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今天明晃晃的10黑化值拉回來的現實讓雲覓頭疼之餘,還有些氣憤。
是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敢壞她的好事兒?
“0002.”
雲覓說著這串數字時,還覺得有些陌生。
終於聽到召喚的0002忙不迭的趕來,有些心酸:“宿主,你終於想起我的存在了。”
“幫我調取一下,今天付清秋的錄像。現在。”
雲覓雙手交疊靠在沙發上,眼前的虛空已經出現了大屏幕。
付清秋在學校也很乖。
認真的學習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課程,時不時地問問程景煥,看不出來有什麼端倪。直到,大課間的時候。
付清秋已經沒有那麼獨了,她會笑,長得也好看。沒什麼人欺負她,下課的時候還會幫程景煥去買零食吃。她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以下的這一幕。
程景煥坐在後排的位置,一群孩子圍著程景煥嘰嘰喳喳。
“瘸子,聽說你學習成績好,把卷子給我抄抄唄?”
“不要。”
程景煥搖頭拒絕。
帶頭的孩子似乎是班裡的一霸,被拒絕後臉上出現了陰狠,他提了提桌子:“喂。我沒讓你寫作業都是好的了。你拽什麼?”
“你們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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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清秋冷清地站在程景煥身邊。對於這種莫名其妙的暴力行徑,她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了。
“我想抄抄他作業而已,就這麼簡單的事兒。你看他多拽。”
“為什麼要抄作業?”
付清秋說道:“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你要護著他?”帶頭的人說道:“哎,其實我還挺好奇的,這個玻璃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一碰就碎?”
說著,他一把就抓住程景煥的頭發。
程景煥吃痛,一雙眼睛冷冰冰看著他。
“松手。”
付清秋摁住了對方的胳膊,目光兇狠。
“我要是不呢?”
“他怎麼你們了?”付清秋說道。
帶頭的直接撂了一句:“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我都說了,我想抄他作業,都是一個班的,我抄抄怎麼了?”
“放手。”
“我不。”
在付清秋的耳朵裡,這種行跡就是陰陽怪氣。而且這些人臉上雖然是笑著的,可是他們並不善意,手裡還拽著程景煥的頭發。
付清秋登時就火了,瘋了一樣地摔了摔書,一把扼住對方的頭發:“我讓你松手!”
雲覓咂了咂嘴。
這就是燕無歸帶的孩子。
嗯,不愧是他。
教的很好。
被一個女孩子抓了頭發,那男孩子沒什麼面子,臉瞬間就紅了,手下也用了盡,一副要死磕的表情,然後狠狠的,摁著程景煥的腦袋,磕在了桌上。
嘭的一聲。
程景煥再抬頭的時候,臉上已經潺潺流出了血。
那群孩子似乎是嚇壞了,程景煥拽住付清秋想說什麼,結果一歪頭,噗通就倒在了地上。隔著屏幕雲覓都聽到了骨裂的聲音。
就說吧。
就說這個程景煥對付清秋至關重要,這要是程景煥玩完了,那付清秋還不得跟著玩完?
雲覓立馬拽起來外套,想了想,覺得有些倉促。畢竟這個錄像是拿不出來的,付清秋又不肯說,她要是直接找程景煥十分的不妥。
她急啊。
也氣。
真的是,善惡這種事情根本不分年紀。
尤其是在青春期這個階段,這種小孩子簡直是社會的敗類,不可饒恕。
程景煥也算是雲覓看著長大的,喝了她們家那麼多骨頭湯,她比誰都盼著程景煥能健健康康,多活幾年。照這麼下去……
雲覓還在想著,燕無歸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了,就像是及時雨。
“雲覓啊,我在醫院,又看到程景煥了。不過這次,不太樂觀啊。”
雲覓一激靈:“怎麼了?”
“腦震蕩。頭骨上有些碎。情況很不好,還在搶救。程湘北也來了,挺著急的,不知道學校發生了什麼事情,咱家清秋知道嗎?這孩子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燕無歸還說著呢:“要是摔不能摔成這樣。程湘北說了,他家程景煥已經摔出來技巧了,絕對不會磕到腦子。”
摔出來技巧了。
這話你聽著誰不心疼?
“你等著。”
雲覓直徑上了樓,電話沒掛斷,一推門進去就看見付清秋盯著那人體模型看。
“清秋。”雲覓叫了一聲,說道:“燕哥哥打電話過來了,說是在醫院看到了程景煥,你要不要去看看?聽說挺嚴重的。”
付清秋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殺意。
是的。
殺意。
雲覓倒吸了一口涼氣,雖說這10黑化值不多,但是也太兇了吧。
“要去的。”
付清秋站起身來,重復著說道:“要去的。”
“那我們一起去醫院看看吧。”
很早以前的付清秋沒來過幾次醫院,自從認識了程景煥她就是醫院的常客。
此時的程景煥在ICU裡面,插著氧氣機。
程湘北急得不得了,一直問付清秋在學校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受欺負了。
付清秋仰起頭,沉沉點頭。
“誰?”
“我明天帶你去找他們。”
付清秋說著,扒在玻璃上,遠遠看著程景煥,問旁邊的燕無歸:“燕無歸,他會好嗎?”
“會的。雖然還在危險期。但是命算是保住了。不過要養很長一段時間。”
這次事情不算小事。
付清秋問:“我能在這裡等他嗎?”
一年級的程景煥等了付清秋一次,後來,付清秋在醫院裡等了他無數次。
她已經知道了程景煥跟她不同。
程景煥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隻是為什麼?
她們長得一樣,為什麼身體的構造不同?
第38章:你講不講理
“不用了。”
程湘北開口勸著,他當然知道這個小姑娘,對於他們家的景煥是格外注重的。
他聲音沙啞,笑得勉強:“謝謝你啊清秋,不過不用了。景煥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你回家吧。等他醒來,我第一時間通知你好不好?”
付清秋盯著程湘北的表情很久,默默縮了玻璃上的手,拉住雲覓。
“我們走吧。”
付清秋難得的好商量,雲覓實在是欣喜不起來。
這是戰鬥的號角曲啊!
“雲覓。”
“嗯,我在。”
付清秋已經長到了雲覓的上半腰,她拉著雲覓問:“程景煥變成這樣是一件應該難過的事情,但為什麼程湘北要笑呢?”
“大概是不想再別人面前出醜吧。”
“哭出來會怎麼樣?”
“有句話說得好,男兒有淚不輕彈。他是一個父親,他現在崩潰了,就沒辦法支撐這個家。或許是這樣。”
“嗯。”
付清秋要帶程湘北去班級,雲覓自然也得去撐場子。
那班上的同學似乎都知道這件事情,老師卻不想作為的樣子,一口咬定是程景煥自己摔的。
班級裡鬧哄哄的,裡面幾個男孩子都低著頭,神色不好。
“清秋,去。”
雲覓不打算跟這個老師廢話。
她為了自己的業績漂亮,當然不會說真話。
她雲覓不管。
要想跟她剛一剛,那就是太歲頭上動土。
付清秋得令直接去了班級,一個個的往外扯,膽子小的直接就認了,唯獨那個罪魁禍首,還會說幾句:“你幹嘛拉我。”
“出去。”
付清秋冷著一張臉說道。
“我不出去。”
“出去!”
她聲音又冷了幾分,那小孩子還犟,估計是有爹媽護著吧。沒皮沒臉。
付清秋也不是吃素的,抄起來他的書直接就往他腦袋上砸,砸了兩下,直接扯的人仰馬翻,拖著就往外走。
她力氣大。
遛狗溜得。
“這是……”
老師面色不善。
付清秋看了一水的男孩子,站在了雲覓的身側,眼神打轉,看著每一個人,說道:“殺人犯。”
“這話可不能亂說!”
老師當場喝道。
雲覓一把將付清秋護在身後:“說兩句怎麼了?有本事做沒本事承擔是吧。人家孩子現在在ICU裡面生死不明,這群渣滓就在這兒好端端過日子,想的那麼美呢?”
“當初聽說你是一級老師我才把這兩個孩子交給你的。”
雲覓掏出來手機,說道:“不過現在,我覺得應該跟教育局問一下,怎麼連人都不會做的東西就敢出來教書育人了。”
老師還要說什麼,一旁的校長聽到門外的動靜立馬走了出來。
程湘北到底是個教授,不擅長這種撕逼現場。
校長是知道他們背景的,一來就額頭冒汗,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清秋,跟他們說,發生了什麼?”
雲覓把付清秋擺在前面,雙手摁在她的肩膀上,做最堅挺的靠山。
付清秋邏輯分明,直白的描繪了當時的現場。她表情一向是很嚴肅,校長聽了都打哆嗦。
把人都幹到生死不明了?
“所以呢,您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雲覓問道。
校長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小心翼翼的說道:“退學吧。”
“退學?”
“這種品性不憂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