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知自己是一個惡毒女配,當天咧嘴笑了半天。
霸總文裡的惡毒女配什麼都可能缺,但獨獨不會缺錢。
惡毒從小抓起,我直接把未來霸總軟禁了,要玩就玩大的。
小白花女主來刷好感,我直接錄一段視頻,晚上對峙少年霸總玩捆綁 play。
終於,在原本應該是惡毒女配被霸總和小白花女主聯手搞垮的節點。
惡毒女配被吻得呼吸急促,無力地隻能撐著霸總身上時。
我才意識到,主角好像真的被我養歪了。
我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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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穿書了,而且是一本霸總文。
在得知自己是一個惡毒女配,我當天咧著嘴笑了半天。
蒼天有眼!
霸總文裡的惡毒女配什麼都可能缺,但獨獨不會缺錢。
我穿書前,最缺的可就是錢了!
我本有不去招惹男女主,自己快活地打算。
誰知一出現這個想法,就感覺心髒一痛,一道機械電子音出現在腦海。
「檢測到異體行為有世界線扭曲風險,警告!」
好吧,不能偏離世界線,那就做好本職工作算了。
不用上班還有花不完的錢的生活,一天都比得上當社畜的一年。
而且,怎麼這麼貼心啊,讓我穿書的人,你怎麼就看出來了我惡毒呢!
我當了這麼多年攢的足夠養活幾百個邪劍仙的怨氣,終於有理由發出來了!
我躺在五百平的大別墅裡,笑出了聲。
哈哈哈!
「小姐,您找的人我帶來了。」
一身制服的管家微微躬身,向我匯報,說完便離開了。
我看著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黑色褲子,依舊氣質斐然,美貌勾人的少年,滿意地勾起了嘴角。
沒錯,這少年便是文中的男主顧景則,四年後將名震金融圈的天才,也是京圈大世家尋找多年的繼承人。
而我,一個空有錢財、刁蠻任性從不講理的惡毒女配,現在是他的「主人」。
就在昨天,我從地下拍賣場以三百萬的價格買下了他。
三百萬的價格其實算低的,像主角這樣的美少年根本不可能這麼低的價格,這要歸功於劇情。
小說裡男女主第一次相遇,便是在這次拍賣會,女主自此成了男主的白月光。
書中霸總自幼便喪父喪母,寄宿在姨母家,但他姨父是個賭徒。
在少年高考完剛放暑假回到姨母家中,便被一棍子敲暈,套上麻袋送進了地下拍賣場。
不過他在將要被拍賣的時候,遇到了誤闖進拍賣場的小白花女主,女主不忍心便幫了他一把。
想著髒一些或許就賣不出去了。
這最後當然是便宜了我這個惡毒女配。
2
原書中,惡毒女配在看見收拾幹淨的男主的第一眼,便墜入單戀之河,開啟舔狗模式。
男主因為被女配買下,隻能「忍辱負重」。
在面對「我」熱情示愛的時候,他總是板著張臉嚴詞拒絕。
書中的「我」沒有一絲一毫的介意,反而更喜歡了,想著細水長流,總有成功的一天。
但作為一個被社會毒打了這麼些年的我來說,細水長流什麼的是不可能的。
老娘要錢有錢,要別的有錢,肯定怎麼爽怎麼來。
人都在面前了,強制愛,才符合我現在有錢任性的身份。
我拍了拍旁邊的位置,朝顧景則道:
「過來。」
少年一瞬後才抬起黑漆漆的眸看了我一眼,最終站在原地沒動。
那樣子儼然像是一條不願認主的忠犬。
喲呵,就喜歡這不服的性格,太聽話的強制愛就沒什麼意思了。
我站起身,幾步上前,直接霸總附體,鉗住了那好看的下巴。
你別說,主角確實不一樣,這完美的臉近看更加俊美。
性感的喉結因為我的靠近上下滾動,耳朵有些泛紅,很明顯,他在緊張。
少年倔強地移開了視線,但下一秒又被我扭回來。
就在他要再次要扭開的時候,我出口警告: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已經被我買下來了。
「我可不是什麼好人,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管你什麼未來霸總,現在話語權可在我手上。
顧景則屈辱地咬緊牙關,放棄了抵抗。
「這才像話嘛,從今天開始,你叫阿澈,第一要務是讓我開心。」
我說著拍了拍他的臉,惡毒的嘞。
「乖,笑一個。」
少年緩緩扯出一個笑臉,盡管有些許僵硬,但依舊看得我心花怒放。
不愧是主角,真帥啊,別說女配,這人簡直是照著自己理想型長的。
果然,有錢的我簡直不知道有多樂觀。
3
當晚,我從恆溫浴缸裡泡美容浴出來後。
穿著一身我幾年工資都買不起的真絲睡衣躺在兩米的舒服大床上。
當即決定讓男主來給我暖床。
好歹花錢買的,得用到實處不是。
幾分鍾後,少年換了一身和我情侶款的睡衣,被送到了我床前。
我對著床下巴一挑。
「寶貝,躺上來。」自己動。
少年咬緊牙關,幾秒後一臉S灰地往床上一躺,和我隔了有半張床的距離。
我也不生氣,強制愛嘛,是這樣的。
我一個熊抱埋進了他懷裡,感受到他身體一僵,輕嘆了一聲。
我更興奮了,伸手摸了一把他結實勁瘦的腰。
穿書前我作為一個平平無奇的母單,連異性的手都沒有摸過,這不,機會在眼前,可不得把握。
聞著他身上和我同款沐浴露但又有些不同的味道,安然入睡。
不過可能是因為下午睡了太久午覺的原因,我睡得不算深,在夜裡被輕聲的囈語吵醒了。
「別……離開……」
少年有些難受的聲音讓我下意識循聲看去,借著床邊的小夜燈,我看到了他皺起的眉。
睡意讓我意識有些不清醒,抬手摸上了那褶皺,另一隻手哄似的輕拍著他有些緊繃的後背。
一夜無夢,全身舒爽。
而且一覺醒來,埋在帥哥懷裡的感覺,你別說,還真的有點上頭。
不過我並沒有天天要求他來陪睡,一是兔子逼急了會咬人,更別說主角光環頂天的男主,二是一個人睡有一個人得爽。
某些精彩小說什麼的,還是一個人在被窩裡看才有意思。
3
不算長的暑假,在我宅別墅和時不時地騷擾男主中進入了倒計時。
顧景則很上道,已經對於我給他起的「阿澈」這個名字用得很順手了。
要說唯一一點不好,那就是太沉默了。
我知道這是他對我這個惡毒女配行為的抗爭,但我並不在意。
作為一個學霸,他的理解能力也是一絕的,在這段時間裡,把我的一些習慣摸得七七八八。
我喝了口飲料,眼睛並沒有離開手裡的漫畫書,微微張嘴。
下一刻,那雙修長好看的手為我送上了洗幹淨的白草莓。
甜得恰到好處的汁水在嘴裡爆開,讓人心情瞬間愉悅了起來。
我眯著眼笑著看向他,看著風光霽月的人乖巧的模樣,情不自禁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頭。
「真乖……」
我晃著腳翻下一頁。
在看到書中漫畫主角去尋求朋友幫助時猛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原劇情中,因為經常被「我」邀請出門逛街,男主好像有去尋求過一個朋友的幫助。
後面他被家人找回,也是因為那個朋友的一次偶然發現。
不過,因為我沒有經常出門逛街的習慣,導致他也跟著一直沒出門。
我看著漫畫書開始出神。
穿書前為了賺錢,我患上了嚴重的胃病,經常肚子疼,自然也就不喜歡出門什麼的。
但現在可不一樣,我不但有錢,還有一副朝氣蓬勃的好身體,恨不得趁著還沒被主角制裁,出去瘋玩。
所幸假期還有幾天。
這也讓我意識到一個問題,開學我好像就讀高三了。
作為一個合格的女配,我的學習並不好,還留過級,所以雖說和男女主同歲,但他們都高考完了,我才剛上高三。
說玩就玩,當天下午我拉上顧景則出了門,直奔奢侈品商場。
進了商場,我便把在衣帽間精心挑選的少女粉小包,扔給了顧景則,打算大買特買。
「阿澈,幫我背包。」
聞言對方愣了一瞬後,隻能接住。
衣架子就是衣架子,少女粉背在他身上,沒有絲毫難看,反而給面無表情的他添了幾分反差萌。
惡毒失敗,我有些不爽,接著又來了主意。
逛街怎麼少得了奶茶,我一眼看到某家排的隊最長的奶茶店,指使他去排隊。
「阿澈,我要喝果茶,要那家的。」
顧景則沒有說話,但乖乖去了。
男主果真和路人甲有別,那張潦倒眾生的帥臉,就是在背著個小粉包的情況下也能吸引迷妹。
在排隊買奶茶的時候,顧景則毫無意外地被要了聯系方式。
我剛從一家包包店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場景。
一個長相可愛的女生站在顧景則身後,一雙水靈的眼睛裡帶著興奮地看著他,問他要聯系方式。
俊男美女站在隊伍中,像個發光體似的,吸引路人視線。
對比之下,我這個靠鈔能力裝飾點綴的人,倒顯得多餘了。
但那又如何,我可是惡毒女配,最喜歡棒打鴛鴦。
我安靜地站在一旁,直到他買到我想要的果茶。
那女生見他離開,也跟了過來。
但顧景則身高優勢在那裡,那女生有些追不上,下意識伸手去拉他。
我抓住時機開始放大招。
「阿澈,你也太慢了。」
說完上前擋住了女生伸過來的手,同時親昵地挽住他的手臂。
顧景則看向我,眼神有些閃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他耳朵好像有些莫名地紅。
那女生看著我熟稔親昵的動作一愣,下意識開口。
「你沒逃出來嗎?」
這無釐頭的一句,卻讓我一瞬間明白,我面前這個女生,應該就是女主。
我下意識去看顧景則的臉色,他聽到女生的詢問,意料之外並沒有什麼反應。
甚至沒有抽出被我挽著的手臂,把果茶插上吸管,遞到了我嘴邊。
我下意識喝了一口,酸甜的滋味瞬間在舌尖散開。
我被果茶狠狠治愈,此刻也就不怎麼想管男女主怎麼互動,用強的,才符合我現在的身份。
沒管女主的詢問,顧景則被我強硬地拉走了。
逛了幾家店後,顧景背上背著我的 S 家限量真皮小粉包,兩個手臂都掛滿了各類大牌的購物袋。
看著我還在金店裡一頓狂看狂買,他一臉說不出來的表情。
中途我特意去上了個廁所,讓主角去開發劇情。
4
轉眼到了開學,我在學校上了幾天課,接到管家詢問的電話才意識到忘了件重要的事。
顧景則好像要去大學報到。
在他被接到別墅以來,瑣碎的事情都是管家在把握,因為我懶,平日並沒有怎麼限制他,所以把這事也忘記了。
不過記得書裡他高考時受姨母一家的刻薄對待,失利了,最後在「我」的熱心資助下填報了京都大學偏門專業。
這麼久都沒有電子音提示,劇情應該沒有偏離。
思考片刻,我朝管家吩咐。
「讓他去,不過手機得 24 小時開著,隨時待命。」
我收起手機,回到課堂,看著講臺上仿佛天書的物理,更堅定了心中想法。
沒錯,我要讓顧景則給我當免費家教。
原書中女配因為有錢並不在意學習,在貴族學校天天想著怎麼玩。
但我不一樣,重點學府的氛圍我還是想去體驗一下的。
想當年自己雖然考上了一所不錯的學校,但大學四年都是為了就業在焦慮內耗。
現在作為一個樂觀的、很闲的有錢人,我當然要把遺憾都補回來。
講臺上,老師似乎誤會了我胸有成竹的表情。
「饒沫沫同學,你來回答一下。」
我一臉蒙地站起身,沉默片刻後欲哭無淚地坐下了。
找男主當家教這件事,事不宜遲!
當晚,我在宿舍樓下,剛想撥通顧景則的手機,誰知對方先打了過來。
我有些疑惑地點了接通。
「喂。」
對面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這周末你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