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東西是催情香,很快我就會用它侍寢,至於讓你送去無非是讓側妃有個我的把柄罷了。」


「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月華這才點頭應下,我看著她的背影,扯出一抹苦笑,我定要靠自己在這府上搏出一片天地。


 


太子這幾日幾乎都宿在寧玉嬌房中,這種獨寵的感覺令她很快跋扈起來。


 


我要在她再次折磨我之前下手,我命月娥將孔嬤嬤收了側妃銀錢的消息散了出去。


 


這無異於是給寧玉嬌火上澆油,她以查賬為由找到賬本中好幾處錯誤,但誰不知道是她自己動的手腳。


 


側妃的身子愈發沉重,每日被寧玉嬌用瑣碎小事叨擾煩不勝煩,怎能安心養胎。


 


而我最了解寧玉嬌,最適合成為與她對弈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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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日在院中侍弄花草,等著側妃將太子送到我身邊。


 


08


 


側妃病了,聽說每日都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我聽著月華匯報著府上的情況,隨即看她從懷中掏出一香囊,獻給我道。


 


「側妃娘娘是勞累的心病,還需心藥醫。」


 


我笑著將荷包收下,特意在眾目睽睽之下贈予她,而後就傳來側妃身子好轉的消息。


 


這消息自然傳到了太子耳中,很快他便差人來喚我去演武場一見。


 


我端著食盒,跟在小太監身後,看到太子正在練習射箭,「妾身參見太子殿下。」


 


我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演武場上回蕩,唯獨太子視若無睹,繼續進行著手中的動作。


 


猛然間,他的箭尖對準了我,我咽了咽口水,感受著利箭從我耳邊呼嘯而過。


 


他卻戲謔的笑道,「不是要活下去,怎麼不躲?」


 


我跪地行禮道,「妾身一直想活下去,隻是這次,妾身相信殿下的射技。」


 


他將弓箭扔到太監手中,「起來吧。」


 


我拎著食盒跟在他身後向書房走去,直到房中隻剩我們二人時,我才將食盒放在桌上開口道。


 


「殿下勞累,妾身做了些糕點,殿下可要嘗嘗?」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太子視線在我與食盒上流轉,譏諷道,「良娣這是要故技重施啊。」


 


我笑著上前將食盒打開,迎面而來的隻有糕點香氣,再也沒有之前甜膩的味道。


 


太子眼中染上了幾分疑惑,這次我當然也用了東西,隻是這東西在香囊中,不在食盒裡。


 


太子拿起糕點嘗了兩口,而我則在一旁替他沏茶揉肩,我理他的距離始終不過一尺。


 


我感受太子的呼吸愈來愈重,我的手試探性的向下遊走,猶如逗貓般激起太子的情欲。


 


太子將我的手攥住,一雙眼滿含情欲,但眉頭緊鎖道,「孤還是小看你了。」


 


隨即他將我一把攬在懷中,俯身便要親下,我纖細的手指堵在他的唇瓣,抗拒著他的親昵。


 


女郎中曾教導我,唯有讓男人欲火焚身,才食髓知味,印象深刻。


 


我半推半就,終是在太子難以忍受之時與他纏綿在一起,書案上白浪翻滾,一片旖旎。


 


我這般放浪的行為很快傳遍了太子府上,我徹底成了狐媚子。


 


聽說寧玉嬌氣的打罵了好幾個婢女,還叫了嬤嬤來我院中教習規矩。


 


誰人不知這嬤嬤是來折磨我的,我負荊請罪。特意從側妃那多要了一個教習嬤嬤,更是在眾人面前發誓,定要學好規矩,不辜負太子妃厚望。


 


我看著她指甲嵌入皮肉,但面上還要掛著笑意,隻覺心裡暢快。


 


我倒要看看,這次寧玉嬌的嬤嬤怎麼找借口懲罰我。


 


而太子更是賞了我許多東西,煙雨閣的庫房被堆得滿滿當當,更是日日宿在我院中。


 


我想到那日他恨不得將我拆解入腹的模樣,就覺得好笑,太子在欲望面前也不過如此。


 


這第二步已經走成了,接下來就是要好好孝順孝順我的好爹爹了。


 


當晚,太子剛到我房中時,我便跪下磕頭道,「殿下,當時妾身與您說一同扳倒永昌候,如今您可還有此想法?」


 


太子居高臨下地注視著我,怒道,「永昌候忠心耿耿,你這是在挑撥啊。」


 


「妾身有扳倒他的秘密。」


 


09


 


「我爹書房內有個暗室,殿下隻需派人一查便知。」


 


說起來還要感謝祖母,侯府用的工人一直都是同一批,爹爹的書房自然也是他們修繕的,那日,我讓他們修繕暗室時,他們將書房暗室一事說出,我當時假裝受罰趁爹爹不在家時,悄悄查探過,那時我才明白這些年發生的一切都是因何而起。


 


太子蹲下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與他對視,骨頭被捏斷的疼痛傳來,但我眼中依然堅定。


 


半晌,他才松開道,「孤相信永昌候,小心你的命。」


 


我看著他急匆匆離開的腳步,嘴角不斷勾起,眼中滿是興奮。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自然要去查證,查證了自然就要讓他S無葬身之地。


 


但自從太子走後,卻遲遲沒有消息傳來,令我不由有些忐忑,難道殿下真的沒去查證麼?


 


我卻在等待消息的時候,收到了侯府拜帖,而來人正是永昌候,我的爹爹。


 


寧玉嬌大張旗鼓的布下飯菜,更是命人來我院中相邀,說爹爹前來,要一同吃個家宴。


 


就連月華都有些擔憂道,「若侯爺是來給太子妃撐腰的,良娣還是小心些,畢竟孝字當頭。」


 


隻可惜,寧玉嬌的飯菜隻能她自己品嘗了,爹爹這番入府連寧玉嬌的院子都不曾踏入,直接奔著煙雨閣而來。


 


當時廚房正好送來膳食,月華將它們一一擺在桌上,「女兒這隻有些清粥小菜,爹爹可要一起用些?」


 


而爹爹卻將桌上的飯菜一掃而空,指著我的手不斷顫抖道,「逆女!你竟敢挑撥侯府與皇家的關系!」


 


「我當時就應該將你賤種娘S了,讓你胎S腹中!」


 


我卻攪動著碗中的粥,神色淡然道,「爹爹可不要冤枉女兒。」


 


我對他能查到我的頭上並不意外,隻要審問工人不難查出,看來太子還是信了我那日的話,我心中稍稍安定幾分。


 


然而爹爹卻怒極反笑道,「我倒要太子會不會要個軍妓的女兒。」


 


他試圖看到我的慌張,讓我求他放過娘親,但我卻笑出了聲道。


 


「太子會不會要軍妓的女兒我不知道,但肖想皇後的臣子定是要不得的。」


 


我始終記得那一張張畫像上女子笑顏如花的面容,記錄著女子從閨閣到母儀天下的一生,那張臉,與娘親之前腐敗的那張皮囊一模一樣,與大夫人更有著幾分相似。


 


爹爹抬起手抽在我的臉上,我的笑容卻愈發放肆,「寧巖,你自私自利,隻因我娘親眉眼與皇後相似就強要了她,又給她縫上美人皮,等她皮膚潰爛又任由我們母女自生自滅。」


 


「你不配為人,因著大夫人幾分相似的面容,你娶了她卻又不愛她,讓她在府上磋磨一生。」


 


「你當真是虛偽至極,令人惡心。」


 


爹爹的手再次高高揚起,卻被太子推門而入的聲音打斷,「永昌候這是作甚。」


 


他斂住身上的怒氣,低眉順眼道,「臣參見太子殿下,小女頑劣,臣提點一二,臣先告退。」


 


我與太子注視著爹爹離開的背影,他語氣淡漠道,「暗室的東西都被銷毀了,孤與母後都不能有汙點,你不怕寧巖真的S了你麼?」


 


「好戲才剛開始,妾身怎麼舍得S呢。」


 


10


 


「隻可惜,永昌候在武將中聲望頗高,怕是……」


 


「一個不再出兵的侯爺和一個率兵打仗的威遠侯,殿下說誰更得人心呢?」


 


太子看著我笑道,「你想要什麼?」


 


「妾身想要娘親與大夫人去城西觀音廟修行一段時日,直到妾身誕下皇孫。」


 


太子的眼睛落到我小腹上,晦暗不明,我卻不以為意道,「妾身不會有孕,殿下放心。」


 


直至御醫前來請脈,太子才應下此事,我當晚就去了側妃院中。


 


側妃此時還有不到一月就要臨盆,看到我來有些驚訝道,「你找本宮何事?」


 


「娘娘可對寧玉嬌的位置感興趣?」我開門見山,沒有絲毫遮掩。


 


側妃秀眉微皺,我卻自顧自說道,「若侯府倒臺,這太子妃自然也不再屬於她。」


 


「聽聞威遠侯即將大勝回朝,若是自家兒孫被人謀害,這可如何是好……」


 


我回到院中後,閉門不出,靜靜等著威遠侯的凱旋。


 


威遠侯凱旋當日,宮中大辦宴席,而側妃飯菜卻被人下毒,導致小產,足足生了一天一夜,差點一屍兩命,而下毒之人卻是當日被仗S的孔嬤嬤,這一切很難不聯想到寧玉嬌身上。


 


可惜沒有確鑿證據,隻能輕拿輕放,不過很多事隻要懷疑就夠了。


 


威遠侯護女心切,如今朝上的武將多數都是陪著他一同徵戰的,而我爹爹雖然有一些自己提拔上來的武將在朝堂上,但退居多年,終是不如威遠侯。


 


威遠侯隻用了兩月就搜集到許多爹爹的罪證,這其中有不少是太子和皇上送到他身邊的,而他的爪牙以各種罪名被悉數收押,此時他在朝中已是孤立無援。


 


殿下下朝後來我我院中,面上是止不住的欣喜。


 


「寧良娣當真是送了孤和父皇一個大禮。」


 


「那殿下答應妾身的事,可還記得?」


 


太子頻頻點頭,又叫來御醫替我診脈,直到再次確認無虞才命人散出消息。


 


三日後,聖旨到達侯府,命大夫人與娘親與觀音廟修行祈福,爹爹此時已經焦頭爛額,更不敢違抗聖意,隻能接旨謝恩。


 


側妃更是派了親信日日來我院中診脈,每次都聽聞我不曾有孕才心安幾分。


 


朝堂上,很快就搜羅出爹爹貪贓軍款,倒賣軍械的消息,這對在外徵戰的將士來說無異於讓他們赴S,本來支持爹爹的將士紛紛上奏,請求皇上不要姑息。


 


而這時,有人從孔嬤嬤家中搜出大量銀錢,上面還印著「寧」字,正是當年朝廷撥給寧家軍的軍款,徹底坐實了謀害側妃與皇孫一事與寧玉嬌有關。


 


這次兩邊配合默契, 皇上很快下旨廢黜寧玉嬌太子妃之位, 將侯府抄家流放, 而大夫人與爹爹感情不和多年,念其無辜又心善祈福,功過相抵,至於娘親的名字從未出現在寧家族譜上,更算不得寧家人。


 


流放那日, 我特意找人將爹爹擄走, 至於老夫人,一個半截入土的人,這一路對她足夠折磨。


 


我看著房內滿眼怨毒的爹爹, 揮揮手道, 「扒了他的臉。」


 


他被枷鎖鉗制,無法反抗, 隻能聽到他嘴裡的嘶吼與怒罵,但我卻不以為意。


 


當年她給我娘親縫了張臉, 如今我扒了他的臉,算是抵了。


 


這張臉還沒拔完, 爹爹就疼得咽了氣, 我命人將這裡收拾幹淨,才回了太子府上。


 


當晚,我就收到了側妃送來的賀禮——被貶為庶人的寧玉嬌。


 


11


 


此時寧玉嬌不人不鬼,隻陰惻惻地笑著, 看來這幾日她被折磨的不清。


 


側妃坐在桌前品茶, 我也自顧自的斟上一杯。


 


「過了今日, 我們便有緣相見了, 當真要走?」


 


我卻笑著嗔怪她道, 「不走等著你送我走?」


 


我何嘗不知那一碗碗滋補的湯藥是避子湯,她並沒有因為我的話而惱怒, 隻是從懷中掏出瓷瓶遞給我, 「若我們侍奉的不是同一個夫君該多好。」


 


我不假思索地服下, 她有些震驚道, 「你倒不怕本宮害了你。」


 


「怕是世間最無趣的東西。」我感受著身體內傳來鑽心蝕骨的疼痛,嘴角緩緩流下鮮血。


 


寧玉嬌被人松開後,拿著瓷瓶跑了出去,癲狂道, 「S了!流血了嘿嘿!」


 


而他霸王硬上弓那日便是婢女準備離府回家的頭一日。


 


「「我」寧玉嬌謀害良娣的消息很快傳了出去,而側妃將我的屍身妥善安置,風光大葬。


 


皇上震怒, 下令即日處S寧玉嬌, 永昌候府就這樣滿門被屠。


 


一月後,江南新開了一家繡坊,一臉淡漠的大夫人成了繡房管事, 也有了幾分煙火氣。


 


而娘親則成了那一帶最有名的繡娘,每日來找她刺繡的人能從店內排到碼頭。


 


所有人都忙得樂此不疲,但還是能聽到繡房內,大夫人的謾罵聲。


 


「玉煙!你趕緊滾下來!」


 


我揉了揉發脹的耳朵, 看著娘親笑意盈盈的模樣,撇撇嘴,嘟囔道。


 


「我還是喜歡淡漠的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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