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不知道過了多久,又是一陣細微的聲響,男人應該是站直了身子向後退了一步。


聲音在遠處響起,“看好她。”


是病房門口有人看著嗎?


那個人應該走了。


病房裡陷入了死寂,但還是不敢貿然睜眼,怕有人詐她。


在沒人庇佑的環境,她隻能更警惕。


她心裡默數著數字,得有十分鍾她才敢虛虛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


閉眼時間太久,視線還未清晰,隻看見潔白的天花板,周圍沒人。


整個病房隻有她。


她不敢動腦袋,轉動眼珠確定了這裡是病房,和國內的病房不同。


到底是什麼人把她帶來了國外?


她苦思冥想也不知道得罪過誰、


自己現在出現在這裡,絕對不可能被什麼好心人救了,要不然剛剛那人就不會說要消除她的記憶。


當天遊輪後面跟了救生艇,就是要確保他們的安全,爆炸後再怎麼樣她應該很快就會被救援,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她開始懷疑那場爆炸是人策劃的,目的是炸死誰,至於針對的對象是誰,她不清楚。


她心口的位置還是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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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傷到的是靠近心髒的位置。


萬幸是偏了,不然徹底醒不來了。


她睜著眼睛,旁邊是各種儀器。


她得想想現在該怎麼辦,怎麼樣和國內取得聯系。


那個男人的聲音她完全陌生,他想消除自己的記憶讓她忘記過去的事情,難道他們認識?


這麼裝昏迷也不是長久之計,既然他想她什麼都不記得,那她可以裝做不記得,至少自己還知道要做什麼。


但這兩天還是得裝著,不然醒來失憶了,會被他質疑是不是聽見說話內容。


她全身沒有力氣,昏迷期間全靠著輸液維持生命力,用了這麼長時間的腦子早就昏沉,又陷入了昏迷狀態。


-


除了護士來輸液之外,昨天一天病房裡隻有她一個人。


熬了一天半,在夜裡的時候徹底熬不住了。


她緩緩睜開了眼睛,視線逐漸清晰,緩緩挪動了下身體,躺了這麼久,腦袋暈暈沉沉的,左上側的腦袋還是有點疼。


可能是爆炸落水時什麼零件砸在了上面。


正好借這個撞到腦子的理由,裝作失憶。


她挪動了身體有了動作幅度,監護儀立即響了起來。


她調整了下情緒,成不成功就得看等會兒的表現了。


掃視了一遍病房,門是關著的。


隨即幾道不同的腳步聲朝著這邊來了。


病房門被打開,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進來。


她茫然的看著進來的人,“這裡是哪裡?”


目光從他們幾個身上掃過,除了醫生之外,沒有其餘人的身影。


醫生表示聽不懂中文,隻是來給她做了幾項檢查。


溫知闲撫著左側的額頭,面露痛苦之色。


先得讓醫生知道她的問題,若是帶她來這裡的人出現第一時間應該會是問醫生她的情況。


醫生看得懂,便查看了下她左側的腦袋上的傷口,三個月過去已經愈合了,但是病歷上還有記錄。


幾個醫生檢查完之後記錄下了情況。


突然門口出現了三道身影。


溫知闲看了過去,是她從沒見過的三個人,不過前面兩個男人不是異國的面孔。


前面的那個男人一眼看過去像是個危險的恐怖分子,寸頭,五官深邃立體,就是看起來有點……太立體了,好看但危險。


脖子下面露出來一點紋身,不知道是什麼。


男人看向她時那眼神像是吐著蛇信子的毒蛇。


她全身一顫,故意往裡面縮了些。


男人冷嗤,唇角微勾發出一聲冷笑。


溫知闲緊緊盯著他,一連串的問題全拋了出去:“這裡是哪裡?我為什麼會在這?為什麼身上這麼疼?你們又是誰?”


說完她又捂著腦袋,小臉皺了起來,一副頭疼欲裂的模樣。


男人暫且沒搭理她,看著她眼神透露出來的迷茫,醫生和他說了幾句後離開了病房。


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低啞的聲音帶著諷刺:“醒了?溫小姐。”


溫知闲迷茫的看著他:“你在叫我嗎?”


男人擰起了眉,盯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裡一股清澈的愚蠢,很呆。


溫知闲反客為主,瞪著他像是被惹生氣了,提高了聲音問:“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身上的傷哪來的?你們是誰?”


提高了聲音,但太過虛弱,有氣無力的。


用這種態度和這個男人說話確實是一步險棋。


“你不知道身上的傷哪來的?”男人試探性的問話。


溫知闲搖了搖頭。


男人眯著眸子,滿眸的危險。


她盯著一個地方,裝作思考,十幾秒後她抱著腦袋面露苦色,躺在了床上。


男人立即轉身出去找了醫生。


醫生給出的解釋是,腦部受到撞擊可能暫時性的忘記一些東西,但CT沒有任何問題,病人恢復記憶時間問題。


第272章 也許不能活著回去


失憶?


男人看向自己助理身旁的那個人。


聽說溫知闲醒來了,所以他把催眠師帶來了,沒想到還給他來了這一出。


他心中正在考量溫知闲失憶到底是真是假。


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第一反應是裝失憶嗎?


按理來說沒這個必要。


除非……


他眸光沉了沉,她知道他要刪了她的記憶。


有點荒謬。


時間對不上,他不相信這種從小被捧著的大小姐能忍著這麼長時間不醒過來。


有監護儀,隻要動作幅度大一點那都會被發現。


心裡的秤杆更偏向於真失憶。


他用舌尖抵了下臉頰,他朝著催眠師道:“繼續給她催眠呢?”


催眠師聳了聳肩:“如果是真失憶,那催眠可能會喚起她潛意識裡的記憶,有風險,或許你可以等到她恢復記憶的時候再找我,隻要你給足了錢,我住你家都行。”


男人尋思片刻,也是,這段時間可以試試她。


他轉身進了病房。


四目相對,溫知闲再怎麼看,這個人她也不認識。


而且還是自己沒見過的類型,身邊就沒人長這樣的,很突出。


“現在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了。”


他的聲音低啞,又冷。


“你是我太太,溫綿綿,從二樓墜樓在醫院三個月才醒。”


溫知闲心裡掀起滔天巨浪:你他媽的就吹吧,就你?跟毒蛇一樣,陰暗潮湿角落裡扭曲爬行蠕動的玩意,還用她的姓,哪來的癲公,少不要臉了!


雖然心裡這麼想,並且很無語,但面上還是那清澈的愚蠢。


“憑什麼相信你?我的家人呢?你別仗著我什麼都不記得就胡言亂語。”


男人眸光微沉,她這算是套話嗎?


“信不信由你,你哪來家人呢,當年要不是爬我床我能娶你?除了依附我之外你又能怎麼生存?”


溫知闲曬幹了沉默:你他媽的真是個大可愛呢,呦呦呦,還會自己編劇情呢,爬床都出來了,少看點偶像劇,你瞧腦子看壞了吧,我看你才需要去做個腦部CT!


這個男人一點都不喜歡她,看她時的目光很是凌厲甚至有些恨意,那為什麼非要說她是他太太?


她不明白。


她沒惹。


好一會兒溫知闲沒說話,心裡罵完之後道了聲:“我餓了。”


先把身體養好了再說。


……


她坐在病床上認真吃飯,問了句:“你叫什麼?”


“齊妄。”


祁?


她沒抬頭,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斂起眸色繼續吃飯。


她不知道祁砚京怎麼樣了,爆炸的時候沒見到他,他受傷了嗎?嚴重嗎?


他找不到她,會不會崩潰呢……他那脆弱的精神……


視線倏地模糊,眼淚不自禁從眼角滑落。


齊妄一直在觀察著她,突然見她哭了,眼神陰骜,她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他欲起身。


溫知闲意識到自己情緒不對勁,立即捂住了心髒旁的傷口躺在了病床上,縮成一團喘著氣,聲音極輕:“疼。”


齊妄這才好一些,坐了回去。


他的總助給溫知闲叫來了醫生,檢查了一番後沒什麼事兒,可能不小心壓到傷口了。


她吃了個半飽,也沒心思繼續吃飯了,躺在病床上閉上眼睛休息。


齊妄一直沒走,就坐在那盯著她看,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些沒事。


她心裡很亂,沒有身份證護照在這個地方她回都回不去。


齊妄知道她是誰,這樣盯著她不就是怕她在裝失憶,所以就別指望他會給自己手機電腦了,恐怕連人身自由都會限制,也不會讓她跟外界接觸。


她得先把身體養好了,然後從這裡逃跑,她一定得知道他是誰。


可是要想知道齊妄是誰,隻要不裝失憶估計能從他嘴裡問出一點來,可是不裝失憶很可能被他送去MECT電擊,還有那聽起來很不靠譜的催眠。


騎虎難下,兩難。


還有現在失憶,他說她是他太太……她很害怕他會做什麼。


若真是那樣,她也許就不能活著回去了。


可她還想回去見爸媽,想看看祁砚京傷的重不重……


明明齊妄還有點厭惡她,為什麼非要這麼說,有什麼隱情是非要她是他的太太呢?


她身體太虛了,沒過多時又睡下了。


齊妄見她像是睡著,這才起身來到她床前,還是冷這張臉看靠近盯著她看。


似乎是真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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