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的就不出色了!?」
「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不是隻有你們男人才可以封功建業!」
「反攻韃靼蠻子,你還必須靠我這個女人!」
5
後宮爭寵的妃子何其之多,她們所運用的手段隻會更多。
均不見《甄嬛傳》裡的安小鳥為了復寵,往肚臍塞息肌丸,隻為保自己身段纖細、肌膚如雪,能在冰上嬉舞。
而我這個系統出品的嫩膚膏效果隻會比它更強,為了能讓宿主迅速上手不耽誤時間,嫩膚膏都是秒吸收秒見效的。
誰抹誰嫩,誰抹誰瘦。
Advertisement
大將軍隻是隨便找了個韃靼試手,回來的路上整個人就飄了。
他暈暈乎乎,走路呈 8 字形。
難以想象剛才自己隻是用了塊石頭輕輕一砸就把號稱草原虎狼的韃靼給砸S了。
要知道往日對戰時,如他這樣精練的將士也得費些力氣才能斬S一個身高體重是自己一倍的韃靼。
可如今呢?
一想到那個斷手斷腳都不懼怕的韃靼隻是抹了把香膏之後就氣勢全無,隨便一摔就疼得哭唧唧淚汪汪,大將軍身上的汗起了一層又一層。
他偷偷看了我好幾眼,越看越怕越看腳步越漂移。
等我回頭想和他交代幾句時,他整個人已經離我有一丈遠。
我很是無語他慫裡慫氣的背影,不知道他到底怕我個啥。
我又沒打算把嫩膚膏用在他身上,至於躲我躲得這麼厲害嗎。
不過到底還是正事重要,撇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我和大將軍認真探討一番,決定第二天就開始反攻。
隻是——
大將軍面色有些凝重:「不敢欺瞞國師,這嫩膚膏雖好用,可那些草原蠻子也不是吃素的。」
「您應該也聽聞過那些翻牆而來的蠻子口中高呼巫神賜福。」
「在每一場戰役開始前,他們都會生祭巫神求巫神庇佑,草原人認為隻要祭祀了巫神,那在戰場上犧牲的族人便會隨著巫神一起去九重天享福,所以各個都生猛無比,視S如歸。」
「那破壞不就好了?」
我疑惑道:「破壞祭祀不就破壞了信仰,那還擔心什麼。」
「不是這麼簡單啊……」
聽聞我說的話,大將軍長嘆一口氣,眼神中帶著一絲悲痛:「前鋒軍也曾拼S撕開包圍圈破壞祭壇過,隻是那些蠻子腦子和我們不一樣。」
「在他們的思想認知裡,祭祀成功了就是巫神賜福,S後魂歸九重天。祭祀失敗就是巫神給的考驗,隻要在戰場不畏生S,S後巫神還是會帶他去九重天。」
「我擦!邏輯閉環!?」
被大將軍的話鎮住,我都有點想給提出這個點子的草原韃靼豎個大拇指了。
不過你有張良計,我又何曾沒有過牆梯。
嘴角勾起詭異弧度,我笑得像隻偷了雞的黃鼠狼一樣眯起雙眼:
「將軍吶,在下有一妙計可提供給您。」
「隻要您這樣這樣,然後再那樣那樣,保管明天的戰場上韃靼鬼們全都喪失鬥志,成為您的刀下亡魂。」
6
戰場上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
每一次敵我交鋒S去的人何其之多,特別是在古代戰場,那都是實打實用屍體堆砌出來的勝利。
韃靼們和以往一樣,在雙方主力部隊撞在一起之前,高高點燃篝火堆,對著那潑滿了熱血的巨大獸骨唱起草原的頌歌。
他們聲音嘹亮,神情虔誠。
跪拜在獸骨面前如同蝼蟻一樣分外謙卑。
隻是在他們之外的祭壇之下,是夏國百姓們早已失溫的屍體。
祭巫抬起頭顱露出一口渾黃的牙齒,他高聲大呼:「戰士們!草原的好兒郎們!」
「讓我們渴飲夏國人的血,用他們的頭顱祭祀我們的先祖,為巫神增添無上榮光!」
「巫神!!」
祭巫大喊:「請為我們賜福!」
「賜福!」
「賜福!」
「賜福!」
此起彼伏的呼喊聲在祭壇周圍響起,韃靼們高舉鐵刀歡呼吶喊。
當巫女身著柳條翩翩起舞時,他們的眼神裡充滿了火熱與對鮮血的渴望。
草原韃靼,從來都是鬣狗一樣的人物。
「報——祭巫大人!!」
頭戴毡帽的小兵慌張地從人群裡滾了進來:「那些夏國士兵又來闖祭壇了!」
「人數還很多!」
「慌什麼!」
祭巫呵斥道:「不過就是一場巫神給予的考驗而已,草原兒郎豈會怕那些卵蛋!」
「讓他們來!」
「我倒要看看,這些夏國人還能玩什麼花招!」
說完這句,祭巫雙手一揮再次高聲唱起草原頌歌,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隻是這次他想錯了。
夏國士兵們可不是盲目來的,他們一個個懷中鼓鼓,表情詭異。
當高頭大馬騎行至祭壇三四米遠時,夏國士兵掏出懷裡的小包袱當即甩了過去。
有草原韃靼跳起砍了一刀,面帶不屑。
結果下一秒他被劈砍成兩半的尿壺濺了一臉。
無獨有偶,另一個韃靼也將手裡的長刀揮舞得密不透風,他以為這樣就能避免投擲過來的小包袱。
然而不等他咧嘴笑,一泡稀軟大糞從天而降吧嗒一聲掛在了他的嘴唇上。
「啊啊啊啊啊!!!是屎!!!」
「嘔!!該S的!嘔!!我吃了一大口!!」
「嗚嗚嗚阿姆!我喝到尿了!!嗚嗚嗚!!」
「巫……巫神保佑!我什麼都不……嘔!!!」
一泡屎一壺尿,夏國士兵宛若手持神器一般掀翻了在場所有韃靼。
祭巫慌慌張張地爬上祭祀高臺拼命地大喊,叫大家不要慌張,說有巫神保佑。
這不過隻是一場巫神給的小小考驗。
結果下一秒,撕開側鋒的大將軍刀身如雪,帶著一身幽幽香味像S神一樣舉起了長刀。
呲拉——
刀刃劃開皮膚的聲音細微又渺小,可祭巫卻覺得耳邊隻剩這道聲音。
他原本想說自己有巫神庇佑根本不怕的,可當他下意識抬手卻發現自己軟弱無力,走兩步喘三聲之後。
一股忽如其來的恐懼襲上了祭巫的心頭。
「你們的巫神拋棄你們了!!」
大將軍嘶聲厲吼:「棄三畜祭改為人祭,巫神已經決定放棄你們了!」
「從今往後,再也沒有巫神庇佑,再也沒有巫神賜福!」
「巫神已經厭棄你們了!!」
你胡說!!!
祭巫的眼球爆出血絲,他多想罵一聲大將軍說的都是謊話。
可他忽然乍白的嬌軟皮膚,以及陡然失去的力氣無一不在證明對方話語裡的真實。
所以祭巫怕了,所以祭巫沒有第一時間開口。
也就是他的這份遲疑,讓還在頑強抵抗的韃靼們慌了心神,被伺機而動的夏國士兵們撲倒割開了喉嚨。
血液的腥味越來越重,幽幽蘭花的嫩膚膏也越來越香。
這復雜的味道蒙蔽了戰場上所有拼S的存在,讓每個人的心頭都湧出了無上暴虐。
刀身抹膏,箭刃塗雪,大將軍高高舉起沾滿鮮血的斬馬刀又一次揮了下去。
伴隨著一聲聲「巫神不要我們了」的泣聲,韃靼大軍的士氣一落千丈,再也不復往日那般英勇。
不過也有人不S心,拼命大喊說巫神還在,叫大家不要逃跑。
可話音剛落,他的胳膊大腿就被箭刃扎穿,踉踉跄跄地摔倒在地,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
有那好運隻是被刀箭擦傷的,企圖用壯碩的身體去和夏國士兵硬碰硬。
往日這個舉動並無不可,畢竟血統在那,草原人天生就比夏國人健壯有力。
可這回不同了。
隻是身體剛剛接觸,那名韃靼便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異樣。
隻聽他啊——的一聲摔在地上,捂著原本健壯的胸肌瘋狂大哭:「巫神!巫神您真的不要我們了嗎!」
「為什麼我的肌肉不見了!為什麼我的力氣消散了!」
「巫神,你拋棄了我們啊!!」
震天的哭喊聲在韃靼大軍裡回蕩,沒有一個士兵不恐慌,沒有一個士兵不懼怕。
巫神在他們的文化信仰裡就是賜予他們一切的母親,當母親決定拋棄孩子時,哪一個孩子不絕望。
所以這場仗韃靼大軍出兵八萬,隻匆忙逃回不到三萬人馬。
其餘人全都葬送在這片幹涸的土地,淪為滋潤焦土的血水與爛泥。
我深嗅一口渾濁的空氣,知道局勢已定,大將軍此戰必勝。
可沒見到他安全歸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系統見狀白眼翻到天上:「喲!喲!」
「我們的國師大人居然還有心惦記別人吶!」
「坑我那麼多嫩膚膏,我以為你的心肝已經爛完了,沒想到還有啊!」
「拿我後宮爭寵神器嫩膚膏去打韃靼,虧你想得出來,你個爛心肝的家伙!」
說一句哼一聲,系統從昨天開始就拿屁股對我。
它顯然不滿極了,覺得我在瞎搞,把它這個妃嫔晉升系統用在了不正當行為上。
不管是給牲畜增產還是驅趕禍害百姓的草原韃靼,在系統看來全都是不務正業,全都是誤入歧途。
所以它罵完那些,又一次苦口婆心地勸我回京城,叫我在皇帝面前刷存在感,最好來一個 Cosplay 和皇帝玩玩國師 vs 陛下的扮演遊戲,爭取一發入宮。
我都懶得回答它了。
不管它說了啥,我都是嗯嗯哦哦地敷衍。
直到我的視線裡闖進一道赤紅的身影,我這才開了小黑屋把系統塞進去。
隻見那俊朗非凡的將軍此刻化身為魔,一刻不停地斬S斬S再斬S。
沒有人不懼怕他的身姿,沒有人膽敢和他對視。
在無盡的血色裡,將軍丟掉斷刃的刀柄從敵人的咽喉裡扯出一柄長槍繼續沉浸在S戮裡。
他渾身都是血,黏糊的顏色糊滿全身讓人分不清他到底是人還是一具會喘息的屍體。
可當他縱馬歸來時,城中百姓沒有一個人害怕。歡呼、頌歌、鮮花與香囊組成這世間最美的風景,向這位手染鮮血的將軍投去最真摯的祝福。
他是戰場上的瘋子,也是保家衛國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