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再婚，新婆婆要十八萬八的彩禮和每個月五千的生活費。
公公沒收入，他想讓我和老公出錢。
我沒同意，公公大罵我不孝，逼老公跟我離婚。
老公勸我忍忍：「我爸這些年不容易，你多體諒點。」
我笑了。
「你媽更不容易，你怎麼不把你爸燒下去體諒她？」
1
老公呆愣在原地，尷尬得不知道怎麼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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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拍桌子怒瞪著我。
「宇翔，你媳婦現在不隻是騎在你腦袋上拉屎，還準備對我下黑手。這你都不管，你還算個男人嗎？」
我氣笑：
「他是不是男人，你帶你孫子做個親子鑑定不就知道了？」
公公嘴皮子沒我溜，氣得吹胡子瞪眼。
眼見火藥味越來越濃。
老公連忙將我拖進房間，勸我別生氣。
再三保證，他一定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
我冷眼看著他。
「凡事不過三，這算第一次。你爸要是再來兩次，你自己拿離婚協議書來我籤字。」
隻要老公給力，為了他和孩子，我能忍一忍公公。
若是他腦子拎不清，那這男人也沒留的必要了。
2
一個月前，婆婆心梗去世。
家裡亂成一團，我陪著老公回老家處理婆婆的後事。
葬禮結束後，老公擔心公公一個人在老家容易觸景傷情，跟我商量接公公來我們家住個把月。
情況特殊，我也不好拒絕。
誰知公公來了不到半個月，便遇到曾經的初戀王阿姨。
年過半百的兩人談起了黃昏戀。
今天，公公興高採烈地回來對我們說：
「我準備跟王琴結婚。」
我跟老公都被公公這抓馬的操作給震撼。
不給我們反應的機會，公公又繼續放下重磅炸彈。
他說當年因為窮，娶不起王阿姨，讓她所嫁非人。
現在他想好好彌補王阿姨，張口就說要給十八萬八的彩禮。
我問他：
「爸，您上次說就剩下五六萬的棺材本，這十八萬八的彩禮你怎麼拿得出來？」
他若自己有本事掏，再娶十個八個我也當看不見。
公公瞥了我一眼，揚起下巴。
「那些是我的棺材本，誰也不能動。」
「當年你跟宇翔結婚，彩禮是我出的。現在我要結婚，彩禮自然得你出。」
我跟老公結婚的時候，公婆哭訴家裡窮給不起彩禮。
婆婆說她賣了家裡的地，才湊了一萬八給我。
他還真好意思說出這話。
公公繼續道：
「我老了，你們都養我，每個月給王阿姨打五千當赡養費就好了。」
他們明明可以用搶，還要掛個赡養費的名頭惡心人。
無恥他媽給無恥開門，無恥到家了。
我忍住發笑的衝動，反問他。
「就這些，沒了？」
沒想到公公根本聽不出我的陰陽，認真地繼續道：
「對了，你娘家舅舅不是開公司的嗎？剛好王阿姨的兒子最近在找工作，你給安排一個，都是親戚，職位可不可能太低，至少給個經理當當。」
我氣笑：
「爸，我聽說王阿姨的兒子之前是小區的保安，因為醉酒跟業主打架被開除了，有這事嗎？」
公公氣呼呼地咒罵。
「狗屁的業主，以為兜裡有兩個臭錢就了不起。」
「小王是個好孩子，人還孝順，我心裡清楚。」
這都沒結婚呢，公公就趕著給人當繼父呢。
見我沉默，公公不滿地催促。
「我跟你說話呢，你聽沒聽見？」
3
我原本是把公公當個笑話。
可他非強行刷存在感，那就別怪我客氣了。
「被開除的小區保安，還想去我舅舅的上市公司當經理？」
「沒事多撒尿照照鏡子，就你們也配？」
公公傻眼了一秒。
站起身來，對著我火力全開，各種器官髒話瘋狂輸出。
眼見情況失控，老公起身阻止。
公公則開始各種作妖，不斷勸老公跟我離婚。
「宇翔，你這婚不離，我S不瞑目。」
老公夾在中間兩頭為難。
他左右勸說，最後將我們隔開，才平息這場戰爭。
好一陣後，老公重新回到房間。
進門便說了他的決定。
「明天就送我爸回老家。」
眼不見心不煩。
隻要他不在我面前作妖，不涉及我的利益，我就當這個人不存在。
我暗暗松了口氣，老公這腦子還不算太糊塗。
4
下班回家又見到公公在家。
我詫異地看向老公，用眼神質問他怎麼回事。
老公連忙將我帶進房間解釋。
「我爸病了，可能還得住十天半個月。我保證等他病好，我立刻送他回去。」
怕我不信，老公還拿出醫院的檢查報告。
公公得了肺炎還有點白肺，需要去醫院掛消炎藥才行。
老公哀求著我：
「茜茜，我媽剛走，我不能看我爸再出事。你就當體諒我，再忍半個月。」
事情都這樣了，我還能怎麼辦？
隻能再忍幾天。
見我們回到客廳，公公便陰陽怪氣地開口：
「我沒病，就算有病，那是被喪門星給氣的。」
說完，便劇烈地咳嗽起來。
想著沒必要跟生病的老人吵架，我起身走出家門透透氣。
5
散步到綠化帶時，恰好看到一對旖旎的身影在長凳上摟抱成一團。
我覺得礙眼，正打算離開，那女的開口了。
「老孫，你說要娶我，該不會是哄我的吧。」
這聲音有些熟悉，似乎是……公公的老相好王琴。
我帶著好奇湊近幾步。
公公說：「我怎麼會騙你呢？這卡裡有十八萬八，是我精心給你準備的彩禮。」
「答應你的赡養費，還有強強的工作我都會安排。」
「你安心跟著我，會讓你幸福的！」
兩人之後你儂我儂的情話我沒心思聽下去。
我滿腦子都是公公手裡捏著的那張銀行卡。
婆婆去世的時候，老公特地整理了二老手裡的資產。
我可以很肯定，公公絕對掏不出這麼多錢。
老公每個月收入還不到一萬。
除去家裡的開銷，再加上前兩年替公公還了一筆外債，根本掏不出這筆錢。
婆婆這次辦葬禮，還是我掏的錢。
那這十八萬八是怎麼來的？
6
我帶著滿心的疑惑回到家。
沒進門，就接到我媽的電話。
「茜茜，不管遇到什麼事，你都跟爸媽說。」
察覺媽媽語氣不對，我連忙追問。
這才得知，老公找我爸借了二十萬，還要求我爸別告訴我。
若不是媽媽怕我有事，我會一直被蒙在鼓裡。
我安慰了我媽兩句，隨即掛電話，一腳踹開家門。
「孫宇翔，你給我滾出來。」
老公從洗手間裡出來，皺眉瞪著我：
「沒事拉扯個嗓門做什麼，也不怕鄰居笑話？」
我冷哼一聲：
「哼，你爸要二婚，你跑去找我爸借錢給彩禮。這事你都做得出來，你還怕別人笑話？」
「索性喊全樓的人都來聽聽你家這破事，看誰更丟人。」
眼見事情敗露老公慫了。
「茜茜，你聽我解釋。」
我一把推開他：「解釋什麼？解釋你這大孝子，你媽才S一個月，就上趕著找後媽嗎？」
「你就不怕你媽半夜來找你？」
提到婆婆，孫宇翔急了，黑著臉怒瞪著我。
「你也知道我媽才走，難道你想讓我再沒了爸嘛？」
「為什麼你就不能體諒我一下呢？」
我黑著臉：
「體諒你，就是讓你哄成傻子？」
見我真的生氣，孫宇翔的態度有些緩和。
公公恰好這時候進門。
得知我們吵架的緣由，他拽著老公的手哭號：
「如果不想把我活活氣S，你就跟這個女人離婚，否則我現在去跳河。」
望著那老潑皮胡鬧的樣子，我隻覺得好笑。
「真要S，還會嚷嚷嗎？有本事就去跳一個，給我們開開眼。」
公公小計謀被我看穿，氣得大聲咳嗽起來。
「你個畜生，你是要氣S我呀。」
我冷笑一聲：
「我真有那技能，我現在就發揮，看看能不能氣S你。」
好好一個家，被鬧成這樣，我還覺得悲慘呢！
孫宇翔站起身，給了我一巴掌。
「你給我閉嘴！」
我愣在原地。
公公滿是得意道：
「打得好，兒子，繼續扇她。婆娘不打，上房揭瓦。」
「賢惠女人都是打出來的，越打她越聽話。」
7
幾秒後，我回過神。
臉頰火辣辣的疼痛，讓我的心逐漸冰冷。
我指著大門的位置，看向孫宇翔。
「三分鍾，帶著你爸滾！」
公公氣得跳腳：
「你算什麼東西，敢讓我們走？」
我冷著臉，平靜地開口：
「房子是我爸媽買的，你們若是不走，我現在立刻報警。」
孫宇翔了解我的性格。
他知道，我真的會報警。
「老婆，剛才是我不對。」
「我先帶爸去賓館住兩天，等你冷靜了我們再談。」
我沒說話，將手機的計時器打開，放在他面前。
三分鍾，多一秒我都不給。
8
等人離開後，我立刻聯系當律師的好友。
告知好友我要離婚的事情，讓他幫我草擬離婚協議。
好友說：「你們夫妻共同財產並不多，這部分幾乎沒有爭議。房子是你父母出資購買，房子對方也拿不走，唯一爭議的點就是孩子的撫養權。」
孩子才剛上幼兒園，幼兒園就在小區樓下。
若孫宇翔跟我離婚，他連固定居所都沒有。
我們兩個都要上班，平日裡都是我爸媽幫忙帶。
就算去法院告，出於對孩子的保護，法官大概率也會將孩子判給我。
將利弊分析完後，我把律師給我擬好的離婚協議打印好籤字。
第二天中午，我抽空將孫宇翔約了出來。
他見到我的時候很激動。
「老婆，昨天是我對不起你，我求你原諒，你打我一百下好不好？」
我平靜地掏出借條遞給他。
「你借我爸媽的錢，得給他們留個憑證吧。」
我心裡清楚，這筆錢已經被孫宇翔拿給他爸了。
以他爸的性格，不可能再掏出這筆錢。
為了保障爸媽的利益，我必須先將借條拿到手。
孫宇翔為了哄我，立刻點頭。
「沒問題，我這就籤。」
拿到借條後，我又將離婚協議遞給他。
「這個你也籤了吧。」
看到離婚協議的時候，孫宇翔傻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