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猜測孟應澤和他有關系,或許他們之間有合作。”
溫淮序掀了掀眸,“孟應澤若是不像他表面那樣,他們之間的合作一定是和你家有關系的,你老爹也不知道能不能醒來,剩下來就是報復你和祁堯川,帶走知闲能說得通,接下來就要看齊妄會不會來接觸祁堯川了。”
“若是來了……那真的如你所想那般。”
祁砚京斂著眸,“她都不來我夢裡。”
溫淮序緊抿著唇,平時嘴倒是會說,現在他得斟酌會兒再說,“人還活著,來你夢裡幹嘛?”
這麼一說,祁砚京倒是贊同,“也是。”
兩人坐著聊了會兒,祁砚京也就從店裡離開回公司了。
溫淮序其實想到了一個事情,如果知闲真被帶走了,若是別人對她做什麼,她性子烈……她可能會自我了斷。
他更怕會出這樣的事。
想到這,他又是一陣酸澀。
“诶?哥,你今天怎麼在啊?”周七時推開咖啡店的門一眼就看見了身形優越的溫淮序。
他走了過來坐在剛剛祁砚京坐的那個位置。
他看著自己面前放的那杯沒喝完的咖啡,估摸著是祁砚京。
溫知闲的事情他是知道的,祁砚京溫淮序他們動靜挺大,找人都找瘋了。
溫淮序緩了緩,朝著他道:“給大家發工資。”
周七時一想,還真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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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溫知闲不見後,他就暫接了,其實這裡賺的錢對他來說九牛一毛,知闲也隻是用來打發時間不想在海銳上班。
“哥,我聽說你們往國外查,我這次正好要去國外進修順便談個合作,需不需要我幫你留意一下?”
他連忙說了自己要去的地兒。
溫淮序一尋思,還真有必要。
“我回去發你一些資料,你到時候看一下。”他頓了頓,有些擔心。
周七時很快就察覺到他在想什麼,立即道:“哥,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全,最安全的就是我了。”
他老爹最在意的就是他們姐弟倆的安全了,且不提他自己的身手好,他去國外他老爹要給他帶一排S級的保鏢,況且那邊合作公司也是和他們同一類型,定是會保護他的安全。
溫淮序嘆了聲氣:“麻煩了。”
周七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讓溫淮序不著急怎麼可能,那可是從小一起的妹妹。
“到時候不管有沒有消息,我都跟你說一下。”
“好。”
-
祁砚京下班後帶了束花回到家,站在桌前修剪。
修剪到滿意的位置,他才將花插進了花瓶裡。
家裡除了覺得空蕩外,每天做飯,桌上定時換上新的花束,還算有些煙火氣。
他坐在椅子上盯著花瓶看了許久。
他翻開手機,看到一條郵件發了進來,居然是自己一個月前給齊妄發的那條郵件的回復。
時隔一個月,還以為沒回復了。
齊妄答應了他的邀約,借著之前蔚藍那個半成品項目想約見談談項目的事情。
他尋思了一會兒,還是打算暫時擱置不處理。
他退出頁面,打開自己的語音收藏,趴在桌上靜靜聽著她以前給自己發的那些語音。
知闲,入夏了。
你醒了嗎?
-
這些天她除了吃飯出去,剩下來的時間全是在臥室裡,所以隻要癲公回來別墅,就讓佣人來敲她門讓她下去打掃衛生。
呵。
她當然要打掃了。
有錢不賺王八蛋。
她得盡快賺到足夠的錢。
門響了起來,女佣用著蹩腳的中文和她說著:“先生請你下去掃地。”
溫知闲今天卻不想搭理,昨晚做了個夢,夢到祁砚京精神崩潰跳樓了,她在夢裡很著急,醒來的時候枕頭都哭湿了。
她趴在陽臺上桌子上繼續發呆。
臥室裡的電子產品隻有電視機,手機是不可能給她的,更別提電腦了。
齊妄還告誡了別墅裡的佣人不準讓她拿到手機,否則直接開除。
不一會兒,門直接被踹了一腳,發出巨大的聲響,門外傳來冰冷的聲音:“怎麼?還要我來請你?”
溫知闲看向門口,壓了壓心裡的情緒,起身過去開門。
齊妄睨著她,她有些恐慌。
這人感覺有精神問題。
“今天幹什麼?”溫知闲問了聲。
“掃廁所。”他就是要侮辱她。
溫知闲抬頭看他,她還真沒掃過廁所……
齊妄眸光驟冷,“不願意?你有什麼資格不願意?”
他伸手要掐她脖子。
就在手快碰到她脖子時,溫知闲出聲道:“可以,但是得加錢。”
掃廁所能和掃地一個價格嗎?
第275章 制造噪音
齊妄:?
“……”
他手一頓,加錢?
他在侮辱她,她居然還要加錢?
“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出得去,你要錢做什麼?”男人盯著她,像是伺機而動的毒蛇,嗓音冰冷的可怕。
溫知闲朝著他白了一眼:“我特殊癖好,喜歡枕著錢睡不行嗎?”
齊妄掀了掀眼皮,剛想說什麼,樓下傳來一陣腳步聲。
總助仰著頭朝著二樓的齊妄道:“總裁,醫生到了。”
齊妄提前幫她辦了出院手續,身體各方面雖然穩定下來,但他還是知道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復發,畢竟要把她關在這裡很多年,所以可不能讓她死了。
溫知闲掃了眼樓下,這個女醫生一周會過來兩次,檢查她的身體狀況。
齊妄徑直下了樓,醫生上來將她帶進了臥室檢查傷口。
醫生檢查完傷口後,又似是套話般的問了聲:“最近腦子裡有沒有閃過什麼畫面?”
這個醫生是齊妄的人,自然是要幫他問話的,比如現在試探她有沒有失憶。
溫知闲點點頭。
醫生眸光深了深。
“就在剛剛他踹我門的時候腦子裡突然閃過了一個模糊的身影,我打開門他伸手要靠近我的那一瞬,又閃過一個男人吼我朝我伸手,他要對我動手……啊……”
她抱著腦袋,尖叫了一聲,“醫生,我頭好痛。”
醫生急忙輕撫著她的後背,安慰著她。
聽到尖叫聲,齊妄抬眸看了眼樓上的方向。
隻停留了兩秒,低下頭繼續看文件。
溫知闲演了一會兒頭風發作,漸漸平息了喘息聲。
醫生將情況記錄了下來,溫知闲朝著她出聲道:“醫生,我總是失眠,能不能給我開安眠藥?”
醫生筆尖一頓,看著她眼下的烏青,似乎確實是失眠引起的。
她並沒有得到回復,醫生把吃完的藥給她補上後出了臥室,溫知闲看著被關上的門,眸光沉了下去,開個安眠藥還得要通知齊妄……
她需要安眠藥,不過不是給她自己吃的。
醫生回到樓下和齊妄匯報了情況。
“她的記憶暫時沒恢復,不過您還是別太刺激她了,在強烈刺激下她有很大可能恢復記憶,剛剛她和我說了您今天踹門有幾幕畫面在腦子裡出現了。”
齊妄倚在沙發背上,仰頭閉著眼睛靜靜聽她的話。
“還有……她的失眠狀況,問我可不可以給她開安眠藥。”醫生表示能理解,幫著溫知闲說了句話:“失憶會伴隨著頭疼多夢,她看起來並不是裝的。”
齊妄聽到安眠藥的時候驟然睜開眼,安眠藥?
若換做旁的女人,他或許就會同意,但溫知闲這個女人小聰明一堆,他很質疑這安眠藥到底是不是進她自己嘴裡。
“不開。”
女醫生畢竟是給他辦事的,也不好再說什麼,點了點頭。
溫知闲躲在陽臺邊上往下看,醫生走了好一會兒了,也沒給她送來安眠藥,那鐵定就是齊妄不願意給她藥。
他對她很是防備,能猜中她的想法。
那既然不給她安眠藥,那他也別想睡了。
-
溫知闲十二點開始就在齊妄門口拖地制造噪音。
齊妄已經睡著了,聽到門外的噪音他皺起了眉,翻了個身並不打算不搭理,忍忍就過去了。
過了五分鍾他快睡著時,噪音又來了。
誰知道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
溫知闲就靠在牆邊玩拖把,時不時拖把杆兒掉在地上。
聽到開門的聲音,溫知闲立即拿起拖把挪到了樓梯處開始認真拖地。
“你他媽的到底在幹什麼!”
齊妄穿著黑色V領睡衣,露出鎖骨處一截紋身。
露出的那截是蛇的紋身。
他一聲低吼,溫知闲停下手上的動作,看著他:“睡不著,起來拖地,沒要錢還拖地,你賺死啊。”
齊妄臉色越來越黑,“滾回去睡覺!”
“就是睡不著才起來拖地的,你不是醒了嗎?你房間衛生間需不需要打掃?打掃衛生間得加錢。”她握著拖把杆兒。
齊妄本來被吵醒就心情極差,她還來這死出,他氣急回了臥室,抓了一沓美鈔出來,硬塞到溫知闲手裡,陰沉著臉:“滾回臥室去,你最好別再發出一點噪音。”
他的警告。
說完,他“咣”的一聲將門甩上。
溫知闲把拖把丟在門口,拿著那一沓錢回臥室了。
數了一遍,看來是真的被她氣不輕,這一把一共四十七張。
她蹲在地上一張張的理好放在櫃子裡,靠著床沿坐在了地上。
突然鼻尖有些發酸,她要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
傷口處又在隱隱作痛,她從地上爬了起來,躺在了床上。
-
她擺弄著咖啡機,一連做了五六杯味道不怎麼樣的咖啡。
她得從現在開始讓別墅裡的所有人每天嘗到她做的咖啡,得讓把他們習慣。
外面說話聲音傳來,齊妄和他的總助在對話。
“總裁,郵箱發過去幾天了,那邊收到並沒有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