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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堯川把祁砚京的身份直接捅到了大眾面前,給他父母嶽父嶽母包括妻子都嚇死了。
連夜把他叫了回去。
古樸的大宅燈火通明。
“堯川,這會不會太冒險了?”譚瑞谷擔憂道。
祁堯川面上並無多餘神色,平淡道:“從那件事情之後就藏著他抹掉他在家裡的一切,該給他的他一半都沒沾到,他是我弟弟,被別人說成那樣我再坐視不理這跟踩我有什麼區別?”
“而且他都二十八了有自己的思想,總不能一輩子都當做和我們沒關系。”
片刻沉默後,似乎也都認同了他的做法。
“正好借著這次的輿論有個開端,後面設宴會認識一下。”
祁堯川搖頭:“估計他也不喜歡這種場合,隨他吧。”
“沒想到知闲和顧煜辰在一起過。”譚瑞谷不禁皺眉,“顧煜辰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不得不承認他優秀,但太過狠厲了。
祁堯川冷笑了聲,“現在把砚京和祁家綁在一起,那就是利益關系,商場對打劃不來,除非他瘋了否則不會對砚京怎麼樣的。”
祁玉生一直沒說話,等他們說完才出聲道:“砚京最近怎麼樣?”
“他開心的很呢,比他前二十幾年過的都好。”謝安若笑道。
祁玉生點了點頭,雖說對顧煜辰這件事情有不滿,但總歸是祁砚京喜歡,也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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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二人回去的路上,謝安若突然想起什麼,問了句:“這件事情你也沒提前和砚京說,他沒找你嗎?”
“沒有,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可能睡著了。”眾所周知他弟弟睡前得醞釀幾個小時,所以看不到消息也正常。
……
祁砚京從臥室出去回書房拿到手機,消息爆炸,九十九加。
周初嶼:【????????】
【你是祁家的啊?你哥是祁堯川?體驗生活來的?】
【很好,可以心安理得的坑你錢嘍。】也就開玩笑,他也不缺這三瓜兩棗。
【給我笑死了,沈芷給我發消息問是不是真的,她這不得悔死啊。】
周初嶼盲猜今晚沈芷是睡不著了,這女人可能因為家庭原因利益至上,雖說利益至上也沒什麼不好,但是也不能害別人啊,害人那就是她的問題了,現在知道祁砚京是祁家的,估計睡著睡著半夜突然坐起來能罵死祁砚京。
這消息是九點半發的,十點半周初嶼又發了消息:【?你睡了?掉馬了這都能睡著?】
十點半的時候他正在書房和知闲做呢,哪有時間想其他的。
還有其他一些朋友的消息,他大致翻了下,又去微博了解了情況,看到他哥發的博文,眸色不禁黯了下去。
他準備給祁堯川打電話的,但現在已經是凌晨便放棄了。
好一會他才回了臥室。
溫知闲此時正想著下床去找他呢,門開了,祁砚京將門帶上,上了床。
“抱歉,這件事情我沒和你說過。”他真的不太坦誠。
他親口承認,溫知闲還是有點難以置信,想過他家庭條件尚可,但是沒想到超乎意料。
“你真是啊?”
祁砚京點頭,“是,我不應該不和你說的。”
看他認真的模樣,溫知闲笑出聲,“幹什麼啊你,這麼嚴肅,又不是什麼大事。”
搞得跟赴死一樣。
她看著有些訥的祁砚京,拉住他的手:“我是和你結婚诶,又不是和你家人,我也就見過你爸兩面你媽三面而已,我不在意這些,你家什麼樣跟我又有什麼關系。”
祁砚京聽她說完瞬間眼眸亮了起來,又聽溫知闲道:“就是有點驚訝。”
她笑了聲:“虧我還怕你被顧煜辰說自卑了呢。”
也難怪他根本沒把顧煜辰的話放在心裡,原來都見過,並且選擇平淡過日子。
因她這些話而悸動,靠近了幾分,今晚全和她坦白:“知闲,我的情況以前和你說過一些。”
溫知闲應了聲,綁架的那件事情。
“後來我被家裡藏了起來,我幾乎一年也見不了我爸媽幾面,隨著時間過去很多人都不記得有我這個人存在,我爸在我哥二十一畢業的時候就從公司退了下來,就是為了降低出鏡率一直奉行低調,過去十多年了,更是沒人提起以前的事情,除了當事的那部分人之外沒人記得了。”
“可能第一次你去我家就感受到了我爸媽很尊重我的意願,就是因為覺得虧欠我,可以說不止我爸媽,我哥我姐都是。”
溫知闲抬眸看他:“你還有姐姐?”
“義姐,現在是我大嫂。”他給知闲解釋:“謝道然的姐姐,我以前都不叫她的,後來謝道然死了,我就開始叫她姐,即便她和我哥結婚,我依舊沒改過口。”
原來如此。
她倏地頓了下,看向祁砚京,仔細端詳了片刻。
祁砚京被她看的有些發毛,問了聲:“怎麼了?”
“所以我們結婚沒幾天的時候,來店裡買了三千杯咖啡的那個是你哥?”
這麼一想似乎都能解釋得通了,為什麼祁砚京當時說這個老板腦抽,還時不時的問她店裡有沒有奇怪的人。
祁砚京無奈的點了點頭,“我沒想讓你見他,所以他就自己來了,他並沒有想找你麻煩,隻是想見你一面。”
確實沒想找她麻煩,看出來了,甚至很真誠的問需不需要提供機器。
“那……後面那位要買三千杯的女人是你姐?”果真一家人。
“是她,謝安若。”他凝著知闲,又道:“我不是有意不讓你和我哥他們接觸,我隻是害怕歷史重演,樹大招風,怕我給你帶來危險。”
也許隻是萬分之一的概率,但總歸是有的。
就像當初也不知道自己會被綁架一樣,明明看起來那麼遠,但就是降臨在了自己身上。
若是他孑然一身也無所畏懼,他哥想怎麼公開他都無所謂,但他結婚了,他怕他的妻子受到傷害。
這麼些年他過著普通生活也沒什麼不好,遠離了名利場。
溫知闲笑了笑,她湊過去環住祁砚京的脖子:“祁砚京,順其自然就好了,就像是我給你帶來麻煩你也沒嫌棄,不是嗎?”
第67章 明天在家哄哄你
祁砚京垂眸看她,喉結上下滾了滾:“別撩我,還差三次。”
溫知闲瞬間松了手,拿起枕頭沒好氣的砸他:“過分!”
祁砚京一邊躺下,一邊抱著她砸過來的枕頭不給她,悠悠開口:“關燈睡覺吧。”
“你給我啊。”她伸手去搶,奈何祁砚京勁兒比她大,揪著她枕頭不放。
“不是你送我的嗎?”他閉著眼不看她,唇角不禁上揚。
溫知闲盤腿坐在床上,搖晃著他:“給我。”
他微微睜眸,眯著眼,意味深長道:“給你什麼?”
現在午夜場,很難不想歪。
溫知闲默默關了燈,蜷在邊上不理他。
祁砚京立即把枕頭還給她,把她攬進自己懷裡,“生氣了?”
溫知闲立即將腦袋枕在枕頭上,嘻嘻笑了聲:“睡了。”
祁砚京愣了下,化作一聲輕笑,擱這故意套路他呢。
好一會,溫知闲小聲問了句:“明天要去學校嗎?”
“明天不去。”
她“唔”了聲:“明天不用去嗎?”
“明天請假。”剛經歷過這種事情,批假很容易的。
“為什麼?”
祁砚京嘆了聲氣:“從學校回來看你好難過,明天在家哄哄你。”
希望她開心點。
“哇,這麼好?我不信。”溫知闲打趣道。
祁砚京來了興致,有意逗她:“那你快拒絕我的自作多情。 ”
“就不。”
在一起是快樂的,不想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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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祁砚京做的早餐。
似乎每次前一天晚上做完,第二天都是他在做早餐並且心情很好。
他把早餐全擺放好時,知闲扶著牆磨蹭著過來了。
“怎麼了?”他忘了昨晚那一茬,以為她摔著了,過來扶她。
溫知闲無語:“你說怎麼了?”
祁砚京想起了昨晚在書房的事情,笑著俯身將她抱起,放在椅子上坐著:“多吃點。”
四次是她的極限,不是他的。
溫知闲吃飯的時候打開了手機,宋楷瑞給她發了消息,【我記得有次在你家樓下看到祁砚京,乍一看還真以為是祁堯川,居然是他弟,祁家還真有個二少啊?】
宋楷瑞以為知闲撿了個情緒穩定的教授已經很驚喜了,沒想到還是祁家的二少,更驚喜了甚至炸裂的程度。
溫知闲回道:【確實有個。】
宋楷瑞又接了句:【不是私生的吧?】
他也就問問,心裡有答案肯定不是私生的,要是私生的,那祁堯川也不會和顧煜辰正面叫板,這麼護著祁砚京,圈裡對嫡出私生特別敏感,自然是嘲諷私生子,就算能力比嫡出的強也會被嘲笑。
她指尖在鍵盤上敲了幾個字母:【親弟弟。】
宋楷瑞估摸著就是藏起來養的,這種事情也見過,跟古時候那後宮一樣,生下來不算本事能活下來才算。
顧煜辰那嘲諷在祁砚京這裡一文不值,不過教授也挺難得的,家裡有錢成那樣也照樣活的極其普通。
他倒是希望顧煜辰別再整什麼幺蛾子了,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以前的顧煜辰哪會幹啊,現在就有點不太正常,估計再熬段時間就好了。
溫知闲放下手機,朝著祁砚京問道:“請好假了嗎?”
他點頭應道:“請好了。”
她想起了什麼,又問道:“學校有找你麻煩嗎?”
“昨天沒接到你電話就是因為臨時被校長叫去開了個短會,就問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我說了不是,校長說學校會力挺。”
溫知闲將筷子抵在唇邊:“那還挺好的。”
畢竟是人才,長得還帥。
“話說你們學校每年會不會讓你去招生啊?”溫知闲笑著問道。
祁砚京“嗯”了聲:“會。”
果然。
她翻了下微博,關於昨晚祁砚京和祁堯川的相關熱搜基本都撤了,撤的這麼幹淨估計是有人刻意為之,或許是祁堯川。
有一條博文帶的詞條是華A大:#華A# 今天祁教授沒來學校,是不是你們學校停他職了?
沒想到學校為自己辯解這麼快,熱搜火速變成了華A大。
她點進去看了眼,首先是華A大力挺祁砚京的消息,大致就是最近虛假言論攻擊了本校的教授,其次辯解學校停祁砚京職的問題,說隻是請假了。
後面居然還附加了一段招生內容:【最後為本校打一下廣告,四月五月快努力,九月華A成兄弟,祝各位考生考上心儀的學府。】
都快把“快來報考華A大!”貼大家眼睛上了。
溫知闲揚起唇角,往下翻了翻評論區:
——【祁教授請假幹嘛去了?】
沒想到官方居然回復了:【請假在家陪妻子。】
溫知闲看到這條時心裡開心都溢滿了。
——【你小子是我想考就能考得上的嗎?(流淚)】
——【來我們學校看祁教授,帥的嘞。】
——【祁砚京老師成教授了?我畢業的時候他還是老師呢,說個真事,當時祁老師剛來大學上課的時候,有好多學生喜歡他,不僅女同學還有男同學學他的穿搭,還有幾個瘋狂的女同學,其中有個最瘋的站在樓頂要跳樓,嚇得祁老師從那時候開始每天穿乞丐裝來學校,把自己搞得破破爛爛的,直到那個女同學畢業他才擺脫自己的乞丐裝,所有老師都見怪不怪了,該死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