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平淡的很,但她還是愉悅的。
由於新年假期還沒過去,她也暫時沒有開店門多休息幾天。
昨晚昭禮神神秘秘的約她今天出門也沒說什麼事兒,她九點到了目的地,下了車就看見秦昭禮朝著她招手。
她走了過去,笑著打趣:“什麼事兒啊?要不是大庭廣眾的,我都懷疑你要把我騙去嘎腰子。”
秦昭禮沒好氣的笑道:“我就缺你這兩腰子錢?”
秦昭禮拉著她進了家高奢婚紗店。
溫知闲好像明白了什麼,“你之前說和楷瑞結婚,是真的吧?”
秦昭禮點了點頭:“對啊,正好想來試試看,年前就說好了過來的,一直拖到今天。”
“那你怎麼不把楷瑞帶來?”
“帶他來幹嘛,他又不能穿婚紗。”
溫知闲微微抬起腦袋,想著也是,宋楷瑞肯定是以昭禮的喜好為先的,畢竟這種都是小事,想怎麼樣都行,就算昭禮婚禮上要穿奧特曼服裝,宋楷瑞也會接受,可能甚至會覺得超酷的。
就是可能雙方父母會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老板見是她來了立即迎了上來,將設計師全帶了過來,朝著秦昭禮道:“秦總新年快樂,這邊請。”
溫知闲看向周圍一圈的婚紗,並沒有一眼看中的。
老板直接領著她們進了內場,前兩排都是秦昭禮挑選的款式。
她指向最前面那條鑲金線的那款小V領抹胸的婚紗,手臂和頸部掛著閃爍的細鏈條,裙身布滿手工繡,拖尾輕紗,她緩聲道:“那條很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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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禮將那條魚尾裙拿給她,“這條我當時看的時候就覺得是給你量身定制的,你去試試這條。”
溫知闲看著這條魚尾裙,裙身嵌著鑽在燈光下閃閃發光,一針一線都是金錢的味道。
兩人分別進了試衣間,店員戴著手套小心翼翼的幫她穿上了婚紗。
婚紗外披是精致的蕾絲,蓋住她纖細的手臂,若隱若現。
她從試衣間出去,秦昭禮已經站在鏡子前了,她看到知闲時先是一愣隨即露出笑容,這麼可愛?
她朝著老板道:“你們店裡今天攝影師在嗎?”
“在的,是要預約婚紗照嗎?”老板問道。
“拍我倆,就今天。”
溫知闲心裡一聲“臥槽”,“我們好像之前就說要去拍寫真的。”
“今天正好。”這麼漂亮一定要記錄下來的。
化妝師過來給她們上妝做發型。
折騰了一個上午,換了幾個場景這才拍攝完。
溫知闲感覺前兩天的運動量加起來都沒今天的多,身上婚紗和頭上的冠冕都重的很,拍完立即讓店員過來幫她脫了下來。
穿上自己的衣服一身輕松。
“今天成片能出來嗎?”昭禮朝著老板問道。
老板應道:“可以的。”
溫知闲看了眼時間,“我們先去吃飯吧。”
秦昭禮點了點頭。
兩人找了家火鍋店,冬天吃火鍋最舒服了。
“那你和楷瑞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溫知闲問道。
“這我還不知道,到時候和他商量一下。”
上次在顧家說結婚得了,結果宋楷瑞直接把車開去了她家,就是要問她一句是不是真的。
她話鋒一轉看向溫知闲:“你呢?”
溫知闲皺了下小臉,託著腮道:“不太想辦婚禮,覺得被圍觀好煩,而且我也不想看見祁砚京爸媽,所以不打算辦婚禮了。”
她其實不社恐,但是被那麼多人看著,想到那一系列的流程就覺得好累,這些忍忍還是可以的,可祁砚京父母這邊她忍不了一點,所以更抗拒婚禮了。
秦昭禮頓了下,問道:“那祁砚京同意嗎?”
她尋思著祁砚京估計不會同意,以她看來,祁砚京不是想要別人關注他的婚禮,而是覺得別人有的知闲也一定得有,他會覺得這樣會委屈知闲。
“他說那就婚禮旅行。”
秦昭禮點頭,這還差不多。
兩人下午逛完街後,晚飯也順便在外面吃了。
……
溫知闲回家時天已經黑了,車剛停進車庫,自己車位旁駛進一輛車,她側目看了過去。
祁砚京也回來了。
她下車鎖上車門,蹦蹦跶跶的過去牽住了祁砚京的手,“好巧啊。”
祁砚京看她表情,今天玩得應該很開心。
他揚起唇:“今天去哪玩了?”
上午知闲就被秦昭禮叫出去了,他今天也不在家,自從回來之後不僅要工作還得交際。
溫知闲牽著他的手,並肩進了電梯,耳邊聽著她說著今天:“今天和昭禮試婚紗的。”
婚紗?
他微怔,垂眸看向妻子,眸光柔和:“有喜歡的嗎?”
她抬頭看向祁砚京認真的點點頭:“有,很漂亮。”
“我找了幾個設計師設計了幾款婚紗,做好了就拿回來給你試試。”
溫知闲沒想到他居然已經在置辦婚紗了,她挽著祁砚京的胳膊上了電梯:“我還準備哪天一起去婚紗店呢。”
“好,我們改天再去試試。”
溫知闲想了想還是搖頭:“算了吧,試婚紗好累,等你定制的婚紗到了我們再去。”
回了家,溫知闲忙完一切躺在床上打開手機看見郵箱裡多了一封郵件,打開一看是婚紗店發來的成片。
她連忙打開看了眼,這組照片真的太驚豔了。
她和昭禮站在金碧輝煌的室內臺階上,坐在窗臺上桌上擺放著復古的燭火,陽光照進來氛圍感拉滿……
挑了幾張最喜歡的發給秦昭禮:【這幾張太絕了,我要發朋友圈。】
秦昭禮表示:【我已經發完了。】
溫知闲打開朋友圈,最新一條是宋楷瑞發的朋友圈,截圖秦昭禮發的那條朋友圈,配文:【好好好,你倆背著我偷偷去拍婚紗寫真。】
秦昭禮在下面回復了句:【你也要穿婚紗和我們一起拍?】
她勾起唇,往下翻看見了昭禮發的九張照片,配文:【是認識二十六年。】
第195章 大腦修復完畢
祁砚京推開臥室門進來,溫知闲正挑著照片發朋友圈,她抬頭朝著祁砚京招了手。
男人走了過來,聽她問道:“這幾張照片好看嗎?”
祁砚京定睛一看,下一秒奪走了她的手機,將照片一張一張看了個遍。
溫知闲等了一會兒也不見他遞手機過來便湊了過去,發現他來來回回將照片翻了幾遍。
好吧,他嫉妒了。
他擅自打開和他的聊天界面,挑了幾張她單人的照片傳了過來,這才將手機還給了她。
祁砚京立即拿起自己手機保存了那幾張照片,欣賞了一會兒選了一張在草地上拿著玫瑰的照片做了鎖屏壁紙。
溫知闲發完朋友圈,朝著祁砚京看了過去,下巴抵在他肩上,“好看嗎?”
“好看。”他頓了下,又道:“你不覺得這兒少了點什麼嗎?”
溫知闲笑了聲:“是是是,缺了個你。”
“知道就好,我也要。”等婚紗送回來就去拍!
她點頭。
祁砚京側過頭對著抵在自己肩上的那張小臉親了下,開口道:“下周是敘白的滿月宴,要一起去嗎?”
提到敘白,溫知闲一時間差點沒想起是誰,直到說到滿月宴才想起是小侄子。
“去啊。”
祁砚京抿著唇目光沉沉的盯著她看,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幾秒鍾後才點了點頭,“好。”
“這種場合不去未免太不給你面子了。”她聳了聳肩,“我壓根就不怕碰見你爸媽,頂多就是煩他們而已。”
她思索片刻,“但似乎他們看到我比較頭疼。”
這麼一想有點興奮。
更要去了。
祁砚京默了默,好像確實如此。
她笑著問:“你哥是怎麼勸你姐把孩子的名字改了的?”
她前段時間真的以為小侄子以後要叫祁傲風了。
一聽就老霸道了。
祁砚京給她解釋道:“我哥天天叫我姐傲風媽媽,把我姐叫的不好意思了,她覺得聽起來太土也就決定不叫這個名字了。”
祁堯川撤回了一個叫傲風的霸道兒子。
兩人說笑鬧了會兒,到點也就關燈入眠了。
-
入夜。
漆黑的屋內,顧煜辰坐在陽臺的椅子上,手裡攥著手機,屏幕一直亮著。
他的目光一刻也沒能從屏幕上挪開。
屏幕裡是秦昭禮發的那條朋友圈,九宮格婚紗寫真,他看著上面的那行字,二十六年。
他們也認識了二十六年。
差一點他們也能去拍婚紗照的。
他緩緩放下手機,眸光深邃望向窗外的璀璨。
選擇性失憶於他而言真算不得什麼,效果真差,這才多久就全記起來了。
居然有這麼一天會痛恨自己的好記性,什麼都記得。
原本他去撞祁砚京確實是不受控制,撞上去的那一瞬突然又恢復了理智,已經發生的事情,他在車滾下去的時候也想了很多。
想著應該也死不了,但是得受罪,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痛苦,要不再踩一腳油門傷的更重一些?又或者通過撞擊腦部像是故事情節那樣喪失記憶?重新開始比他時不時發瘋似乎更劃算一點。
事實如他所想,確實是失憶了,而且最值得高興的還是選擇性失憶,隻是忘記了她那個人,但是他低估了自己的大腦。
黑暗中他自嘲了聲,真不愧是他,樣樣都拿得出手,連失憶都能自動恢復,即便在自己不想知道的情況下大腦居然還在修復。
有時候真挺無助的。
他的那群朋友尤其是宋楷瑞經常說他發癲,他反問過宋楷瑞如果是昭禮他會如何,宋楷瑞說他拿得起放得下,說實話很羨慕。
知闲在他心裡不同,感情不像是和李朝暮那樣突飛猛進那麼熱烈明朗,和她是慢溫細火是感情堆疊,所以與眾不同。
大腦修補完整記憶後,他還是忍不住的想見她,扮演一個與原來的自己完全不同的角色和她交流,不想和她有任何衝突,其實他也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在期許什麼,即便沒可能。
他低下頭重新解開了鎖屏,入眼就是她穿著婚紗的照片。
很漂亮。
他的手機靜音,李朝暮時不時就給他發來消息,不知道已經是第多少條了,他一條沒回。
他點開看了眼,又是在給他分享生活碎片,他壓根一點都不想知道。
目光落在其中那張晚餐的照片上,他點進去看了眼,桌上有一道糖醋排骨和鍋包肉,他記憶一下被勾回了幾年前。
李朝暮不喜歡他身邊出現別的異性,他身邊除了從小一起玩的知闲和昭禮外也沒交流很多的異性,這兩個他也是介紹給李朝暮認識的,那年過年她並沒有回家,她家的情況他是知曉的,他父母壓根不在意她,所以就陪著她過年,甚至在初四的時候帶她見了父母。
李朝暮對昭禮和知闲也有敵意,但是昭禮冷豔看起來不太好相處,和他又格外相似,李朝暮壓根不敢招惹她,說話也格外禮貌規矩,但對知闲就明顯能看出來的敵意很深,總覺得這個發小會搶他一樣。
實際上知闲什麼都沒做,李朝暮在知闲面前故意粘著他,表現出很親密的舉動。
就初四那天,她總是暗暗的針對知闲,知闲拿什麼她就搶什麼,後來知闲似乎是玩上癮了故意耍李朝暮,李朝暮一點都看不出來,是他看不了女朋友被欺負所以阻止了知闲的動作,知闲沒說話,若不是她當時暗戀自己,自己可能真會被知闲在心裡記上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