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穿進了 po 文,最後才知道,男主們竟然都是純愛。
為了救出牢裡的青梅竹馬,我不得已委身太子。
後來,當我躺在東宮的床榻上時,等來的卻是竹馬。
他灼灼的眼神盯著我的紅唇,喉結不耐地上下滾動。
我當機立斷,撩起衣裙,誠懇地說:
「這唇被太子預定了,要不咱……換個地方?」
1
隻不過做了一個春夢,醒來就穿進了小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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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哼唧唧了大半天,剛睜開眼。
卻對上了一雙陌生的冷冽眼眸。
我下意識地說葷話:
「呵呵沒事,就是想男人了。」
還沒等睡下,腦子裡忽然鑽進來了一串消息。
我隻好又迷迷糊糊地睜眼,瞧著面前有些慍怒的男人。
他叫謝雲寧,是南溪國的七皇子。
其生母因「不潔」之罪被賜S。
他也因此淪為北溟禁地裡的棄子。
而原主是他在禁地裡的青梅竹馬。
他先是哄騙原主用汙泥掩藏美貌,並親昵地喚她「阿醜」。
待時機成熟,就安排阿醜勾引三皇子,即太子謝雲清,自己則借勢出逃。
後來,太子懷疑阿醜曾委身他人,而謝雲寧則嫌棄她身子骯髒。
兩人都將阿醜視為囊中之物,卻又都懷疑對方染指。
再三思量下都想將阿醜S之而後快。
好巧不巧,兩隊S手就這麼碰上面了。
阿醜羞憤之下,自S了。
???
這是一女侍兩男?這叫純愛戰神?
我人都麻了。
「想、男、人、了?」
2
謝雲寧聽見我說的話後,咬牙切齒地擠出四個字。
我還躺在帳篷裡的草地上。
謝雲寧一把將我從地上薅起來。
捏著我的下巴逼迫我抬頭看他。
粗粝的手指在我下巴上留下磨砂般的刺痛感。
北溟風沙大,因此他並沒有皇家少兒郎身上該有的嬌軟矜貴。
反倒像戍邊的戰士一般瘦削堅硬。
看得我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阿醜,你就這麼想委身於謝雲清?」
我咽了口唾沫,訕訕地笑了聲:
「不是,我現在年紀不小了,想男人也很正常。」
還沒等他回答,我就一把摟住那精瘦的細腰。
含糊不清地說了句:
「你看起來也不錯,你要想給我的話,我也可以把你收了啊~」
話音剛落,我明顯感覺謝雲寧的身子一僵。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宮中有那種秘藥,吃下去和處子之身一般無二。」
「到時候我再演一演,保準謝雲清一點也瞧不出,對我愛不釋手……」
我還沒說完,謝雲寧就粗魯地把我從他懷裡拉出來。
他臉色一黑,沉聲質問:
「你年紀不小?你才十六歲!」
「還有,你什麼時候演技那麼精湛了,這種事情你都演得出來?」
謝雲寧的眼眸眯起,霎時間仿佛有無數銀針扎在我的身上。
看上去像是憤懑,又像是質詢。
讓我坐立難安。
草率了,我原本是二十五歲,母胎 solo,天天看小黃片抒情解意。
「額呵呵,十六歲就像水蜜桃,哪個男人不想吃啊……」
3
謝雲寧拂袖而去。
臨走之前讓我照照鏡子。
切!!不就是臉上全是泥巴嘛!
老娘還是那個前凸後翹,細腰長腿的大美女!
但,氣憤歸氣憤,作為穿越者,我還是得好好想想自己的攻略任務。
幾番思量,我制定出打友情牌的計劃。
首先要讓謝雲寧對我的美貌免疫,這樣後期他就不會佔有欲和嫉妒心作祟。
因此我決定早早恢復容貌,讓他對我產生審美疲勞。
才不說是因為我想洗掉臉上的泥巴呢!
第一次洗去泥巴時,我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謝雲寧的反應。
不得不承認,他的側臉格外誘人,但就是脾氣太臭了。
他的表情就像是被一層陰影籠罩著,看起來有些冷漠,仿佛對我毫不在意。
我把臉探到他面前,眨巴著雙眼:
「怎麼樣,我是不是很美?」
我故意以輕松的語氣開口,他確實轉眼瞧我了,但眼神裡除了不耐煩之外,我隻瞧出了一絲鄙夷……
靠,這貨似乎對我完全沒有反應!
我暗自嘆了口氣,不禁有些失落。
看來謝雲寧根本就不喜歡阿醜這掛的。
但我轉念一想,這不正是跟謝雲寧建立革命友誼的最佳時機嗎?
「沒事,我就算恢復了美女本色,也還是你最忠實的戰友!」
我說得信誓旦旦,還揮手拍了拍胸脯。
結果一不留神,就打翻了他桌上的墨砚,瞬間泅染了他月白色的裡袍。
我不由得後退兩步,有些驚恐。
「就你這樣,還想成為我的戰友?」
嘲諷的語氣讓我險些氣得跳腳,碰巧這時下人來上菜。
我隨手拿了一塊綠豆糕塞進嘴裡。
謝雲寧破天荒地沒有生氣,而是默默地等我吃完。
而後笑出聲:
「我手下都沒有你這麼笨的,不知道我的東西不能亂吃嗎?」
我斜睨他兩眼:
「哦?你的東西不能亂吃?那你以後可別求著我吃!」
他似乎沒有 get 到我的點,害,真沒意思。
4
似乎他也意識到自己被我瞧不起了,冷哼了一聲,才慢條斯理地吐出一句:
「你還真是心大。」
我猛地抬頭,那雙冰冷的眼眸就這樣撞入眼底。
帶著一絲玩味,還有些許看不清道不明的探究?
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忙推開座椅,趴在地上S命往外吐,可惜什麼都吐不出來。
「你是不是給我下了毒,我要S了?」
「還不算太蠢。」
謝雲寧頓了頓,又篤定地補了一句:
「你不是阿醜。」
「我本來就不醜!」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他的眸色一緊,手也滑到了我的脖頸,忽地用力。
我幾近窒息。
隻能艱難地開口辯解:
「可是我可以更聰明更狡猾更有趣更好玩……還可以更配合!」
那隻手突然松開,我大口大口地喘氣。
「不管你到底是什麼東西,隻要你乖乖聽話,解藥三月一次,準時送達。」
……
我揉揉脖子。
心裡狂罵,你才是東西呢!你全家都是東西!
不對,你連東西都不是!
5
我還是小瞧了他的變態。
誰能想到這樣心狠手辣的人,才隻有十七八歲呢!
這在我們現代,可是妥妥的柔弱男高啊。
隻可意淫,不可褻玩的男高!
真可惜,到了古代也吃不了。
搞不好還要被他給玩S。
攻略之路,道阻且長啊!
日子倏忽而過。
轉眼之間已過了兩年。
這兩年間,除了白天要以汙泥附臉之外,我可以說是吃得好喝得好住得好玩得好,小日子過得也稱得上是「滋潤」。
每當夜幕來臨,我可以將臉上的泥巴洗淨的時候,看著湖畔裡倒映出的巴掌大小的精致臉蛋,我都忍不住自我陶醉。
而謝雲寧,也從那個瘦削的少年變成了身形高大的男人。
他下巴尖削,輪廓分明,乍一看會誤以為他眼裡蓄滿了柔情。
隻有雙眸微眯時,才能看清楚他心底冷酷無情的本質。
為免謝雲寧愛上我,每晚我都去他帳篷裡刷美貌值,說各種葷話黃話。
從一開始的臉紅斥責到現在的泰然不變,我們之間已然從單純的男女下屬變成了單純的革命友誼。
我十八歲那年,太子來巡視北溟。
謝雲寧約我晚間在山洞見面。
6
估計是時候離開了,我沒有多想,大剌剌地去了。
月色溶溶,他的目光竟有幾分纏綿。
瞧得我渾身發麻。
「咋地,咱倆從小到大的革命友誼,難不成你看上我了?」
心事被人看透的感覺不好,說出來的感覺更差。
饒是假正經如謝雲寧,此刻也禁不住紅了臉。
他突然摸了摸我的頭發,聲音涼涼的:
「不錯,我看上了……你的人,若是辦事不力……」
我猛地打了個激靈。
諂媚地笑著:
「我辦事,你放心,我絕對能把他迷得神魂顛倒、樂不思蜀……」
話還沒說完,他就突然又皺起眉來。
皺眉是他生氣的前兆,雖然不曉得原因,但我還是識相地閉嘴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當面將我救命的解藥拿了出來:
「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不如我先驗驗你的本事,解藥就在這裡,你盡可以憑本事自取。」
難道在他眼裡,我是什麼很笨的人嗎?
他話音剛落,我就立刻衝過去搶奪解藥。
可下一秒,他卻將解藥送進了嘴裡。
我臉色一黑,思忖了半晌,還是當機立斷出手去摳他的嘴。
可奈何我力氣個頭都遠不及他,他一手就將我雙手束縛起來。
嘴裡咬著我的救命藥,眼神裡滿是戲謔。
又氣又急之下,我一踮腳,覆唇吻了上去。
唇齒相接的瞬間,他好像有些呆住了,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下來。
我趁機掙脫,將解藥奪了出來。
正想嘚瑟兩下,卻見他愣在原地,好久才看著我,露出一絲苦笑:
「你果然很有本事。」
趁他松神,我麻溜地將解藥吞服:
「那可不!我有本事你不是應該開心嗎?」
7
他眼神嗖得一凜:
「你要記得,你是我的人。」
我麻利拱手:
「放一百個心,阿醜就算S了也把這事刻在腦子裡。」
「從明天起,你的名字叫阮星。」
他的聲音過分認真了,講話的時候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我,讓我有些不安:
「太子並非善類,如遇危險,你首先要——」
「明白明白,首先要保護殿下您的安危。我爛命一條不足掛齒,活著就是為了救您出來。所以殿下,您能不能多賞小的幾顆解藥,我好專心替您辦事呀~」
「不行。」
「啊——那我豈不是最多隻能活三個月了??」
「倒也不是。你在三個月內把我救出去就能繼續活著。」
搞定一個危險的男人已經夠難了,沒想到還要在搞定他的同時救另外一個危險的男人。
我很沮喪,真的很沮喪。
「殿下。」
「嗯?」
「三個月後,記得給我上三炷香。」
8
不過一夜之間,我就從北溟禁地坐上了回南溪皇都的馬車。
也不過一夜之間,我就從阿醜變成了阮星。
轆轆的馬車聲重重地軋在心頭上,讓我產生了一種不真切的疏離感。
不過,最重要的是,我現在很生氣!
昨晚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都被我聽到了。
準確地說,他們在帳篷裡交談的時候根本沒想著回避我。
「皇兄,阮星就獻給你了。」
「如此佳人,皇弟舍得?」
「既知是佳人,皇兄更要收下了。」
「美人S人可不用刀,我或許先解決了她也未可知。」
「想S就S,一個禮物而已。」
謝雲清低低地笑著。
「既如此,那我便收下了。」
「不再驗驗貨嗎?」
「不必。」
這兩個該S的狗男人,我好幾次差點忍不住掀開帳篷衝進去開罵。
但還是忍住了。
我終歸是惜命的。
他們都不把我的命當命,我隻能自己顧著我的小命。
我本以為兩年的相處,就算謝雲寧不把我當兄弟,那總該算得上是朋友吧。
沒想到到頭來我依舊隻是個他用來討好太子的禮物,還是隻能活仨月的那種。
去他的,愛誰救誰救吧,我逍遙三個月也好過他待在禁地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