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掃了眼沈芷,眸光犀利冷銳,倏地沈芷有些畏懼。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祁砚京身上戾氣很重,周身的溫度像是急降冰點,讓她生怯。


“祁砚京,我有點事想找你談談。”今天的祁砚京很是嚇人,她也不敢觸霉頭叫他砚京了。


祁砚京抬起左手,看了眼腕表,“三分鍾。”


沈芷心裡堵得慌心裡也有點火:“祁砚京,我是做賬號的,累積了一些粉絲基礎,也賺了不少,以你的外貌和職業背景隻要稍微包裝就能出圈,我可以幫你,我倆能做到共贏。”


原來是想賺錢啊。


祁砚京冷冷的看了眼她:“我不缺這個錢,也沒興趣搗騰別的。”


說著他往前走了幾步準備上車。


“你太太條件很好,你難道要被壓一頭嗎?你當教授除了名聲好聽之外能賺到多少?你本來條件就比我好,現在我倆明顯就已經拉開了距離,我開著一百多萬的超跑,你呢?我在經濟上超越了你,當初讓你走商路你不聽,我現在想幫你賺錢你也不聽。”沈芷冷笑了聲。


祁砚京坐進了車裡,側目看向車窗外,“你隻是想讓我幫你賺錢而已,別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什麼想幫他,隻不過是為了她自己而已,說的倒是好聽。


他不感興趣。


沈芷看著揚長而去的車,氣急敗壞。


心裡暗罵祁砚京這輩子就是賤命,幫她又能怎麼樣呢,他還不是能賺到錢。


-


祁砚京捧了束白玫瑰,左手拿著的樂高模型,進了陵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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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陵園山上最高處的一塊寶地,他停下的腳步。


墓前有那麼幾束花,在他之前是有人來過的。


墓碑上刻著謝道然三個字。


墓碑幹淨,他又用紙巾擦了一遍,將樂高模型放在了前方。


他蹲在碑前沉默了許久,好些話隻化作一聲嘆息,最後也隻是說了句:“二十八了。”


……


溫知闲趴在陽臺往樓下看,七點天已經黑了。


她拖著腮百無聊賴的看著幾個大媽在廣場上跳廣場舞。


昏黃的路燈下出現熟悉的身影,她眼睛倏地就亮了起來。


那優越英挺的身形不是祁砚京是誰。


他今天穿著莊重肅穆,或許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遲一點回來也無所謂嘛。


祁砚京打開門進來,入眼就是格外漂亮的知闲,一襲淺紫色的長裙柔美豔麗漂亮的不得了。


他盡力扯出一抹笑容,問了聲:“怎麼不早點吃飯?”


“你不是說今天不和別人吃飯嘛,那我就等你啊。”


祁砚京手搭在她肩上,低頭在她額上吻了吻:“抱歉讓你等久了。”


他整個人氣質都是偏冷的,可偏偏和她說話時又是那麼溫柔,極度的反差很難不心動。


直到祁砚京看見桌上的蛋糕和旁邊的精美包裝禮袋時,他停在了原地,明白了什麼意思。


“祁砚京,生日快樂。”溫知闲朝著他笑道。


祁砚京面上那極淡的笑容漸漸消了下去。


溫知闲頓了下,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但是祁砚京似乎並不開心,或許……因為什麼事情他不過生日。


不過她也並沒為自己所做的感到後悔,相處總要有適應的過程,慢慢了解對方。


第53章 你是例外


祁砚京嗓音微啞,“知闲,我不過生日的。”


溫知闲笑了笑,“總得吃飯吧。”


吃飯的時候也就她說了些趣事,緩和了一下氣氛。


祁砚京沒什麼心思吃飯,也就吃了幾口,便坐著看她吃飯,給她夾菜。


吃完飯他收拾了桌子,或許是平靜了下來,回到客廳這才朝著溫知闲道:“抱歉,我不該把個人情緒帶給你的。”


溫知闲看著桌上的蛋糕,既然祁砚京不喜歡也不想礙他眼了,想著該怎麼處理。


突然聽見祁砚京說話,她轉頭看向他,“沒事啊,誰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


又不是天天這樣。


第一次不清楚,下次就知道了。


祁砚京挪了位置坐在她身旁,雙手搭在膝蓋上,好一會才道:“知闲,今天不止是我的生日,也是一個去世很久的一個朋友的生日。”


他不願意和任何人提,但知闲是他的妻子,是他永遠的例外。


溫知闲抬眸看了看他,那也難怪。


猜測是不是之前他說過死在他面前的那個朋友。


那是他的陰影,不高興也人之常情。


她主動坐在了祁砚京的腿上,抱著他試圖給他一絲慰藉。


他將手搭在知闲的後背,“我和他同歲,生日也是同一天,九歲生日那天看完天文展被綁架。”


他默了幾秒後,又繼續說了話:“綁匪拿到錢之後也並沒有放過我們,刀落在他身上的時候,我出聲激怒綁匪試圖讓綁匪把刀指向我,但並沒有如我願,甚至還讓我別急下一個就是我,就那麼短短一分鍾,他就死在了我面前。”


“下一個輪到了我,那把刀從我肩上砍了下去,但救援到了,我得救了。”


他越說聲音越沙啞:“這麼多年了,畫面就像是刻在我的腦子裡一樣,怎麼都抹不掉,明明救援沒多久就能到的,我卻想不到其他辦法和綁匪周旋。”


明明都過去這麼久了,可還是有心理障礙。


溫知闲手掌隔著兩層衣服布料按在他肩上輕輕摩挲著,她見過他肩上的疤,很淺的疤痕沒想到當初那麼深。


“面對的是殺人不眨眼刀口舔血的綁匪,你已經很勇敢的在想辦法了,沒人會怪你的。”她輕拍著祁砚京的後背,安慰著。


生日當天是自己被綁架的日子,也是朋友的忌日,想著就好難過。


是,沒人怪他,就連謝家父母看著滿身是傷的他時,都隻是一邊哭一邊慶幸還活著了一個……


祁砚京將她緊緊按在懷裡尋求安慰,“對不起,不該讓你和我一起難過,我這人是挺沒意思的。”


“我喜歡就好了。”


在心理防線最脆弱的時候聽到這些,心裡舒服很多。


溫知闲蹲在茶幾旁將蛋糕拆開,先給祁砚京切了一塊蛋糕:“吃點甜的會開心一點。”


可以不是生日,隻當做是安慰他的一種方式,想讓他開心一點。


祁砚京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懂她的意思,不拂她的好意,拿起叉子吃了一口。


看著溫知闲切了第二塊,以為是給她自己切的,結果她隻是放置在了他對面的位置上還將叉子擺在了盤子旁,沒想到她又切了第三塊。


第二塊沒碰,她吃了第三塊。


祁砚京片刻怔忡,似乎明白了,他看著知闲小口小口的吃著蛋糕,眸光沉了下去。


她總能用一些小細節來抓住自己……


看著她把最後一口蛋糕吃完,他這才放下了叉子,直接將溫知闲抱起,急切的吻住了她的唇,一邊脫著自己的外套墊在冰冷的大理石桌面上,將知闲放了上去。


溫知闲睜開眼睛,有點震驚。


就在這?


祁砚京的那些折磨人的小把戲很快讓她淪陷。


……


結束後抱著她去浴室洗了遍澡。


溫知闲體力不支的枕在祁砚京胳膊上。


不得不說祁砚京體力真的好,要了一遍又一遍,像是宣泄著情緒,但又克制著動作。


“還疼嗎?”祁砚京側過頭朝著她問了聲。


“還好。”幸好他還是理智的,沒太過分。


祁砚京舒了聲氣,收緊了胳膊。


“下次我記得了。”


溫知闲突然的話,惹得他側目,“記得什麼?”


“不過生日。”


給他過生日,確實不太適合。


祁砚京稍稍用力將她翻了個身趴在自己身上,往上提了提迎上她的眼眸,溫聲說了句:“你是例外。”


她朝著祁砚京臉上啵了一口,好聽,喜歡聽。


“我給你買了東西。”她從祁砚京身上爬了下來,下了床穿上拖鞋立即跑出了臥室。


祁砚京坐起身雙手撐在身後,望向臥室門口的方向,唇角不經意間彎起一抹弧度。


沒過兩分鍾溫知闲又跑了回來,坐在他身旁,把買的生日禮物遞到他面前。


她猶豫幾秒後,開口道:“我不是上次說要給你換車嗎,你就當這是上次要送你的東西。”


祁砚京輕刮著她白皙精致的面容,“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看看喜不喜歡。”她“唔”了聲:“我覺得和你很搭。”


祁砚京拆開包裝,江詩丹頓的腕表,大幾十萬的東西直接就給自己買了。


他不禁自我調侃道:“我都懷疑我是被你包養了。”


又是要給他換車又是給他買表的,真像是被包養了一樣。


“包養你這點好像不夠吧。”雖然對祁砚京的資產不太了解,但是大學老師教授其實也挺清廉的,聽他說他父母之前是做生意的,家裡確實看起來就有點底蘊的,可祁砚京看起來又不像是喜歡啃父母的人,就算父母執意給錢,估計也是之前買的房子。


祁砚京笑了笑沒說話,他現在直接倒貼。


他將腕表戴上給知闲看看,聽她道:“我就知道你戴了好看。”


也是,他長這樣戴什麼都是好看的。


“很喜歡。”說著,他將腕表摘了下來放回了原位,收了起來。


溫知闲想了想,問了聲:“你昨晚睡不著是不是也因為今天?”


祁砚京淡淡的“嗯”了聲,“就是心裡想著事兒,不過好在有你。”


她陪著自己,情緒也沒那麼糟糕。


第54章 一點點淪陷


他們結束的時候都已經是十一點了,又聊了會天直到十一點半才關了燈。


臥室裡一片黑暗。


兩人相擁而眠,溫知闲十一點的時候困意就上來了,現在躺下估計五分鍾內差不多就能睡著了。


在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身旁的祁砚京低聲耳語,問了句:“有些事情我沒告訴你,你會生我氣嗎?”


溫知闲聽清了他的話,但還是困得緊,反問道:“像今天這種事情嗎?”


祁砚京應了聲。


溫知闲沒猶豫,直接回了話:“沒有,這並不能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而且即便是這種事情,我都算是觸了禁忌了,你也情緒穩定。”


她頓了兩秒,又道:“雖然也會好奇是什麼事兒吧,但我隻是覺得你在難過,想了解而已,也知道有些事情說不出來,所以都沒關系。”


“那若是還有什麼事情隱瞞你呢?”他輕撫著知闲的後背,輕聲問。


溫知闲頓時清醒了幾分,異常平靜的問了聲:“你不會犯法了吧?還是欠債?”


祁砚京笑出聲,笑聲在黑夜裡格外誘人。


“良民,沒犯法也沒欠債。”


她“唔”了聲,原本就困,意識逐漸渙散睡著了。


祁砚京沒等到她的回應,耳邊是她極淺的呼吸聲。


在腦中回憶了一遍她剛剛說的話。


深夜的話總是最觸動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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