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成親那日我沒有落紅。


 


夫君昭告世人把我貶妻為妾。


 


「念在多年情分上,我不將你沉塘,可我要你生不如S。」


 


我被灌下紅花成為他的泄欲工具。


 


在他與繼妹洞房時被強壓在床邊伺候。


 


他恨我入骨,想盡辦法折磨我。


 


「王嗣音,這就是你不貞的代價。」


 


重活一世,我跪在大雪裡求了三天,隻為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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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S的那日是個豔陽。


 


大夫說我沒有求生意志,油盡燈枯了。


 


薛行舟氣紅了眼,他拽著我的衣領把我提起來:


 


「誰準你去S,欠我的你還沒還完呢!」


 


我連咳嗽的力氣都沒有,S氣沉沉的眼裡卻帶著些笑意。


 


也好,他折騰得狠些,我S得快些。


 


「S都要S了,你還不肯告訴我那奸夫是誰嗎?」


 


「你就如此愛他!」


 


到這一刻,我才知道為什麼王絮音能那麼坦蕩地告訴我,是她和繼母在成婚前設計破了我的身子。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曾淚流滿面地告訴薛行舟。


 


我以為此身分明,終能清白S去。


 


可他不信。


 


他滿臉冰冷地推開我:


 


「絮兒說的沒錯,你果然如此不堪。」


 


「自己做蕩婦就算了,還要攀咬別人嗎?」


 


王絮音料定了他到S都不會信我一句。


 


想到這裡,我滿心生恨,拼勁全力張開唇齒。


 


「那個人,比你好千倍萬倍,就連床笫之間,也比你勇猛。」


 


薛行舟失了理智,他將大夫罵出門去,然後撕開我的衣裳。


 


「王嗣音,S你也要S在我的身下。」


 


他將我沒有絲毫生氣的身子扔在榻上,又猙獰地爬上來。


 


而我看著從窗紙透進來的些許光亮,終於呼出最後一口氣。


 


我和薛行舟少年情誼,互許婚約。


 


我曾以為大婚那日,是我跳出火坑,尋到了知心人。


 


怎麼都沒想到,這一切都敗給一帕落紅。


 


2、


 


再次睜開眼睛,我拿著金釵狠狠刺進大腿的軟肉裡。


 


徹骨的疼痛終於使我相信,我重生了。


 


滿心絕望和驚喜同時裹挾而來,直讓我嘔出口血來。


 


這一刻才清醒地認識到,我好恨啊!


 


我扶著椅子站起身,慢慢擦掉案上的鮮血。


 


如果記得沒錯,今天是薛家到府上相看的日子,也是從今天開始繼母和王絮音開始大張旗鼓地算計我。


 


「賢侄難得來,我理應叫絮音出來一見的,可這孩子最近不知怎麼,總要到外頭去瘋玩,要人去找才肯回來。」


 


剛走到正廳,就聽到繼母的一番編排。


 


我嘴角帶著一抹冷笑,叫趙婆婆推開房門。


 


吱嘎一聲,裡面說話聲也靜了一瞬。


 


「原來母親在此處待客,是音兒不懂禮數了。」


 


我抬起頭,繼母帶著王絮音坐在一側,另一側是薛行舟和他的母親。


 


團團圓圓,不知道的,當是他們二人相看呢。


 


繼母和煦的表情微滯:


 


「今日腳程倒快,快過來拜見侯夫人。」


 


我強撐著渾身的戰慄,打薛行舟身邊走過,這時候的侯夫人對我極好,拉著我的手不住地誇。


 


薛行舟也笑得情真意切。


 


「上個月去山裡獵了一條上好的狐皮,眼看入冬,你回頭做個圍脖護手都好。」


 


我轉過頭,迎著王絮音嫉恨的目光甜甜一笑:


 


「好,多謝薛世子了。」


 


京中人人都知,薛行舟愛我愛到了骨子裡。


 


我兩歲喪母,在家中謹小慎微過得極為艱難。


 


繼母在外捧S,回到府上便對我十分苛刻。


 


遇到薛行舟的那天,我因多吃了兩口王絮音喜歡的點心被罰跪在廊下。


 


日頭邪毒,將我照得睜不開眼。


 


是他正好去拜見父親,悄無聲息地給我留了一把傘。


 


隔月的賞秋宴,他憐惜地看我。


 


「我父年少時曾極寵愛一位妾室,內宅手段,我也領教頗多。」


 


「若你實在辛苦,可託人去尋我。」


 


長久被泡在冰水裡的心忽然悸動沸騰,他隻這一句,便逼出我經年隱忍的淚水。


 


薛行舟手忙腳亂,急得直打自己。


 


「我錯了我錯了,不該說些惹你傷心的話。」


 


我破涕為笑,就在那日暮光裡,將一顆心都許給了他。


 


怎能不恨呢?


 


他同我說知道女子生來不易,禮教嚴苛叫我們喘不過氣。


 


他許我一心一意的愛,說永遠信我,以命相護。


 


他與我同仇敵愾,痛罵繼母和王絮音,說隻待成婚,便讓我永遠壓她們一頭。


 


為了讓我在府中挺起腰杆,他花重金替我打造賢名,每每都以侯夫人的名義送來貴重禮物。


 


可也是他,一邊與我濃情蜜意,一邊與繼妹勾連不清。


 


後來我才知道,每次他遊學給我帶的物件,繼妹也必有一份。


 


上輩子最後幾日,王絮音日日帶著東西來,她同我講兩人如何花前月下,如何在府中的後花園苟且。


 


末了,王絮音踩著我的手,笑眯眯地說:


 


「姐姐,你的謙謙君子在我面前,可要真實得多。


 


他說他演戲演累了,得知你沒了貞潔的時候,十分松了口氣呢。」


 


3、


 


大婚那日,喜樂和大紅色的綢緞喜字幾乎將我託到天上去。


 


在家中受盡冷眼,苦苦熬著的日子終於到頭,我今日有了自己的家,有了真心待我的夫君。


 


所以,薛行舟掀開蓋頭的那刻,我便笑了出來。


 


「夫君。」


 


紅燭帳暖,撞上薛行舟滿眼驚豔與溫柔。


 


「嗣音,天下竟有你這樣的美人。」


 


「往後我們夫妻一體,我定會好好待你。」


 


他拉著我的手,珍之重之,壓抑的喘息將我燙得要哭出來。


 


繁重的喜服在他的手上緩緩褪去,我終於閉上眼安心地貼近他的胸膛。


 


夢是瞬間醒過來的。


 


我還沒有睜開眼,便被人拽著頭發甩到了地上。


 


薛行舟舉著潔白的元帕,雙眼發紅。


 


「落紅呢?」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強忍著下身的不適扯過喜服遮在身上。


 


看清了他手裡的東西,心才一截一截地涼下來。


 


「夫君,我不知道,我從不曾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我......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你之外並不曾見過外男啊!」


 


回應我的是薛行舟的巴掌。


 


他陰鸷地盯著我,雙手緊緊勒在我的脖子上。


 


「王嗣音,奸夫是誰?」


 


他又要了我,像拿捏個物件一樣,將我提到窗前。


 


他讓我痛,讓我叫出聲來,一遍又一遍地質問我奸夫是誰。


 


屈辱和疼痛令我無暇思考,我絕望之際求他讓我S。


 


「夫君,沒有落紅我闔該一S,你讓我S了吧。」


 


「求你,看在從前的情分上,留我一絲體面,讓我即刻自盡。」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薛行舟,他笑了。


 


「S?王嗣音,我要讓你成為萬人唾棄的下賤娼婦,我要讓你的家族因你蒙羞,我要讓你此後一生都痛苦地活著。


 


「直到你告訴我,那個奸夫是誰。」


 


4、


 


他沒有食言,第二日清早,他就叫人綁了我送到娘家。


 


看熱鬧的人圍了一圈,侯府的嬤嬤按住我的肩膀讓我跪在地上。


 


「你家大姑娘新婚之夜沒有落紅,王大人要給我家一個交代!」


 


父親連滾帶爬地出了大門,他看到我,不分青紅皂白地給了我一個巴掌。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他捶著胸口痛哭一聲,便叫侯府隨意處置了我。


 


「這樣辱沒家族的女兒,我們王家沒有!侯府打S發賣都隨心意,我家不說一個不字!」


 


大義滅親,凜然正氣。


 


我痴痴地跪在行人來往的大街上,眼瞅著這個從小便沒有給過我什麼溫暖的家將我舍棄。


 


也許,我不該活著長大,娘親S去的那日,便應該將我帶走。


 


為什麼我要活在世上,日復一日地受此屈辱呢。


 


繼母也出了門,她不屑地瞟我一眼,將侯府嬤嬤哄進了府中。


 


兩府商量半日,決定貶我為賤妾,再送王絮音入府。


 


王家在此事上矮了一大頭,幾乎掏空了家底又湊一份嫁妝,隻為將王絮音嫁進去。


 


他們的喜事並沒有大辦,王絮音入府的那日,看管的嬤嬤又捆住我的雙手。


 


「世子開恩,讓你去伺候他的床笫。」


 


我被毫無尊嚴地洗刷幹淨綁在了他們的喜床前。


 


王絮音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哎呀姐姐,你怎麼如此狼狽啊。」


 


她捂著嘴低低笑起來,側身靠近薛行舟的懷裡。


 


「薛哥哥,咱們大喜的日子,你叫她進來做什麼。」


 


薛行舟捏住王絮音的腰,咬著她的耳畔。


 


「她在榻上跟塊木頭似的,哪裡有絮兒多情嫵媚,叫她學一學伺候人的活,往後好伺候我的當家主母。」


 


「薛哥哥壞S了,月前在後花園,你可把絮兒折騰得不清。」


 


腦袋轟地一聲炸開,我不可置信地抬起頭。


 


「什麼月前?什麼後花園?」


 


沒有人理我。


 


薛行舟隻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便解開王絮音的衣裳吻下去。


 


兩人動情的喘息幾乎貼在我的耳朵上,令人不住地想作嘔。


 


我以為他娶王絮音是因為憤怒,他覺得遭到了背叛要以這種形式報復我。


 


可我錯了,他們竟在我嫁入侯府之前就有了首尾。


 


薛行舟一邊說愛我此生不渝,一邊又與王絮音談情說愛。


 


如此可笑。


 


那一整夜,我的心像被尖刀扎入,將血肉一寸一寸攪爛。


 


我又哭又笑,眼淚流在她們大紅的喜被上,絕望又無能地暈開。


 


好恨啊,恨我將自己的一生,交到這樣的人手裡。


 


恨上天不公,叫我的人生裡絲毫光亮也沒有。


 


5、


 


剛回到房中,趙婆婆就推開窗,高興地將皮子擺在了顯眼的位置。


 


「這是張好皮子,你母親在家中的時候有好幾張,比這個要大些。」


 


我母親是江南施家的幼女,在閨中遭了算計才嫁給家族落魄的父親。


 


她身子不好,生下我便早早去了。


 


施家看不起父親,怕受拖累也一概不搭理我。


 


薛行舟為我散出些才名後他們才肯給我寫兩封信,可上輩子我見慣人情涼薄,也隻淡淡應付兩句,不願意深交。


 


所以王家一府團團圓圓,我卻始終像是個外人。


 


父親在我身上無利可圖,又見不得我日日寡喪著臉,向來不肯多看我一眼。


 


薛行舟給的狐狸皮毛觸手生溫,光滑柔亮。


 


這樣的好東西,我在王家是不配有的。


 


上一世,王絮音當著我的面將這張皮子剪碎扔進了火爐裡。


 


「有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一心就覺得自己配得起高枝。」


 


姐姐,鹿S誰手還不一定呢。


 


那時候,我不明白她的意思,直到我成為賤妾,王絮音歡喜地嫁入侯府。


 


「姐夫一邊舍不得和你的少年情誼,一邊又說你性子寡淡,如山裡的尼姑。」


 


「他受不了你沒有落紅再不貞潔,卻在你們成婚前就要了我。」


 


「姐姐,你們這羨煞旁人的情誼,也不過如此。我和母親這小小的手段,都經受不住呢。」


 


那時我才知道,她們母女倆點了一個多大的火坑將我推下。


 


這一次,我要主動將狐皮送到王絮音房中。


 


既然你們彼此看對了眼,那我自然是要想盡辦法成全的。


 


6、


 


娘親留下的僕從許多,這些年裡被繼母替換了大半。


 


與我同歲的隻剩一個叫碧螺的小姑娘。


 


我將她喚來,又燒了一盆炭火。


 


紅炭青煙,嫋嫋吞吐,映著她有些慌亂的眼睛。


 


「碧螺,妹妹許你的東西我給不了,可我能許你一個幹淨的S法,連累不到你老子娘。」


 


我沒有掩飾的這一句,讓碧螺嚇得癱在地上。


 


「小姐饒命,小姐饒命……」


 


我甚至懶怠去問一些過場話,比如我待你不薄,比如饒她一命這樣的話。


 


我將她一家的契書都放在手邊。


 


趙婆婆拽著她的頭發將碧螺的臉貼近燒紅了的炭。


 


「你弟弟逼良為娼的事兒我也知道,該查問的都問清楚了,若我交代的事兒你辦不成,明日就有人去衙門狀告你們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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