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閨蜜同時嫁給了裴家的兩兄弟。
可結婚那天,我們卻進錯了洞房。
心儀痞帥弟弟的我不小心睡了斯文高冷天才醫生哥哥。
而喜歡禁欲款的閨蜜,卻和瘋批常勝律師弟弟幹柴烈火。
第二天發現事情鬧大的我們被迫扮演起了對方。
本想等懷孕後就去父留子,可沒想到,離婚那天,閨蜜的瘋批小狼狗竟然將她抵在牆上,抵S擁吻:「嫂子,睡了我還想不負責?難道我沒能讓你爽嗎?」
我剛想嘲笑閨蜜翻車,可下一秒,腰上就搭上一雙滾燙作亂的大手:
「寶寶,昨晚你哭著叫我老公的時候,可沒有這麼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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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寶!咱倆昨天睡錯男人了!你睡的是我老公,我睡的是你老公!」
結婚第二天。
還沒睜眼,我就被放在床頭手機的震動聲吵醒。
拖著酸軟疲憊的身體,我摸到手機,腦海中卻不由自主閃過昨晚荒唐的場景。
臉色一紅,我隨意瞥了一眼消息,正想側頭看身邊剛結婚的丈夫有沒有被吵醒,下一秒,就猝然間被屏幕上閨蜜沈凌凌的消息,震驚的忘記了呼吸。
屏幕上每一個字我都認識,可排列組合起來,卻又那麼陌生。
我揉了一下眼睛,重新躺倒,然後又慢慢睜開眼,再次拿起手機,屏幕上的字序排列依舊沒有變。
還是那麼的荒唐。
我僵硬的轉頭看了身邊男人一眼。
清早淡淡的曦光透過窗簾撒在他臉上,纖長的睫毛安靜的閉著,一張臉清俊斯文的驚心動魄,但卻——
真的不是我該嫁的人!
半邊身子麻了一半,我還沒想好該怎麼應對,閨蜜沈凌凌的消息就又一股腦湧了進來。
「怎麼辦啊,我還是比較喜歡斯文禁欲那一款的,瘋批痞帥什麼的,我真的不吃……」
「先不說這個,就隻單單新婚夜入錯洞房這件事,萬一傳出去……我們爸媽估計會S了我們吧。」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消息一條接著一條。
我默默操縱著麻木的手指按下靜音。
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睫羽微顫的男人,我顫抖著手指給閨蜜發去消息:「事到如今,咱們也隻能將錯就錯了。以後你就是我,我就是沈凌凌。」
「反正,我們也是盲婚啞嫁,婚前——」
「他們根本就沒有見過我們。」
按下發送鍵後,我這才痛苦的閉上眼,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是的,我和閨蜜沈凌凌雖然是同一天出嫁,並且嫁給了裴家的兩個兄弟裴城和裴泉,但,在結婚前我們彼此雙方卻從未見過面。
這在婚姻自由的二十一世紀聽起來很荒唐扯淡,卻是真真實實的存在。
我正想捋一捋雜亂如麻的思緒,在身邊的床墊卻微微塌陷了下去,緊接著,一個滾燙有力的胳膊就伸了過來,緊緊將我摟進了懷裡。
低沉沙啞的聲音掃過我的耳膜,裴城帶著微微青筋的修長大手攥住我的手腕將我按在床上,屈膝頂住我的雙腿,壓迫感十足。
「寶寶,一大早就這麼忙,是在給誰發消息?」
2
一聲寶寶叫得我一陣心虛。
而眼前的男人。
明明身下已經滾燙的嚇人,可他清冷的眸子裡,卻沒有半點情欲。
果然不愧是傳聞中的外科天才聖手,裴家未來的接班人。
隻可惜,實在不是我的菜。
我更喜歡弟弟裴泉那種痞帥,能跟我瘋到一起的帥哥。
聽說,裴泉是常勝律師,闲暇之餘還會參加一些賽車蹦極等極限運動。
每一項都能跟我玩到一起。
而眼前這個老幹部……
我在心裡嫌棄的嘆了口氣。
算了,睡都睡錯了,還能怎麼辦?
3
裴城裴泉都是個大忙人。
雖然剛結婚,但兩人也沒有休婚假。
不到九點,家裡就隻剩下了我和閨蜜。
一見面,閨蜜就苦著臉問我:「怎麼辦啊,我感覺我要瘋了,我實在是不喜歡裴泉這種野蠻人。」
她欲哭無淚的指著身上密密麻麻的紅痕給我看。
然後又一臉八卦的湊過來:「哦對了,我老公怎麼樣?那方面。」
我:「……」
想到什麼,我臉「騰」的一聲紅了。
裴城這人看著斯文禁欲,可是在床上,就像個變態一樣,各種慢吞吞的折磨人,非得把人逼的說出他想聽的話,他才願意老老實實的出力。
讓人恨的咬牙切齒。
畢竟是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閨蜜,沈凌凌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了什麼。
她嘆氣:「我還挺吃那一套的,可惜,裴泉那狼崽子就會埋頭苦幹。」
我:「……」
一言難盡的看著一副乖乖女模樣的沈凌凌,我打斷她的扼腕嘆息:「行了,先別感慨了,當務之急,是想想怎麼把咱倆捅的簍子瞞過去。」
提到這個,我和沈凌凌不約而同的沉默了下來。
我們的家庭不是普通家庭。
霸道而又殘忍的聯姻不容我們拒絕。
唯一給我們的權利,就是我們的父母在結婚前,讓我們選了一下兄弟兩個人的性格。
用他們的話來說是,裴家這種龐然大物,能看上我們這種小家族,是我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容不得我們太挑。
福不福氣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裴家確實隻手遮天。
與此同時,百年清流世家裴家,禮儀也是出了名的嚴苛。
昨晚我倆出嫁的事情本來沒什麼差錯,可錯就錯在,我們兩個不甘心,出嫁前喝多了酒給自己壯膽,這才導致走錯了婚房。
揉了揉發疼的腦袋,我SS咬著下唇,指尖用力的泛白。
我曾想過嫁進裴家之後,借著裴家的勢力,能有朝一日真正完成自己的夢想。
可沒想到,剛結婚第一天,就要面臨著得罪裴家長輩,被裴家人趕出去的噩耗。
是的,在裴家和我們兩家聯姻之前,我們各自的名字就被媒體大肆宣揚了出去。
如果臨時改新娘,哪怕我們自己知道我們清清白白,外界的人也會添油加醋,將這種事情描繪的不堪入目。
這對裴家來說絕對是醜聞。
古板的裴老爺子估計會被氣S。
「唉。」沈凌凌忽然嘆了口氣:「雖然說那倆兄弟長得都很帥,但我對裴泉實在是愛不起來。」
「我也是。」想到早上裴城看我的目光我就一陣不爽。
沈凌凌摸了摸肚子:「我不知道你爸媽是怎麼要求你的,但是,我爸媽說,隻要我能給裴家生個孩子,就放我自由。」
「等我懷孕了,就跟裴泉離婚!」
我沒說話。
心裡覺得悲哀的同時,腦海中又升起微弱的光芒。
「隻能這樣了。」
聯姻嘛,重要的是有人能夠維系兩家人之間的關系。
至於到底是我和沈凌凌還是孩子,無所謂啦。
像我們這種人,哪怕能獲得幾年的自由,也是賺的。
4
相處的越久越容易露餡。
為了盡快完成家族給的懷孕任務,盡早和裴城裴泉兄弟離婚,我和閨蜜跟做賊一樣,偷偷溜出去了成人用品店,買了幾套小東西。
回來的路上,閨蜜苦著臉:「一想到裴泉的S小子埋頭苦幹,我就害怕。」
她現在說話的嗓子還有點啞,我深表同情。
但是,我好像也沒好哪去。
兩人苦哈哈的回去,一推門,卻看到了本該在公司的裴城和裴泉,正一左一右的坐在沙發上。
見我們回來,裴城冷淡的抬眸:「過來,下午去哪兒了?為什麼今天,一條消息都沒給我發?」
不是,他審犯人呢?
我火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
閨蜜的眼神卻有些揶揄:「爹系耶,我就喜歡這種別人管著我,但我又不聽的叛逆感。」
我:「……」
她身邊,裴泉帥氣的一揚眉,伸手接過了閨蜜手裡的包:「在家住的還習慣嗎?」
他掏出一張卡夾在指尖吹了個口哨,瞬間就把我迷的五迷三道:「姐姐,不是早就說過,出去玩一定要花我的卡嗎?」
閨蜜甩了他一個白眼:「別亂叫,我就比你早出生一天,一天天裝哪門子的嫩呢?」
看著這S丫頭不解風情的樣子,我無奈的嘖嘖了兩聲。
說實話,我就喜歡那種痞帥的小男生喊我姐姐。
姐姐不單單是一種稱呼,而是一種態度。
被人喊姐姐,真的特別有成就感。
沒兩句就能把我喊得暈乎乎,恨不得命都給他。
可惜……
還沒等我感慨完,下巴就忽然被人抬起來:「寶寶,從進門起,你就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我,怎麼,這麼喜歡裴泉?」
糟了。
我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
心中一陣慌亂,還沒等我想個理由安撫他一下,裴城就輕輕牽著我的手,把我拉到了洗手池邊:「今天是我們第一天結婚,我親手做了點菜,寶寶,我們可以邊吃邊聊,彼此,認識一下。」
他一點點細致的幫我把手洗幹淨。
然後又新手拿起旁邊潔白的手帕,在我指縫間來回摩擦。
水珠被盡數帶走,我保養的白皙的手被他輕輕握在掌心,似有若無的揉捏,帶起酥麻的電流。
裴城撇了一眼裴泉:「不是說要過二人世界嗎?帶你老婆走吧,今晚,我倆在家。」
裴泉笑了一聲,伸手勾住沈凌凌的肩:「姐姐,我在江城最好的酒店訂了燭光晚餐……」
沈凌凌一點都不感興趣,還要強裝成高興。
她眼裡流露出對家的渴望。
我卻眼巴巴的看著。
在家有什麼好的?
我也想去吃燭光晚餐,看江景,吹海風,回來的路上說不定還能飆車,想想就自由……
可是,我現在的身份,是閨蜜沈凌凌。
無奈的嘆了口氣,我裝成沈凌凌那小妮子平時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的羞澀文靜小女生的模樣,隨口詢問裴城:「你想我們怎麼認識?」
「深入認識。」
5
「噗——」
我一口茶差點沒全噴到裴城臉上。
然而,別墅裡的燈光忽然盡數熄滅。
我有一瞬間的慌亂,身體瞬間緊繃,可下一秒,無數燭火階梯般亮起,在室內泛起明亮溫暖的火焰。
桌子上用人有條不紊地將飯菜端上來,裴城拉著我坐在椅子上,淡漠薄情的眼眸中泛起一絲興味。
「不過,不著急。」
「吃飽飯,才更有力氣深入交流。」
如果說第一次,我還不明白他的意思,那現在,如果我再不懂,他明晃晃的暗示,那我可真的太蠢了。
沒想到表面禁欲的人私底下竟然這麼浪蕩。
我有些煩躁,冷著臉一言不發。
裴城這將牛排一點點切碎放在我面前的盤子裡,然後又伸手替我剝蝦。
他似乎很享受照顧我的過程。
那慢條斯理而又優雅的動作,無一不彰顯著他心情的愉悅。
他低低笑了一聲,聲音宛如大提琴。
「寶寶,你下午出去買的東西,難道不是,給我們用的嗎?」
「你調查我?」
那股熟悉被監視的感覺席卷全身,我猛的站起身,煩躁感油然而生。
「不。」
「寶寶,我很貪心,我想擠進你生活的所有角落,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佔有你。」
6
不得不說,裴城這張臉確實足夠有吸引力。
而且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一點都不油膩,還很真誠。
而且我看出來了。
這小子斯文禁欲的皮囊下,多少沾點變態。
雖然說,被困在家裡不怎麼樣,但被照顧的感覺還蠻不錯。
想到最近還要借他的種子盡早脫身,我幹脆忽視掉這些細節,直接舉起酒杯:「得了,以後都是夫妻了,互相關照。」
隻是我沒想過這小子酒量這麼差。
三兩杯酒,他帶著斯文優雅的笑,將我抱回了臥室。
接下來,我就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今天買的所有東西,都被他一點點用在了我身上。
長夜漫漫,折騰到凌晨,我的嗓子已經啞了。
最後,我累得連指頭都抬不起來。
反觀裴城,卻一臉的餍足。
見我昏昏欲睡,他俯身吻了吻我的額頭,然後把我抱起放進浴室裡,一點一點,輕柔的像是在照顧一件易碎的藝術品:「寶寶,其實,我很早就認識你了。」
一瞬間,我的瞌睡飛了一半。
很早就認識了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