以!」
秦瀟眼中有了動搖的神色,劉瑤期盼地望向她。
秦瀟在小組作業中幫過我,我自然不可能給劉瑤機會去汙蔑她。
眼看秦瀟要答應,我突然出聲:「劉瑤出去住,如果出了事你能負責嗎?」
秦瀟被我一說,頓時恍然大悟:「對不起,我幫不了你。」
劉瑤氣得跺腳,指著我罵:「盧夢琴,關你屁事啊!我又沒有求你!」
我不甘示弱地回懟:「我隨口一說罷了,你急什麼啊?」
劉瑤不想浪費時間跟我吵,她將眼光看向最後一個室友張悅。
張悅在一旁也聽到我剛剛說的話,連忙擺擺手:「我不會撒謊,幫不了你。」
劉瑤見計劃落空,惡狠狠地等我一眼:「你給我等著!」
說完,也不顧馬上是宿舍門禁,急匆匆跑了出去。
估計是去找男友王耀陽商量對策去了。
3
本以為事情暫時被解決了。
沒想到,不過一周,輔導員找上我和兩位室友。
她問:「劉瑤這孩子不是挺開朗活潑,你們怎麼跟她鬧了矛盾?」
我和室友面面相覷,不明所以地看向輔導員。
這一周我們和劉瑤除了睡覺時間,連面都沒碰上幾次。
劉瑤每次看到我們更是拉著臉,一句話也沒講過。
輔導員教訓我們半天要處好同學關系,另外兩位室友是一臉懵。
我則不算意外,劉瑤會反過來汙蔑很符合她自私自利的性格。
最後輔導員嚴肅地說:「不管發生什麼,不要在宿舍搞孤立同學。我先同意了劉瑤搬出寢室的申請,希望這種事情不要再發生了!」
秦瀟嘴角一抽,望向我的眼中似乎在說:「是她孤立了我們所有人吧?」
我見輔導員說完,開口解釋:「劉瑤是想搬出去和男朋友一起住,不是因為被我們孤立。」
說著我拿出了一周前,劉瑤在寢室裡求舍友的手機錄音。
被她汙蔑過一次,我還不至於傻到又不留下證據。
輔導員聽完錄音,表情嚴肅起來:「原來是這樣,我會找劉瑤好好談談的。」
走出辦公室時,張悅問:「小琴,你這樣把她私事告訴輔導員不好吧?」
秦瀟也看向我,希望我能解釋一下。
張悅和秦瀟都是仗義善良的女孩子。
在他們看來,和劉瑤有三年室友情,就算有矛盾也不至於把朋友私事告訴輔導員。
可我已經被她狠狠坑了一把,甚至因此間接丟了性命。
我可絕不會給她一點往我身上潑髒水的機會。
既然她想鬧,我要幫她鬧到人盡皆知!
我眨眨眼說:「是我太心急了,想著別讓輔導員誤會了。」
張悅推了推眼鏡,語氣懷疑:「是嗎?」
秦瀟連忙打圓場:「這事就當過去了,小琴也是幫我們洗脫冤屈。」
張悅欲言又止,但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我猜,這事應該沒那麼容易過去。
當晚,劉瑤跑回宿舍質問我:「盧夢琴,我真是小瞧了你!你居然提前錄音了?」
我鎮定地回答:「防人之心不可無。」
劉瑤瞪著我:「你以為我就沒辦法了嗎?我告訴你,我想做到就一定會做到!」
我看著白天復習過的習題,眼睛也不抬:「隨便你,隻要別拉上我們,你愛做什麼做什麼。」
劉瑤氣憤不已:「你以前不是把我當朋友嗎?為什麼現在像防賊一樣防著我?」
我抬起頭看著她:「是嗎?那從今天起,我們就不是朋友了。」
劉瑤皺眉問:「我哪裡得罪你了嗎?」
我又看回習題冊,平淡的回答:「沒有,就是不想跟你來往,怕惹麻煩。」
我正好錯過了劉瑤聽到這話時,臉色變得十分不自然。
劉瑤沉默半天後回答:「我知道了。」
語氣沉悶,像是受了某種傷害。
我冷哼一聲,集中精力開始刷題,不再搭理她。
不說上一世,這次她為了滿足她的戀愛腦,居然又撒謊說我們孤立她?
哪裡來的勇氣質問我,為什麼不把她當朋友?
洗漱的間隙,我聽到秦瀟小聲問張悅:「怎麼回事?她們不是關系一直很好?難道有什麼誤會?」
張悅沒有回答,應該是搖了搖頭。
秦瀟輕輕嘆了口氣。
4
和劉瑤說開後的某天晚上,我從圖書館回宿舍的路上,碰到同班的同學。
她跟我關系一向不錯,這次看到我卻下意識避開了眼神。
我主動湊上前打了招呼,她面色尷尬地和我打了招呼。
見我準備離開,她終於忍不住問:「那個,你們宿舍關系最近是不是比較緊張?」
我故作疑惑地問:「你是說誰呀?」
同學猶豫地補充:「就是和那個劉瑤是不是有矛盾?我聽說她想搬出去?」
見我眯起眼,她趕緊解釋說:「我是聽說你們針對劉瑤,我覺得你不是這樣的人,所以特地來問問你。」
我欲言又止地解釋:「我們孤立她幹嘛,哎,這是她的私事,我也不好多說。」
同學更加好奇:「真不方便說說嗎?那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矛盾?」
我作出為難的樣子:「哪有什麼矛盾,你別聽人瞎說。」
同學撓撓頭:「那是怎麼回事?」
我沒有解答,拍拍她的肩膀:「不早了,我先回去,你也別忘了門禁啊!」
同學從八卦中回過神,點點頭說:「我知道了,拜拜咯!」
和她分別後,我慢慢走回宿舍。
剛放下書包,宿舍裡隻有秦瀟和張悅兩人。
秦瀟見我回來,忿忿不平地抬起手機給我看:「我居然才知道,劉瑤把我們的事匿名發到學校論壇去了!這麼多細節,認識我們的都能猜到是誰啊!」
我拿過手機看,一個匿名 ID 發帖問:「請問被室友們集體孤立該怎麼辦?」
裡面若有所指地提到宿舍在我們樓層,就連提到的舍友籍貫地也對得上。
她抱怨說室友故意對自己冷臉,三個人說話也不帶自己,就連出去玩都不叫自己。
發帖人委屈地問:「我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他們,請問我該怎麼辦呢?」
評論區有人勸她忍忍,馬上就畢業了。
也有人勸她幹脆去和輔導員說,直接換個宿舍。
發帖人回復這條說:「她們在輔導員面前裝的很好,輔導員都不認為他們孤立我。」
秦瀟指著這條,怒氣衝衝:「她怎麼回事?我們可是拿出了錄音證據,她怎麼還敢抹黑我們?」
張悅在一旁勸說:「你先別急,還不一定就是劉瑤發的呢。」
秦瀟正在氣頭上,怒問她:「不是她還能是誰?什麼細節都能對上!同寢室三年,我怎麼沒發現她是這麼個謊話連篇的人啊?」
我嘆了口氣說:「她經常讓我幫她撒謊騙家裡人呢。」
秦瀟同情地摟住我:「我就說,哪有人都二十多歲,什麼都不能跟家裡說的!果然她就不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