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嘉澤雙手抄著兜,哼著曲兒,看誰都格外的順心。
雲覓察覺到厲煜不太正常已經是三天後了,他說一天不回家,緊接著三天都沒有回家,雲覓給厲煜說話從來都是忙,有事兒,問了助理才知道厲煜在找腎源。
雲覓得到了確切的答復眼睛一睜。
該來的,總是要來了嗎?
雲覓當然知道,什麼腎有問題都是胡編亂造,那他媽有那麼巧,剛好合適的腎源在她身上。
小綠茶,謀財害命啊這是。
雲覓摸出來那份文件,如果厲煜找過來,她就跟他攤牌。
那個鍾怡手段低劣幼稚,把她拖去別的醫院檢查一番,結果一目了然。
就不說別的,紀嘉澤總會幫她吧!
厲煜是一個星期後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拖著雲覓往外走。
“你幹嘛呀。”
雲覓心知肚明還得裝的一點兒不知。
“帶你去做個檢查。”
“我身體很好,不用做檢查啊。”雲覓疑惑,還是被厲煜塞進了後駕駛位。
“鍾怡得了腎衰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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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覓很是驚訝:“怎麼會好好得了腎衰竭?是不是醫院的儀器出問題了?”
“紀嘉澤做的檢測。”
厲煜念著這個名字有些咬牙切齒。
雲覓眸子微怔,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厲煜發動著車子戲謔道:“你表弟有多大的本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這……”
他又要幹嘛?
鍾怡是不是演的,那他不知道嗎?
雲覓眼神冷了兩分,問道:“如果我們兩個很匹配,你會選擇讓我捐腎嗎?”
“我問過了,醫生說隻有一個腎並不會對正常生活造成什麼影響。”
what?
雲覓攤了攤手,他是傻嗎?
如果人一個腎就可以健健康康,人類進化時為什麼會選擇長兩個腎?搞笑呢。
厲煜帶著她一路到醫院,做了檢查,出結果隻需要兩個小時。厲煜把雲覓扔在了走廊自己去找鍾怡了,她看見紀嘉澤晃晃悠悠從檢測室出來,眼神冰冷。
原設裡,之所以鍾怡會那麼順理成章少不了紀嘉澤在後指指點點。
紀嘉澤看見雲覓,隨即笑出來。
“姐姐。”
雲覓瞪了他一眼,拉住他的胳膊往安全通道扯。
“紀嘉澤,鍾怡什麼心思,你不知道是嗎?”
“我當然知道。”紀嘉澤理直氣壯:“我可是握著劇本的男人。”
“所以鍾怡所有的匹配都是你在做。”
“當然。”
“為什麼?”
為什麼?紀嘉澤聽到雲覓這句話,就覺得很好笑:“姐姐,該有的劇情,不能少,你覺得呢?”
“你騙我。”雲覓很肯定。
他這種人,會在乎什麼原設劇情?
“又被你看出來了。”紀嘉澤笑了一聲,梨渦露出來甚是好看:“嗯,那我坦白說。”
“我就是想讓你看看,厲煜這種男人在這種時刻裡到底會選擇誰。”
第26章:你真可憐沒人愛你
這還用看?
雲覓望著紀嘉澤,覺得他腦子進水了。
“大可不必,我知道厲煜什麼德行。”
“那你還對他心動?”
紀嘉澤當即反駁。
雲覓咽了口唾沫。
所謂是天道好輪回,報應饒過誰。
如果時間重溯,她一定會掐死當時為了看紀嘉澤生氣口不擇言的自己。
雲覓沒話說,甩開她準備重新回到走廊,又被紀嘉澤一把拉回去,他一手撐著牆,慢慢彎了彎腰說道:“你親我一口,跟我說句你愛我,我這就幫你拆穿鍾怡的把戲。”
“大可不必。”
“那你就說句我愛你。”
紀嘉澤選擇退了一步,雲覓表示:“你很無聊。”
“那你親我一口,這兩個選一個我就答應你,這總可以。”
雲覓好整以暇看著他微笑:“我就不信全天下就你一個醫生。”
“可是如果我願意,我可以讓所有醫生閉嘴。”紀嘉澤說道:“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辦。”
雲覓捂著臉,長長嘆一口氣,點頭:“好,你最好就這樣。我已經做好準備捐腎了。”
雲覓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這麼怕疼的人,身邊有那個黑心婆娘在。真不知道能不能下的來這個手術臺,不過也好。”
雲覓看著他微笑,一字一頓:“能擺脫你,這種代價也值。”
紀嘉澤的臉倏然就黑了下來,他擰著眉。
雲覓推開紀嘉澤冷笑了一聲。
紀嘉澤追在她身後,問道:“你就不能對我示個弱?”
“我覺得你是在無理取鬧。”
“我看真應該灌你兩斤春-藥。”
雲覓蹲下腳步,她眼神鋒利轉頭看著紀嘉澤,對方一慌,連忙道:“我不是認真說的。”
“紀嘉澤,我真的很討厭你。”
雲覓摸著自己的良心講話:“我認真的。”
她邁著步子到了鍾怡的病房門前但是沒有推門進去,鍾怡看見她了,但是沒有聲張,露出來的表情像是勝利者的微笑。
無聊的把戲。
雲覓嗤之以鼻。
匹配結果都是安排好的。
厲煜看著那份結果單,問道:“什麼時候可以移植?”
半點兒沒有猶豫。
紀嘉澤坐在椅子裡,看了一眼雲覓,雙手交攏:“我建議你可以多考慮一下,再找找看。”
雲覓早就知道這種結果,有些無動於衷,過分沉默。像極了溫順待宰的羔羊。
“不用考慮。”
“用自己妻子的腎,去救一個旁幹的人,厲總真是好手段呢。敬佩敬佩。”
紀嘉澤笑得諷刺,手裡的筆轉來轉去。
“鍾怡不是旁幹的人。”
“那你把我姐姐置於何地。”紀嘉澤捧著臉問道:“姐姐,你同意嗎?同意把你的腎捐給鍾怡嗎?”
厲煜在這一刻忽然就爆發了,他拍桌而起,黑化值飆升到了90。
“你們兩個不用在這兒跟我裝模作樣,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雲覓身體漸漸直了起來。
厲煜這個數據飆升的有點兒意外,還特別嚇人。
紀嘉澤眯了眯眼:“知道什麼?”
“你們兩個……”厲煜一雙眼睛鎖死在了雲覓身上,他指了指雲覓,問紀嘉澤:“我老婆好玩嗎?”
雲覓登時五雷轟頂。
啥?
紀嘉澤笑了一聲,肩膀抖了抖:“挺好玩的。”
“紀嘉澤,我看在你是紀總兒子的份上,不跟你計較。”
“我要鍾怡活。”
紀嘉澤眸子裡含笑:“好。讓她活。”
“你們兩個的事情,我不管。”厲煜斂著眸子裡的冷意。
紀嘉澤點點頭:“嗯,大度。”
厲煜捏著手裡的紙頁,忿忿離開。
雲覓這才從剛剛驚人的反轉裡回過神,當即就站起來想跟著厲煜一起走,紀嘉澤涼涼說道:“如果你想被他掐死,你就去。”
雲覓身體不住地顫抖,她撐在紀嘉澤的桌面上。
紀嘉澤從文件裡抬頭,看了她一眼:“腿軟?偷情被原配拆穿,是不是挺刺激的。”
他臉上是惡意的笑容。
“哎呀不好意思啊,本來預計的事情提前了。”紀嘉澤雙手交握,眸子發亮:“會不會影響到你的進度啊。”
雲覓氣得手都在顫抖,點著紀嘉澤:“你真是要害死我……”
“別這麼說。”
紀嘉澤一手握住雲覓的手指:“我要真想害死你,真會給你下兩斤的春-藥,這句是真的。”
雲覓根本沒有防備。
紀嘉澤跟厲煜這次真的是做到了出其不意。
腎源確定了,手術就定在了月中。
厲煜還專門找雲覓座談了一次,氣息嚇人。
“什麼時候開始的?”
厲煜問道。
雲覓不吭聲。
厲煜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你跟紀嘉澤什麼時候搞到一起的?”
“我沒有。”雲覓單薄的回應。
厲煜黑化值變成了93,他又一次說道:“他都承認了。”
“他害我的!”
雲覓說道:“我真的沒有跟他……”
“我查到了宴會當晚的事情,也查到了,你跟紀嘉澤之前根本就不認識。”厲煜笑了出來,特別陰森:“家裡也有監控記錄。”
“我跟他見面的第一次,你跟他當著我的面兒調情,刺激嗎。”
雲覓腦子直接宕機,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但她就是沒辦法解釋,你說憋屈不憋屈。
本想著那個鍾怡會死的早,結果看樣子她死的更早才對。
“我真心待你,你怎麼對待我的?”
“我哪裡不好,你就看上這種貨色。”
雲覓隻能一句一句的否定:“我不是,我沒有。”
“你以為紀嘉澤對你好?”
厲煜冷笑了一聲:“如果他真的對你好,怎麼會跟我做交易。”
“你的一顆腎,真費錢。”
雲覓僵硬的抬起頭,厲煜端著酒杯,紅酒在杯中碰壁,打著漩渦:“紀嘉澤說,他要西城的那塊兒地皮。作為交易,他會勸你把腎捐出來。”
“很疑惑?”
厲煜把酒一飲而盡:“我本來不用跟他做這番交易,你對不起我,一顆腎而已你肯定會捐給我。你不是口口聲聲,為了我什麼都願意做?”
“可我還是要做這筆交易,我就是為了你讓看清真相。你真可憐雲覓,沒人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