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接了個大單。
“怎麼稱呼?”她收起POS機,抬頭朝著對面的男人問。
男人張了張口似乎有在考慮些什麼,但最後也沒說自己的個人信息,站起身道:“不用了,下午我助理過來拿。”
第25章 原來你想勸我少做夢
溫知闲在筆記本上記錄完之後,問道:“每天五百,分六天可以嗎?”
店裡每天的工作量也不小,加單還得趕。
男人沒有異議,抬眸看了眼她便離開了。
溫知闲將單子拿去給店員,“這幾天有的忙了。”
要不是付了款,她真覺得是來找事的。
“三千杯?這麼大手筆啊。”嶽琦看著這數額不止一點驚訝。
“那得多大公司?”
溫知闲將單子壓在臺上,“這得是集團,好了,開始做吧,人家下午來拿。”
店裡一時間全忙碌了起來,她一直忙到中午十二點才歇下來吃了個飯。
她吃飯時拿出手機看了眼,祁砚京給自己發了條消息,問她吃飯了沒。
她回復道:【剛吃上飯,今天有點忙。】
祁砚京像是一直在等她消息似的,她剛準備放下手機認真吃飯,對方就有了回復:【好,晚上我回去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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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闲揚起笑,發了個開心的小表情過去,吃完飯繼續工作。
五百杯咖啡在四點前全做了出來,四點來了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他朝著店員道了聲:“您好,我們老板讓我來拿咖啡。”
“都做好了,我們幫你拎上車。”幾個店員幫忙把咖啡全搬到他車上。
助理環顧了四周,著實不解老板到底什麼意思,大老遠跑這邊來訂咖啡,而且是以他個人名義請了集團所有人,真不知道老板圖什麼。
直到溫知闲從後面走過來,他有個不太好的想法從腦子裡蹦了出來,莫不是因為這老板?
他的老板也不是那種人啊……
“需要清點一下嗎?”溫知闲朝著助理問道。
助理笑道:“不用了。”
既然老板交代的任務完成了,他就準備道別離開。
突然咖啡店裡匆匆進來一個人,他一轉身沉默了幾秒,華億集團的顧總。
溫知闲看到顧煜辰心裡煩悶的很,反倒是店員高高興興的心想著姐夫來了。
顧煜辰不顧所有人的目光,一把扯住了溫知闲的手腕,“我有話跟你說。”
說著,扯著她去了後面。
溫知闲被他扯著往後臺走,一邊掰他的手,“放手,你別太過分。”
直到兩人消失,助理指向剛剛他們消失的地方,“你們不去看看你們老板嗎?”
店員一直以為和老板結婚的是顧總,懷疑他倆是不是吵架了。
“他是我們老板丈夫。”
助理更詫異了,這哪像是夫妻啊,但人家的事情也不好管,道了別便離開了。
顧煜辰到後臺才松開了她的手。
“顧煜辰,你今天又想說什麼?”他的那些言語,她漸漸就覺得深深無奈,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你能不能和我說話的時候別那麼刺,為什麼不能和以前一樣?”他每次過來就想著互相給個臺階就下吧,別鬧了,可偏偏每次她都說些帶刺的話,不歡而散。
“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歡被激,你這樣我們會越走越遠。”他這次態度沒那麼暴躁,和她冷戰太久了厭煩了,不想這麼下去。
“因為我以前喜歡你,你當然哪哪都好,你說和我領證結婚的時候我很開心,甚至忘了你和我在一起的那兩年對我的忽略,你給我點甜頭我就高興,我以為我會一直靠著你施舍的愛意這樣過下去,直到你動手打我,你碰了我的底線。”
她很久沒有和顧煜辰說這麼大長串的話了,但又不禁自嘲道:“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呢,你又不能和我共情,你也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你會覺得我在作在和你鬧,那你記得一句就好了,我們不可能了,你也別打擾我了。”
顧煜辰站在原地,手緊緊攥住,他不是聽不懂她在說什麼,隻是覺得她和自己說話不該是這樣的,幼稚的和她爭辯,想爭個輸贏,在感情裡一直都是她在讓著自己,自己就理所應當的接受她對自己的所有好。
他早知道知闲喜歡自己,所以有恃無恐。
“我怎麼會是打擾你,我們是要結婚的。”他為自己做的事情辯解不了,確實動手了,氣她把他過去的物件摔碎了,因為被她喜歡著,認為她怎麼都會原諒自己。
溫知闲及時制止他這個想法,重申了一遍:“在你對我動手的那次我們就已經不可能了。”
“為什麼不可能?從十幾歲開始你喜歡我多少年了,你能放得下嗎?你能看我和別人在一起嗎?怎麼會跟我不可能呢。”
溫知闲平靜的看著他,原來他都知道啊,他看得出來自己喜歡他,所以才這麼對自己?
她目光落在顧煜辰臉上,“我喜歡你的時候還不是看著你和李朝暮在一起過了那幾年,原來你早就知道我喜歡你,所以你常常帶著李朝暮出現在我面前是勸我少做夢。”
她回憶著過去的一些碎片:“我居然都沒發現。”
他沒想到自己又說出了一件刺激到她的事情,急切去握她的手,“不是的,我沒那個意思。”
溫知闲躲開了,他的手停在半空。
她現在真的感嘆人可真賤,得到的永遠比失去的便宜,看向他還僵在半空的手,“我本以為那個杯子碎了,是冥冥之中想消除我們之間的間隙,沒想到是給我一次清醒的機會,我最後一次想牽你手被你甩開了,我們到那就結束了。”
“喜歡你太辛苦了,心裡有別人,就連一個破杯子都比我重要,如果你以前少帶李朝暮出現在我面前我還真以為你不會對誰好,可惜我見過。”她早就對顧煜辰失望了,現在知道了一些真相甚至帶著一絲厭惡。
“知闲,動手是我的錯,我道歉,但我們不能結束。”他有點語無倫次,不知道從何說起,自己仗著她的喜歡做錯的事情太多了。
顧煜辰深呼吸幾次,這種感覺像是要被溺死了一樣,上一次還是和朝暮分手的時候。
他不想聽知闲說更多傷他的話,轉身離開了店裡。
溫知闲看著他離開這才松了口氣,不過扯了這麼多有的沒的卻忘記和顧煜辰說她結婚的事情了。
第26章 你不讓查哪敢查
但她又不知道如果說了已婚顧煜辰會是什麼反應。
和顧煜辰認識這麼多年,知道他這個人佔有欲很強,唯一讓他破例的就是他的前任李朝暮,他沒有強制性將她留下,在他眼裡那是他喜歡的人,不是個物品,他寧願自己整天醉生夢死也不會讓李朝暮有一點不適。
他很深情,也僅僅隻對李朝暮。
但是她不一樣,她和李朝暮沒有可比性,即便是從小認識但是在感情上或許她在他心裡隻是個物件,她擔心顧煜辰會針對祁砚京。
從後臺出來的時候,莉莉趴過來問了句:“老板,你和姐夫吵架了?”
“什麼姐夫?”她納了悶了。
“你們不是結婚了嗎?”
溫知闲愣了愣,哦,原來他們以為自己和顧煜辰領證結婚了。
“沒有,和我結婚的不是他。”她提醒了句:“下次別亂叫了,我先生聽了會不高興。”
雖說她和祁先生沒什麼感情基礎,但是誰願意聽到自己另一半和旁人做夫妻呢。
莉莉連連點頭。
溫知闲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望著窗外的路人慢慢調整著情緒,看到顧煜辰總是會情緒起伏很大,今天在知道了他很久之前就發覺自己喜歡他之後為自己感到難過,有種捧了那麼久真心卻被反復踐踏的厭惡感。
坐了會兒之後她和店裡打了聲招呼便先回去了。
回到家,祁先生已經回來了,正在做飯。
祁砚京以為她回來會遲一些,沒想到比自己想象的要早。
“今天很忙嗎?”他看向溫知闲,她身上有股淡淡的咖啡味,興致不太高看來今天確實忙。
溫知闲朝著他笑了笑,“挺忙的。”
祁砚京倒了杯水遞給她,坐在知闲身旁,道了句:“你好像不太高興。”
溫知闲道了聲謝,聽他說完不禁抬眸看他。
祁砚京迎上她的眼眸,她此刻的眼神像是那種需要被撫摸的小貓一樣,他長臂一攬將知闲圈進自己懷裡,什麼也沒說,隻知道她需要安慰。
她靠在祁砚京身前,出聲道:“顧煜辰下午來店裡找我。”
她沒說完就被祁砚京打斷了,他垂下眼眸看她:“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那個瘋狗沒品的前任,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的。
溫知闲搖了搖頭:“沒事,但今天知道了一些事情,就覺得自己以前的喜歡很不值。”
她抬眸準備看著他說話的,盯著他的臉頓了下,從沒這麼近距離的盯著他看過,雖說晚上睡覺挨得近但是燈一關可什麼都看不見。
現在祁先生的臉可就近在咫尺,清晰的下顎線高挺的鼻子,他面上沒什麼情緒卻處處透著誘人,溫涼又沉厚。
她已經把腦子裡想說的話忘了,不禁咽了咽口水。
男色誤人!
緩了兩秒,她直言道:“我對他已經沒了喜歡,我想和你分享我的心情,如果你不想聽這些我下次就不當著你面說這些了。”
當著祁砚京的面提到顧煜辰,她怕祁砚京會誤會,但她隻是想和祁砚京分享自己開心和不開心的事情。
“你能正大光明的說出來給我聽,我就不會有任何質疑。”遮遮掩掩才是他最忌諱的。
聽到祁砚京願意接受她分享的生活瑣事,她還是很開心的。
突然她聞到一股焦味,她坐直了身子問了句:“這是什麼味?”
祁砚京看向廚房的方向:“好像是我燒的魚。”
他立即起身去了廚房,溫知闲跟著也就去了。
祁砚京關了火,迅速打開鍋蓋,湯汁已經被燒幹了,魚也糊了。
兩人站在鍋邊對視了一眼,溫知闲無奈的笑了笑。
由於菜糊了的緣故,忙到六點半才吃上飯。
“今天店裡來了個很奇怪的人訂單,讓我一度覺得他是來鬧事的,但他又很真誠,太奇怪了。”
“哪奇怪了?”
溫知闲停下筷子,認真道:“他說要訂三千杯咖啡,一天。”
祁砚京抬眸看她,這聽起來就像是鬧事的。
“我說做不出來,我店裡平時就挺忙的,再加上三千杯那不得忙死,我開玩笑說機器得冒煙,他很真誠的問我需不需要提供機器,然後又降低要求一天五百杯。”就沒見過這種。
祁砚京若有所思,試探性的說了句:“哪家公司老板這麼良心。”
溫知闲回憶了那人的長相:“長得挺好看的成熟精英。”
她說完盯著祁先生看了幾眼,不知道跟祁先生哪裡像,就是感覺上有點像。
“別想多了,可能人家就是一時腦抽。”他隨口說了句。
溫知闲“啊?”了聲,沒想到祁先生也會說這樣的話。
祁砚京往她碗裡又夾了些菜:“沒事,多吃點。”
“噢。”
晚上祁砚京忙完工作後,看向桌上的手機,想起知闲吃飯時候說的事兒,他撥了個號碼出去。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你是不是查知闲了?”
他語氣平靜但又帶著一絲不悅。
電話那頭也不惱:“你不讓查哪敢查啊,所以我就親自去瞧瞧,面都見了,總得給點見面禮吧。”
“這叫什麼見面禮,那分明是給知闲添麻煩。”一天三千杯,虧他想的出來。
那頭短促的笑了聲:“你別說,我還準備要五千杯的。”
祁砚京擺明了:“不準去打擾她。”
“知道了。”男人說完後話鋒一轉,嚴肅道:“你現在還失眠嗎,狀態怎麼樣?”
“這兩天挺好的。”
“那就行。”男人頓了下,又出聲:“還有件事兒,我助理說下午華億的顧煜辰去過店裡,那的店員還說顧煜辰是他們老板丈夫,這怎麼回事?”
祁砚京聽到這不禁皺眉,“知闲的前任。”
“那你自己看著處理。”
“嗯,我知道。”
掛了電話他才回了臥室,想著明天下午還得去趟咖啡廳,免得他的名頭被顧煜辰佔去了。
知闲正在和昭禮聊天,秦昭禮:【你倆結婚,祁砚京有沒有對你那啥?】
溫知闲當然知道她在說什麼,立即糾正她:【祁先生是個作風特別正的正人君子,怎麼會是那樣的人。】