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多年的我被顧逸晨堵住。
見我身旁的男人戴著手銬,他冷笑:「你玩得挺花!我比他帥,跟我玩豈不更帶勁!」
我一把推開他:「閃開,別擋著我執行任務!」
1
顧逸晨得知家裡這次省略相親步驟,直接安排了一個來路不明的未婚妻後,很是不滿。
第一次見面時,他就挑釁我:「呦,我爸媽真是眼光越來越差了,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憑什麼做我的未婚妻?」
我爸教過我,這個世界弱肉強食,我們習武之人要用拳頭說話!
我也不廢話,直接一個過肩摔將他按在地上摩擦,冷冷道:「就憑我拳頭硬,服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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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逸晨白長這麼大個兒,被我按在地上,卡著喉嚨,根本動彈不得,最後雙手合十,不住求饒:「服了,服了!」
我滿意地松開他,告訴他從今往後除了睡覺洗澡上廁所,其他時間都要和我在一起,美其名曰培養感情。
顧逸晨當然不同意,但在看到我握緊拳頭的同時,心不甘情不願地點了頭。
第二天天剛亮,我就敲響了顧逸晨的房門,拉他去晨練。畢竟隻有好的體魄才能讓他在關鍵時刻順利逃命。
顧逸晨隻穿著條睡褲,打著哈欠,睡眼惺忪地倚在門框上,幽幽來了句:「滿意你看到的嗎?」
我上下瞄了他一眼,實在瞧不上他精瘦的身材,不禁譏諷道:「瘦不拉幾,營養不良,有啥好看的?走吧,跟我晨練去!」
「你有毛病——啊!」他話沒說全,已經被我拽出幾米遠。
剛出門,突然有幾人將我倆團團圍住。
一個黃毛掏出匕首,步步逼近:「顧總,給錢吶!」
光天化日搶錢?
這伙人太囂張,姑奶奶今日就教他們如何好好做人!
打定主意的瞬間,我果斷伸手扭住黃毛的手腕兒,輕輕一翻轉,伴隨他的痛苦哀號,匕首應聲落地。
緊接著,我一個提膝,直擊痛點,將那人推倒在地後橫眉掃視了一圈,沉聲質問道:「好久沒練,手都生疏了,今天定要打痛快了!接下來你們誰上?」
其他幾人見狀紛紛嚇跑了。
我拍拍手上的灰塵,打完收工。
顧逸晨看傻了。
據他描述這幾人之前找過他好幾次麻煩,每次都很囂張,沒想到今日被我三拳兩腳輕松打趴了。
「他們為什麼找你麻煩?」
「我那個工作室接了個單子,把一部分活兒外包給我一個好兄弟,沒想到他又外包給了別人。後來他拿著我付的錢跑路了,幹活的那公司沒拿到錢,整天派人找我麻煩。」
聽完他的描述,我腦海裡冒出了一句話:不怕富二代吃喝玩樂,就怕富二代突然想創業!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怕,以後有我罩著你,他們不敢找你麻煩的!」
2
自從我幫他擺平鬧事的那幫人後,顧逸晨對我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不僅讓我加入他們工作室,成為分管安保的副總,平日裡和朋友聚會也都帶著我。
不得不說,顧逸晨酒量的確不怎麼樣,每次沒幾杯就迷糊了。
每當這個時候,總有些朋友提些小要求,要麼是借錢,要麼是想塞人進他爸公司。
顧逸晨那個糊塗蛋酒一多,啥都點頭。
可我不傻呀,直接以未婚妻的名義,替他做主,全部回絕。
原本這幫人嘲笑他是「妻管嚴」,卻在看到我將爛醉如泥的他一把扛上肩頭輕松抬走後,全部老實閉了嘴。
這天照例開車送喝倒的顧逸晨回家,開到一處僻靜地時,突然從後視鏡裡發現後車不對勁。
我握緊方向盤,急聲提醒道:「顧逸晨,抓穩了!我要加速甩開後面的車!」
誰知剛踩油門,他整個人就歪倒在後座,呼呼大睡。
唉,這男人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沒時間管他,我專心致志應對後面窮追不舍的銀色轎車。
那輛車看來有備而來,不管我是加速、變道還是急掉頭,它都一直緊咬著我們的車。
我腳下油門恨不得踩到底,卻在一個路口,被一輛橫穿的大卡車逼停。
後面的銀色轎車也立馬追上來,配合大卡車將我們的車堵在中間。
看來,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車上下來四個人,個個手持鐵棍,逼近我們。
情況危急,來不及多想,我將身旁的一杯溫咖啡徑直潑到顧逸晨臉上。
「快醒醒,我們現在遇到危險了!」
那家伙還睡得跟豬一樣。
說話間,車外的人已經在用鐵棍狠狠砸車窗。
我隻得一邊操控方向盤,一邊狠踩油門,意圖倒車離開。
但前後兩車夾擊之下,這個計劃失敗了。
伴隨「砰——」的一聲,車窗被他們砸碎。幾人鑽進來將我倆強制帶出車外。
他們手持鐵棍,臉上帶疤,身子魁梧,一看就不好惹。
若是平日裡,我還能勉強和他們過過招。但今日顧逸晨醉酒,人還沒清醒。
我帶著醉醺醺的他很難脫身,隻能走一步算一步,接下來找機會逃跑,因此,佯裝順從地跟著他們去了車裡。
車子左繞右繞,在一處廢舊倉庫前停下。幾人將我倆關在昏暗的屋內。
此時醉酒的顧逸晨還在酣睡,但綁匪可不會慣著他,直接一桶水澆下去。
好夢被擾,顧逸晨帶著憤怒的情緒,狼狽地睜開雙眼,正欲發作,卻在見到幾個窮兇極惡的大漢時識相地閉了嘴。
「快給你爸打電話,給我們十個億,不然你今天別想活著走出這個門。」
面對綁匪的痴心妄想,顧逸晨搖了搖頭,堅定道:「做夢!」
其中一個刀疤男見狀,一把拎起我,湊近道:「這小姑娘細皮嫩肉的,味道一定不錯。小顧總,我這人向來蠻力,你這麼不配合,待會兒我弄疼了她,你可別心疼!」
原本油鹽不進的顧逸晨旋即變了臉色。他起身奔了過來,又很快被那些人按在椅子上,拳打腳踢地招呼著。
他眼睛赤紅,發了瘋一樣往前撲,意圖將我救出,可每次都被人牢牢拖回去,換來更狠的毒打。
我被刀疤男挾制著去了隔壁的雜物間,身後是顧逸晨一聲又一聲痛心疾首的怒吼:「放了她!這是我們顧家的事,與她無關!不許碰她!啊——有什麼衝我來,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3
雜物間裡,那刀疤男迫不及待撲到我的身上。
我忍著惡心,加快掙脫纏繞雙手的麻繩。
外間顧逸晨依舊撕心裂肺地喊著,聲音逐漸沙啞:「我有錢!隻要你們放了她,我的錢都是你們的了!」
唉,這個傻男人。
這些綁匪都是喪盡天良之人,怎麼可能幾句求饒就會心軟。
思忖間,手上的麻繩終於解開。我拎起一旁的重物狠狠砸在刀疤男的頭上。
他立馬如S豬一般暈S過去。
我掏出隨身攜帶的短匕首,隔著門判斷了剩下三名綁匪的位置。趁著一人去外面解手的時機,我果斷開門S了出去,和其中一人對打起來。
另一人見狀也來幫忙,一時間陷入三人的混戰。
屋內的打鬥聲引起了外出那人的注意。他推門進來發現自己的兩個弟兄逐漸招架不住後,從門口拿了一根鐵棒直接衝著我來。
我當時背對著他,根本沒有注意到。
但顧逸晨卻看得清楚。
情急之下,被綁在椅子上的他,竟然毫不猶豫起身,連著椅子一起摔在地上,SS擋在我的身前。
感受到身後一陣寒風,我扭頭看到正朝著我們揮來的鐵棒。
來不及多想,我立馬趴下,將顧逸晨護在身下,生生替他挨了這一棒。
那一瞬間,背部生疼,好似五髒六腑都要錯位了一般。
他全身被綁,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我受了那一悶棍,不忍地大聲嘶吼著:「盛楠,你怎麼這麼傻!你別管我,自己跑!跑啊!」
我來不及和他闲扯,一腳踹翻那歹人,再將顧逸晨和椅子扶正,用盡全力推到牆邊抵著,自己站在他跟前護著他。
僵持之時,警笛聲響起,綁匪最終隻能繳械投降。
我這個王猛師兄,真是不靠譜。早在我被追車之時就開定位器把位置提供給他,讓他幫我報警。
怎麼這麼久才幫警察定位到我現在的位置。
好在,顧逸晨就受了一點皮外傷,整個人並無大礙。
他知我背部受了重擊,硬是留我在醫院住院觀察,自己則去了警局配合調查。
望著他匆忙離去的背影,想起剛剛他為了救我奮不顧身撲到我跟前的場景,心中有些許異樣。
唉,想啥呢。
我拍拍腦袋,接通了老顧總的電話。
等顧逸晨忙完配合警局調查的事情,回到醫院時,我的病房早已人去房空。
也許是從我舍身替他擋下那一棒時開始,在顧逸晨的心裡,我不再僅僅是他的未婚妻,而是這輩子虧欠至深的女子,也是將來唯一珍愛的妻子。
可是,我卻突然從他的世界裡徹底消失,沒留下任何蹤跡。
他空有一腔愛意,卻尋不到自己的愛人。
從此,顧逸晨為我著了魔,瘋了心。
直到兩年後,我挽著他的小舅出現在一場慈善晚宴上。
4
顧逸晨看到我的瞬間大步跨過來,急切追問著:「盛楠,這兩年你去哪裡了?我滿世界地找你!」
一旁的沈文將我和顧逸晨隔開距離,沉聲道:「逸晨,看到我這個舅舅也不打聲招呼?」
顧逸晨不情不願地嘟囔了一聲「舅舅」,趕緊又將注意力全部凝聚在我身上。
他望著眼前完好的我,聲音都在顫抖,又透著些許委屈:「父親一直不肯透露你的蹤跡,原來是因為你背著我偷偷和我舅舅好上了,可你是我的未婚妻啊!」
我並不知這兩年他瘋狂地找我,正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